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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解渴(白金老樱)


在前往包厢的路上,曲成柯拉拉谈易的衣袖,“你是这里的VIP?不过她怎么会认识我?”
“因为我是老板。”谈易淡淡地说。
曲成柯:?
搞半天那个附庸风雅爱装逼的有钱人就是谈易?!
曲成柯无语至极,忍不住摇摇头感叹着这代有钱人的无聊能装程度。这幅度不大的动作却让他惨兮兮的嘴唇蹭到了口罩内沿,他一缩脖子抽着气。
反观谈易,背脊笔挺,衣冠楚楚,其姿态挑不出一丝不得体。谁都不可能猜到他半小时前才在车里掐着别人脖子强吻对方。
不能回想,那场面一过脑子曲成柯心中的火苗就春风吹又生了。
他伸手狠掐了一把谈易的小臂,对方动都没动一下任他掐着,只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谈易不像他捂得严严实实,嘴唇上的伤口就那么大喇喇地袒露着,跟戴着什么荣誉勋章似的。
怪不得方才那个侍者小姐姐老是忍不住把视线往谈易脸上瞟。
这破茶楼还真不知供应茶水,上到三楼,竟然是个在这夜里生意都不萧条的餐厅。说是餐厅不确切,倒像是古代的酒肆,寥寥几桌人都是边吃边喝边聊天,很不像是单纯为了填饱肚子。
两人进了个包厢,也没点菜,毕竟谈易是老板,他要吃什么,下面人还能不知道么?
所以,谈易将菜单递给了曲成柯。
“我吃饱了。而且你这饭馆光看装修就知道菜色肯定淡出鸟了。”曲成柯好心当成驴肝肺,把玩着手机头都没抬。
做成册子的菜单被重新放回了原处,被人将自己的店从装修到菜色都贬低了一通,谈易半点没生气,“饮食最好以清淡为主。”
“行行,你长命百岁。我活到六十五就够了。”曲成柯敷衍道。
正说着,菜上来了,曲成柯好奇地探头看,果然都是些一眼就能感觉到舌头寡淡的菜。全都用很古朴的餐具装着,除了看上去不错以外估计别无长处。
在侍者退出去包厢之前,曲成柯叫住了她:“那几瓶酒来,要你们这度数最高的。”
那人看了谈易一眼,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一会儿拎了几壶在影视剧里常见的道具似的酒回来了。
曲成柯想的是,这里一个茶楼,最烈的酒估计也就二三十度了。可是没想到,一口下去,被冲击得差点飙泪。他这几年洋酒喝多了,这种正宗的土白酒劲太大了。
“吃点东西。”谈易递了一双筷子过去。
喝酒不能没下酒菜,曲成柯接过了。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着喝着,曲成柯觉得这些菜意外地还不错,下筷的动作也渐渐快了起来,其实晚上在饭局上忙着应酬,离吃饱差远了。
酒也很醇香,有点像他以前在老家喝过的叔伯辈自己酿的……
他自饮成趣,一杯一杯下肚,曲成柯话匣子就逐渐打开了。
“谈易,不是我说,你他妈的真是个怪人,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前段时间,是你给我妈打钱的吧?”
前些日子,江禾玫打电话给他,跟他说不用给她打那么多钱,以前给的就足够曲挽蔷的生活费学费还有她的生活开销了,让他自己留着花,在那种环境里工作哪能不花钱。
当时曲成柯一脸懵然,他那个月工资还没发。他也没对江禾玫表达疑惑,怕江禾玫担心,毕竟是那么大一笔钱。后来他拜托人一查,是以Mico代言费的由头直接打到他妈账上的,因为曲成柯的大小代言费都是留的江禾玫的账户,但唯独Mico的不是,他自己的账上已经收过一笔钱了,于是就大差不差地猜到是谁了。
“你都包养我了,直接趾高气扬打给我不行吗?还非要在背后偷偷搞小动作,做好事不留名?你不就是想爬到我头上耀武扬威吗,来呀,我现在混的没你好,随便你怎么来……让我给你看狗,看我躺你家地板上瞌睡,看我一口气喝他妈四瓶瓶酒,你心里爽死了吧?”曲成柯面色酡红,支着下巴,大舌头道。
谈易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听着。
曲成柯喘了口气啪地放下筷子。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指了指他自己,又指向谈易,曲成柯半眯着眼道:“合约还有半年,一到期,你继续当你的富一代,我继续在娱乐圈混日子,就这样……”
曲成柯趴下了,他的手没有落进满是菜汤的盘子里,被谈易抓在了手心。
他目光如炬,定定盯着曲成柯头顶的发旋,像是对着晕晕乎乎的曲成柯,又好像对着自己,嘴唇开合,无声了说了几个字。
干、渴,快渴死了。
这是曲成柯在梦境边沿挣扎时内心唯一剩下的感受。躺在沙漠上睡一晚上也不会比现在的身体更缺水,嘴唇稍微抽动就传来干裂的刺痛,舌背舔舐过一片粗糙,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太足了,似乎誓要烘干人体内最后一滴水。曲成柯无声地呻吟了几下,实在受不了了,努力撑开肿胀沉重的眼皮,
胸口压了快大石头似的闷痛,还隐隐约约有些毛躁的痒意。
曲成柯被按了慢倍速似的眨动双眼,喉咙好像生了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跟沙子灌过似的,而他现在的大脑不足以支撑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尝试着起身,在抽动双手时受到了阻碍。
他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阻力来源于外界,而不是他自己四肢不受控制。
曲成柯闭眼,大脑依然处在放空状态,啊,好想睡回笼觉,这样的想法横亘在脑子里,但是他的膀胱和喉咙一起发出了抗议。
终于,他找到了原因。一条劲瘦结实的手臂铁箍般将他的腰部、手臂圈了个实在。这也就罢了,来自胸口热乎乎的存在感毫无消减的意思。
曲成柯迟钝的思维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他闭眼咬牙抽出一只手,半掀开了被子,果不其然,谈易的脑袋正扎扎实实埋在他的胸口,舒缓规律的温热呼吸拂在肌肤上,曲成柯后知后觉地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他才发觉自己是赤条条的。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谈易暴露在空气中的半个光洁肩膀明晃晃彰显了他也没穿衣服,至少上半身没有!
曲成柯顿时一个震悚,昨天晚上……好像不只是脱光了和几百年前分手的初恋目前是金主和被包养的关系的人躺一个被窝睡了一觉这么简单。
戏剧性的是,被人劫持了一晚上早就僵麻的身体现在逐渐恢复知觉,某些特定部位传来难以忽视的感觉,伴随着这感觉而来的还有不堪回想的记忆,正在违背主人意愿地逐帧复苏……
简而言之,他,曲成柯,喝了几杯酒,在远没到断片的情况下,意识尚存地同时在前任身上童贞毕业了。
什么鬼啊?!
曲成柯抓狂了。
这根本不算!
是个男人都能懂,醉成那样根本没法给出正常男性该有的反应,所以说白了他就是被谈易这个王八蛋当成……使用了吧?!
一口干燥的热空气被恼怒地吸进肺里,完美地做到了火上浇油。
“怎么了?”
很好,罪魁祸首也醒了。
谈易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他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理智且清醒,只有嗓音略微沙哑了些。他丝毫没有趁人之危后还像劫持人质似的卡着别人睡了一晚上的自觉,抽身坐了起来。
这下先醒过来的曲成柯反而还半死不活地躺着,腰酸得堪比被两个大汉用捣年糕的棒槌打过,好像断成了两截了。
曲成柯此刻已经怒极了,反而喷不出国骂,只是躺着喘气,喉间似乎皲裂了似的,痛得厉害。这恐怕还不是酒后的症状,估计是……
“渴了吗?”谈易说着,起身下床,曲成柯木然转动眼珠,果然同样不着寸缕。
脑子里有什么吧嗒断裂了。

谈易披了一件浴袍走出卧室,几分钟后穿戴整齐地回来,手中多了一杯柠檬水。
曲成柯已经坐起来了,没勇气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下半身,于是只是呆呆地坐着。
他夺过水杯就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水是温的,久旱逢甘霖,很畅快。
沉默地递回杯子时,曲成柯身体僵住,视线停留在自己的小臂内侧,那儿有一块血瘀般的红痕,还有个大概是他自己留下的牙印——
玻璃杯从半空中重重落到厚地毯上,没发出声音,但里面的水液和柠檬片四溅开来,将谈易昂贵的西装裤沾染得一塌糊涂。
谈易有洁癖,还对屋子里的所有零件都有严格的要求。自从他搬进来住,这房子就到处是他的痕迹,这些地毯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曲成柯不喜欢,但他始终没把这屋子当自己的。
犹记得上回两人争执,曲成柯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又不睡我”。好了,一语成谶。
谈易弯腰拾起杯子,“明天会有人来换一张新的。”
“你他妈少装蒜!醉鬼你都不放过,你就不能去找个鸭子解决?!”曲成柯吼道,他上半身还保持着方才投掷后的动作,前倾着,像头暴怒的小豹子。
谈易微微歪头,居然看起来还有些不解,道:“我问过你的意愿了。”
“……好不好?”
“嗯……什么啊,你在说什么……行行,好呗好呗,你别烦我了……”
记忆闪现,曲成柯倒吸了一口气。
“我去你是不是有病啊谈易,我那是答应吗?你去医院看看成吗?医药费我出!我特么都躺得跟死尸差不多了,你也下得去手?”
阴影覆盖下来,曲成柯喉间一哽,停住了。谈易坐到床边和他平视,一汪深邃潭水似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单单只是如此,曲成柯就好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满头怒火不知为何突然就燃不起来了。
而这一点本身,只会让曲成柯更恼火。
“我会给你资助一首单曲。”
如果说谈易的眼神是一掬凉水,那么他的话就是一勺热油。但这油是直接浇在了曲成柯心头,叫他发不出泄不掉。
“谈总大气。”一首单曲从制作到发出再到后续拍摄MV以及演出,不是嘴巴说说就能搞定的。
“这么大方,不如把我们团明年的专辑也包了吧。”曲成柯笑了,带着着十足的恶意。
“这个再说吧。”谈易面色不改,眼神中多了些难言的意味。
曲成柯伸了个懒腰,懒懒道:“既然谈总这么痛快,我也不矫情了,睡一觉而已,虽然没怎么爽到,但是谈总爽了就行,对吧?”说罢对谈易眨了眨眼睛,粲然一笑。
谈易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这就是你喜欢的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方式吗?”他说道,语气中夹杂了丝不易察觉的愠色。
曲成柯的笑脸僵住一瞬,嘴硬道:“不然呢?早知道我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估计明年BLESS的专辑都不用愁了。”
“你认为我是为了享受高位者的优越感并且羞辱你,才会和你的公司签那张合同。”谈易的眼神睨向手中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漫不经心道。
曲成柯在齿间磋磨了一阵自己的舌尖,还是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齿道:“难道不是吗?”
“是。但不全是。至少在这件事上不是。”
曲成柯皱眉,脑回路跟着他的话转差点打结。在这件事上不是,那么在之前的事上就是咯?重逢以来的种种放电影一样闪回,谈易无机质般毫无感情的冷漠眼神,曾多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那种眼神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句歌词说: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曲成柯觉得他和谈易,差不多算是仇人了。因为扭打在一起涨红着脸还差不多。
对方穿戴整齐,自己不着寸缕往往会带来加倍的羞耻感。曲成柯被他的臂弯从正面揽住时浑身都木了,谈易没给他挣扎的机会,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因为想要羞辱你所以睡你,我没有低劣到那个程度。我睡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懂了吗?”
“什、什么?”曲成柯的大脑转不过弯来。谈易这句话对他的冲击不亚于昨天被人暴打了一顿,今天就收到对方送来的红玫瑰。
他一下子嗤笑出声:“你没事吧?”
谈易罕见地不耐烦起来,他扣住曲成柯的后脑勺,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缩再缩。
他几乎贴在曲成柯耳边说道:“我没事我很好我大脑很清醒。我说我喜欢你,或者换个说法……爱你。我说要你待在我身边不是在羞辱你也不是在开玩笑,我很认真,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呼吸滞住了,温热的气息在耳廓边打转,钻进耳孔里后带来微湿的轻飘飘的痒意。昨天晚上,谈易的脸也是这样近在咫尺,汗湿的额发扫过他同样湿润的睫毛,他克制不住地眨动双眼,想伸手去挠一挠却根本腾不出手,谈易压着他双手,以完全禁锢的姿态在用力占有他。
曲成柯张着嘴呼气,溺水般在床榻上沉浮。他记得他当时对谈易的眼睛感到可怖,黑色的瞳珠好像在发亮,阴鸷和兴奋和在一起在他名为深潭的眼中沉浮。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哀哀地哭叫,半晌才分辨出,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短暂的回忆戛然而止,曲成柯整张面皮都如同被滚油烫过,热意快要起沸。他一手按到谈易的侧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像抗拒压在身上的巨型玩偶似的使劲儿往外推,喘着粗气怒道:“你当我傻逼?!”
这是他早就想骂的话。
开什么玩笑。谈易这个怪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喜欢和爱的定义是什么?张口就来,说得比晚上想吃鲜虾小混沌还轻松自然!
话堵在心口,但曲成柯把自己的嘴缝死了。那些一说出来就等同于示弱,透着委屈意味的问句,他宁可掐死自己也不会说出口。
负隅顽抗的双手被压制住,曲成柯瞪大眼睛瞬间被人卡进怀里,谈易桎梏着他,就像昨晚他埋头在对方怀里一样,那是他几年来睡得最好最安稳的一觉,男性贫瘠的、和丰腴毫不相干的胸膛却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安全感。
谈易的怀抱给曲成柯的感觉并不熟悉。因为他们曾经嫌少有过心脏隔着胸膛相贴的时刻,牵手接吻,顺理成章的事情一大把,看起来粗犷实则纯情的少年从未跨越下一个雷池,也不愿意和人肉麻地交颈。
曲成柯意外地神游天外,右侧脸颊上传来一触即分的温热感,带着微热的鼻息一扫而过。
被亲吻脸颊的曲成柯怔愣地抬手捂住脸,五月份的杏子般酸涩微甜的滋味在心口蔓延开来,气味是抓不住的,也许捕梦网可以。
但曲成柯手头没有。
难以形容和对方对上视线时的复杂心绪,谈易微微垂眸,唇上也带着伤口,但比曲成柯的看起来柔和多了。他的神情那么安静无害,连眉尾那颗小痣都透着无辜的味道。
浅淡的柠檬气味穿过鼻腔深深灌进肺部,曲成柯的大脑渐渐清明,可他整个人好像又不怎么清醒。
不然他怎么会,好像看到了七年前的谈易呢。
曲成柯嘴比脑子快,蒙头扑向对方,对准嘴唇的位置张口就咬下去。
曲成柯嘴比脑子快,蒙头扑向对方,对准嘴唇的位置张口就啃。
谈易闷哼一声,没有推开的意图。两人残破不堪的嘴唇如果有命格,那可称为流年不利。
“想吃点什么?”
“……”曲成柯沉默了好一阵,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逐渐扩大,他倒回床上,龇牙咧嘴地伸展躯体,只感觉得到累。
“鲜虾馅的馄饨。”
“好。”
“周涵,原来那是你女朋友啊,怪不得我最近总是看到她提着什么东西在楼下等人,还以为是粉丝呢,总觉得有点失礼,咱们公司明面下并不禁止恋爱啊?”陆若文换好了轻便的衣物,在训练室里热身,见周涵进来了,对他说道。
他今天出门时碰巧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到周涵和那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应该是大学生的女孩子拥抱,他本来不想打扰,但是那个女生明显认识他,叫了他的名字,介绍自己是周涵的女朋友。
千秋明面上其实也没规定艺人不准恋爱,只不过是饭圈约定俗成的规矩罢了。
周涵皱着眉进来,神色不虞,被陆若文叫住,有点不爽,但高睿已经走了,他要是再跟陆若文关系搞僵,他就真被孤立了。于是他挤出一点笑容,道:“啊,是啊,不知道能在一起多久,就没打扰你们了。”
陆若文点点头,也没多问。
Lily这时候走了进来,她换好了衣服,进来就开始脱外套露出里面的背心,她不愧是舞者,身材优美且具有力量感。
“小涵的女朋友?是你的小青梅吗?”Lily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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