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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而已[重生](日暮为安)


“怎么了?”祝卿梧坐在他旁边问道。
“没什么。”堂溪涧摇了摇头,将被子往他身上也盖了盖,然后伸手握住了他,“只是觉得像在做梦。”
“说什么傻话。”
“从前戍边时总想着你若也在就好了,你在的话,日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祝卿梧在这里几日都有些受不了,但堂溪涧两世加起来却在守了七年。
虽说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另一个人,但只是想想,祝卿梧也能感觉到那些日子该有多难。
他本想说些什么,然而却听堂溪涧继续说道:“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里这么苦,我舍不得。”
祝卿梧闻言一愣,然后便感觉到堂溪涧握着他的手一点点用力,握得那么紧,像是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然后我就会想到,我从前怎么会舍得呢?”
“什么?”祝卿梧有些不解地问道。
堂溪涧没答,而是抬起手来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眼中满是痛意,“我从前怎么舍得那样伤害你。”
祝卿梧闻言便知他说的是上一世的事。
从前的事揭开便是伤痛,因此他下意识想要回避,“都过去了。”
“过不去。”堂溪涧道,“我几乎夜夜都会想起,想起上一世你求我放你出宫,想起上一世我让你跪在雪里,我明明想的是要待你好,可做的全是伤害你的事,对不起,我一直都在以自以为是的方式爱你。”
祝卿梧摇了摇头,“也不能全怪你,毕竟……”
“什么?”
祝卿梧说到这儿突然住了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堂溪涧,他们之间其实隔了上百年的距离。
思想不同,位置不同,所以做出的选择也会不同,这也是他们落得那样结局的主要原因。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堂溪涧会不会信?
“怎么了?”堂溪涧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透着几分好奇。
祝卿梧抬眸望了他许久,这才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你会不会相信?”
堂溪涧闻言也回望着他。
他没有追问,也没有质疑,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许久才笑了笑,道:“我相信。”
祝卿梧没想到他会信的这样轻易,“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你想说吗?”堂溪涧反问道,“如果你想告诉我,那我就听。”
祝卿梧原本还担心他难以接受,或者觉得自己发了疯。
然而堂溪涧这样的态度却反而让他放心下来,一时间倒也没了刚才的紧张,而是向他那边坐了些,靠在他的怀里,拉家常一般讲了起来,“我其实原来不是太监……”
祝卿梧讲了很久,久到可以听见外面士兵起身,吃饭,集合训练的声音。
帐篷内也由暗转明。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照了进来。
堂溪涧抱着他依旧听得认真,没有半分不耐心。
“原来是这样。”在他讲完后,堂溪涧道。
“什么?”祝卿梧反问。
“难怪总觉得阿梧如此特别,原来你确实与我们都不同。”
祝卿梧没想到他会接受得如此轻易,问道:“你不觉得荒谬吗?”
堂溪涧摇了摇头,“很合理。”
“什么很合理?”
“你们的世界一夫一妻,阿梧,我也只想娶你。”
祝卿梧:“……你只听进去了这个吗?”
“难怪你上一世会如此生气,但我真的不喜欢纳兰小姐,如果知道你这么介意,我绝不会娶她。”
祝卿梧:“……”
祝卿梧想过许多堂溪涧的反应,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关注点也如此清奇。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祝卿梧问道。
“还真有。”堂溪涧回道。
“什么?”
堂溪涧闻言收起刚才的态度,瞬间认真了起来,认真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你还会不会再回去?”
祝卿梧被堂溪涧问得一愣。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在大凉已经这么多年了,更何况上一世死了之后也是又重生成了小太监,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吧,但他终究也不确定。
因此祝卿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堂溪涧闻言立刻握紧了他的手,似乎是怕他下一秒就会随时离去。
祝卿梧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连忙道:“死了一次都没回去,应该不会再回去了。”
然而堂溪涧听完面色却更差,许久,他才强撑着笑了一下,“若真有那一天……”
说到这儿,堂溪涧向来挺拔的背一点点塌了下去,从来高贵的帝王低下头颅,像是在求他,“带上我好吗?”
作者有话说:快完结啦,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嘛,可以留评,能写的都会写,为了满足堂溪涧同学,暂定了一个古穿今的番外~

“傻话。”祝卿梧回他。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会让堂溪涧这么当真, 于是反握住他的手保证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堂溪涧似乎也觉得自己多虑,随他一起笑了笑,像是在应和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白日里堂溪涧依旧很忙, 直到傍晚才抽出时间来陪他。
祝卿梧知道马上就要班师回朝,因此并没有呆在大帐, 而是走了出来。
来大凉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
他想趁回郢都之前再把这里的风景看一看。
太阴关外是草原,再往外草木稀疏,便剩下了大漠。
如今已经入秋,草木枯黄一片,因此在夕阳的映衬下, 满目都是金色。
虽然来时因为骑马而磨破了双腿内侧,但此时看着眼前的美景, 祝卿梧想要骑马的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是他连上马都不会, 一时间只能站在马前干瞪眼。
“想骑马吗?”身后突然传来堂溪涧的声音。
祝卿梧闻声转过头来, 看见是他,连忙应道:“想。”
“伤好了吗?”堂溪涧问道。
“好了,已经不疼了。”祝卿梧连忙回道, 如果不是伤的地方敏感, 他真想当即解开衣服给堂溪涧看。
堂溪涧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样,不由笑了一下,“这么想骑?”
“当然了。”祝卿梧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更远处的荒漠, 虽然宫内的上驷院也能骑马, 但体验感哪里能和这里相提并论。
这里没有宫墙, 没有等级尊卑, 似乎只要张开双臂,便能和自由撞个满怀。
堂溪涧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拉起缰绳翻身上马,然后冲他伸出手,“阿梧,上来。”
祝卿梧看得一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堂溪涧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把手伸给他,本想借着力上得和他一样潇洒。
结果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哆哆嗦嗦半天才爬了上去,在堂溪涧前面坐下。
为了照顾他,堂溪涧骑得很慢,马儿像是散步一般,一边低头吃草,一边驮着他们两人慢慢向前。
暗红色的夕阳沿着远处的山一点点落下,只留下余晖影影憧憧,将面前的一切映得像水彩画一般。
祝卿梧有些不满意堂溪涧哄小孩儿一样的速度,转头对他道:“骑快一点。”
“好,那你抓紧我。”
堂溪涧话音刚落,祝卿梧便感觉到身下的马飞速跑了起来。
虽然他来时也是骑马,但来时多为人来人往的县村,路上多有阻碍,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们面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围墙,没有人群,没有目光,没有阻碍,天地浩淼而宽广。
这是一种和从前完全不同的感觉。
似乎偌大的草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祝卿梧再无顾忌,连呼吸都透着自由的气息。
“祝卿梧。”堂溪涧突然在耳边叫他。
堂溪涧叫惯了“阿梧”,骤然听他叫全名还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祝卿梧回过头去。
“没什么。”堂溪涧一手持缰绳,一手紧紧将他拥在怀里,见他转头,望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觉得这才是你。”
祝卿梧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抓紧了他,他们虽然纠缠了两世,但直到这一刻,才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彼此。
因为祝卿梧腿上的伤,堂溪涧也没敢骑太久便勒了马,然后调头慢悠悠地向回走去。
营地升起了炊烟,祝卿梧这才觉得有些饿。
“回去吃饭吧。”
“好。”
堂溪涧说着把他送了回去。
祝卿梧本以为他会和自己一起,然而到了营帐门口,堂溪涧却道:“我还有事和袁先生商议,你先吃饭,不必等我。”
“要多久啊?”祝卿梧问道。
“一会儿就回去。”
“好。”祝卿梧这才点了点头,回了营帐。
虽然堂溪涧说过不必等他,但祝卿梧还是想和他一起。
然而祝卿梧一直等到饭菜变凉,堂溪涧也没回来。
看着桌上凉了的饭菜,祝卿梧本想端出去热一热,然而经过袁最的营帐时,见外面没人守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饭菜交给一个士兵,自己还是走了过去。
“袁先生?”祝卿梧一边叫道,一边掀开帘子。
然后就见堂溪涧和袁最坐在桌前正在说着什么,堂溪涧旁边还放着一个碗,满屋子的中药味。
堂溪涧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是他,连忙起身走过来问道:“阿梧,怎么了?”
祝卿梧也知自己冒失,但毕竟已经很晚了,还是说道:“事情还没谈完吗?你还没吃饭。”
“你吃了吗?”堂溪涧问道。
祝卿梧摇了摇头。
堂溪涧一听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于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好,那今日就到这儿,我们去吃饭。”
说着转头对袁最道:“袁先生,明日再说吧。”
“是。”袁最闻言立刻起身行礼,然后看向桌上热腾腾的药,“陛下,这药……”
然而袁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堂溪涧打断,“风寒不是小病,药也快凉了,先生要按时服用。”
袁最闻言愣了一下,立刻回道:“是。”
堂溪涧说完便牵着祝卿梧一起向外走去。
一直到了堂溪涧的大帐,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桌上已经换成了热过的饭菜,堂溪涧递给他筷子,然而祝卿梧却没接,只是看着他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堂溪涧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袁先生风寒,那药是给他的。”
祝卿梧没答,只是凑到他身前闻了一下,一股浓郁的药味立刻传来。
堂溪涧也知暴露,掩饰般的笑了一下,“小伤。”
“小伤为什么还避着我?要去袁先生那里换药?”
这方面堂溪涧从不说实话,因此祝卿梧本想直接扒开他的上衣看看,但一对上堂溪涧的目光,终究还是算了。
只是拿起筷子吃起了饭。
“阿梧,你生气了?”堂溪涧连忙问道。
祝卿梧摇了摇头,闷闷道:“让他们把药端过来吧。”
“不急,反正也是饭后喝。”
“那你刚才怎么没吃饭便让人煎好了药?”祝卿梧反问道。
堂溪涧闻言一塞。
“避着我,怕我担心?”祝卿梧说着,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可你这样,我会更担心。”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想瞒着你。”堂溪涧道。
祝卿梧没答,只是突然想起昨晚他独自一人睡在榻上的事,“那你昨晚不睡床也是因为怕被我发现你受伤了吗?”
“这倒不是。”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睡在旁边,只想吻你。”
祝卿梧闻言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片,刚才想说的话就这么忘了个干净。
空气似乎粘稠了起来,祝卿梧连忙低头吃起了饭菜。
堂溪涧笑了一下,让人去把药端过来。
正准备继续吃饭,却听祝卿梧道:“也不是不行。”
吃完饭,祝卿梧让人把药又热了一遍才重新端进来。
“趁热喝。”祝卿梧道。
堂溪涧接过,却没喝,而是抬眸看向他,可怜巴巴道:“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祝卿梧劝道。①
然而堂溪涧依旧没有动作,祝卿梧被他的眼神看的受不了,道:“我去看看有没有蜜饯。”
然而还没起身,手腕便被堂溪涧握住,接着被他拉至身前。
“你……”
祝卿梧还没反应过来,唇瓣便被人堵住,接着堂溪涧舌头探了进来。
祝卿梧愣了一下,随即放松身体闭上了眼睛,由他亲了下去。
堂溪涧并没有亲多久,只是浅尝辄止,很快便放开了他。
“这样就不苦了。”堂溪涧说着一边眸色深深地望着他的唇瓣,一边将碗中的药一口喝尽。
“真的?”祝卿梧自然不信。
堂溪涧闻言,挑了挑眉,“那阿梧试试?”
“嗯?”
祝卿梧话音刚落便被他再次拉进怀里,堂溪涧的手扣着他的头,深深吻了起来。
清苦的中药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开,然而堂溪涧说的没错。
似乎确实没那么苦。
明明一开始只是喝个药,最后也不知怎么,竟然喝到了床上去。
祝卿梧只记得堂溪涧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直到大脑开始缺氧,几乎喘不过气,然而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唔……”祝卿梧想要出声,但声音很快便被吞了回去。
直到腿侧似乎抵住了什么东西。
两人俱是一震。
他们虽然活了两辈子,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接吻,但毕竟都是男人,因此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两人这才从刚才的迷乱中回过神,空气似乎都静了一瞬。
堂溪涧终于放开了他,只是脸色通红,额上渗出了汗水,一看便是在忍。
祝卿梧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堂溪涧如今的年纪在现代还在上大学,也没有过女人。
自己比他大,总要肩负起年长者的责任。
因此轻咳了一下,试图缓解尴尬,“要,要我……帮你吗?”
堂溪涧闻言浑身一僵,明明已经忍得双眼通红,却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不急,再等等吧。”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孔子家语·六本》

边关的日子虽自在, 但他们终究还是要回去。
回到郢都那日,善堂的孩子们看见他都格外激动,拉着他问东问西。
最后还是玉珠拉开了他们, 让祝卿梧先去休息。
祝卿梧回了房间, 屋内的摆设和他走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走了这么多日,房间内依旧干净, 一点灰也没有落,应该是有人日日打扫的缘故。
堂溪涧送给他的狸花猫又长大了不少,本来正卧在他的床榻上睡觉,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睛,看见是他时还愣了许久,然后迅速跳下床向他跑了过来。
亲昵地用鼻子嗅他, 围着他打转。
祝卿梧蹲下陪它玩了一会儿,这才脱了外衣上床躺下。
在外奔波一个多月, 他也确实累了。
终于回到了家, 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因此祝卿梧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还是玉珠过来叫他吃早饭,祝卿梧这才睁开了眼。
吃完早饭, 祝卿梧想起自己的甜品铺, 于是去看了一眼。
因为一开始已经培训过,所以他不在的时候伙计们也按部就班,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而且生意看起来不错, 一大早就排满了人。
祝卿梧看了下这些日子的账本, 已经开始盈利, 运营得确实不错。
只是再好吃的东西都有吃腻的时候, 因此祝卿梧算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该推出一些新品。
除此之外,他还想再开一些别的店。
然而就在他钻进厨房一门心思研制新品的时候,善堂外突然停了一架马车。
是堂溪涧身边的人,说堂溪涧不舒服,想要请他入宫一趟。
祝卿梧一听自然跟着去,然而到了宫中才发展堂溪涧好好地坐在乾明殿批奏折,哪里有半分不舒服的模样。
“阿梧。”堂溪涧一看见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迎了过来。
祝卿梧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哪里不舒服?”
堂溪涧闻言立刻抬手捂住胸口,“这里,伤口还未愈合。”
祝卿梧笑了一下,和他一起向里走去。
“药按时喝了吗?”祝卿梧问道,刚说完便想起在边关的营帐中堂溪涧喝药时的情形,耳下瞬间一红。
“喝了。”堂溪涧说着在他旁边坐下,握着他的手道,“只是想见你,想到伤口痛。”
祝卿梧知道这不过都是借口,但想起他满身的伤,终究还是心软,因此只是道:“那如今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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