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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还好还好,至少在这一点上没什么问题,蛊师还要再问,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混杂着马蹄声由远及近。
坏了,今日是陛下前来看望公子的日子。
公子这副样子,可怎么好让他们见面。蛊师与春红对视一眼后,颇为桑沧地揉了把脸。
萧厉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春红与蛊师都坐在院子里,见到他齐齐起身行礼,“拜见陛下。”
萧厉抬了抬手,“怀玉近日的情况如何?可有好转?”
“公子的状态确有好转,只是可能还需要再静养些日子。”春红连忙道。
“那便好。”萧厉抬步向沈怀玉所住的那间屋子走去,春红抬手,“欸!陛下……”
房门已被打开,沈怀玉扶着门框,他在屋子里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有些奇怪便想出来看一眼,谁知刚打开房门,就与两步之外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生的高大,站在那里几乎可以挡住骄阳,沈怀玉眯了眯眼,这人的眼睛……为何是墨绿色的?难道是外族人么?
来者似乎见到他很意外,脚步一顿后眼神骤然亮起,两步走进拉住他的胳膊,嘴上还说着,“怀玉,你是何时醒来的?”
沈怀玉有些莫名其妙,他抬手拍开这人的胳膊,语气有些冷,“阁下,还请自重。”
春红和蛊师站在二人身后看天看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萧厉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痛意,目光受伤地看着沈怀玉,“怀玉,你不记得我了么?”
沈怀玉警惕地向屋里退了一步,与方才自己醒来看到的那两人不同。
哪怕这个男人掩饰地再好,但沈怀玉依旧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属于上位者的危险气息。
“我们认识么?”叫这么恶心做什么?
看到沈怀玉眼中的陌生与抗拒,萧厉额角抽动,他深吸口气转身看向正在后面装死的蛊师,“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厉坐在另一间屋内,听着蛊师与春红禀报怀玉方才醒来的情形,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座椅扶手。
“所以……怀玉是将我们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结果让萧厉心情好了些,至少,怀玉不是唯独只忘记了他。
“目前看来是的,只是我们不知公子如今的记忆究竟是怎么样,所以我想,为了防止还未完全稳定的心蛊躁动,我们不如都暂且配合着公子。”
蛊师想了想,又道,“可以慢慢观察。”
萧厉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不知沈怀玉是不是将萧厉当成了什么坏人,见到他就冷眼,回程时还十分抗拒和他一辆马车。
“为何一定要坐马车,我会骑马。”沈怀玉手中拿着缰绳振振有词。
春红连忙劝阻,“公子,这可使不得,您今日才醒来,身子本就虚弱,若是再出个意外怎么办?”
沈怀玉撇撇嘴,萧厉上前扶他的胳膊被沈怀玉忽视,他摸了摸鼻尖后无奈地坐上马车。
这马车很宽敞,萧厉坐在沈怀玉身旁,“今日初见,公子缘何似乎很是…厌弃在下。”
沈怀玉闻言道,“倒也不是。我见到阁下的时候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股力气在将我往你的方向拽。”
沈怀玉不喜这种失控感,是以他想要远离萧厉。
“嗯?是这样的么?”
萧厉用指尖轻捏住沈怀玉发带的一角,沈怀玉察觉到脑后的拉力,那发带散开,青丝披散开来。
沈怀玉回头就见萧厉不知何时凑近的眉眼,那眼神还有些无辜。
“抱歉,公子的发带似乎松了些。”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些。
沈怀玉不自在地将腰身向后仰了仰,那轻柔的发带随着他的动作彻底落下,轻飘飘地搭在萧厉的指尖上。
“你若是不拽它,又怎么会松开?”沈怀玉斜了他一眼,伸手将发带从萧厉的指间抽回。
不过看得出在束发上沈怀玉有些笨手笨脚,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扎好。
萧厉瞧着可爱,怀玉从前的头发大多时候都是他系的,这会儿手笨系不好也怪他。
“公子若是不嫌弃,我来为公子束发罢。这发带本就是由我扯散,如今再系上也是应当。”
萧厉适时地出声道,沈怀玉想了想,有人手为何不用?随即转过身去,示意萧厉束发。
“你是何人?是家里人派你来接我吗?”沈怀玉心思活络起来,看这人这样,也不像是会伤害他。
青丝被人拨弄于指间,沈怀玉舒服地眯起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萧厉摸不准如今沈怀玉的性子,不敢随意胡说,“公子认为我是何人?”
沈怀玉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侍卫?”
“公子为何认为在下是侍卫呢?”萧厉将笑意压下,一本正经地询问。
沈怀玉也说不上来,兴许是直觉?他总觉得这人有些莫名的熟悉,很奇怪,仔细深究后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因为你看着就像是杀过人舞刀弄剑的,戾气很重。”
沈怀玉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的眉眼,他观察的仔细,萧厉反倒不自在起来。
这是没有与自已年少时记忆的沈怀玉,怀玉不记得他了。
这样的沈怀玉……对于萧厉而言,陌生又熟悉,他还有些近乡情怯,如果沈怀玉不记得年少的羁绊,那还会喜欢上自己吗?
他想要知道答案,这对萧厉而言,诱惑太大了。
萧厉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既如此,那便暂时掩饰自己的身份也好。
“公子真是聪慧,我的确实是被派来护送公子的侍卫。”
沈怀玉闻言了然地点点头,不过还有一点他想不明白,“那你为何方才见到我时,唤我怀玉?”
“情急之下唤的,”萧厉偏头看着马车的一处角落,轻声道。
“兴许是在心里唤过太多次,见到公子的时候,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沈怀玉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一时有些磕巴起来,“你…阁下这类话还是少说为妙。”
见被自己糊弄过去,萧厉庆幸之时又忍不住有些好奇。
心蛊究竟为怀玉织造了一个怎样的梦境,怎么看起来如今的怀玉像是都不对外人设防的。
“公子,你是因何回京,怎么会在路上从马背上摔下去?”萧厉为沈怀玉倒上一盏茶,沈怀玉接过茶,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还不是因为新帝。”
“新帝?”萧厉心中惊诧,难道在怀玉的认知中,他是存在Hela的吗?
“嗯,”沈怀玉将面上浮着的茶叶吹开,“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位新任陛下神秘得很,无人见过他的真面容,就连上朝的时候都是垂帘。”
萧厉收起惊诧的心思,忍着笑,“原来如此,那这与公子受伤有何关联?”
沈怀玉没好气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陛下可就更了不得,命我跟随各州知府暗访各地的民生民情,暗访时自然身边没带什么随从,本想要快些进京,谁曾想在路上遇到了意外。”
这乍一听,还真有几分荒诞的合理。
萧厉摸摸鼻尖,“那公子对那新帝了解么?”
“听说此人先前一直被关在深宫中,出行也是带着张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猜测兴许是面貌丑陋的缘故。”
沈怀玉侃侃道,见到萧厉似乎有些出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萧厉轻笑着摇摇头,“不是打听,只是怜惜公子受伤,想要知道缘由罢了。”
油嘴滑舌。沈怀玉在心里撇嘴,家里怎么会找来这么个护卫,不懂尊卑就算了,这言语之间也轻慢的很。
“公子,此番回京,您是要先去往哪里?”
萧厉特意命人将马车绕了个远路,眼下到了傍晚,几人围坐在一起,烧火烤肉吃。
春红注意着那吞噬肉食的火候,拿出走前特意从厨房带走的油盐刷上,这滋滋作响的油沸腾在肉隙间,火焰灼烧,那香味便弥散开来。
萧厉还在打听沈怀玉“如今”的住处,若是不打听到,这一回京就会穿帮。
那蛊师说了这心蛊尚且不稳定,自己又在他的身旁,最好是让沈怀玉自己记起,切不可由外界刺激。
“公子,回京后是先去往皇宫复命还是先去府邸?”
萧厉将春红烤好的腿肉用匕首切成片状,盛在洗清的树叶上,等那炙热的温度凉了些才小心地递给沈怀玉。
沈怀玉道谢接过,这肉实在太香,他没忍住先凑近闻了闻,这个动作倒是有几分孩子气。
“自然是直接进宫,先前为了方便处理政务,陛下早已让我搬进了宫中。”沈怀玉用指尖拈起一片肉,送入口中。
鲜嫩的肉汁在唇齿间回味,沈怀玉咂摸着,又吃了一片。
此处没有餐具,也不讲究什么用餐礼仪,沈怀玉这一顿倒是吃的开心,只是他吃完后看着指尖的油渍发愁。
身旁的那个侍卫动作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背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用沾湿的绢布细细为他擦拭。
沈怀玉看着对方专注的眼神,恍然想起,自己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脑子似乎有时有些转不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沈怀玉想要知道,就也这么问出了口。
萧厉动作一顿,“影卫是没有名字的。”
“你是影卫?可我听说影卫自小便被培养在家族中保护族人,且不得出现在世人面前。”
沈怀玉满脸不信,且不说其他,就说这人收敛不了的戾气,也不可能是什么影卫。
“是,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影卫可以作为侍卫出现在主子身边。”
萧厉这些年来培养了大量影卫,对这类事自然了解,“那就是影卫选择了一人,作为自己终身守护的主人。”
萧厉说这话的时候,那面前的篝火突然迸溅出了一点火星子,那点微光就这么折射进萧厉的眼眸,把那墨绿幽影照得静谧明亮。
还没等沈怀玉开口,萧厉在他视线避开前便道,“怀…公子,我选择的是你。”
沈怀玉避无可避,只得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擦拭干净的指尖,干巴巴地应道,“嗯。”
“那你,想要个怎样的名字?”沈怀玉懊恼自己的局促,总算想到句补救的话。
萧厉眼神迟疑地收回视线,看着那燃烧的火焰,声音很轻,“我并未识过字,也未曾读过什么书,我也不知自己该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不过我这样的人,没有名字也并无妨碍,总归也无人唤我。”
沈怀玉蹙紧了眉头,“怎么会并无妨碍,小猫小狗都有自己的名字,更何况你呢?”
“那也得是家养的猫狗才有主人起名,”萧厉的声线低得几不可闻,“公子,我没有家啊。”
沈怀玉觉得自己心脏的一角似乎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下,他不可抑制的难过起来,可他又是在难过些什么呢?
“你也是家养的,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么?”沈怀玉定了定心神,跃跃欲试道。
“我来为你起个名字吧,日后我便用这个名字来唤你。”
沈怀玉摩挲着指尖低眸思索,忽然在某一刻福至心灵,“‘至夜转清迥,萧萧北风厉’不如就取个厉字,这个字很适合你。”
毕竟这人看着就凶巴巴的。
萧厉扼制住心中的惊骇,是命中注定么,沈怀玉为他这本因是由人厌弃而来的名字,赋予了另一层含义。
他好像,突然有些喜欢自己的名字了。
萧厉眼角眉梢带着浅笑,沈怀玉的垂在身侧的手被他的掌心托住。
沈怀玉不自在地想要抽离,小拇指却被他似不经意般松松勾住,萧厉凝神看了一会儿,垂首落下一吻。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谢谢……主人。”

第89章 “公子不是不喜我接近么”
“…叫什么主人。”沈怀玉感觉到手背上温热的触感,在他抽手的瞬间,萧厉已然松手。
“方才不是还唤公子么?”
想要训斥的话慢了一拍,沈怀玉将未尽的话语又变了变。
萧厉只无辜地瞧着他,“主人方才不是说,我是你家养的犬么?”
沈怀玉没忍住偏头笑起来,“不过是顺嘴说道的,哪有人上赶着想给人做狗的。”
萧厉看着他开怀大笑的模样,有些出神地想,究竟有多久没见到怀玉开心的模样了?
他从前似乎从未问过,怀玉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话听着耳熟,从前对方也说过。
萧厉掩下眼底的笑意,“现下天色已晚,不若在此扎营休憩一晚,明早再赶路?”
沈怀玉看着不知何时早已暗下的天色,沉吟片刻后点头,“那就如此安排吧。”
帐篷有三个,春红一个姑娘家定是要独睡一处的,至于车夫和蛊师倒是能挤在一处,剩下的…
萧厉将最后一顶帐篷搭好,这帐篷不大,两位男子挤在一处已是窘迫,若是再加上一人是万万不可的。
沈怀玉转身去马车上拿先前带走的被子。
注意到其余三人的眼神,萧厉不在意地挥挥手,“你们睡吧,我守夜。”
那由侍卫假扮的车夫哪里敢让陛下守夜,闻言连忙起身,“我来守夜便好。”
萧厉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用力,“不用,去歇着吧,赶了一天路也该累了。”
车夫察觉到这股阻力,便停住脚步,转身回了帐篷。
萧厉转身瞧见春红也是一脸犹犹豫豫的模样,笑道,“怎么,你也想守夜?你能守个什么,赶紧睡。”
说罢,见着沈怀玉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抱着床被子,萧厉连忙上前将被子从他手中接过,“公子,那帐篷我已经搭好了,快些休息吧。”
沈怀玉看了一眼那三处帐篷,心下有了计较,“你睡哪?”
“我守夜便好。”
萧厉将被子放进帐篷,仔细地铺好,沈怀玉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劲瘦的腰身,弯腰时带有力量的弧度。
那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沈怀玉还没细看,萧厉已直起了腰身,“公子进去休息吧,我就在帐外,有事唤我便好。”
沈怀玉看着他重新坐回了篝火前,火光映照着他半边身影,影子被拉的老长。
看了眼后,沈怀玉拉下了帐篷帘子,萧厉看着逐渐微弱的火焰,木柴就在他身边,他也不往里加,只是就这么静坐这。
突然,他略一勾唇。
那原本关上的帘子又被一只手掀开,“你若是睡觉老实,便进来吧。”
萧厉连忙将篝火熄灭,脚步局促地走上前,也不进去,就在帐外磨蹭着,沈怀玉又将帘子掀开了些,“怎么了?”
“公子,这于理不合。”萧厉小心地回道。
沈怀玉轻“啧”一声,这人怎么这么麻烦,让他进来就进来,多什么话?
帘子被彻底掀开,沈怀玉坐在帐篷内,冲他扬了扬下巴,“快点,难不成要我请你不成?”
沈怀玉的头发散着,身着单薄的里衣坐着仰头看来,鼻尖微红。
萧厉的眸色渐深。
事不过三,萧厉深谙其理,欲擒故纵需得注意分寸才有用。
萧厉小心翼翼地进入帐篷,为了防止沈怀玉嫌弃,他将外衣脱了挂在帐篷外,只穿着一身里衣入了帐篷。
这帐篷果然不大,原本还算宽敞的帐篷在萧厉进来的瞬间便变得狭小起来。
沈怀玉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但他看着萧厉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眼下都快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又觉得好笑。
“别挤那么过去,当心一会儿帐篷塌了。”沈怀玉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好,公子不是不喜我接近么?”
萧厉挪过来了一些,但也只有一些,身上只能搭住被子的一角,看着可怜巴巴的,像是沈怀玉欺负了他似的。
沈怀玉轻咳一声,“我可没这么说过,你不冷么?”
“公子你冷吗?那我再去马车上找几件外衣来。”萧厉闻言作势起身,刚一动作,就被沈怀玉唤住。
“我不冷,你瞧这被子,”沈怀玉捏着被子的一角,“我就是这么伸长了胳膊,被子也搭不到你身上。”
眼见着面前人因为他的话又显得小心局促起来,沈怀玉暗叹口气,“没有训你,再靠近些,我若是不适会说的。”
萧厉直挺挺地躺在沈怀玉的身边,肩旁之间隔着一线距离,“……”他看着漆黑的帐篷,黑夜中,彼此的呼吸声更加明显。
“呼吸声怎么这么重…睡不着么?”沈怀玉眼皮有些迷糊起来,含糊地问道。
萧厉放缓了呼吸,按下自己纷杂的思绪,“嗯,吵到公子了么?”
沈怀玉迷迷糊糊地想他是很可怕么,怎么这人先前还不是这样,眼下倒是老实起来。
“没有,快些睡吧。”沈怀玉的指尖越过了“界限”在萧厉的胳膊上拍了拍以作安抚,拍了几下后便缓缓停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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