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法定婚龄(苏二两)


他不得不快速结束这一话题,在自己失控之前。
不能失控!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再次提醒着他。紧咬的牙齿慢慢分开,紧抿的双唇缓缓分出缝隙。
“滚。”他说。
一个字用尽了少年所有力气。
--------------------
铁子们,求评论~~~

“那她做的饭有你做的好吃吗?”刘祥向嘴里填了一口冰激凌含糊的问道。
桌子下面,方斐踢了胖子一脚,小声低语:“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看着自打进了冷饮厅就一直沉着脸的秦见问道:“宋主任的姐姐这是住下不走了?”
秦见最近只喝白水,因为泻火。端杯喝了一口,杯子再次放回桌面上时震颤的水波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照顾柱子,加上农活基本上干完了,就...住了下来。”
这几日,沈萍确实留了下来,一方面照顾柱子,一方面宋城南也想借此让她散散心。
上个周末,秦见放假回去,女人还张罗了一桌好吃食,有酒有肉,颇为丰盛。
秦见还记得她给宋城南夹菜时总是会说一句:“小南从小就喜欢吃这道菜,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好吃,吃了快三十年了也吃不够。”
少年的筷子自此再也没动过那道三丝爆豆,连女人殷勤夹过来的都被埋在了碗底,没再见天日。
“消食,去吗?”饭后宋城南笑着问他。
“吃撑了?”他挑着眉毛,“我没有,不去。”
宋城南叼着烟低笑,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发:“走吧,陪...哥溜达会儿。”
秦见的脚指头勾了勾地,不争气的换上了出门的鞋子。
“她们在,你不自在?”入了秋,北方便开启了悠长夜幕,零散的灯光将夜色衬得更加寂寥,走进去便如入了一副孤独的画。
脚步踩在落叶上,枝脉破碎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不知听了多少声,秦见才回:“你爱吃什么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宋城南显然一怔,这莫名其妙的答语让他有些无奈,而随之一股隐秘的欣喜又升腾而起。
秦见表现出的领地意识和对他的独占欲,让他有些受用,那个在意他的少年又回来了。
“我吃什么都行,再说你做的我也爱吃。”宋城南弹了弹烟灰,“最近吃不到你做的饭,还真有点馋得慌。”
少年浓密的睫毛快速扇动了几下,夜幕的掩映下,谁也没发现他挑着的眉眼慢慢柔和了下来。
“你住我屋吧,沙发不好睡。”少年望着宋城南手中重新明亮的腥红一点,“那么大的个子,半条腿都露在外面,我不在家为什么不去我屋里睡?也不知你跟我生分个什么?”
宋城南用没掐烟的手去搂秦见,胳膊在脖子上饶了一圈略略用力:“还不是见爷你最近越发喜怒无常,您没发话,我哪里敢妄为。”
秦见转头去看宋城南,他立着夹克的领子,眉眼含笑,冷硬的线条也柔和起来,看起来潇洒又温柔。
近在咫尺,他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近到秦见只要微微倾身,就能讨到一个轻吻。
吻!少年心湖猛然震颤!觉得自己简直疯了,竟然生出这样龌龊又疯狂的念头!
任由内心的鞭笞,秦见却将目光锁在了男人的两片唇上。不丰不瘠,细看还有淡淡的唇线,唇色不浓却细润,三分笑的时候最好看,泄露了宋主任的掩藏的很好的散漫与不羁。
“看什么呢?我嘴上有东西?”宋城南抹了下嘴角,“见爷今个儿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儿啊?呆呆愣愣的。”
“入秋了,也思春吗?”男人用肩膀撞了撞少年,欠兮兮的问道。
秦见蓦地垂下眼帘,他觉得耳尖热辣辣的,幸好夜色深沉,掩盖了少年的羞窘。
“回去了,冷。”少年破开男人的胳臂,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一支烟还没尽,宋城南掐着烟看着那个略显慌乱的背影,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他在回忆自己这么半大不小的时候,是否也这样喜怒无常,悲欢不定。少年的心思真是难猜,他猛吸了一口烟,丢了烟头,快步向那个背影追了过去。
“你和宋主任的房子也不大,怎么住啊?”方斐打断了秦见的回忆。
“我住校的时候,宋城南住我房间,周末...”秦见气势汹汹的又喝了一口白水,“最近学习紧,我周末不回去。”
刘祥将冰激凌下面的蛋卷嚼得咔哧咔哧响,扰得心烦意乱的秦见眉头蹙得更紧。蓦地,扰人的声响顿了一下,刘祥眯起眼睛探长脖子,像窥得什么秘密一样猥琐的小声笑道:“你们说宋主任又帮他姐姐还钱,拿他姐姐家里的事又这样上心,是不是对他姐姐有那种意思啊?”
“哎呦,小方子,你怎么又踢我?”这次踢得着实狠了,胖子忙用手去揉,到忘了那手还粘着融化冰激凌的粘稠汤水,揉到了裤子上让人不忍直视。
方斐的眼睛都眨得快抽筋了,胖子还是一脸无辜:“我又没说错,又不是亲姐姐,我们村里就有从小养童养媳的,没结婚之前也是姐弟相称,结了婚还不是‘当家的当家的’的叫着,哎呦,你们太孤陋寡闻了。”
孤陋寡闻的秦见噌的一下站起身,吓得胖子打了一个饱嗝。
“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祥看着秦见僵硬的背影尤是不解的问向方斐:“我说错什么了吗?”
方斐哼了一声,翻起好看的双眼皮:“你呀,就是个呆子。”
--------------------
过度章,马上要有实质进展了。

第52章 未遂
呆子二师兄又用脏手蹭了蹭裤子,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锲而不舍:“我怎么就呆了?你说的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方斐两条胳臂支在桌子上,撑着一颗好看的脑袋,问道:“祥子,你说秦见独性不?”
胖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独!”
“好相处不?”
胖子稍有犹豫:“不怎么...好相处!”
“像不像路边劫道的野狗?”
胖子啧啧了两声:“都是朋友,这么比喻不好吧。”转而迅速点头,“像!”
“那不就得了,”方斐翻了一个白眼,“野狗呲了尿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地盘儿,若是让别人占了还能消停?”
胖子眼睛轱辘了两圈,还是不太认同:“老秦脾气虽狗,但也不至于挡了宋主任的桃花吧?”
方斐一副看破人生、历尽沧桑似的表情:“秦见如果能分得明白这些,还会顶着一头不爽跟这灌一肚子凉水?今个儿是周末,他不早钻回家中扎上围裙绕着锅台转了?”
漂亮的少年咂摸咂摸嘴:“且瞧着吧,秦见这么作,宋主任有的受了。”
胖子用指尖将掉在桌子上的细碎蛋卷皮渣滓一点点粘起来放进嘴里,抽空说道:“老秦闹腾宋主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随他去吧。”他抬起头目光略有严肃,“方小斐,你说老秦和宋主任他姐谁做饭好吃?我猜是宋主任姐姐,不然老秦也不会这么动怒。”
方斐将瓷玉般的脸蛋子捂在了掌心里,哀嚎一声:“我的神啊!”
上个世界九十年代建造的北京高级平房不知出自哪个苗条的设计师之手,房子面积不大,厨房也只有狭窄的一溜,但凡多吃几斗米的都挤不进去。
厨房中响着哗哗的水声,宋城南正在洗碗,被他推到客厅休息的沈萍,觑着秦见卧室那扇没合紧的门,几番犹豫之后凭借着干瘪的身材又挤进了厨房。
她用擦碗巾将洗好的碗筷擦干,做家务的一把好手此时的动作却显缓慢。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们之间还用吞吞吐吐的?”宋城南瞄了几眼女人,主动问道。
沈萍又犹豫了几番才靠近男人低声问道:“小秦那孩子是不是不欢迎我们住在这儿啊?自打回来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脸子也是冷的。”
宋城南回忆了片刻,然后笑着安抚女人:“没那回事儿,秦见那孩子看起来不好相处,待人也不怎么热络,但心眼好着呢,没有比他再善良的孩子了,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女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继而转了话题:“柱子说你明天要带他和铃铛去动物园?刚才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翻了出来,说要明天穿,可有这回事?”
“是。”宋城南关上水龙头,拿过沈萍手中的擦碗巾一个一个将碗擦干,“柱子身体好,恢复的也快,他和铃铛好不容易来一次市里,趁着周末带他们出去玩玩。”
女人听了便虎了脸:“玩什么玩,田埂地里也没少了他们玩的,尽撒欢了,不去,浪费钱。”
宋城南放下手中的物什,笑着将手搭在女人肩上,扳着她的肩膀向后一转轻轻用力推出了厨房:“这事就听我的吧,你也去找一套好看的衣服,明天咱们一起。”
女人还想回绝,却看到已经做完事的宋城南甩着未干的手越过她,留了句:“我出去一趟,你们先睡吧。”
临出门的时候,他向那个没有关紧的房门瞥了一眼。
再回来时,屋子里已经灭了灯,自己的房间传出孩子雀跃的声音以及沈萍低低催促他们睡觉的喃语。
对面的房门还是留了条缝,暖黄色的灯光顺着缝隙倾泻而出,在地上投下了一条长长的光柱。
宋城南推门而进,看到少年背对着他正在伏案学习。
“在等我吗?”男人笑问。
少年的背影僵了一下,半晌才传来答语:“在学习。”
秦见连头都没回,手中的笔却再无动作。案前有窗,暗沉的夜色给它镀了层膜,映着宋城南的一举一动。
秦见见他将一个袋子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单手脱去了身上的套头卫衣,赤着膀子又去解裤子。
啪,秦见的钢笔落在了卷子上,氤氲出一片脏污的墨迹,少年下意识将卷子一团,紧紧地握在手中,这瞬间让他想到了自己最近藏在被子里的秘密,也是这样污脏的一团,只是颜色不同。
“怎么了?做错了?”男人从身后靠上来,单手撑在桌子上半环着秦见。
他已经换上了睡衣,藏蓝色带着小熊的纯棉家居服,穿在高大成熟的男人身上有些违和的萌点。家居服是卖场里的清仓打折款,因为袖子上扯了一道口子,所以价格最低,宋城南与秦见的消费理念极为合拍,如今那道口子被歪歪扭扭的针脚缝着,是秦见的手笔。
秦见身上穿的是同款,不同的是颜色。淡蓝色带着卡通小熊的家居服,弱化了少年冷冰冰的气质,无端多出了几分淘气似的可爱。
穿上这套家居服的时候,秦见还不知道同款意味着什么,只是傻乎乎的总想与宋城南站得近些,这样,小熊便能凑成一对。
淡淡的烟草味儿飘忽而来,环绕着青涩局促的少年。少年的心毫无章法的砰砰乱跳起来,狂热得可以穿破藩篱,惊惧得可以逃之夭夭,像是高速坠地的皮球,每一个稍有差池的落点都会改变它的方向。
“不小心卷子污了。”秦见将卷子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他转过头脊背紧紧地贴在桌沿上,拉开了与宋城南的距离,胡乱地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男人直起身子,靠在旁边的墙上,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秦见的问题,考究的目光停留在少年不断翕动的鸦羽上。
秦见在怕什么?宋城南低头看看自己,并没什么值得令人惧怕的地方。若说几年前他在体型上还能压制男孩儿,让他生惧,可如今站起来已经与自己所差无几的少年又在害怕什么?躲避什么?
“出去买了点吃食,你晚上吃的太少。”男人压下心中疑虑,散漫的踱步到床前,勾勾手指,“过来,总不能饿着肚子学习。”
对于宋城南的指令,秦见向来是服从的,像是设定好印在骨子里的程序一样,不需要思考分辨,下意识便会应从。
晚餐照例是女人做的,秦见一口老醋吃的有点多,自然吃不下其他。宋城南一边暗骂小崽子肚量狭窄,一边还要去寻了吃食回来,喂饱整晚吊着眼梢的小兽。
塑料袋一开,除了一些秦见喜欢吃的,竟然还有酒。秦见伸手摸了一罐啤酒,曲指“砰”的一声开了。
宋城南斜了一眼,没管,只是咸不咸淡不淡的笑道:“作业做完了吗?还是我们家见爷也能斗酒诗百篇?”
秦见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滑动,有些爷们做派。宋城南看着哧哧直笑,赛脸的问道:“见爷如今又帅又有个性,在学校一定很多人追吧?”
一口气灌了大半罐,秦见打了一个嗝,他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翻起眼皮:“宋主任怎么就爱聊这种话题,在社区待久了,真成中老年妇女之友了?这么爱闲磕牙。”
“滚蛋!”宋城南笑骂,他也随手开了一罐啤酒,白色的沫子翻涌上来,他却任由它们沾湿了手指。
男人默了默,声音有些沉和:“最近,我总不知要和你聊些什么?可能是你大了,也可能是我老了。”男人抬头直视秦见,“忽然就感觉...走不近你了。”
“可能这就是代沟吧。”男人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屁个代沟!”秦见手中的易拉罐微微变形,他赤红着眼睛一把拉住宋城南的手臂,“我...我...”
见不得自己家的崽子焦躁,宋城南拍拍那只冰凉的手安抚:“其实这都正常,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们这两年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你在需要我的同时,我也在需要你。”
他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露出一个温柔笑:“秦见,这些年谢谢你在我身边。”
秦见的体内蓦地像有火舌翻腾,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粼粼的热浪,转而又像身缠冰凉滑腻的巨蟒,在颤栗中被一口吞了心脏。
深夜的温柔之下,秦见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着一次浪漫的失控,而脑子中的每一份理智都在告诫他要保持清醒。
冲动的后果意味着什么,秦见这些时间每日都要残忍地温习几遍,可如今这满室的缱绻温柔,让他失智一般的疯狂!
猛然,秦见用力紧紧地抱住了宋城南,手里啤酒撒了一床,缭绕出淡淡的酒香。
酒香醉人,秦见用力抱着男人,胸膛贴着胸膛,臂膀缠绕着臂膀,强劲炙热的呼吸打在男人颈项上,那一张一弛的脉动蛊惑着他狠狠的吻上去,咬下去,最好饮了血、留了疤,才能证明两个人真的结二为一了。
他要开口,要诉出长久压抑的衷肠,诉说自己清晰炽烈的爱意,以及那掩藏得极深的肮脏欲望!他豁出去了,心中一个声音扭曲而疯狂:表白,现在就表白,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随之面对的便是厌恶与疏离,也要拼了命的沉沦一回。
少年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沙哑:“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对你不怎么热络,并不是我真心,是因为...因为...”
他在颤抖、在颤栗,在向死而往孤注一掷。
唯一支撑他的就是宋城南。在这样混乱不堪的语序中,他一直在看着自己,没有不耐,没有催促,安静的甚至鼓励的,听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剖开皮肉,露出怦然跳动的心脏。
秦见深呼吸,终于做了扑火的飞蛾:“宋城南,我喜欢....”
“小南,”就在这时,一个又轻又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穿过紧闭的门板,穿过秦见层层竖起的勇气传了进来,“你睡了吗?”
“没有呢。”宋城南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将紧紧抱着他的秦见拉开,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脸颊,“等会儿啊。”
他起身拉开门,屋中的光源仅够照亮了门前的一隅。女人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脸色也是娇羞的绯色,她局促地抻了抻衣角问道:“小南,好看吗?我明天穿这件会不会不合适?我怕...出洋相,给你丢脸。”
“好看!”男人肯定,“怎么会不合适,特别好看,你就适合红色,原来村子上的奶奶见了你都要叫声‘丹丹妞子’,夸你穿红色好看。”
“你这是给我挣面子呢,哪能丢脸。”
女人笑了,久违好颜色漫上了脸颊,她抿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就你嘴甜,以前就惯会哄我,快去睡吧,明天早上给你做你爱吃的疙瘩汤。”
宋城南再次关上门的时候,秦见已经蜷在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男人绕过床,蹲下身子,看着鼻息并不均匀的少年:“你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睡了?刚才说喜欢什么?你这人平时对什么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终于有件能入眼的东西了?”
宋城南拉了拉少年的被子,有些讨好的说道:“跟叔儿说,不是,跟哥说,喜欢什么,我给你弄来。”
蓦地,秦见睁开了双眼,紧紧裹着棉被的少年满目冷然:“喜欢什么?喜欢看人心!想看看宋主任的心怎的生得七窍九孔,可以处处留情!”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