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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幼崽后我成为了团宠(啄米)


“诶。”
突然一道声音从他侧方叫了一声,原来是刚刚那妇女不放心,失而复返了。
“怎么了吗?”路丛星礼貌的走出来,盯着这妇女瞧。
妇女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其实我就是想来告诉你,那二赖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赖皮,大人小孩都在笑话他天天不干活就知道偷鸡摸狗,他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那会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岁数还是天天拿着碗到处敲门讨吃的.”
路丛星十分耐心的听着,同时脸上适度露出一些皱眉的表情。
他太想知道那声音到底带他来这个村庄干什么了。
妇女接着道:“所以他现在可能只是看你长得白白净净很好骗,想卖卖感情拿点钱,你可别被骗了。”
穿着朴素的妇女眼中有着最真诚的情感。
“嗯。”路丛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其实我没钱的。”
看那妇女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相信,毕竟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路丛星像是从富贵人家走出来的小少爷,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才造就一身矜贵气质。
路丛星没办法硬逼着他们相信,只好认下了她给自己脑补的失去双亲继承大笔遗产的人设。
他干脆换了个话题,看似不经意的问起:“你们平常会经常去森林里吗?”
他想起了那红色小野果子,是只有森林里才会长的,也许一开始他猜测的村里人不怎么去森林里就是个错误。
却没想到那妇女直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森林?什么森林?”
她眼神里的迷茫不似作假,路丛星猛的扭头看向村口,在那还能看见小河对岸的森林,朦朦胧胧。

他们看不到那片森林。
路丛星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神色没有任何异常的摇摇头:“没什么。”
就连他被画女拉入画中也是那道声音的安排吗,那它下一步又想让自己做什么?
被提线的厌恶感让他想跳出这种被安排的怪圈,首先就是要找到人到底想让他干什么。
目前来看就是想让他探查森林里什么秘密,路丛星原本踏向森林的步伐又顿住了。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等待着。
果不其然有人比他更急。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它阴沉沉的问:“为什么不过去?”
“你不好奇吗?好奇里面有什么。”
没有得到路丛星的回应,它这次不再歇斯底里也不再催促,而是换了个更加没有感情的语气通知般道:“你在等他,他不会来了。”
路丛星这次有了反应,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他会的。”
那声音不说话了,大概是被他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气到了。
这让路丛星感到有些意外,这个声音似乎格外不喜欢贺洲言。
那妇女赶着回去给家里的娃娃做饭吃,她指了一间房子对路丛星说:“俺家就在那,你要是待会饿了可以过来喝碗粥。”
看样子她是觉得二赖靠不住。
这个村子里的人实在是很热情,目前也看不出任何有邪祟的痕迹,于是路丛星笑着点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
在妇女走后不久二赖也端着两个碗回来了,两个碗上都装满了面条,白花花的面上被放了勺油辣子闻起来十分有食欲。
二赖把油辣子多的那碗递给了路丛星,傻笑道:“幸好有你在,听说我家有罕见的客人来,村里的人都很好奇,平常可不会给我打这么满。”
“谢谢。”他接过后依旧没下口。
二赖已经狼吞虎咽了起来,就蹲在地上一点也不讲究。
一边呼噜一边拿眼睛瞅他,暗想着大地方出来的人就是斯文。
刚刚那群带路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叽叽喳喳的跑过来好奇的盯着路丛星。
他们想找这个大哥哥玩,可是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全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
路丛星对着站在最前面,衣服最脏的孩子王问道:“你妈妈不是说回去给你做饭吗?”
另外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哈哈指着他笑:“你妈可凶了,再不回去她就打你屁.股!”
其他小孩跟着笑开,拍着手喊:“打屁.股!打屁.股!”
“不许说!”那小孩恼羞成怒的捶了一下起哄的一个小孩。
瞬间这些小孩就哇叽哇叽的都散开了。
路丛星蹲下来摸摸他的头,眼里含笑:“你先回去吃饭,吃完饭我来陪你们玩好不好?”
“好!”那小孩双眼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看起来这么干净的人,也是第一次被大人这么温柔的直视,一点也不像是那些只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小屁孩的人。
小孩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离远了还用力挥手。
其他小孩也都跑回去吃饭,他们心里揣着玩耍的心思,就连回家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像是快乐的小鸟一个个很轻盈。
二赖见他不吃面,以为是抹不开面子在外面吃便带他回去。
他坐在桌前搓着手,有些局促的问一些问题。
路丛星一边观言察色一边接话,两个人居然也聊到了一块去。
在聊天中他也看出了二赖的想法,他并没有那妇女想的要贪一个孤儿的钱那么坏,只不过也确实抱了点贪小便宜的想法,小心翼翼试探着。
就在他要将话题引向森林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尖叫的声音。
“着火了着火了!”
“快跑啊!”
“水!水!怎么回事!水怎么没用!?”
二赖和路丛星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入目却是一片火光冲天,几乎将半边的天都染红了,卷着黑灰往空中抛。
二赖瞬间红了眼,他慌了神跑到最近的一户人家猛的踹开了门,一边大喊:“没事吧!?”
可他找出来的只是两幅浑身着火的火人,其中一个慌不择路掉入了水井里没了声音。
另外一个在地上痛得不停打滚,二赖也赶紧脱了自己的衣服猛的拍打在他身上。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路丛星收回了一张止火符,脸色十分难看。
这火止不住。
和他的小火焰一样灭不了,唯一不同的是这火是无差别攻击,什么都烧。
他像是看着一场注定的悲剧,自己无法插手只能狼狈的当一个旁观者。
就连水都对这火没用,很快就连二赖的房子都燃了,整个村子没有一处房子无一幸免。
路丛星突然想起了什么,拔腿跑向村口的河边。
在那里对面就是森林,而这莫名其妙的火就是从那森林里燃过来的,现在那已经变成一片火海了。
河烧干了,却过不去。
他彷徨的回头,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和自己约好要玩耍的小孩浑身着火的摔在了自己面前。
小孩抬起头看向他:“哥哥,救我...”
这句话也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当路丛星伸出手握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声息。
浑身表皮都被碳化了,勉强能看出是人形。
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就像是从世外桃源踏入了人间炼狱。
在村里被人人嫌弃又实际上人人帮扶的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二赖现在像是发了疯似挨家挨户到处跑,就为了救下哪怕是一个人。
他红着眼大喊,最后沉痛的跪在地上抱紧一个小孩跟着一起燃烧。
在声带被烟熏坏前他嘶哑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死死盯着路丛星的位置。
短短十分钟,全村没有一个人活下。
画中没有冤魂,这些村民们却各个都睁大着眼睛死去。
满是死不瞑目。
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就连村里的狗都没留下活口。
路丛星站在废墟中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那声音似怜悯的低叹:“如果你当时选择森林,他们就不会死去。”
恶意的仿佛用刀搅动少年的心脏,告诉他这个村子里的人因他而死。
“你到底是谁?”路丛星神色逐渐变暗。
那声音自顾自的开口:“虽然我的存在提前被你识破了,可是为了不出现更多牺牲者你只能跟着我的选择,成为我想让你成为的人。”
带着威严的声音自空中一层一层旋开。
路丛星猛的抬起头,眼角带着一抹红意一字一顿:“是你害死了他们。”
那声音像是洗脑:“不,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提示,你明明也知道森林里有古怪偏偏要和我作对,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是我捏造了你...”
这声音像是一个无奈的长辈在对自己家里闹脾气的小辈说教,却带上了一丝尖锐。
让听的人浑身发寒,路丛星想动却像是被植在原地,只能被迫听着它的话。
眼中的光采逐渐消失。
恍惚间他看见了村里一百多具尸体全都围了过来,他们用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窟窿的眼睛看过来,为首的就是二赖和那些小孩妇女。
他们问:“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
小孩猛的张大了嘴发出一声尖叫:“都是你不听话害死了我们!”
路丛星想反驳,内心反抗的意志却在那声音下逐渐被消磨。
哪怕他知道那声音在洗脑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痛苦的承受。
那火明明碰不到自己,浑身却痛得像是正在被火烧。
周围的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了,很多人都在指责他,甚至出现了熟悉的人的声音。
他们都用同一种语调同一种声音在问:“为什么不听话?”
仿佛掉入了泥沼。
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前一秒,他看到一只白色巨兽咆哮着出现,划开了天空踩碎了雷霆带着腾腾的煞气。
而那一直聒噪的声音,也在神兽出现的瞬间就消失了,唯独剩下温暖的怀抱。
来的只是贺洲言的一抹神魂,因为画只是普通人类的画,经不起贺洲言本体进去。
所以在心疼的将路丛星带出画后,他就马上回归本体马不停蹄的往路丛星最开始消失的地方跑去。
从他的视角来看,幼崽只是消失了两秒,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去找人了。
可幼崽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
白泽几乎要按捺不住怒意,整个人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活罗刹。
另外一边路丛星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从画中被带出来了,依旧在刚刚的红色走廊上,挂着的依旧是那几幅奇怪的器官画,恶灵和女孩却都依旧消失了,画也变成了普通没有怨气的画。
他体内的灵气因为这一遭开始暴动,好不容易站起来又啪叽变成一只毛茸茸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小山猪崽崽背上的花纹不仔细看就像是一颗毛茸茸的恰恰瓜子,浑身痛的只能哼哼唧唧。
焦急的脚步声传来,他一抬起头就看见了贺洲言冷着脸匆匆赶来,低头看见他的瞬间又柔和了眼中的锐利,浑身的杀气一松。
“唧!”
身体比脑子快,当路丛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挂在了贺洲言的裤脚上死死扒拉住了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星崽就知道自己已经掉马的事情了,星崽生气.jpg
小山猪幼崽不是普通的小猪,真的很可爱毛茸茸的!

贺洲言低头将星星猪崽抱起,毫无情感的眼神出现了波动。
“唧...”路丛星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但被抱起的瞬间浑身的疼痛就神奇的消失了。
白泽的灵气将他团团包围起不停安抚着他。
脑子迷迷糊糊的时候反而让他想起了一些更久以前的故事。
就连贺洲言本人也不知道他和路丛星的见面始于两年前。
那时候路丛星第一次在雨夜的大街上不受控制的变回了幼崽形态,也是第一次清楚认识到原来自己不是人类。
大概是第一次变成毛茸茸,他的心智降得很严重。
在雨夜中只能瑟瑟发抖被雨打湿全部毛发,连眼睛的快睁不开的时候看到了男人。
很多动物都有雏鸟情节,当时年仅十六岁的路丛星朝着撑伞走来的男人委屈的喵喵叫。
他想,也许男人愿意为他停下来,摸摸他被打湿的毛。
这是他变成幼崽后见到的第一个活物,他全凭本能的发出微弱的猫叫。
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在雨点的击打中消失。
可那时候的贺洲言身着黑衣,冷漠的甚至没有低头多看一眼抬脚便走远了。
他是在后来被路过的帝江所救下,帝江将他带到了妖监局,也跟他成为了自己关系最好的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在妖监局告诉他监护妖最好人选是贺洲言的时候他会那么抗拒。
他原以为自己和那个男人不会再见面,可当看到男人照片的瞬间他又开始委屈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新奇,大概是因为雏鸟情节,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发了莫名的脾气,指着那张照片说不要。
回忆到此结束,路丛星气得又有了些力气,他咬了口贺洲言的手腕。
开始在内心暗搓搓的骂他。
虽然自己的监护妖很优秀,但路丛星还是从各种角度在内心偷偷的数落了他一顿。
然后才心情很好的摇了摇小尾巴。
贺洲言的眼神逐渐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怀里这只花纹酷似一颗小瓜子的猪崽突然骂起了自己。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起了恶劣逗弄的心思,于是上下掂了掂手上的小山猪,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唔,炖汤应该很不错吧。”
吓得猪猪星崽猛的抬起头,刚好和男人缓缓勾起的笑容对上。
在这一刻他突然醍醐灌顶,一变成幼崽形态就不在线的智商也短暂的回来了一下。
想起之前的种种和眼前眼底带着戏谑的男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自己掉马了。
时刻听读着幼崽心声的贺洲言忍不住挑了下眉,随后手腕上就传来了被咬得用力的细微痛感。
路丛星自认为发了狠的咬也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米粒般的牙印。
气得他又咬了一口。
咬完还要被伸进一只手指摸摸门牙看看有没有咬坏。
贺洲言一边检查一边用十分真诚的语气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才不是因为觉得躲躲藏藏的幼崽很可爱故意不说的。
只不过他眼神里的笑意暴露了本质的恶劣。
路丛星将刚刚那点小伤感全忘了,专心致志的用小蹄子压住贺洲言的手对着他一顿唧唧唧的教训。
贺洲言心情很好的摸着小山猪的毛,还忍不住伸出左手揪了揪卷卷的小尾巴。
路丛星一口叼住男人的手指不放开,用黑豆豆眼不断谴责着男人。
贺洲言也不拿出来,就这样大摇大摆被咬着手抱着他往外走。
画展内的工作人员跑过来道歉,在他的描述下路丛星才知道原来是画展里有一幅画莫名其妙的着火了,虽然已经停了,画展还是需要紧急关闭一下。
工作人员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频频瞥向小山猪,在内心吐槽着现在有钱人的宠物真的是越来越五花八门了。
路丛星动了动小尾巴,抬起小蹄子拍了拍男人。
贺洲言会意的帮忙问:“是哪张画燃了?”
工作人员赶紧打开手机给他看了之前拍的图片。
这是一张颜色很重的森林画,色彩浓重又分明,从高清的图片下路丛星能隐约看见藏在森林后似乎有什么土黄色东西。
这便是他被拉入的画。
原来这幅画画的是森林,而藏在森林后的村庄则被赋予了一层朦胧的神秘感。
这幅画是林俞郸较为早期的作品,画得很有灵气,名气却不高。
现在被烧毁后才被很多人关注,不得不让人叹一句可惜。
人们可惜的是画,而路丛星刚刚却是真真实实的进了画和那群被烧死的村民们交流了。
和每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一样,热情好客,哪怕是村里最遭人嫌弃的一个赖子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一生都没有发现自己只是一副画。
不过这个想法是很唯心的。
路丛星也知道画里的人只有当有人入画时才短暂会“活”过来,所以在他进去前那确实只是个死板的画中村。
可当再次直视这幅画的时候,鲜血和哭天喊地的声音又在脑海中重现。
拿着手机的工作人员神色骇然的看着眼中突然戾气横生的男人,吓得手机都差点掉了。
他颤巍巍的问:“先生?”
贺洲言闭眼压下眸中的苍色,再次睁开眼又恢复了无机质的黑瞳,他安抚的给怀中开始瑟瑟发抖的小猪崽顺着毛,顺便对着工作人员轻轻颔首:“谢谢。”
他不知道刚刚到底在幼崽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他,释放出更多灵气蹭蹭他。
腿软的工作人员先是得到了某种赦免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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