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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冷白滑腻如和田玉的手,覆盖到他略微肿起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很是温柔。
完全没了刚才的凶狠劲,像是在试图驯化一只平日里乖顺,只是偶尔才闹情绪的小狗。
“……”
嘴唇被干涸了的血液染的殷红,他哑着嗓子,被对方柔中带刺的话语,胁迫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绝望而又崩溃。
夜色深浓,逐渐暗沉。
他从装饰精致,装潢华美的偌大别墅里落荒而逃。
明晃晃的路灯,将余真的身子照的单薄而又欲坠,他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去。
路边高楼林立,霓虹灯五光十色,车辆川流不息,人群熙熙攘攘,却没有一分热闹与欢愉是属于他的。
揣在掌心的手机传来几条陌生信息。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视频发出去。】
【看看是我发的快,还是你走的快。】
疯子在跟踪他?
余真扭头到处望去,可四下空无一人。
再次怔着低眸,他点开屏幕上的黑白对话框,却只见些混乱不堪的画面映入了眼帘。
瞳孔黯淡,再也没了一丝光亮。
站过陌生的街道,余真望着眼前的红色勋章建筑,腿僵直在原地,却迈不开一步,失去了刚刚飞蛾扑火般的勇气。
隐忍的哽咽声裹挟在夜中,浓的让人拨不开般的沉重压抑,余真紧抿嘴唇,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他也才刚刚成年罢了,论心智,城府,手段,远远不及眼前这个笑里藏刀,金玉在外,实则败絮其中的男人。
实在是打不过,骂不过,反被对方折磨摆布了一通,还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继续受着。
去公共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整理好衣物后,余真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调理好心态回到了家。
门没锁,母亲在锅里给他留了饭,还是热的。
他囫囵吞枣的吃了几口,勉强填饱了下肚子后,便也没继续吃下去。
彼时门外吭吭吭的传来了阵敲门声,很是粗暴大力,吵的人不得安宁。
余真将碗筷放下,只听到醉酒的父亲,在门外大声嚷嚷,“把门给我打开。”
一听这声,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但再不开门,指定会把街坊邻居都吵醒。
余真只好把门打开了。
一进门,一身烟酒味的父亲就揪着他的头发,拽了过来,对着自己的耳朵,怒气冲冲的吼道:“小聋子,你这个月工资呢,赶紧给爸爸,爸爸急着要花钱。”
“我没钱!”
他吃痛反抗,但身上本就有伤,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很快就被酒鬼父亲撂倒在地,踹了几脚泄愤,“他妈的,我生你养你个逼崽子,你现在能赚钱了,还把钱藏着掖着不让老子花,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余真抱着头阻挡对方的殴打,躲闪着往角落里缩去,母亲听到打闹的动静后,从屋里头出来,过来劝阻,“他哪里还有钱,孩子他爸你也别出去赌钱了,找份工作养家糊口吧,小真都要上大学了。”
父亲听闻后,停住脚下的动作,觉得母亲碍事,又过去推了把,谩骂道:“黄脸婆,别多管闲事。”
接着,余真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冲入自己的房间里头,把藏在床底下的存钱罐拿了出来,笑的一脸猖狂得意,嘴脸恶臭道:“我就知道钱在这里,小真啊,咱们家这条件你还上什么学,趁早出去打工得了,隔壁家老王他儿子初中辍学就没读书了,现在都成大老板了。你读这几个书能读出什么名堂来,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人家当打工仔。”
不行,这个钱他要用来……
“把钱还我。”
余真不堪重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上去想把钱抢回来,又被对方猛地一大脚,踢了回去。
肋骨那几乎没什么脂肪保护,一下子的剧烈碰撞,只让人觉得疼的厉害。
“呸。”
父亲往他身上没素质的淬了口唾沫,骂了句脏话,然后摔门走了。
等酒鬼父亲离去,他胡乱的抽着纸巾,略显狼狈地擦拭过从鼻子里流淌出来的簌簌鼻血。
母亲一边哀怨的叫着老天爷,然后叫自己把头仰起来,这样血就不会再流出来了。
母亲注意到他左耳上的助听器不见了,连忙问道:“小真,你的助听器去哪了?是不是刚刚被你爸爸打掉了?”
余真有点心虚,为了掩饰真相,随口编了个谎,“妈,我忘在店里没带回来。”
“你这没了助听器怎么行啊,到时候去上课听不见老师讲什么,耽误你成绩。现在你的学习最重要,那个工作就先辞职了吧,你要是上了好大学,能找到份好工作,也不用像妈妈一样过得那么苦了。”
听着母亲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话语,余真早已麻木到极点,只好先躲进龟壳一般大的房间里避难。
好不容易攒了点钱,结果给父亲抢了赌博去,现在助听器又被那个疯子踩烂了,根本没法买新的。
余真坐在桌前复习功课,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他忍不住用手机上了下网,查了下男人跟男人做了那个会怎么样?
不良网页弹出来乱七八糟的广告,让余真面红耳赤,但满屏充斥着“性病,传染病,艾滋病,同性恋”的黑色字体,却让他浑身发冷,如坐针毡。
一夜难眠,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反反复复浮现出男人柔美清贵的面孔,以及在撕下伪装后,藏匿在骨子里的顽劣性子被无限放失,衬的那张脸逐渐变得狡黠而又伪善。
他宛如被毒蛇盯上的小白鼠, 成为冷血兽性的战利品,被彻底绞杀入腹。
第二天,余真不放心,还是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去医院做了个关于传染病的检查。
手头只剩下几百块钱,可能就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了,老板觉得他是个学生,看起来比较急需用钱,本来是月结的工资,也给改成了周结。
今天刚刚好到账。
一系列的检查下来,也花了不少的时间,余真中途上了个厕所,只听到隔壁间正在扫地的大妈在聊天,声音还有点大。
“这年头的年轻人玩的花啊,刚刚瞧见个跟学生样的男孩子,竟然来做传染病检查。”
“更小的我都看见过呢,现在的人,真是不自爱,等出事情了就有的哭了。”
余真从厕所间出来,正好跟扫地的大妈撞上。
他模样长得乖巧文静,但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人的神情会有几分疏离的冷感。
大妈等他走后,这才指着那抹背影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小声道:“看着倒是安安静静的,一副好孩子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当父母的不得骂死了。”
余真忍气吞声,没反驳,转头就仓促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他头疼的厉害,心脏那块跟被小石头磨过似的,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满是冷汗。
彼时,不远处两道灼热,如影随形的眼神,瞥了过来。
其中一个是个体育生,身材较为高大健壮,穿着一身简约炫酷的运动服,长得英气俊逸。另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生,则看起来白白净净,清清秀秀,鼻梁上架着副金丝框眼镜,底下狭长的丹凤眼却显得人不那么简单,有点蔫坏的小痞气。
金丝框男瞧见前方形销骨立,熟悉削薄的清瘦影子,扯着嘴皮子不怀好意的笑,“这不是那个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榜首第一的好学生吗?怎么来医院了,生病啦。”
“这科室,是来看啥的?”
金丝框男眯着细长的眼睛往那边瞧,见余真走了进去。
体育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推着轮椅往前走,冷冷嗤笑,“好奇啥?你暗恋他?”
金丝框男不悦,翻了个白眼,“我就看不惯他那样,穷装逼。”
体育生来了电话,从兜里掏出手机后,找了个清净点的窗口,撂下金丝框男先去那边接通了。
余真拿了检查报告单出来,一脸慌张,脸色惨白的厉害,金丝框男躲在角落里偷窥。
只见他看了几眼白纸黑字的单子后,松了口气,然后走到垃圾桶旁,将纸撕了几半,扔了进去。
金丝框男好奇心作祟,等他走后,自己推着轮椅,滑到了垃圾桶边,然后将里边撕碎的报告单拿了出来,重新拼回了原样。
盯着上面的字体,金丝框男眼中闪烁过一抹意味深长,晦暗不明的波光,笑的阴沉。
有趣啊。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余真请了半天假之后,为了不耽误工作,又重回了餐厅打工。
他才刚刚走进门,老板苏杨就叫住了他,一脸和煦的微笑,嘴角梨涡浅显,“小真啊,你来了,等会儿接个客人,你也认识。”
虽然左耳听不太清楚,但右耳专注一点去听,还是能听的见的。
他向老板打了声招呼,应了声,“好。”
其实在店里很难得能见到老板出现,按照余真的印象,他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比起看店,对方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吃喝玩乐,以及泡妞上面。
他刚刚从员工室换了身工作服出来,只见苏杨的身边多出现了个高大的人影,祁宴深穿着一身浅驼色风衣,衬的身段,比例很好,能媲美杂志里的模特。
余真站在原地,呼吸凝固。
先打招呼的是祁宴深,他面上带笑,桃花形状的眼眯着的时候,盯着其深邃的眉骨间,总是带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为了不让老板看出端倪,余真只能勉为其难的对着那人,鞠躬问好。
苏杨将搭在祁宴深肩膀上的手,松了下来,走到余真的身边,没有包袱的嘻嘻哈哈,“这是我朋友,昨天你们应该也见过面了。小真,刚刚我叫你给我接的客,就是他,帮老板我好好招待,给你涨工资哟。”
“老板……”
还没等余真有任何的反应,也不知是拒绝还是同意,苏杨又潇洒的走出了门,往门口那走去,跟恭候已久的美女搂搂抱抱,然后上了车去兜风。
因为包了场,餐厅现在没客人,只有他和祁宴深两个。
“你又来干什么?我都说了,临梓的死跟我……”没关系。
他的嘴巴被对方的掌心捂住,专属于男人的淡淡香水味,很是微妙的传到了鼻间。
说不了话,身子又被对方死死摁着动弹不得。
祁宴深戏谑,声线毫无起伏,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对着他一字一顿道:“所以,你要让我放过你?可你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
他不算无辜,但也算不上罪大恶极。
倒在血泊里的少年,终于低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头颅,将平日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掖着藏了一角,他就该心软去救一个将自己拖拽进无尽深渊的恶魔吗?
焦灼不安,烦躁滞郁的情绪缠上心头,一向软弱的他选择作出反抗,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湿润着逐渐猩红的眼不服气道:“我凭什么要向你求饶,服输,你们这些不讲理的疯子,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干什么?”
“嘁。”
凸起的吼骨微微滑动,发出点轻蔑的气音。
祁宴深不以为然,用手扶额若有所思,“怎么?再威胁你的话,还想去警察局告我?”
紧接着,对方将一个小小的U盘,塞到了他的手中握紧。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余真不寒而栗。
“你倒是回去看看,谁比较主动一点,你这骚样,看起来也像是被强迫的?”
混乱不堪的画面浮过余真的脑海,会主动也是因为被对方下了药。
“你知道的....是什么原因。”
余真嗫嚅,一双清澈的眼,因受惊将其睁的很圆,宛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即使这只毒蛇看起来很温和。
祁宴深歪着头孩童般的笑,状态松弛,喊他名字的时候却令人头皮发麻,揪的心口痒,“余真呐。”
“就算你到处跟人说,是我强迫你的,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只会觉得是你故意勾引我,想要讹诈我。”
他确实天真过了头。
眼前的男人虽穿的一身简约,但穿戴全是名牌,从优雅大方的谈吐,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得体修养,不难看出是个娇生惯养,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
而他全身上下,都没一样能拿的出手的,洗的发白的窘迫鞋裤,以及从小地方带来,怎么样都纠正不了的别扭口音,还有那常年蜗居在小巷里沾染上的浓重油烟味,实在是由内而外的寒酸。
说对方是强迫自己的,真的会有人信他吗?
只怕会把他当成是个骗子。
思虑再三过后,由于余真不想惹事,只能咬着牙妥协道:“我不报警了,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反正早上他也去检查过了,没什么事,就是做的时候有点粗暴,下.体有点受伤了。
忍忍几天,伤口就会好了。
反正,男人跟男人上床,也不会怀孕的……
眼中噙着的笑意还没散去,神情却变得无比漠然,祁宴深显然是没有什么想放过他的意思,欲言未止,“不报警就没事了?临梓死了,本来不出意外,你也该去死的。”
“你有什么资格还活着?”
余真攥着拳头,骨节泛红,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讲道理。
“……”
他盯着余真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指尖勾勒过对方流畅完美的下颚线,停留在其精致小巧的下巴处,半眯着眼继续说,“但比起让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去死,让他生不如死,不是更有意思吗?你说对不对。”
对男人一无所知,莫名其妙的又被判了罪行般无法挣脱,比起发怒他更加不解,就算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那你.....到底又是临梓的谁?”
有什么资格这么对他?
祁宴深偏过侧脸,似乎是怕他听不到,故意凑到其左耳边说,咫尺之遥的低沉嗓音,如细碎的冰浮过坚硬的岩石,“你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他的....”

又被耍了。
手肘轻轻推了自己一下,只见祁宴深睥睨,那是再好的修养,也抵挡不住骨子里天生的轻蔑与不屑,他云淡风轻的吩咐命令,“去给我做杯美式咖啡,无糖。”
余真气到全身发抖,但还是去照做了。
也对,知道了对方是临梓的谁,又能怎么样,这个神经病会放过自己吗?
余真将咖啡豆放进干磨机内,然后把打磨好的咖啡粉,倒入咖啡机的滤网内,加了适量的水,开始加热。
他用勺子搅拌着里面泛着深浓香味的液体,脑中却晃过那张柔美俊逸的脸,顿时心生邪念,低下头,往里边吐了口口水进去。
他端着盘子出门,男人早已悠闲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用修长好看的骨节颇为随意的捏着本杂志,但那神情也不像是在看书,更像是在消遣,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见自己出来,他微敛着细薄的眼皮,嘴角勾起点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过来。”
盘子落置桌面,余真将其推了过去。
他捏着小小的勺子,搅着咖啡,也没喝。
余真有点害怕,自己的坏心思,以及小伎俩,被对方发现,有点紧张的吞咽了下唾沫。
但又不是很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
祁宴深盯着那冒着热气的咖啡,若有所思,“你从苏杨这,辞职吧。”
辞职?开什么玩笑。老板对他不薄,薪资也不错,平白无故自己没理由辞职。
他果断道:“不行。”
“不辞职?我就当着苏杨的面,天天来找你。等他发现我们的关系后,我倒是看看,他还会不会把你留下来。”
听到这番话后,余真有点惶恐了起来,万一在祁宴深的诱导下,老板以为是自己勾引了他的兄弟,只怕到时候场面会更加难堪。
硬刚不过的话,躲还不成,那他就确实得辞职,然后重新找份工作。
不能让祁宴深再来骚扰自己。
余真咬过淡藕色的唇,深深吸了口气,他着实不想找麻烦,只好以退为进,轻声道:“我辞职,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眼皮底下。”
以为这就结束了。
没想到对方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辞职后,去我的公司当保洁,或者去我家做保姆,你选一个?”
余真缄口不言,心底被此番无理的话,震荡的胸口发闷。
他瞪着从容不迫的高贵男人,连眉梢都是得意上扬的欲色,两人撞上了视线,但很快自己的气势还是弱了下来。
“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受惯了欺辱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当个窝囊的缩头乌龟,默默忍让,求饶,没再反抗。
“我不想说第二遍。”
男人将手中的勺子,轻扔到桌面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用指尖夹了根出来。
金属质感的高档打火机燃起青紫色的火焰,将烟头点燃,祁宴深将烟蒂含在嘴里抽了口,淡淡的烟雾漫散的扩散开,模糊过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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