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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反派的自我修养(火锅烧鸭)


“着实有些意外。”话虽这般说,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愕然的神色,“亦觉得可惜。”
本该是为民除害,却为了利益枉顾人命,忘了修道为何,又如何修行?
得道之路得道者,人皆所欲也。然得道之难,亦人之皆所知也。
“这样的仙门,还值得你为之尽心?”连未愉望着傅昀离眼中的深邃,不知为何,突然福至心灵开了口,等问完,又不自觉皱眉,好似自己何时也这般问过。
闻言,傅昀离才回过神,轻笑着,缓缓说道,“世间虽险恶,却总有些人为道而行,心中有光,自有浩然正气,故有邪妄,亦能辟也。”
连未愉听完,心底冷笑,嘴上却道,“师兄不愧有所悟,明日我便为你铸造金身,好叫世间跪拜于你,让师兄早日成仙。”
“别闹了。”傅昀离失笑,目光便见连未愉慵懒散漫之样,身后是灯火璀璨,分明世间热闹,却不曾有半点属于他。
“再过几日,我打算去陵城探望父母。”傅昀离突然转了话题,连未愉还有些意外,似乎没想过傅昀离竟然还有双亲在世,“父母?”
傅昀离解释道,“我自幼便被弃于山间,是我此时的养父母救了我,将我抚养,直至五岁时遇见了师尊,才入了道。”
连未愉看似随意,“哦,那你倒是有心。”
傅昀离望着他,甚是认真,“陵城有人气,也甚是热闹,你留在玉泽并不安生,不如和我回去一趟?”
连未愉怔了一下,不自觉摩挲着指腹,忍不住调侃了起来,“怎么,师兄这是想带我回家见父母,好定下你我的亲事?”
“如若你肯应承,倒也不是不可以。”傅昀离丝毫没犹豫,好似只要连未愉点头,他当真会做些什么。
连未愉望着他眼中的实诚,心底那股异样更甚,如傅昀离这般的人,必然是说到做到,虽说他乐意见仙门动乱,但没想将自己也栽进去。
“都说邪不压正,师兄为了压住我这邪派,不免牺牲甚多。”
他微微咂舌,别有深意地打趣着,“你那些师弟原本就对我不满了,若是还听到我和你回了家,指不定会更气了。”
傅昀离满眼温柔,“可若是你,哪算牺牲?”

连未愉觉得近日心脏失常过多,当即理智止住了此话题。
从前还觉得傅昀离古板保守,如今看来,这人当真越发撩拨热情,他甚至还险些招架不住。
不过连未愉也并未直接答应他的话,傅昀离没在意,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与连未愉并肩而走。
夜市喧嚣热闹,不比白日冷清,两人身子高挑,面容出众,自然是引来不少人注视,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他们看个彻底。
连未愉款步而走,分明是见路人眼神多落在傅昀离身上,不远处有妙曼女子伫栏而立,频频看向他,秋波流转,勾人到了极致。
可傅昀离却毫无所觉,仿佛世间与他隔开,周遭再如何,傅昀离始终只在意连未愉,连说话时都微微侧身垂眸,好似这人所说的每一字都如千金一般贵重。
兴许是得不到傅昀离的眼神,楼上的人朝他扔了红花,还没近身,就被傅昀离接住,他这才注意楼上的笑声。
抬头看去,几个美妙女子以扇半遮面,见他望过来,还笑得十分娇羞,“公子哥,可要尝尝云间酒,若是合缘,可送你一盏。”
傅昀离还没回话,连未愉倒是先开了口,,嘴角噙笑,拖长了尾音,“有美人赠酒,师兄当真好福气。”
傅昀离偏头看着他,两人几乎咫尺之距,“你想喝吗?”
连未愉目光不经意落在那红花,分明是笑着,却话里却带着些许冷意,“若是能沾师兄的光喝上一杯,岂不美哉?”
“若是不想,不必勉强自己。”傅昀离看着这模样,忍不住轻笑着,就见那人眼神越冷,他这才不着痕迹收了笑意。
而后傅昀离手腕微转,红花划过夜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花瓶之中。
“多谢好意。”
傅昀离笑得温润,目光坦然,丝毫没有多看那几人一眼。
随后便又跟在连未愉身旁,与他轻声说着什么。
楼上几人对视一眼,随即望着两个远去的身影,越发觉得般配,只是几人带着些许可惜轻叹,“就是惧内。”
还没走远的两人自然耳尖听清了这话,傅昀离心下一动,果不其然就听到身旁的人轻嗤一声,“师兄可高兴?”
傅昀离眼底染上些许无奈,半哄着,“莫听这些,兴许只是随口说说。”
连未愉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哦,倘若我当了真?”
四周吆喝声嘈杂,却丝毫没有掩盖住连未愉的声音。
傅昀离望着他,眸色深邃而认真,“那便都听你的。”
连未愉还没说话,身旁有车载着货物从他背后掠过,垂在车沿的货物差一些就碰到他,连未愉还没动,就被傅昀离握住手,拉向他身前。
“小心。”
傅昀离低头,便能碰上他耳廓,带着些许热气,几乎要占据连未愉的整个耳朵。
连未愉微微眯起眼,藏住了心口的异样,“师兄倒是小看我,还觉得我避不开?”
“抱歉,只是下意识如此。”傅昀离温和地笑着,饶是如此,他还握着连未愉的手,好似忘了松开。
他们两人原本就过分惹人注目,如今却又当街如此亲密拉扯,免不了引人侧目打量。
连未愉自然注意到路人目光,他垂眸看了一眼被傅昀离抓着的手,目光幽深,正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骤然察觉到一股阴气而起。
傅昀离也注意到异样,从气息上判断,那阴物应当不远处。
连未愉睥睨了他一眼,玩味地笑着,“不过是只小东西,师兄该不会还要我帮着?”
他说着,又故意晃动一下手腕,就感觉到那人微微收紧了力度。
不过是片刻,傅昀离便松开了他的手,有些失笑,“那你在此处等我,我很快便回来。”
连未愉只是颔首,算是应了傅昀离的话,后者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什么,便顺着阴气而去。
四周依旧吵闹,可此时落在连未愉眼中,难得变得些许有趣。
手腕上的热度还没褪去,像是火焰一般灼热滚烫,借着烛光,还能看到上头留下的红痕。
连未愉眼底止不住染上了笑意,他转身便朝另一边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了身后响起了碰撞声。
有什么东西倒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砸落地上的东西顺着路边翻滚而来,不经意停在了脚边。
连未愉低下头,只见一个面具安稳落在地上,烛光映照而来,将面具上狰狞可怖的表情衬托得越发细致。
分明只是一个寻常不过的面具,可在连未愉低头对上时,脑海之中一瞬便涌出无数的画面。
不等他看清,身子又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弯身将面具捡起,鬼使神差一般,叫他不自觉戴上了面具。
顷刻间,原本热闹喧杂的声音骤然消失不见。
他透过面具瞳孔之处,便见有白光袭来,耳边风声而起,夹杂着幽远诡异的铜铃声,仿佛天地毫无生息。
眼前便剩漫山遍野的血色。
不远处一个白衣身影背对而站,鲜血早已染红了白衣,那人手中握着的剑也如浸满了血,早已分辨不出原先的模样。
可连未愉却觉得那把剑无比的熟稔。
连未愉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恍惚之中他看到自己伸出了手,试图去触碰那人,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靠近半步。
“我当初不应该留下你的……”
一个冷寂的声音传来,带着毫无起伏的气息,却好似有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捏住了连未愉的心脏。
“只有你死了,人间才会安稳。”
此话一出,连未愉心底顿时掠过了杀意和愤怒,只是还没等他回神,眼前却一晃,下一刻,一把长剑刺入他的心口。
连未愉蓦然睁大了双眼,疼痛蔓延而开,攀上每一处神经,可他好似无所觉,只是阴狠地偏过头,看着那伏在耳边的白衣男子。
熟悉的檀香裹着血味,将心底那股恨意搅拌得越发浓烈。
他听到那人放轻了语气,“对不起,只是我别无选择。”

那脸上的面具骤然裂开,砸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只剩下连未愉站在原处,浑身散发的冷意几乎让周遭的人无比惊恐,恨不得远远逃离他身旁。
连未愉阴鸷着神色,手中已然抽出了长剑,在那破裂的面前划过,有黑雾而起,却被长剑击散。
“装神弄鬼。”连未愉冷嗤一声,余光瞥向一旁,只见那面具摊主原是有些怒意,试图想他赔偿那破碎的面具。
但一对上连未愉阴森的目光,顿时就感到一阵后怕,也不顾那碎了的面具,推着其他东西连滚带爬地跑了。
连未愉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又看向了地上的面具,那分明是用人骨制成,故意放到他面前,引他去看面具中的画面。
那所谓过往毫无审美可言,若真是他记忆,又偏偏叫他见不得那人的模样,明显是特意如此,一边假意勾他上心,一边又让他猜测。
即便见不到模样,连未愉亦能一眼便认出对方是谁。
如此挫劣的记忆,也配叫他怀疑?
连未愉眼神越冷,心口处传来了疼痛,却并非因为那人刺入的那一剑,而是那股沾了血腥味的檀香。
似真半假,叫连未愉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等他发怒,身后又有熟悉的气息传来,连未愉丝毫没犹豫,提剑就朝着身后那人刺去。
长剑被挡住,就听到对方轻叹一声,好似有些无奈,“怎么了?”
连未愉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反而转动长剑,剑身从对方的剑鞘中掠过,轻易便直指他的心口。
周遭的人见此,不免越发惊恐,更加不敢靠近。
傅昀离没动,任凭无端抵在自己心口,他看着连未愉眼底的冷意,而后顿了顿,这才看到地上碎了的东西。
分明已见不出原先模样,但傅昀离却能一眼认出那是什么东西,“面具?”
连未愉轻笑一声,却没有收回剑,只要他往前,就会像方才所见那般,任由这把剑穿过对方的心脏,“师兄可知,我在这面具之上见到什么有趣的事吗?”
傅昀离眸色微动,轻声问他,“什么事?”
“我见到人间变成了炼狱,而这一切是因我而起。”连未愉缓缓说着,目光却紧紧盯着傅昀离,似乎不愿错过他半点反应。
“你为了人间,亲手杀了我。”无端微动,穿过了心口的皮肤,“就是这般刺穿了我的心脏。”
他低低地笑着,可笑意却未抵达眼底,“原来我心口的伤是这般来的。”
傅昀离只是听着,除了起先有些许愣怔,而后便静静地听连未愉说完,又见这人眼底的疯狂,心口不免又疼了起来。
连未愉眼底染上些许血丝,语气却十分松散,“即便我不信前世今生,可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巧合得让我觉得都是人为安排。”
他刚说完,傅昀离突然接下了话,“不会。”
连未愉挑眉,嗤笑了一声,还想开口,傅昀离却先他一步说道,“如若是我,我不会杀了你。”
连未愉怔了一下,随即嘲讽着,“师兄未免太过笃定了……”
“如若人间当真到了那等地步,我会费尽所有修为,将你锁在我身边。”傅昀离语气温柔,好似随意,又万分认真,“无论何处,都不会叫你逃走。”
连未愉被他眼中的光蛰了一下,难得拿剑时手指不稳,他压下心底的混乱,轻笑一声,“师兄果然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真该叫整个仙门的人都来见见。”
虽是这般说着,但还是收回了剑,连带着那股冷意也一并褪去。
“你倒舍得。”傅昀离轻叹着,原想他不过才走开片刻,哪知一回来这人又生了气,那一瞬傅昀离还极快地反省了一番自己何处做错。
哪知是因着莫须有的前世,好似无形背了责。
连未愉的声音又幽幽响起,“不过如今的师兄不杀我,难保前世的你不会做些什么。”
傅昀离静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若有前世,本该与我同魂,也应当与我所想所做一致,倘若不是……”
连未愉笑着看他,“不是呢?”
“那便不是我。”傅昀离十分理智地跟所谓的前世划分了界限。
连未愉折服他这般的逻辑之中,嘴角笑意不免越深,“师兄说的都对。”
傅昀离望着他,微微摩挲着指腹,“你信我?”
连未愉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自然,要是这般轻易被挑拨离间,也不值得你先前所做那些。”
哪怕终有一日,他们会兵戎相见,连未愉也会相信他。
傅昀离听见这话,眼神不免温柔,好似比平日还要欢喜,“不过听了你方才所说,是有人特意将那些画面拿来误导你。”
他说着,已然蹲下身,捡起其中的一块碎片,上头还沾着些许阴气,“鬼族的东西。”
连未愉嗤了一声,不知在嘲讽什么。
傅昀离轻笑着,将几个碎片捡起放入灵袋,随后又站起身,“我回去看看还能如何修复,或许之后还有用处。”
连未愉不置可否,好似并不在意那面具是否有用。
而后他余光瞥见傅昀离的腰际,顿了顿,又问道,“对了,好似从未见过师兄穿过白衣。”
傅昀离挑眉,“你想看?”
连未愉眸色越深,他缓缓靠近,压低了声音,“可比起看,我更想替师兄脱。”
傅昀离面色不变,只是目光停留在那人的薄唇上,而后才开口道,“玉泽一向以青衣为主,甚少白衫,便也习惯。”
连未愉敷衍应了一声,傅昀离却又接下了话,“不止如此,三大世家有不成文规定,门下弟子皆不可着白衣。”
连未愉这才来了兴趣,略微好奇地捏着下颚,“竟然还有这种要求?怎么,穿白衣还能封印他们修为不成?”
被阴阳了一遭,傅昀离也不在意,只是宠溺地笑着,“有些稀奇的要求,背地兴许还会藏着古怪。”
连未愉望着他,总感觉傅昀离好似知道了什么。

傅昀离从青年的眼中看出了探究。
他有些好笑,分明是知道连未愉在思索什么,便主动说道,“我的确,是怀疑些许事情,只是还未有足够的证据。”
连未愉微微眯起眼,想起先前傅昀离自封修为一事,嘴角的笑意带着些许冷意,“又是跟仙宗有关?”
原以为他猜到了什么,只是话音刚落,却见傅昀离摇了摇头,“只是与我有关。”
连未愉挑眉,似乎没有猜到这个答案,可随即他心底不自觉又蔓延出些许莫名的心思,但又猜不透是什么。
他调侃着,“哦,难道师兄有一个不平凡的身世?如师兄这般的人,指不定是世间主宰。”
傅昀离被他逗笑了,却十分温和地说着,“我不过是凡间微尘,何来的不平凡。世人皆是主宰,以我微弱之力,又何德何能?”
连未愉笑而不语。
“不过我所猜疑的,的确是我的身世。”傅昀离顿了顿,就看到连未愉眸色明亮,分明是在邀功他方才的猜测。
傅昀离手指微微蜷缩,忍住想要抚摸这人眼眸的冲动,若无其事地接下了话,“我时常觉得我修炼之道过于平顺。”
或者如连未愉所说,傅昀离当真有个不凡的身世,如他记事之后,无论何事,都甚是平坦顺利,好似本该如此,又像是有谁在幕后推动。
外间都传他天赋异禀,不过年纪轻轻,便比不少长者更快更易悟道,但事实也并非完全如此。
傅昀离从前就觉得那些功法莫名熟悉,只是以往年纪小,自然无法察觉出什么,后来回想起,又怕是记忆差错,误导了猜疑。
但这个猜想在他无意窥探清极宗密室秘籍时便彻底坐实,即便世家交好,也未必能将独门秘籍分享,傅昀离更是不可能见过。
可他还是从那本秘籍之中滋生了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他从前也懂得那些功法一般。
“后来历练,无论再棘手的邪物,我都能自如应对。”也正是如此,仙宗才会传他是仙门楷模,备受仰慕。
他应是人间明月。
直至遇见了连未愉,便染了俗尘。
傅昀离想着,目光温柔地看着连未愉,“也并非妄自菲薄,只是觉得我这般修为哪里能做得到这等地步,却不知何等运气,才能有所成就。”
连未愉听出了他的意思,别有深意地笑着,“师兄谦逊,若非你没有此等才能,哪怕有人想捧你为神明,也怕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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