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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兴许你哭一哭再在地上打个滚,我就心软答应了也说不定。”沈怀玉晃了晃他的手,语气调侃。
“哥哥是把我当成三岁孩童了么?”萧厉听出了取笑的意味,故作不满地挑眉。
沈怀玉便笑起来,“你不是么?自从我成婚,嘴角整日都耷拉着,久不见个笑。”
这是故意在给他做脸色瞧呢,嘴上说着不在意,实则心里怄得要命。
真是委屈着他了。
萧厉向来会顺着杆子向上爬,回宫的路上他们并行走在街上,难得有个闲暇的时候,谁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萧厉自然不会做太过亲昵的举动,他知道沈怀玉面子薄,于是只是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些,沈怀玉依旧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
街上的人们见着两人牵着手还靠近说悄悄话,都会心一笑,只以为是刚新婚的小夫妻。
萧厉突然凑近,两个人的胳膊都蹭在一起,沈怀玉有点不好意思,“做什么呢?这么多人。”
只是凑近些就紧张起来的怀玉好可爱。
“哥哥自然些,他们都不认识我们的。”萧厉索性揽住他的肩,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哥哥走累了没,要去茶楼喝点茶听会儿说书么?”萧厉突然想起在他们二人皆失忆之后,第一次相遇便是在这条街上。
那时候他只知道沈怀玉是萧仲伯府上的幕僚,起了疑心想要调查他,救下他后便跟着他去了茶楼。
谁知消息没套出来,倒是把心搭进去了。
思即此,萧厉坐在茶楼上没忍住笑起来,沈怀玉正给店小二吩咐再上盘花生,转头就见萧厉在笑,“想什么?笑得这么傻。”
萧厉将桌上刚送来的两盏茶递了一杯到沈怀玉面前,又替他将茶盖揭开。
“我只是突然想到,此前我们失忆后忘记彼此的情形,哥哥当时想必是在猜忌我吧。”
被他这么一说,沈怀玉也想起了往事,笑着摇摇头,“何止,你那时凶巴巴的,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只能暂时同你周旋着。”
“那好像也是哥哥第一次为我倒茶。”萧厉将茶壶拎起,为沈怀玉沏茶时又道。
沈怀玉轻哼一声,“怎么?你心里是有什么不满么?”
“不敢,”萧厉没个正经地摸了把沈怀玉露在袖外的手腕。
“哥哥这双手做什么我都是舍不得的,那时我就在想,这位公子相貌平平,可这双眼睛和手倒是生的妙。”
“那你知道我当时又在想什么吗?”沈怀玉就知道这人是个色胚,哪怕自己当初易了容,也一心打着自己的主意。
“哥哥在想我是个坏人。”萧厉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当时本就在办公,腰佩长剑,周身煞气,路人见了都退避三舍。
沈怀玉眼角微弯,“那自然不是,我在想,这人可真是孟浪登徒子,那眼珠子就跟黏在我身上了一般。”
可不是登徒子?哪有人第一天见面,晚上就翻人家窗户的?
再这么说下去,迟早得说到萧厉之前晚上干得那些个混账事,是以他连忙岔开,剥了几颗花生放在沈怀玉的手心。
“怎么?想用吃的来堵住我的嘴啊?”沈怀玉拈起一颗放入口中。
萧厉任劳任怨地剥着花生,“哥哥说笑了,若是哥哥想,我今晚就能将自己的眼睛蒙上,随意由哥哥施为。”
沈怀玉才不上当,这话说的好听,最后遭罪的还不是自己。
“陛下的身体如何了?”沈怀玉在心里盘算着皇帝可能属意的继承人,思来想去也就一个萧仲伯。
但他做了类似逼宫一事,如今还能将性命保住都已经是万幸,至于其余的皇子,皆不堪大用。
而已经成家的皇子中,皇孙虽年龄过小,但可慢慢培养。
近日他心上总是不安,就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他想尽快带萧厉走。
萧厉闻言,指尖不自然地凝滞了片刻,“无甚大事,只是太医说要卧床休养,不宜操劳。”
沈怀玉本也就是随口一提,不管皇帝现在的身体如何,总归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只要还有时间便好。
吃了茶后的两人慢悠悠地又在街上买了些新奇的小玩意。
“这位公子,给你家娘子买支簪子吧!我这簪子做得可好看了,你家娘子肯定会喜欢的。”
沈怀玉正在对面书局淘一些旧书,这些东西萧厉向来不感兴趣,沈怀玉嫌弃萧厉人高马大的站在旁边碍事,将人赶出来站在外边等着。
萧厉就只能委委屈屈地站在外面,旁边一个卖发钗的老阿婆瞧见了,便唤他一声。
“嗯?”萧厉一边心想着怀玉还不是他的娘子,一边脚步已然向那边走去。
阿婆热情地指着小摊上的一支支发簪,“公子的娘子平素喜欢什么样的发簪?”
萧厉细想片刻,“喜欢素雅些的。”
“我瞧那娘子周身的气质也是,像个仙人似的,”阿婆拿起一支玉簪,通体碧绿,唯有尖端有一点白,“公子瞧这支如何?”
萧厉来了点兴趣,接过发簪细细查看,触感微凉,尖端被打磨的圆润,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光泽。
就如同沈怀玉这人一般。
萧厉瞧着喜欢,当即买下了这支发簪,那阿婆也是个嘴甜的,“公子与夫人走在一起,看着就般配得紧,定会百年好合,来年再生个大胖小子!”
听到这最后一句,萧厉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是沈怀玉能生,他们的孩子估摸着都能走路了。
萧厉将簪子藏入怀中时,沈怀玉也正好抱了两本书出来,“等久了吧。”
“不久。”萧厉接过他手中的书,自然地提在手中。
他好像有些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好似与沈怀玉只是寻常夫妻的感觉。
若是弃了那个位置……不可。
萧厉陡然惊醒,若是如此,他与沈怀玉将会一生都受制于人,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忌惮,他们所牵连之事实在太广了。
沈怀玉抬起一只手在萧厉的眼前晃了晃,“你今日怎么总是走神?方才我说的话听见没?”
萧厉笑着拉过沈怀玉的手,“只是在想今晚吃些什么,听见了,哥哥方才说走累了,想要我背着走。”
沈怀玉故作凶恶地拍他的胳膊,“那还不快蹲下。”
“遵命。”萧厉在他面前蹲下,接住跳上来的沈怀玉,手中的书本便由沈怀玉自行提着,萧厉的两只手稳稳地搂住沈怀玉的腿弯。
沈怀玉将下巴搭在萧厉的肩上,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欸,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做的事吗?”
萧厉的思绪稍微在心上转上一转,便明白过来,“嗯?哥哥指的是什么事?”
当然是之前挑选婚礼物件一事!
沈怀玉气咻咻地揪了把萧厉的头发,“想不起来就算了。”
见人恼了,萧厉这才慢悠悠地道,“经哥哥这么一提醒,我好像想起来了些,哥哥说得莫不是,操办婚礼一事?”
萧厉接着又道,嗓音里带着悠然的笑意,“只是我不知哥哥竟这般心急,既如此,那我便将日程再提前些。”
“谁心急了!”沈怀玉真想踹他一脚,但眼下行动受限,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拧萧厉的脸颊。
“好好好,急的不是哥哥,是我,我急着娶怀玉过门。还请哥哥手下留情。”
萧厉的一张俊脸被沈怀玉扯得走了样,路过的几位姑娘瞧了,皆掩面偷笑。
沈怀玉懒得同他说道,轻哼一声这才放过他。
偷来的闲暇时间总是要还回去的。
这厢萧厉才刚回宫,立马就被几名朝臣捉了去,只匆匆留下一句等他吃晚饭。
沈怀玉索性无事,干脆去萧厉的书房将新淘来的两本书放回书架上。
刚摆放好位置,就有人从窗户的缝隙处经过,塞了封信便走,沈怀玉推开窗户,窗外早已不见人影。
他看着那窗台下的信,心想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索性放在萧厉的书桌上好了,但看到信封上的烫金图纹愣了愣。
若是他没有记错,这个图腾是阿卡纱特有的族长印信。
萧厉与阿卡纱,私下里有什么来往么?
沈怀玉无心细究,但要离开时,想起近日的不安,他犹豫起来,说是为了放心也好疑心也罢,他就只看一眼。
沈怀玉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抽出,逐字逐句看去。
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手腕一颤,那信纸缓缓从他手中飘到桌上。若是这封信中的内容属实,那萧厉就是在谋反!
为何,偏偏是这种方式!为何不与他商量!
萧厉回到寝殿的时候,沈怀玉果然坐在饭桌前等他。
只是还未等他走近,就听见沈怀玉平静地唤道,“萧厉。”
萧厉的心尖陡然一颤,沈怀玉没有看他,只闭上眼,语气疲惫。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萧厉闻言,再不敢向前一步,只低低地又唤了声,“哥哥。”
“别叫我,”沈怀玉别过眼,手中还拿着那封信,他把信纸放在桌上,“我听你解释,如果你能解释得出的话。”
萧厉这才向前走去,将信纸从桌上小心翼翼地拿起,他逐字逐句的看过去,明白这是阿卡纱派暗哨给他送来的。
里面设置了加密的文字,如果不是通识密信的人,是看不明白的,但偏偏,沈怀玉年少便博学广识,对于密信也小有研究。
萧厉看着沈怀玉面无表情的侧颜,内心忐忑,他在心里斟酌着语句,“哥哥,这是阿卡纱送来的,里面的内容不是你想的……”
“不是什么?不是给你写的还是不是与你谋划的?”沈怀玉的语气像是利剑,不容许萧厉一丝一毫的糊弄。
萧厉连忙道,“哥哥,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与阿卡纱绝不是暗度陈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没有联结外人……谋反。”
沈怀玉突然站起身,萧厉只颓然伸手,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
“萧厉,你还是不明白。”沈怀玉一扯衣袖,那本就只拽住一角的衣袖立马就从萧厉的手中溜走。
“说起来,你也不算联结外人,他们也算是是你的半个家人。”沈怀玉说着话,向殿外走去。
萧厉心中慌乱,他猜不透沈怀玉的意思,也没有心思去猜。
他连忙丢下信纸,从沈怀玉身后抱住他,“
……不是的,我的家人只有哥哥了…哥哥别丢下我。”
沈怀玉闭上眼,将扣紧在自己腰间的手指一点点掰开,“我也不是。”
“萧厉,你若真当我是你的家人,你又怎么会连这等性命攸关的事都瞒着我呢?”
“说到底,你仍旧没有把我当成可以倚靠的身边人,不过把我看成是需要你庇护的人罢了。”
说罢,沈怀玉也不等萧厉的反应,便抬步走出了寝殿,只留下萧厉站在殿内,看着自己被沈怀玉拉开的手。
萧厉沉默片刻,再抬头,眼神已恢复阴鸷。
“来人!”话音刚落,身侧便跑来一个黑衣人,“传令下去,封锁宫门,不允许一个人出宫。”
“是!”
萧厉回身,将那信纸捡起,一点点的揉皱,随后丢尽烛台,火焰瞬息间吞噬,他转过身,看着沈怀玉走向地牢的身影。
他眉头紧皱,老皇帝被他关在暗室,这倒是不用担心怀玉看到些什么,但是萧仲伯…这人兴许会与怀玉说些有的没的。
看来还是得把他的舌头拔了才能放心。
沈怀玉走到牢狱大门口时,守门的侍卫们互相对视一眼,“公子,此处关押的都是罪人,还请远离,别污了公子的眼。”
沈怀玉不顾劝阻,直直地向里走去。
“公子?公子!”
“还请留步!”
侍卫们得了吩咐,也不敢上前动手阻拦,只能为难地拥在沈怀玉的四周。
终于,沈怀玉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萧仲伯,他的脚步顿了一瞬,萧仲伯听到动静,也抬起头来,就这么和沈怀玉对视上了。
他神情激动地站起身,“怀玉!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沈怀玉看着他形容狼狈的模样,那头发也乱糟糟地插着杂草,沈怀与蹙眉,低声吩咐,“将牢房打开。”
“这……”狱卒有些为难,但见到其余侍卫的眼色,便知道了这是位不能得罪的爷,“好。”他走上前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门一打开,萧仲伯的神情更加激动起来,几乎是向门口的方向扑过来,因为脚上的脚链,动作太大,一时间双脚一绊,跌坐在了地上。
“怀玉,你还不知道萧厉那杂种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吧!”萧仲伯一边用胳膊撑地起身,一边还不忘告状。
“我怀疑那杂种已经把父皇给杀了,这次是我大意,那贱种……”
萧仲伯的话还没说完,肩膀上便踩上来一只脚,沈怀玉神情不虞,脚下用力,萧仲伯便又重新趴回地上。
“你在说谁是杂种?”
沈怀玉脚下碾磨,萧仲伯的背上也有伤口,那还未愈合好的伤口的瞬间又撕裂开来,血水浸湿了狱衣,痛得萧仲伯惨叫出声。
沈怀玉轻笑两声,低头打量着萧仲伯大口喘气的模样,“这就疼了?当年我在牢中的时候,也没少被酷刑伺候。”
闻言,萧仲伯脸色一僵,“怀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当年之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在你失忆的时候那萧厉同你说了些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怀玉,你别信他,他就是故意的,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话没说完又被沈怀玉踹了一脚,“我早想起来了。”
这话犹豫平地惊雷,惊得萧仲伯眼前发黑,早就记起来了?什么时候记起来的?那自己从前胡诌的那些,沈怀玉是不是也...
“既然怀玉你已记起,那就更该明白,沈家之事与我无关。”
萧仲伯这话其实说得不假,确实与他无关,如若他没有将陈皇后密谋一事状告皇帝的话。
沈怀玉不欲与他多言,只俯身看着地上的萧仲伯,“想要活命么?帮我做一件事。”
萧仲伯看得出沈怀玉不是在玩笑,“咳咳,你说。”
“我将你放出去,你找到皇帝,然后杀了他。”沈怀玉的语气平静,聊得内容也仿佛只是今天吃什么一般无关紧要的话题。
此话一出,萧仲伯瞬间睁大眼,旁边的侍卫也连忙低下头去。
“为什么?”萧仲伯目露不解。
“因为我要他名正言顺。”沈怀玉蹲下身,声音细微,几乎听不分明。
萧仲伯这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他一怔,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你们!我真是看走了眼!”
沈怀玉不去看他状若癫狂的模样,“如何?”
萧仲伯现在沦为阶下囚,难道还有选择的权利的吗?他屈辱地点点头,沈怀玉后退一步,“将他的镣铐打开。”
“公子,这恐怕不合规矩。”狱卒将门打开已是破格,将萧仲伯放出牢门却是万万不敢的。
“听怀玉的。”萧厉从暗处走来,听见他的声音,狱卒连忙点头,将萧仲伯的脚镣和手镣解开。
萧厉走到沈怀玉身边,手指不动声色地靠近,沈怀玉却在这时往后退了一步,两人的手背错开。
萧厉抿唇,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冰冷地看向萧仲伯,“还愣着做什么?等我请你出去么?”
今时不同往日,萧仲伯咬牙撑着地面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牢门,也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他就自己摸索着石墙慢吞吞地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牢中一时安静下来,狱卒站在萧厉与沈怀玉的身边,感到莫名的不自在。
他看着萧仲伯走后地面上留下了几处血迹,便自行走到角落拿起水桶和刷子进去刷洗。
“唰唰唰,唰唰唰。”
沈怀玉看着他的动作出神片刻,也抬步向大门的方向走。
萧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沈怀玉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有些心烦,走快几步想要甩开他,谁知他在前面加快了脚步,身后之人也立马加快了脚步。
他又特意放慢停住,身后的脚步声也随即静止。
沈怀玉无奈地挑眉,强忍着没有回头,两人就这么在宫中的道路上慢走着。
终于,在沈怀玉拦下一位侍卫的并提出要借用他手中所牵马匹时,萧厉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抓住了沈怀玉牵住缰绳的手腕。
“怀玉,你是想要去哪?”
萧厉眸光沉沉,沈怀玉神情淡然地与他对视着,“松手。”
萧厉没出声,但手中的力道未减分毫,只是执拗地望着他。
沈怀玉叹了口气,“我不走。”
“怀玉是在哄我。”萧厉扯了扯嘴角,缓缓摇了摇头。
沈怀玉不欲与他周旋,眼神一厉,“松开!”
他干脆自己出手,想要拉开萧厉的手,但对方的手就像铁铸的一般,不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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