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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反派的自我修养(火锅烧鸭)


可他们怎么就察觉了出来?
而周岩只是静静地站在台上,望着那抹白衣融入了人群,而后消失在视线之中,眸色有些深沉。
没多久傅昀离便安排好善后之事,便主动去到几个掌门面前简明说清此次意外,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先行告知。
周岩自然不会责怪他,脸色虽然严肃,到底对他还是十分满意。
先前杜若生的掌门见到傅昀离这般出色,羡慕之时,又不免自责着,还是其他人劝慰了几句。
而后傅昀离便让人送他们回了房中,他刚想对周岩说什么,后者却先开了口,“那人是谁?”

傅昀离神色不变,语气也依旧温和,“是我在外历练时结交的朋友。”
“朋友?”周岩眉头紧皱,日光之下,眼神却好似染上些许犀利,“他身上满是邪气,往后不要再跟他往来。”
傅昀离笑意不减,“师尊曾说世间万物皆有多样,人亦有好坏之分。”
周岩蹙眉,有那么一瞬,他觉得面前这个倾心培养的得意门生好似变了性子,有那么一刻,像是脱离了掌控。
但他再如何看,傅昀离依旧温润不变,还是那个温顺听话的弟子。
周岩摩挲着指腹,“如这般亦正亦邪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傅昀离眸色微动,却没有忤逆周岩的话,反而谦逊行礼,“多谢师尊教导,昀离知道该如何做的。”
他应得十分坦然,丝毫不像是虚与委蛇,周岩原本还想要多说什么,哪知傅昀离这般容易听劝,倒叫他不好多说什么。
可一想到先前台上两人的默契,无论如何看,都极其蛰眼。
但周岩很快就压下了心底所想,只是叫傅昀离专注修炼,莫要分心其他无关紧要的。
傅昀离答应下来,随即一脸好学的模样,“师尊可知那传送阵有何来头?据我所知,那应当是流岚宗的功法。”
周岩眸色掠过些许冷光,却只是说着,“这功法除了闵止鸣,当今无人再会,难保不是他的诡计,叫人闹了此番,就是要祸乱人心,离间仙门。”
傅昀离闻言,神色不变,极其坦然地说起他与连未愉相识一事,只不过隐去了一些,不过显得两人凑巧而遇,又因为彼此利益才联手。
只字不提他与那人在医谷之事。
周岩听完,只是深深地看了傅昀离一眼,随即他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傅昀离所说。
而后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傅昀离目送他离开,随即望着空旷的会场,手指搭在了剑柄上,缓缓摩挲着,神色意味不明。
“亦正亦邪?”
他好似轻笑了一声,语气清冷,像是在与谁低喃,“倘若从未正过呢?”
然而四周只剩清风,无人回复。
此次闹剧结束得十分迅速。
各大仙门派来的人也伤了不少人,虽然玉泽早有了准备,但魔族毕竟异于常人,修为不足的定然会敌不过。
不过这种事情于仙宗来说又是时常发生,即便各大门派有不少人受伤,但其门派掌门非但没有怪责,还赞誉玉泽的处事能力。
只是再如何,会场上杜若生所说的那一些早已被传出,即便大部分人都知傅昀离清风霁月,可到了有心人的耳中,就又有了另一层意义。
但到底无人再明说。
而另一处,还以为会死在傅昀离手中的杜若生骤然被带走,一阵晕眩,再睁开眼时,却莫名出现深林之中。
四周一片昏暗,寂静得只剩下血液滴落在枯叶上的声音。
杜若生捂着伤口,却没有半点松懈,此次闹剧是他所起,自然知道会有何等后果。
如今他大难不死,绝非是走运,必定背地暗藏杀机。
比起死亡,如今这情势反倒更让人压抑。
还没等杜若生喘过气,骤然他好似察觉身后有异样,他眸色一变,回身之时也同时出手,只是灵气还没击中来人,手腕却被人先一步捏住。
那人轻呵了一声,微微用力,杜若生就觉得手骨折裂了。
他狰狞着模样,这才看清了来人,白衣依旧,连带着那抹笑意也不曾变过,“又是你?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坏我好事?”
来的自然还是连未愉,听见少年这般愤怒,笑得更欢了,“想打你就打你,还挑什么理由?”
杜若生更气了,然而此时他受了伤,又断了手,哪里还是连未愉的对手。
但随即他眼眸一转,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是你救了我?若是被仙门知道你偷偷做这些,你猜他们还会放过你吗?”
“他们又不是放马的,放不放与我何干?”连未愉双手负后,步步朝着杜若生而来,后者心下一惊,不自觉后退着,背脊一阵阴寒。
连未愉没再靠前,仿佛与别人这般近距离,叫他有些嫌弃。
杜若生这下终于恍然,震惊地看向连未愉,“你不是仙门的人?也是魔族!”
连未愉这才正眼瞧他,“脑子是个好东西,正巧你还有点。”
杜若生哪里管他说什么,一得出这个结论,顿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连未愉,“你是魔族,怎么能帮仙门,你就是叛徒。”
连未愉哧了一声,别有深意地望着少年,“别给仙门贴金,我巴不得你们把仙宗搞得越乱越好,这样才更有趣。”
杜若生明显不信,只是还没开口,就望入了连未愉那双满是冷意的眼眸,“但你不该对他动了心思,他是我的,谁都不能觊觎。”
杜若生嘴唇不自觉轻颤,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问了出口,“谁?”
连未愉却没有回答,反而敛起了冷意,还是如常的懒散,“我本来应该杀了你的,不过你总归是要死的,还不如用完最后一点价值。”
杜若生觉得这人的语气好像在论斤买卖一般,越发叫他眼熟。
只是杜若生向来不怕死,即便落了这个结局,也不想被人威胁,他另一只完好的手微微动着,似乎想要摸上腰间拿出什么灵器。
只是还没碰上,手背一疼,顿时溅出不少的鲜血。
连未愉慢悠悠地擦去剑身上的血珠,凌厉的眼睛穿过银剑,衬托得越发阴戾,“下次再搞小动作,我会把你的手指一截一截砍下来,让你好生数数。”
杜若生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变得更苍白,“你想怎么样?”
“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连未愉收回剑,还是笑得人畜无害,“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小的忙。”
杜若生嘴角微搐,分明谦逊又礼貌,捏断他的手却丝毫不犹豫。
比恶魔还要可怕。
“帮什么?”
连未愉不在意他眼底的怒意,只是笑着,缓缓开口,“加入魔族,搞乱仙宗。”
杜若生,“?”

杜若生觉得自己伤势太重,都出现了幻听,“可我已经是魔族了。”
连未愉十分平淡,“跟着他们没前途,换一个。”
“……”此时的杜若生才平复了心思,眯着眼看着连未愉,好一会才说道,“你想利用我对付仙宗?”
连未愉讥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否则我那么大费周章救你干嘛?”
杜若生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权衡了利弊,“可以,哪个魔族都无所谓,反正我早就看不惯仙宗那副伪善的模样,他们不开心我就开心。”
连未愉望着他嘴角狂妄的笑意,按了按剑柄,心想自己原来往日就是这副欠揍的模样,难怪仙门的人一见到他,就要对他喊打喊杀的。
“那你高兴得太早了。”连未愉语气平淡,“我要你去的,可是魔族最为凶残的黑曜。”
杜若生怔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连未愉所说的是哪一方的魔族。
若说墨苍是魔族后起之秀,那么黑曜应当是最为恐怖的存在。
它存于世间将近千年,生性凶残,只懂杀戮,自然是毫无理智可言,不止人族,连鬼妖两族都不堪其扰。
千百年来祸乱不断,不知死伤多少,才叫黑曜没能霸权。
而后来黑曜魔尊突然归隐,不再祸害人间,世间难得制衡,不过饶是如此,人族还是免不得被迫害。
墨苍再凶狠,可到底还有点人性,可黑曜自古便是魔族,即便是坠魔之人,都不敢过多接近他们。
杜若生惨白着脸,好似还有些嘲讽,“你明明可以直接杀我,非要送我最残忍的死亡方法。”
“嗯,怎么算呢?”连未愉似笑非笑,“被魔尊亲手杀死,说出去多有面子。”
杜若生微微咬牙,忍住了跟连未愉同归于尽的冲动,“我应该没有别的选择了?”
连未愉温柔地安慰他,“乐观点,万一魔尊爱上你,想跟你来场人魔爱恋,也算是给人族争脸面了。”
这脸给你要不要?
杜若生没敢说出心底所想,但还是叫连未愉看出了心思,不过他也没在意,反而说道,“放心,不会让你白白送死的。”连未愉舔了舔嘴角,压下了心底的躁动,“你只管使尽浑身解数,去教魔尊做人吧。”
杜若生静默了好一会,终究忍不住骂了出口,“你大爷的。”
连未愉依旧笑得温顺乖巧。
最终杜若生还是屈服连未愉的威迫之下。
而后连未愉不知使用了什么灵器,掩盖他原本的气息,为他指了黑曜的位置。
至于如何去到,能不能活下,就靠杜若生自身的造化。
临走前,杜若生又叫住了他,“你不怕我反悔?”
“难道你不想看看仙门和魔族如何厮杀吗?”连未愉别有深意地睥睨了他一眼,“世间毁于杀戮,漫山遍野都是血海尸身,不觉得很美吗?”
杜若生见到他眼底的疯狂,只觉得眉心跳得厉害,“疯子。”
连未愉满意地接下这夸赞,转身要走,杜若生又叫住了他,略微好奇,“所以你跟傅昀离,真的有一腿?”
即便面前的人做了伪装,见不出真实模样,可看他行事风格,杜若生不免就猜出此人的身份,毕竟这世间能这般玩弄仙门的,当属赫赫有名的连未愉了。
见对方认出自己,连未愉多看了他一眼,随即才伸手按了按嘴角,笑了起来,“确实有一腿。”
杜若生眼眸顿时亮了些许,却被连未愉阴鸷的目光扫了一眼,“等我杀了他,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杜若生,“……”
他说完,也没再理会杜若生,转身就走了。
离开深林之后,连未愉并没有再去玉泽,反而留在山下做些别的。
闵止鸣也在此给他传了灵讯,似是质问此次仙宗混乱是否与他有关,寥寥几字,却能看出那人在写这信有多暴躁。
“只知对我凶恶,却连把人关起来的魄力都没有。”连未愉轻笑一声,灵讯便在他手中化为了灰烬,“活该自虐。”
连未愉掸去了灰尘,也没给闵止鸣回信,而是直接转身去了另一处地方。
此时离大会已然过去了两日,新秀比试虽又继续,只是闹了这出,倒显得比试过于平淡。
不过正是因为魔族祸乱,让不少新秀崭露风头,倒是出了名,也算是他们来此的目的。
然而也并非所有人都满意。
大会结束之后,有几个门派便匆匆下了山,离开了玉泽,此时正聚在客栈之中,满脸严肃地商讨着何事。
四周甚至设下了结界,可见是何等秘密。
连未愉站在阴暗之中,没急着动手,似乎早已经知道房中的人在探讨什么。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可下一刻,连未愉眸色一动,微微偏头,看向了另一处幽暗。
只见有道身影款步走来,融于黑暗,而他一出现,周遭的气息仿佛染了别样,清冷幽深。
连未愉一动未动,任凭对方朝着他走来。
只是他停在一步之远,在昏暗之中看向了连未愉,分明又见到那熟悉狡猾的笑意,“在这里做什么?”
“那师兄呢?”连未愉勾着嘴角发问着,这人只是站在面前,就好似要将他困住,这个想法让连未愉察觉了危机,却任凭感觉发酵。
“来见你。”傅昀离好似轻笑一声,丝毫没有委婉。
连未愉心底不自觉颤了一下,分明只是简单的三字,莫名叫他止不住疯狂。
“师兄还真是……”连未愉紧按着指腹,“叫我越发想要占有你了。”
傅昀离眉眼满是笑意,也没有反驳连未愉这话,毕竟身上留下的咬痕至今还没彻底消去。
连未愉分明也想起了什么,喉咙微微发紧,却好似漫不经心地转开了话题,“师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傅昀离望着他眼中的光,难得有些玩心,“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连未愉静默着,只觉得此时的傅昀离跟吸人精魂的妖精似的,心想将他墙上了,会有几成的几率。
只是他算不出答案,语气有些阴冷,“你早知道我会来找那几个掌门。”

第82章 纯情师兄你别跑12
傅昀离分明听出连未愉语气的不满,感慨自己修为果然不够,才叫这人生气。
他微微往前半步,又放轻了语气,“先前在会场上见你多看那几位掌门,便猜到你会找上他们,便在此处等你。”
连未愉眉头微挑,心想傅昀离当真敏锐,竟然能猜出这些,他嗤笑一声,“那师兄还知道什么?”
傅昀离注视他的眼眸,温顺地说着,“那少年被救走,与你有关。流岚宗的传送阵也是你设的。”
这次闹剧分明是有意设计,可很明显,这当中掺和了几番势力,在杜若生消失前,傅昀离又见他眼底的愕然,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传送阵一而再出现,分明是想指引当年的流岚宗,叫其他门派有所猜忌。
从被杀的仙门弟子身上找到的血虫便知了连未愉的打算,再结合此次闹剧,不难猜出这人的目的。
魔族闹事,故意挑拨离间,这人顺水推舟,添了火,叫事情闹得更乱。
“流岚宗灭门确实叫人生疑,你要见的那几位掌门或许知道些许内情。”
连未愉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揶揄道,“难不成师兄想要与我一同逼问他们吗?”
傅昀离无奈地笑了笑,“那几位掌门修为不浅,你我并非他们的对手。”
连未愉冷嗤一声,还没说话,傅昀离又靠了过来,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不过倒是可以听听他们讨论些什么。”
“嗯?”
连未愉难得怔了一下,傅昀离却已然伸出手,熟练地在墙上画了符阵,黑暗之中他神色沉稳,好似在专注何等大事。
不过片刻,那阵法便已成,未等连未愉开口,傅昀离便拉过他的手,一同按在阵法之上。
“听。”傅昀离微微低头,伏在他耳际,气息掠过,像是要与他交融。
连未愉敛去了心思,果不其然便听到房中传来了谈话声。
“当年分明说好流岚宗的阵法分我们几门,却还故意藏了传送阵,什么狗屁世家。”
连未愉十分赞同。
傅昀离低头看他,眼底溢满笑意。
“我觉得当中一定有诈,否则又如何会故意将阵法显露出来,叫我们猜疑。”另一个老者开了口,“墨苍的闵止鸣也会传送阵。”
另一人也说道,“别自欺欺人,那阵法上分明没有魔族气息,灵气也不低,可见修为极高,一定是仙门谁人所做。”
“除了清极宗,谁还有这种本事?”
连未愉笑意越深,偏头看着傅昀离,压低了声音,“仙门虽然人品不行,倒还挺会夸的。”
傅昀离应了一声,抓着他的手微微收紧。
连未愉微微垂眸,嘴角却勾起,从前往日做事做尽,如今不过是偷听墙角,倒叫他心底欢愉。
原来有人陪着做坏事是这般有趣。
“我看玄宗府跟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怎么只将传送阵给他们?”
房中几人好似有了些许争论,便是吵了几句,连未愉听得有些不耐烦,正想收回手,却听见房中有另一道一直没出声的声音响起。
“别忘了是谁对流岚宗灭门视而不见的。”
此话一出,房中骤然静下来。
连未愉还想再听,傅昀离却骤然拉回他的手,用灵力掩盖住两人的气息,彻底沉入黑暗之中。
房中的人抬头看向了房外,微微皱着眉,好似察觉了异样,再看去时,却没有半点可疑。
不过一瞬,黑暗中的两人悄然无息地离开了客栈,来到了街上。
傅昀离与连未愉并肩而行,此时虽是夜幕,但街上灯火通明,甚是热闹。
烛光倒映在连未愉脸上,将他眉眼的冷意衬托得越浓。
察觉到傅昀离的目光,连未愉这才看了过来,冷意褪去些许,“师兄听见所谓名门正派背地做足肮脏之事,心情应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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