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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的日子(花赐酒)


灶门炭治郎略微屈膝,松开揽着清司肩膀的手臂,又将牛皮纸袋放在一旁。
富冈义勇手中拎着柔软易碎的豆腐,他刻意放轻了跳跃的动作,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清司的房间里只有水果刀和轻便的竹制砧板,没有锅碗和炭炉。而富冈义勇既不会切菜又不擅长腌制肉类,去后院的厨房内偷锅的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灶门炭治郎目送着富冈义勇离去,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富冈先生不会被厨师抓住吧?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灶门炭治郎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正蹲在那几袋食材旁边,清司回头看向灶门炭治郎,问:“炭治郎君,我们要做什么?”
在此之前,清司从未庆祝新年。
因为控制器的影响,和欧尔麦特一起生活的时光像被海水浸泡过一样,朦胧又模糊;而被黑衣组织前任boss视为继承者后,清司忙于协助管理组织事务,根本无暇娱乐。
“诶?清司先生家里过年时不会煮牛肉火锅吗?”
灶门炭治郎将竹制砧板放在矮桌上,擦干净水果刀:“清司先生来切豆腐吧,善逸和伊之助没耐心,我担心他们会把豆腐切碎。”
“谁没耐心了?小心山之王用头槌撞你,权八郎!”
“善逸把洋葱洗干净
后切成细丝,伊之助先削土豆皮,再过来帮忙腌制牛肉——”灶门炭治郎像指挥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非常娴熟地挥了挥手:“大家快一点!”
我妻善逸在另一张矮桌上切洋葱,充满刺激性的洋葱气味扑面而来,熏得眼睛疼。
我妻善逸眼睛里很快盈满泪水,一滴一滴涌出来:“洋葱太难切了……!眼睛好痛!”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却把洋葱汁蹭到了脸上。
“痛痛痛!我不切啦!!”我妻善逸红着眼眶放下手里的水果刀,用袖子揩去脸上的眼泪。
清司已经将豆腐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他凑过来看了眼我妻善逸面前的砧板,笑着夸赞道:“善逸君的洋葱丝切得真好,不仅大小相似,而且每根洋葱丝都非常细。”
我妻善逸吸了吸鼻涕,眼睛里闪着明朗的光:“真的吗?”
“嗯,善逸君刀工很棒呀。”
我妻善逸捡起水果刀,脸上还淌着眼泪地笑了起来:“既然你这样夸我,我就没办法了!”他动作轻快地开始切洋葱,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在我妻善逸身旁,嘴平伊之助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用匕首削去土豆皮。他发尾呈深蓝色的碎发总会落下来挡住眼睛,嘴平伊之助不耐烦地用手将它拨开:“头发好麻烦,迟早要把它剃掉!”
清司将切好的豆腐块放进小木碗中,擦掉了手上带有豆香味的水滴。
嘴平伊之助拨开头发的时候,土豆碎末黏在了发丝上,牢牢地挂在上面。清司看着头发之间的几颗土豆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清司从矮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根细长的红绳,走向嘴平伊之助:“头发挡住眼睛了吗?我帮你扎起来吧,伊之助君。”
清司将嘴平伊之助的短发聚拢,趁机择去了那几颗碍眼的土豆末。
嘴平伊之助的头发又短又硬,清司的手指从他的发丝间穿过,理顺了毛糙的碎发。他将头发用红绳扎起来,在脑后绑了个小小的结。
嘴平伊之助离清司非常近,嗅到了清司身上淡淡的花香。嘴平伊之助忽然抓住了清司的手腕,将清司拽到自己身旁。他像小动物一样朝清司凑过去,用力嗅了嗅他顺直的长发。
清司脊背一僵,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我妻善逸已经将所有洋葱切成细丝,他正准备端着砧板过来向清司邀功,却被嘴平伊之助吓了一跳。我妻善逸以为二人之间发生了冲突,跑上去把他们拉开:“你干嘛啊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松开清司的手腕,嘟嘟囔囔地说:“是花的味道。”
“什么?”
“春天野花盛开的原野、夏天树上的苹果花、秋天的石榴树、冬天埋在地下的花种。就是这个味道。”
灶门炭治郎正半跪在不远处腌牛肉,他没有听清三个人的谈话:“你们在说什么?伊之助,土豆削完了吗?帮我把刚才买的那一小袋粗盐拎过来。”
嘴平伊之助匆匆站起身,提着粗盐走向灶门炭治郎。
“我手上沾满了淀粉,伊之助过来帮忙加盐吧。就……一勺好了,把一勺盐倒进碗里。”
“一勺?简单!”
嘴平伊之助自信满满地打开装粗盐的布口袋,顺手抽出一支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粗盐倒进裹着淀粉的生牛肉中。嘴平伊之助的动作过□□速,因此就连灶门炭治郎,都没看清他究竟拿了个多大的勺子。
嘴平伊之助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巨大的汤勺,容量是普通汤匙的四五倍。因此当他将粗盐倒进碗中,白色的盐晶颗粒淹没了裹在水淀粉里的牛肉片。
清司&灶门炭治郎:“……”
就在灶门炭治郎焦头烂额地倒掉粗盐时,楼下传出了一阵狗叫声。
“难道是厨房门
口的小黄吗?”灶门炭治郎担忧地抬起头:“但小黄是一只非常乖的秋田犬,就算被陌生人踢了都不会叫,厨师先生还经常抱怨它没办法看门呢……”
“呀!——有狗冲进来了!”
“这不是厨房的小黄吗?它怎么会跑进这里?”
一楼乱做一团,游女和客人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哎呀!”时任屋屋主尖叫一声,连声责骂道:“你这家伙怎么把狗放进来了?!真笨!快点把它给我赶出去!”
“鬼”的听觉异常敏锐,在一片混乱中,清司听见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富冈义勇捧着一个铁锅朝房间跑过来,他脚步极快,羽织被提起来挡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极为镇定。富冈义勇“唰”一声拉开格子门,表情平静地走进来。
清司伸手锁上格子门:“怎么了,义勇君?”
富冈义勇将食指抵在嘴唇上摇了摇头,示意清司不要说话。他小心地将铁锅放在地上,锅中放着三脚架、用布包裹的无烟碳,以及几只瓷碗。
在富冈义勇身后的走廊上,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厨房年轻的学徒气急败坏,大声喊道:“偷锅贼出来!看我不打死你,臭小子!”
“你确定看到那个偷锅的人跑到这里来了吗?孩子们都在楼下,二楼只有清桃花魁在……”这是时任屋屋主的嗓音。
清司听见了拉开格子门的声音,学徒和屋主正一间房一间房地搜查,寻找偷走铁锅的窃贼。
清司朝身后的富冈义勇等人挥了挥手:“快点把东西收起来——躲进壁橱里!”
清司动作快速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灶门炭治郎的和服,只留下一件纯白的里衣。他又扯下自己头上的木簪,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
清司凝视着门外的影子,屋主和学徒站在门外低语半晌,动作小心地敲了敲门:“清桃花魁,睡了吗?”
清司故意在房间内绕行半圈,然后才走到门边,从门缝中探出半张脸:“怎么了,屋主?我已经准备睡觉了。”
“哎呀,怎么能让你来开门呢?小炭子去哪里了?”
“我刚好有空,就自己过来开门了。小炭子正在里面的隔间折衣服呢,您别责怪她。”清司将门拉开了一点,目光从学徒和屋主脸上似有似无地扫过去:“屋主有事吗?两位进来坐坐吧?”
“哎,没事,只是这孩子说有人偷了厨房一口锅,我陪他过来看看。您要睡觉啦?那就快些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屋主笑意盈盈,朝清司点了点头。
“锅被偷了?”清司关切地皱起眉,看向那名十八九岁的学徒:“辛苦了,希望能早点找到小偷,追回失窃物品。”
学徒早已看着他失了神,直到听见这句话,才猛地回过神来。他霎时面红耳赤,说话都磕磕巴巴了:“我、我吗?谢谢您的关、关心!”
灶门炭治郎将食材整整齐齐地放入锅中,不易煮熟的白菜梗垫在锅底、易碎的豆腐则摆到最顶上。
他向锅里倒入井水和调味酱,接着用三脚架和木炭搭起一个简易的火炉,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无烟炭。赤红色的火焰很快燃烧起来,煮沸了锅里冰凉的井水,传出沸腾的咕嘟声。
为了散去味道,他们打开窗户,让热腾腾的蒸汽飘散出去。
灶门炭治郎自然而然地担起了下肉的重任,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则握着筷子,紧盯着锅中浮动的肉片和鸡肉丸,分毫不让。
我妻善逸大声控诉:“伊之助故意把我的筷子撞开!!好狡猾!”
嘴平伊之助将冒着热气的牛肉夹进碗中:“这就是丛林的法则,明白吗笨蛋!还不向山之王大人行礼!”
灶门炭治郎生气地用竹筷
敲了敲两个人:“不要再抢了——清司先生还没有吃呢!”
我妻善逸扫了清司一眼,默不作声地夹起一片牛肉放进他的碗中;嘴平伊之助也停下筷子,端起碗将米饭倒进嘴里。
清司对吃东西避之不及,连连摆手:“不用管我,你们吃吧!”
“清司先生不必让着我们!”灶门炭治郎认真地摇摇头,将鸡肉丸夹给清司。
清司:“……”
请你不要那么善良,炭治郎君。
对于人类的食物,清司提不起丝毫兴趣,包括已经煮熟的肉类。他已经数日不曾进食,“鬼”的细胞正在不断地对他叫嚣,渴望着人类的血肉。
因此,他只吃了几口后,就偷偷放下了碗筷。
玄关旁边摆着剩余的手打年糕,灶门炭治郎打算将它串起来放在火上烤制,做成外脆内软的烤年糕。清司把年糕一块块穿在竹签上,将年糕伸向半熄的火堆。
富冈义勇正夹起一块煮萝卜,他见清司一直蹲在余火旁烤年糕,走到他身边。
夜深后气温下降了不少,玄关远离熊熊燃烧的火炉,空气寒意刺骨,把富冈义勇激得一抖。
富冈义勇在清司身边盘腿坐下,他用肩膀将清司挤开,一言不发地伸手摸了摸清司的手背。“鬼”的体温通常远低于正常人类,尽管清司的体温略高于其他“鬼”,但却还是比人类低了不少。
“把年糕放下,坐回去。”
清司听见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住了:“你说什么?”
富冈义勇依旧不言不语,安静地夺走了清司手中的竹签。
富冈义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哽了半天,思虑再三后才终于挤出一句:“别烤了,你会把年糕烤焦的。”
“烤焦?”清司迷茫地看向白白胖胖的年糕:“我不觉得它被烤焦了,明明很正常啊。”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悠远的钟声,神社中的敲钟人又一次撞响了铜钟,声音像波纹一样由远及近,回荡在吉原上方。
钟声响了十二次,宣布时间已经迈入大正五年。
灶门炭治郎抬起头,看向外面不知何时飘起的细雪:“新年啦!”
我妻善逸大声鼓掌:“噢噢噢!新年快乐!!”
“好吵!耳朵要聋啦!”嘴平伊之助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声抱怨道。
清司看着吵吵嚷嚷的灶门炭治郎三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尽管“鬼”的皮肤无法感知温度、玄关又离火炉非常遥远,但他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一阵温柔的暖意。
〖原来庆祝新年是这样的感受啊。〗
富冈义勇也凝视着窗外的飞雪,像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和鬼杀队的成员一起度过除夕夜。”
“你们难道从来没有举行过庆祝年会吗?”
“有,不过他们没邀请我。”
“……虽然这样说很伤人,但还是请您多关注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不要被他们讨厌了。”
“我没有被讨厌。”
“……”
午夜过后,富冈义勇三人先行离开了,清司和灶门炭治郎开始清理房间,扫除在房间内烹煮火锅的罪证。
灶门炭治郎拉开格子门,轻声对清司说道:
【以下几百字,请下划至作者有话说查看~】

第50章
鬼舞辻无惨身穿版型简洁却精美的长西服,手上戴着皮手套, 几缕卷曲的黑发垂落在帽檐下。他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赤红的眼睛闪烁着微光。
清司正将末切骨刀放进包袱中, 提起白色亚麻方巾的四角, 将它提起来, 四角合拢扎成一个小结。
清司愣愣地看着鬼舞辻无惨,一动不动。
因为血脉的压制, 不论鬼舞辻无惨以哪一个形象出现, 都会给“鬼”带来巨大的压迫感。这个压迫感对于分得血液较少的“鬼”格外明显, 他们甚至会因为压迫感而自觉地在鬼舞辻无惨面前下跪。
但清司受“青色彼岸花”的影响,无法在鬼舞辻无惨身上感觉到半点压力,自然也没有下跪的打算。
鬼舞辻无惨眯起眼睛,盯着清司打量半晌后, 他才轻盈地从窗棱上站起来,跳到榻榻米上,将这个房间环视一周。
清司维持着将刀具收进麻布里的动作,他正在拼命思考对策, 甚至忘了对鬼舞辻无惨问好。。
鬼舞辻无惨将头转向身后, 他看着街道上欢庆新年的人群,目光冰冷, 双眸在月光下映出浅红色的光华。街上的游人正等待着清晨来临,迎接新年的第一缕阳光。
此时还是凌晨, 但寒风呼啸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吉原旁边的矮山面朝东方, 山坡芳草茵茵, 未归的客人和游女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山坡上。
“等待新年的朝阳……这群家伙真有闲心。”鬼舞辻无惨眯起眼睛:“回去让玉壶把他们都杀了。”
他回过头,目光从地面上扫过,接着停在清司脸上:“你和猎鬼人关系不错啊。”
清司看着月光下的鬼舞辻无惨,四肢都僵硬了。灶门炭治郎能闻到鬼的气味,如果他和鬼舞辻无惨相遇,两人之间必然少不了一场恶战。
清司探出头朝楼下瞥了一眼,接着合上半开的格子门:“灶门炭治郎嗅觉非常灵敏,你的气息会被察觉——快点出去!”
情急之下,清司忘了使用敬语。
鬼舞辻无惨比清司高出不少,他略微低下头,眼角上挑的凤眼睥睨着清司:“几天不见,你就敢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了?”
〖……好烦,真是惹人生气的语气。〗
清司还在组织语言时,一串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脚步声从楼体上传来,步子轻快却特别急,清司听出这是灶门炭治郎的脚步声。
清司突然伸出手,将鬼舞辻无惨头上的高顶礼帽拽了下来,用帽檐挡住了他的脸。清司朝鬼舞辻无惨靠近,贴到他身边,用“青色彼岸花”的气味将鬼舞辻无惨包裹在内,以这种方式混淆视听。
鬼舞辻无惨也闻到了灶门炭治郎的气味,他面无表情,只有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是那个麻烦的人类。”
“清司先生,刀具已经收拾好了吗?——”
灶门炭治郎拉开格子门,瞬间就注意到了站在房间内的鬼舞辻无惨。他身材高大,挡住了房檐下灯笼的火光。
灶门炭治郎的目光在鬼舞辻无惨身上上下游走。他那双清亮的红褐色眼睛里,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淡淡的敌意:“清司先生,请问这位是谁?您认识他吗?”
灶门炭治郎在明知故问。清司正亲近地挽着鬼舞辻无惨的手臂,怎么看都不像两个陌生人。
“他是我的……”清司在心里拼命思考合理的借口,他张了张嘴,硬着头皮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客人。”
“啊?”灶门炭治郎闻言愣住了,花魁和客人私下联系,是吉原的大忌。他顿了顿,猜测道:“是上次那位送了一大堆礼物过来的客人吗?”
“客人?”鬼舞辻无惨听见这个词,眉心一瞬间簇紧了,赤红的眼睛转过来瞥了清司一眼。
〖……好像找了一个不太妙的借口。〗
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将灶门炭治郎敷衍过去,清司没有向鬼舞辻无惨解释。他继续拽着鬼舞辻无惨的手臂,确保自己的气味彻底笼罩他,不让灶门炭治郎嗅到半点气息。
灶门炭治郎的嗅觉异常敏锐,尽管“青色彼岸花”的气味在房间内弥散,但他还是隐隐嗅到了一股浑浊的气息。那股气息隐藏在清浅凛冽的花香中,像藏在花瓣内的尖刀,能将血肉刀削斧剁地剔干净,威慑力十足。
尽管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但是灶门炭治郎并未怀疑清司的话,他只是微微抽了抽鼻子,然后皱起眉心。灶门炭治郎犹豫半晌,动作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抱起放在地上的刀具。
“清司先生,你被侵扰了吗?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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