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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日暮为安)


“微名,教主之位本就不是你的。”一旁的聂候然说道。
“不是我的?哈哈哈哈哈,笑话!天下谁人不知明教为我父亲一手创立,不过是因为他老人家离世时我尚且年幼才由你暂代,可是你干了什么?你把教主之位传给了武风清,一个小乞丐,我的好叔叔,我的好师父,我呸,你怎么担得起这两个称呼。”
聂候然听得也是一阵难受,连忙说道:“微名,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风清确实比你更加合适,明教是你父亲创建的不假,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它更好得延续下去。”
“不是你的决定还能有谁的?你说!你说啊!不是你还能有谁?谁不知道你从小就偏爱你这个大徒弟,偏心到了骨子里,连亲侄子的东西也要给他,你说,你说说究竟还有谁也让你这么做?”
“微名……”
“你不要叫我!你说!你说!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哪怕同归于尽,我也要和你们一起死在这里,我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去找父亲评评理!”
“微名!”
“你说!是谁?还有谁?你告诉我!”
“好!好!我告诉你。”聂候然捂着脖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许久,才叹息一般对着他说道:“是你父亲。”

聂候然的话音刚落, 整个房间霎时一静。
戚微名仿佛没听明白一样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地冲着他喊道:“你胡说!你敢骗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一边说一边双手攥拳,掌心凝力, 一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武风清见状, 挡在聂候然的身前。
然而聂候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抬手推开了他,径直向戚微名走去。
“师父?”聂候然连忙叫道。
“无事。”
聂候然说着, 继续向前走去。
“聂候然,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戚微名看着他, 双目通红, 满是恨意。
聂候然没言声,而是在距离他一步处停了下来,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他。
“这是你父亲临终的话,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贴身收藏,从未示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戚微名一把夺过。
在原剧中, 这是一封用血写成的血书,但是目前只是排练, 因此只拿了一张白纸, 但丝毫不影响戚微名的发挥。
只见他一把夺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展开,然后看了起来。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 眼睛一点点睁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假的……假的, 你骗我,你骗我, 我不相信!”戚微名一边后退一边撕起了手中的信。
“微名。”聂候然叫道, 然而戚微名根本不理, 转身便要走。
武风清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师弟,你不能走!”
“滚开!”
“不行,今天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滚!”戚微名说着,一掌拍了过去了。
两人就这么打在了一起。
两人师承同一人,又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对方的武功招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因此根本分不出胜负。
最后还是各挨了对方一掌,才终于停下,各自站在不远处,分庭抗礼。
“师弟。”武风清叫道。
“你别叫我!”戚微名一边缓缓擦去唇上的血迹,一边望着他说道,“你也配。”
“你不过就是我父亲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而已。”
“是我待你不好吗?我从未瞧不起你。”
“我将最爱的糕点分给你,我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从藏书阁偷武林秘籍给你。”
“我才是明教的小教主。”
“我没你努力吗?我哪点比不上你,为什么最后你得了一句可堪大任,而我就是不可托付。”
“不是。”武风清满眼难过地看向他,“这教主之位我定会还你,但不是现在,魔教之人阴险狡诈,你又是这样的身份,他们怎会真的信任你,不过利用而已。”
“你当我还会信你?”
“无论你信不信。”武风清叹息道,“我都不可能让你再回去。”
“就凭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武风清一个急步行至他身后,然后一扇子重重打在了他的后颈。
戚微名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张嘴欲言,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武风清扶着他的身体,将他慢慢放在地上。
聂候然站在他身后叹息道:“我们要一直这么瞒着他吗?”
武风清看着地上的戚微名,回道:“瞒着吧,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知道了也无益。”
“好,只是辛苦你了。”
说完,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轻挽起他的袖子。
只见他的手臂处密密麻麻一片鲜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是血蛊,当年戚微名的父亲戚盛京能以一己之力创立明教,靠的便是那一身绝世的武功。
而那功力的来源,便是这来自西域的蛊虫。
这蛊虫可将体内的功力扩大十成,但承受的代价就是日日要受体内蛊虫的噬咬之痛。
日复一日,直到死亡才能停息。
老教主不忍戚微名承受蛊虫噬咬之苦,便将这一身绝世的功力和蛊虫一并传给了武风清。
同时,也是把明教的重担交给了他。
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老教主深知戚微名的性子坐不稳这教主之位。
所以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只是……
武风清想起老教主临终时的眼神,满是疼惜和不忍。
“风清,只是辛苦了你……”
故事到这里便是结束。
第一遍大家都是凭感觉来演,虽然情感充沛,但是难免会有瑕疵。
因此排练结束后,陈松清便开始说起了他们俩的问题。
先讲的是赵否今的戚微名。
“你这个角色看似好演,很多情绪都是大起大落,很容易吸睛,但你一定要把握好一个度,不然的话就会像个神经病。”
“陈老师,我明白了。”赵否今立刻说道。
“嗯,不仅如此,虽然这个角色的情绪一直是激昂的,但是它也有一个递进的过程,不能一直是扬扬扬,往上扬,这样你演得累,观众看得也累。”
“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
陈松清说完,转头看向夏溪竹,“下面说说你的问题。”
“好,陈老师您请讲。”
“你这个角色和他的恰恰相反,这个角色很平很静,他的情绪要靠一些很细微的东西去体现,他很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刻,那么观众要怎么才能知道你此时的情绪呢?眼神,细节,小动作,说话的语气,演好这个角色需要的东西很多,你……”
陈松清望了他一眼,拖长语调淡淡地点评道:“还差得远呢。”
“我明白,谢谢您的指点。”夏溪竹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回道。
跟着陈松清排戏,一排就是一天。
一直到晚上他们才解散。
因为时间有点晚,夏溪竹没回寝室,而是在旁边租了一个酒店。
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累得快要散了架。
本想泡个澡就休息,然而等他躺进了浴缸里,脑海中却突然开始浮现起陈松清的话。
虽然陈松清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微妙,但是这评价倒也中肯。
于是他一边复盘起今天的表演,一边开始思索如何才能将自己这部分戏演得更好。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这个剧本既然是《玉陵春》的节选片段,那他何不直接找原来的电视剧来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启发。
思及此,他连澡都来不及洗完,匆匆将身体冲干净便跑了出去。
然后用手机找出原版电视剧看了起来。
这部戏实在是太过经典,原主小时候也很爱看,夏溪竹有原主的记忆,因此印象还算深刻。
但当夏溪竹找出原本的电视剧看了一遍之后,却还是被再次深深震撼。
扮演武风清的陈松清年轻时容貌俊朗,风度翩翩,一手折扇出神入化,打戏也格外精彩,像是真得会武功一般。
夏溪竹看完之后才明白,为何陈松清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若是拿他和十五年前的陈松清相比,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原本的困意因为这段视频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夏溪竹向来喜欢挑战,尤其是难度越高的他越喜欢。
他将那一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又结合着武风清这个人物的经历,开始琢磨他自己的表演。
武风清的父母死于战乱,所以他很小就成为了一个孤儿,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是家长便饭,有时还要与野狗争食。
从小便经历了太多世事无常,人情冷暖,因此他这个人的性格特别得淡。
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牵挂,每日所思所想就是多活一天是一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直到他遇到了戚盛京才结束。
他被带回了明教。
本来只是看他可怜,给他一口吃食,一方安身之所,可是后来却又发现,他实在是天赋异禀,于是便把他收做了徒弟。
只是好景不长,戚盛京便因练功走火入魔而筋脉俱裂,危在旦夕。
临终前,他把武风清叫到床头,告诉他,魔教近来肆虐横行,明教本就式微,若有他撑着,还可保一方安宁。
而他一死,必定天下大乱。
接着,告诉了他蛊虫的秘密。
“所以,你是否愿意引蛊入体?”
武风清只思索了三息,便点头同意。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戚盛京也有些讶然,“蛊虫入体,非武功尽失,筋脉俱废才得出,而且日日都要忍受千万蛊虫在体内噬咬之苦。”
“我知道。”
“明教也要交给你,由你来守护。”
武风清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戚盛京,缓缓道:“我本来就是草芥一般的人,多活一天便是幸运,活到今日更是已别无所求,如今这副身躯还能有些用处,倒使我觉得荣幸,我自然没什么异议。”
“唉。”不知为何,戚盛京望着他突然叹了口气。
“只是……”
“风清,只是辛苦了你。”
夏溪竹回想完武风清这一生,觉得他就像一根中空的竹子,所有的情绪都流淌不进他的心里。
这样的主角在那是显得如此稀有,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但他也不是单纯的空。
他也有很多情绪,只是都表现在一些细枝末节里。
而且加上他出色的武功和出神入化的扇技。
无论和谁站在一起,都不会被压下去。
夏溪竹仔细研究了一下陈松清当年的演法。
首先是仪态,站如松,坐如弓,身姿挺拔而不僵硬,行走时身上的配饰都可以保持不动。
仪态是演员的基本功,因此哪怕这么多年演得都是配角,夏溪竹也没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
因此这个倒不难,难得是怎么把手中的折扇练得出神入化。
武风清身上第二个魅力点就是手中那把折扇。
平时只是扇凉,打架时便当做武器,一招一式都非常得漂亮。
甚至还可以离手飞出去再收回,对那把扇子的操控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
夏溪竹这场戏就有一个扇子的特写,但是他并不会,只是把扇子扔了出去,和原视频相比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夏溪竹设想了一下如果是在舞台上就这么把扇子毫无美感地扔出去。
那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用陈松清给他使绊子,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把扇子练好。
想了想时间并不算宽裕,于是夏溪竹干脆不睡了,打电话给前台要了一杯咖啡和一把折扇。
然后对着原版视频练了起来。

夏溪竹一夜没睡, 第二天怕自己犯困,连喝了两杯咖啡。
但因为脸色太差,一到排练的地方就被赵否今给看了出来。
“你昨晚没睡好吗?”赵否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问道。
两人的关系就普普通通, 因此夏溪竹也没多言, 只是笑了笑, 简单地回道:“有点失眠。”
“哦。”赵否今也没多问,反而劝慰了几句, “你压力别太大, 陈老师虽然严厉了些, 但也是为我们好。”
“嗯, 我明白。”
刚说到这儿,陈松清就进来了。
他大概也是被夏溪竹的脸色所吸引, 抬头看了他一眼。
但也没说什么, 直接开始排练。
夏溪竹昨晚练了一晚上如何耍折扇,虽然还不算出神入化,但是比昨天好看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因此陈松清看到时的惊讶自不必说, 脸上的神情都霎时一变。
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赵否今更是直接愣住, 没接住戏, 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连忙开始道歉。
第一场排练就这么匆匆结束。
“你这……”赵否今看着他, 神情有几分不自然,“怎么突然练得这么好?你昨晚不会偷偷练了一夜吧。”
夏溪竹看着他的神色, 笑着回道:“昨晚睡不着,就起来练了练。”
“哈哈哈哈哈, 太努力了吧。”赵否今干巴巴地说道。
陈松清闻言看了他一眼, 但什么也没说, 只是重新走回最开始的位置,然后对着他们说道:“重新开始,再排一遍。”
这一排又是排到了深夜。
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再熬下去夏溪竹怕自己猝死。
于是一回酒店就瘫在了床上。
虽然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但还是挣扎着把闹钟定到了早上五点。
等闹钟定完,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闹钟准时响起,夏溪竹痛苦地哀嚎了一声,但还是迅速爬起,去洗手间冲了个凉,然后便拿了折扇,把自己的戏走了一遍。
等到了时间,夏溪竹便早早出发,来到了排练的地点。
没想到今天赵否今来得格外早,夏溪竹刚一推开门,他就已经在了。
手里还拿了一把……剑。
夏溪竹看得一脸茫然,他记得,原剧里的戚微名从不使用武器。
今日的赵否今和昨日不同,再没了之前的热情,仿佛没看见他一般,继续练着剑。
夏溪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直等他练完,这才开口问道:“怎么突然开始练剑了?”
赵否今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就是觉得干演有些枯燥,想着加点武器会不会好一点。”
“这样啊。”夏溪竹其实觉得不太合适,但是以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又确实没有什么置喙的余地。
于是便闭嘴了。
陈松清来了之后看见赵否今手中的剑也很震惊,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陈老师,我觉得干演可能有些枯燥,于是回去琢磨了一下,决定给戚微名配个武器。”
“你给戚微名配个武器?”陈松清提高了音调,“你……”
说到这儿陈松清转头看了一眼摄影机,大概是什么不合适的话,于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喝了句,“胡闹!”
“我没胡闹。”赵否今见状,连忙上前一步。
因为和陈松清的关系一直比较好,因此直接挽起了他的胳膊,认真说道:“我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戚微名这个角色性格直,脾气烈,有着江湖儿女的豪爽和义气,真的很适合用剑。”
陈松清闻言,微微敛眉,抬头看向他,声音低下去了一些,“哦?你是这样以为的?”
“是,我理解的不对吗?陈老师。”赵否今连忙问道。
陈松清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将他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拉下,然后向前走去,淡淡地说道:“开始排练吧。”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比赛那一天。
已经不是第一次站上这个舞台,但夏溪竹还是免不了觉得紧张。
他们组是第一个,因此化完妆便直接来到候场室等待。
临上场前夏溪竹一直闭着眼睛,默默地回忆着自己的台词。
终于,他听到了主持人开始介绍开场白。
“下面有请第一组选手,由陈松清,赵否今,夏溪竹主演的《玉陵春》选段。”
夏溪竹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夏溪竹抬起头,这才发现陈松清不知为何正盯着他看。
夏溪竹吓了一跳,但还是礼貌地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没想到下一秒,却见陈松清扭过了头,淡淡地说了句,“加油!”
夏溪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的这句加油究竟是说给谁听。
这一场表演打分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导师。
因此夏溪竹一开始就不抱什么希望,毕竟陈松清都快昭告全世界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会选择他留下。
所以他的目标是演好这出戏就行。
当他踏上舞台那一刻,他就是武风清。
体内有千万蛊虫噬咬,面上却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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