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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他呢?”察觉到床上只有他一人时,沈怀玉疑惑地问道。
那侍女浅笑几声,“公子和老爷的感情真好,老爷一早起来去商铺啦,公子您想吃些什么?”
沈怀玉想不明白,只是问一声怎么就看出来感情好了?
“安排些清淡的就好。”他掀开被子想起身,侍女连忙上前来扶他。
“公子慢些。”
“多谢,你叫什么名字?”沈怀玉在她的搀扶下起身,手边被递来一张浸湿的毛巾,他接过展开慢慢擦拭自己的脸。
“回公子,奴婢叫春红。”春红将沈怀玉擦拭过的毛巾放回铜盆后将沈怀玉扶到椅子上,“公子今日想梳个什么发饰?”
“简单些就好。”总归也看不见,随意点吧。
沈怀玉听着动静,知道春红大约从桌上的匣子里拿了簪子出来,随后又从桌上拿了把梳子给他梳头。
打理好后,沈怀玉被服侍到饭桌前吃饭,春红原本想要帮他,但被他给拒绝了,自己今日体力恢复了许多,吃个粥食是没问题的。
“公子吃完饭想做些什么?”春红一直站在旁边布菜等候吩咐。
“平时我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沈怀玉擦拭着嘴角,缓缓开口。
批奏折。春红在心里回答。
“以往公子喜欢在饭后看些话本子。”春红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那就去取些最近外面流行的话本子来吧,不过现在的我眼睛不便,可能得劳烦你给我念念了。”沈怀玉偏头“看向”春红站着的方向。
“不劳烦的!公子等等,春红现在就去找。”春红脚步轻快地离开大门,只要公子不提议出门就好。
沈怀玉笑着摇摇头,春红年纪应该不大,不会掩饰,如果他的日常真的是喜欢看话本子,那居住的地方又怎么会没有呢?
他扶着桌角起身,方才他特意记了记从梳妆台到饭桌的距离,现在一步步地走回去,在走到最后一步时,他试探着伸手触碰,碰到了梨花木桌面。
他摸索着打开桌上的匣子,指尖触碰着簪子的材质,有一支材质很硬,尖端也很锋利。
沈怀玉握紧这支簪子,藏在袖中,又转身慢慢走回原处坐下。
......虽然昨晚并未发生什么,但是不代表以后,他总是要为自己做些打算的。
春红抱着一摞市面上最新的话本子进来时,沈怀玉正在喝茶。
“公子,您想听哪类题材的?”
沈怀玉放下茶盏,“就最近流行的吧。”
话本子有时候是最能快速反映最近社会风向变化以及民生生活的东西。
春红在念书前先将沈怀玉安置在矮榻上,他的手边就是果盘和糕点。
她轻咳几声开始讲故事,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杀手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唉。
这个话本子讲的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每次出门的时候总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趁机偶遇他,也有些大胆的人自荐枕席。
沈怀玉拈了颗葡萄送入口中,笑着用手帕擦拭指尖,“该不会是有哪位位高权重的至今没有娶妻,所以民间写这些话本子来暗示他吧。”
说完自己倒是一愣,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的用到“民间”这个词语?
萧厉刚下朝换了衣服便来找沈怀玉,还没走近就听见他的话语。他自然是知道这些话本子是来暗示他的,看来自己最近得整顿下文化市场了。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萧厉坐到沈怀玉身边,从他的手里抢走糕点。
春红放下话本子叫着老爷,萧厉让她起身,沈怀玉抿唇,“饭后无聊,让春红给我讲了些话本子打发时间,有些故事还挺有趣的。”
“是吗?春红,将本子递给我吧,我来念给你听。”萧厉一来就抢了春红的活,春红乐得清闲,将书双手递上。
沈怀玉不动声色地将袖中的发簪往里藏了藏,“那就麻烦你了。”

第3章 寻常夫妻都是如此吗
萧厉念之前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坐姿,将沈怀玉搂在怀中,手臂从他的胳膊下穿过,手里捧着书。
他的下巴抵着怀玉的头顶,语气有点懒,念经一般,剧情走向逐渐变得香艳起来,被这人语调平平地念着,只觉得好笑。
沈怀玉刚揪下一颗葡萄,还没吃进嘴就又被某人抢了去。
他指了指果盘的方向,“要吃自己拿。”别来抢他的!
“我只想要哥哥手里的。”萧厉理直气壮,沈怀玉叹了口气,算了,都是小事。
秉持着哥哥对弟弟的爱护,沈怀玉暂且不与他计较。
但他营造的“兄友弟恭”的假象下一秒就因萧厉的话破碎。
“哥哥,今晚可以吗?”
沈怀玉面上毫无波动,手里差点将糕点捏碎,“可以什么?”
“可以共赴巫山吗?”萧厉悠闲地看着沈怀玉的反应,嘴上小心翼翼地询问。
“难道我们以前,经常……吗?”沈怀玉难以启齿,别扭地问道。
萧厉早就不知道将碍事的话本子扔哪去了,他的手禁锢着沈怀玉的腰,“当然了,哥哥最喜欢将腿缠在我的腰上,每次我咬你的后颈时,哥哥总会将我吸的很紧……”
还没说完的话语被沈怀玉侧身胡乱用手捂住,不过捂在了萧厉的下巴上。
“你别说了。”沈怀玉面红耳赤地放下手,就想从榻上起身。
但萧厉怎么会让他逃呢,“哥哥别动,让我抱一抱吧,我好累。”
萧厉是真的有些疲惫,今日上朝的时候,又有官员对他的婚事指手画脚。
说来也挺好玩,这些自诩正派的大臣看不上他,但又想将家中的女眷塞进他的后宫。
如果不是顾忌着……他真想把这些人都杀了。
沈怀玉感觉到身后人的脑袋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又让他想到摇尾巴的大狗,“出什么事了吗?”
“有几家合作的商贾总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好烦。”萧厉把玩着沈怀玉的手,揉捏着他的指腹。
沈怀玉沉吟片刻,“那些人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给了他们想要的他们自然就不会再来烦你。”
萧厉自是知道这个道理,那些大臣无非是因为新皇登基,想要巩固自己的仕途也为家族铺路,所以想着法子和自己搭上关系。
“哥哥好聪明。”萧厉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怎么我一来哥哥就要走,这么不待见我吗?”
萧厉的言语之间分外受伤,沈怀玉起身的动作一顿,安抚他的情绪,“没有,我只是想起身喝水。”
下一瞬萧厉就将茶杯递到他的唇边,沈怀玉用手接过,“我自己来就好。”
他总觉得对方对他,实在太过亲密了些,和他所想的相敬如宾的情形很不一样。
难道寻常夫妻都是如此吗?
“哥哥是不是在屋子里闷着了,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萧厉看着他,沈怀玉现在坐在他的腿上,坐姿端正地喝茶,看着乖巧得紧。
出去?又被抱着么?沈怀玉摇头拒绝。
还是等他眼睛恢复了再说吧,正思考着,春红就端了碗汤药进来。
“公子,这是昨日大夫开的药,快趁热喝了吧。”
那药还没拿近沈怀玉就闻见股苦涩难闻的气味,他用手掩住鼻子,眉头轻蹙有些嫌弃,“这药好难闻。”
“公子,良药苦口。”春红还是第一次见公子露出怕苦的表情。
萧厉知道沈怀玉喜吃甜食,以往对方将真实的自己藏的太深,如同雾里看花,看不分明。
沈怀玉不太情愿地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喝下去。
他喝了半碗就停下,一副隐忍着才没有将药碗丢掉的模样,“有蜜饯吗?”
萧厉看向春红,春红将托盘上的蜜饯递来,“有的。”还好拿药的时候听了太医说的这药很苦,所以她特意准备了些蜜饯。话说原来公子一直以来都是怕苦的吗?以前装的真好。
春红想起以前夏日的时候公子总是会让厨房每顿都准备上苦瓜,因为陛下特别讨厌苦瓜,不过公子给他夹的他总会皱着眉头吃下去。
这么看来,公子明明就是故意的,他自己也很怕苦嘛!
沈怀玉就着蜜饯喝完药,连忙又塞了粒甜枣,总算把那苦味压下。
“下次让太夫把药做成药丸。”萧厉这话是对着春红说的,春红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春红又一次退下后,沈怀玉笑着开口道,“我之前以为春红是你的通房。”
“看似走了其实没走的梁上君子”春红闻言差点腿一抽从房梁上掉下来,公子!你别害我呀!
完了,陛下又开始摩挲他那手串了,这是发怒的前兆啊。
“为什么这么说?”萧厉拨弄着檀木珠子,状似不经意地接上话。
“我以为,你不会只娶一个。”沈怀玉试探着开口,他要是看得见倒还好,但是他现在他看不见,自然不知道身后人的神情变化。
萧厉的手指随意向上一指,春红得到指示后立马逃离大殿,远离战场。
沈怀玉注意到他的沉默,料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得对方不高兴了。
虽然感情上他知道这人是自己的夫君,对方目前为止对他的态度还算和善,也很好说话,再加上称呼上的原因,沈怀玉总会忘记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半大的少年郎,而是他的夫君。
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一股冲力掼倒在矮榻上,头在撞到墙面的下一秒被人用手挡住。
下颚也被人用手捏住,萧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膝盖顶在沈怀玉的腿间,“哥哥,我不高兴了。”
沈怀玉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懵,闻言又哑然失笑,他弯着眉眼,喉咙里发出闷笑。
“哥哥笑什么?”萧厉看着他,沈怀玉失忆后和以前判若两人,如果是之前,现在早就踹他或者咬他了。
现在倒是脾气不错。也不对,萧厉手上不自觉用力,他一直都对旁人脾气很好,到自己这就是恨不得弄死他。
什么人会在生气的时候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他生气了?无非是想得到对方关注和关心的时候。还是小孩子的心性,想要人哄。
沈怀玉敛住笑意,他伸手按住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他仰躺在矮榻上,乌发披散开来,红唇微张说着话,无神的眼睛却像是带着笑。
萧厉用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沈怀玉又在勾他。
“是我按照固有思维乱想了,别生气。”沈怀玉感觉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松了些,心里暗笑,这人还挺好哄。
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想要知道对方除了自己是否还有其他妾室,现在看来果然没有,麻烦了,自己晚上想要单独睡觉是不行了。
萧厉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但去而复返的春红正挂在房梁上给他打着手势,“有客来”。
萧厉起身,算了,账留到晚上再算。“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儿春红就会过来,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她。”
“好。”沈怀玉松了口气,总算走了,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名义上的夫君相处。
退一步怕太过疏离惹对方不悦,进一步自己又不自在。还是独身好啊。
御书房内。
“陛下,宁家的那位小姐昨日和人私奔了,对方是一个白衣书生。”锦衣阁的暗探首领朱雀带着面具汇报道。
锦衣阁是听命于帝王,只属于皇室的暗卫组织。阁中之人都各怀本领,无人能见到他们的真容。
一人身死,自会有后来的培养者顶上,进入锦衣阁,便只有代号,没有身份。
萧厉闻言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她不是说非沈瑾不嫁么?”
“此事还有后文,那个白衣书生原是个流连于花巷的赌徒骗子,见宁小姐年轻貌美,逛街时又出手阔绰,于是就动了歪心思,将宁小姐的钱财骗到后将她卖给了赌坊。”
“现在宁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已经被气晕过去了。”
朱雀说完,站在一旁等待萧厉的吩咐。
现在宁家小姐已经成为京城笑料,与沈家的婚约也理应作罢。
不过,经过之前陛下“抢亲”那一出,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陛下是喜欢宁家小姐,殊不知陛下抢的分明是沈家的......
“散播出去,再派人把宁家那个带出来吧,也算是孤送给宁大人的人情。”
朱雀拱手伏身,脚步微动,顷刻便消失无影。
萧厉摩挲着檀木珠,与沈怀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小就有婚约一事是真的,只是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就连欺骗,他的身份都是借来的。
因为,就身份而言,萧厉和沈怀玉从始至终都本应没有交集,但那又如何?
他身为帝王,这天下都是他的,那这沈怀玉也理应是他的。

萧厉走后,春红无声无息地从房梁上跃下,装模作样地推门进来。
“公子,还要春红念话本子吗?”
沈怀玉靠在矮榻上闭目养神,“念吧。”
春红又挑了一本,自从萧厉登基新出律法同性可婚后,市场上各类话本也多了起来。
不再拘束于官家小姐和年轻侠客的英雄救美戏码,而是多了兄弟同窗之间变质的友情以及姐姐妹妹们的闺房情。
春红新念的这本就是说的两个同窗好友日久生情最后婚礼洞房执手一生的故事。
沈怀玉闭着眼,在矮榻上昏昏欲睡,听到主角二人成婚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散乱的片段。
烛光晃动的光影里,人影交叠,红绸垂散在床纬间,意识迷蒙间,似乎有人掐着自己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声音伏在耳边,“沈怀玉!你当真是没有心的!”
那是谁?沈怀玉揉着额角,待要细想,那点记忆又如风中柳絮般消散了。
那朦胧的画面间似乎是一片红,看着像是成婚时被布置过的婚房。婚房……那人是萧厉吗?怎么觉得记忆里的对方和现实不太一样?
总感觉梦里的他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死敌,恨不得掐死自己一般。
用脑过度,沈怀玉的头又疼起来,他脸色苍白地捂住额头,吓得春红连忙叫来太医。
“公子切记不可反复忧思,这样会加重脑部负担,不利于记忆的恢复。”
老太医给他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就退下了。
“公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干嘛平白折腾自己。”春红给沈怀玉递去杯茶。
沈怀玉道谢接过,“春红,你们为何都唤我公子呢?”
当然是因为公子您不喜欢其他称呼了。
“因为公子曾经说,自己是男子身,我们叫您夫人总觉得有些怪,所以干脆就唤公子了。”春红这句倒是没有撒谎,不过沈怀玉当时的原话是。
“倘若我再听到有人唤我皇后一类的词,以后也不必出现在宫中了。”
萧厉将书房长案上堆砌的一摞奏折耐着性子批完后,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
御膳房的午膳来了两次也没有进来,都不敢打扰陛下批改奏折。
萧厉做事时最忌有人打断自己,以往沈怀玉和自己一同批改奏折时,唤自己不应就会直接抄着手边的书本砸来。
头上的冕旒都会被他给砸歪,十分目无王法。
……忘了,沈怀玉现下已然失忆,不可能再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
沈怀玉正在床上困觉,迷蒙间感觉有人正在抚摸自己的脸。
他挥手想要赶走这若离若即的触感,但那恼人的动静越来越过分,自己睡觉时是侧躺着,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掐了一把。
这感觉让沈怀玉想装睡都不行,他“睁开眼”,凭着檀香就认出了来人。
“你忙完了吗?”他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有种莫名的亲昵感。
“嗯,”萧厉坐在床边,低头瞧他,“我不在有好好吃饭吗?”
这唠家常般的话语真让沈怀玉产生了一种他在家等着夫君忙完归家的错觉,这种感觉似乎也并不讨厌。
“吃了挺多,饭后还让春红给我找了点山楂消食。”厨房真的太了解他的口味,沈怀玉失忆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最近吃的似乎都是他喜欢的,一不留神就多吃了些。
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萧厉一本正经道,“嗯,似乎已有三个月了。”
沈怀玉扭过身,懒得理他。
萧厉也不生气,手逐渐向下,他对这种找存在感的事得心应手。
这下沈怀玉是不想理也得理他,他微微侧身避开,“大夫说,我的腿伤还没有好。”做不了什么激烈的事。
沈怀玉虽然目不能视,但是他听见了一阵细碎的铜铃声,被子被掀开,脚踝被人捉住。
萧厉耐心得将红线系在他的腿上,红线一头攥在自己的手中,他温声道,“哥哥放心,不会伤到你的腿。”
似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听见这铜铃声沈怀玉就下意识想逃,但线已经系好,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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