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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而已[重生](日暮为安)


一开始祝卿梧还担心她吃不惯,然而玉珠吃了之后却真心夸赞,这让祝卿梧不由生了极大的信心,于是便多做了些,试着去集市上售卖。
一开始只是趁着闲暇时间会去集市摆摊,后来发现卖得还不错,每次都能很快售卖一空。
祝卿梧觉得这个似乎可以长久发展,于是便拿出自己的积蓄开了一间店面。
然而店面刚开张,正当他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整个郢都却突然传出一件大事。
堂溪涧突发疾病,然而宫内太医却怎么也诊不出原因。
彼时甜品店刚开业,和祝卿梧预想中的一样生意十分不错。
店里都是新人,祝卿梧怕他们支撑不住因此也时常到场。
那日正在店中忙碌,却听到见来买甜品的客人正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已经有不下五个大夫进宫去看过了,无一例外都是束手无策,看来陛下怕是……”
“诶,慎言,陛下明明还这么年轻。”
“是啊,这谁能想到。”
祝卿梧本来正在后厨帮忙,一出来便听见他们讨论的声音,不由有些诧异地上前,“两位客官,你们刚才说陛下怎么了?”
“祝掌柜,你不知道吗?”其中一位客人同样诧异道,“这郢都都传遍了,陛下那日早朝突然晕厥,醒来后便一直呕血,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于是张贴皇榜,遍寻民间神医,然而已经去的所有的大夫都无能为力,看来……”
那客人说到这儿便开始摇头叹气,剩下的话自不必说明祝卿梧也明白是何意。
“什么?”祝卿梧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自从他生辰那日后,祝卿梧一直刻意避着堂溪涧,而堂溪涧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也没有再宣他进宫过。
再加上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甜品店的事,祝卿梧根本没空关注外界的消息。
因此他竟不知堂溪涧何时生了如此重病。
为什么也没人告诉他?
不对,堂溪涧的日程依旧日日都有人送来,只是他全都收着,一封也没看。
想到这儿,祝卿梧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便往善堂跑去。
甜点铺离善堂十几公里,祝卿梧连马车也忘了叫,竟就这么跑了回去。
他跑回去时衣服都快被汗湿透了,整个人水淋淋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进去时还碰到了刚好出来的玉珠。
玉珠看见他这样,连忙惊讶道:“祝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祝卿梧已经顾不得回她的话,脚步沉重到抬起都困难,但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回了房中,找出了这些日子一眼也没看的装着日程的信。
【寅时起,卯时上朝,辰时吃饭,喝药,巳时到午时批阅奏折,召见大臣,下发御旨。未时吃饭,喝药,休息。】
堂溪涧的日程和从前大差不差,只是吃饭后多了两个字,喝药,且下午也不再向从前那样批阅奏折,而是全部改成了休息。
他真的生了病,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病。
可是怎么会呢?他比自己还小上两岁,他明明还那么年轻。
恰好此时玉珠也跟了进来,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问道:“祝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陛下生病了。”祝卿梧喃喃道。
玉珠闻言立刻噤了声。
祝卿梧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问道:“你也知道?”
“嗯。”玉珠点了点头,还是如实说道,“小张公公告诉我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祝卿梧问道。
“你最近一直忙着,而且祝哥哥,你最近似乎……总是刻意避着陛下的事。”
祝卿梧这才想起来确实如此,最近他一直在忙着店铺的事,玉珠几次欲言又止,但只要一提到堂溪涧,他便会下意识扯开话题。
“是,是我的错。”祝卿梧说着,突然没了力气一般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去。
玉珠闻言连忙道:“祝哥哥你说什么呢,怎么能是因为你?”
刚才一路跑回来热的不行,然而此时静了下来,后背上的汗被风一催,他却只觉得冷。
“我得进宫看看。”祝卿梧说着又重新站起身来。
“祝哥哥,你冷静一些,你怎么进去?”玉珠连忙问道。
祝卿梧这才反应了过来,是的,从前堂溪涧见他要么自己出宫,要么派人来接他。
而他根本没有出入宫的腰牌,根本进不去皇宫。
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主动回去。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之前的所有顾虑犹豫全都烟消云散。
什么身份、阶级、时代、地位他都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
此时此刻,他想见的唯有堂溪涧这个人而已。
祝卿梧刚才一路跑了回来,头发散乱,满头汗水,看起来狼狈不已。
玉珠看得担心,于是对他说道:“祝哥哥,我去给你打盆水。”
祝卿梧没应,只是依旧想着该如何进宫。
待她出去,祝卿梧这才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喊道:“十七!”
很快,他的身后便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十七。”祝卿梧看见他犹如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能带我入宫吗?”
十七看着胳膊上的手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这才摇了摇头。
“那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吗?”祝卿梧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问道。
十七垂眸思索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祝卿梧闻言,立刻走到书桌前拿起纸墨开始写信。
因为心中焦急,笔怎么也拿不稳,写出的字迹歪歪扭扭。
明明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然而写到纸上时却只剩下了一句。
【我想见你】
祝卿梧写完后看着信上的字,自己都不由愣怔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写出这样直白的话。
没有任何的矫饰,内心所有的想法都融成了这句话明明白白地铺陈在了这里。
祝卿梧下意识想要把这张信纸揉皱撕碎藏起来,然而刚准备动作便听外面已经传来了玉珠的脚步声。
他来不及再重写一张,因此连信封都没装,只是匆匆一折便塞给了十七。
十七刚接过便见玉珠推开了门,祝卿梧心中一惊,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然而玉珠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祝卿梧再一回头,这才发现十七轻功了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虽然已经托十七送信,然而祝卿梧一颗心依旧提着。
窗外夜色深沉,声音寂寂,祝卿梧依旧是那一个姿势枯坐在桌前,等着十七。
似乎一时间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处终于传来了极轻的开门声。
祝卿梧连忙转过身来,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僵硬,因此只能慢慢起身。
十七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封明黄色的信。
祝卿梧连忙打开。
上面是堂溪涧的字迹,然而他没有允诺自己入宫去看他的事。
只是写道:
【顷诵华笺,具悉一切,吾好,阿梧莫忧心。】②
作者有话说:
①方法来源于网络
②刚刚读完你的来信,已经了解信里所说的一切。引自网络

第50章 太阴关 只是不疼一疼,还以为我是在做梦
祝卿梧不知道堂溪涧说的“吾好”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担心。
可他见不到堂溪涧, 只能通过宫内不时传出的消息来判断他的近况。
然而每次听到的似乎都是不好的消息。
堂溪涧的身体每况愈下,最近已经连早朝也不去。
堂溪涧突然病重,他尚未娶亲又无子嗣, 一时间谁是储君便成了街头巷尾最关心的话题。
一般皇帝无子, 继位者便会从皇帝的兄弟或宗氏旁支中挑选。
光帝子嗣虽众多, 然而如今凋零,众皇子中也只剩下了当年夺嫡唯一未被牵连的四皇子和年纪尚小的七八九皇子。
但七八九皇子年纪太小, 因此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轮到了四皇子的身上。
四皇子从前虽跟着太子,但一直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从无夺嫡之心。
他似乎也被最近的局势吓到,跟着病倒,一直闭门不出。
然而最近不知是不是看堂溪涧的病越来越重的缘故, 心中有了底,这才从王府走了出来, 日日都入宫侍疾。
一波未平, 一波未平。
堂溪涧的病还没好, 便听边关来报,近来吐落勾结草原十二部,小规模结兵骚扰边境。
然而袁最一旦出兵, 他们却又很快退去, 似乎并没有进攻之意,只是不断试探,不知究竟是何意。
袁最意在请示, 然而堂溪涧却久久没有回复。
没有得到准许,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加强了边关的防范, 对吐落的这些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这些事看似并没有什么关联,然而不知为何,祝卿梧却总觉得似要变天。
果然,不久便听边关传来消息,吐落联合草原十二部夜袭太阴关。
最近因为吐落日日试探而从未进犯,使得袁最大意轻敌,竟被打的节节败退,连夜带兵后退,竟将太阴关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吐落。
消息传回郢都,一片哗然。
堂溪涧听闻此消息,病情骤然加重,昏迷不醒,听闻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在殿外守了一夜,这才将他救了回来。
而堂溪涧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袁最革职,并连夜押回郢都。
吐落得到这个消息,也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纠集大军在边关进攻,很快便连陷三城。
朝中对此瞬间吵成一片,希望堂溪涧能尽快派人平乱。
而此时除了已经下狱的袁最,似乎也挑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
因此有人便上折子希望堂溪涧能暂时释放袁最,允他戴罪立功。
甚至还打起了感情牌,说袁最在边关多年,最了解吐落各部的情况,且又是堂溪涧的骑射老师,希望能宽大处理。
然而有关袁最的奏折堂溪涧一封也没有批复。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然而就在大臣们一个个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堂溪涧却突然下旨说他将御驾亲征,平西北之乱。
旨意一出,朝廷上下瞬间哗然一片。
大臣们纷纷上奏希望他保重身体,收回成命。
然而堂溪涧却铁了心,当日便拖着病体整顿大军,以待出征。
祝卿梧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和其他人一样只觉得他疯了。
行军打战身体是第一位,他如今病成这样怎么可能禁得起这样的舟车劳顿?
他想要劝阻,然而却根本见不到堂溪涧。
只能像上一世一样被困在郢都,时时打探着从边关传来的消息。
他听到大军出发,听到两军于太阴关交战,听到大凉的军队节节败退,听到堂溪涧于战场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多日以来所有的担心都在这一刻爆发,祝卿梧再也坐不住,起身想要向外走去。
这些日子玉珠一直陪着他,见状连忙拉住他道:“祝哥哥,你要去哪儿?”
祝卿梧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堂溪涧受伤的那一刻便下意识向外走,直到被玉珠拉住,意识才仿佛回了笼一般。
原本空白一片的大脑慢慢聚起一个逐渐清晰的念头,他要去找堂溪涧。
“边关。”祝卿梧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来,似乎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玉珠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
“边关。”祝卿梧似乎也是这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语气一点点坚定起来,“我要去找他。”
祝卿梧说着便抬步继续向外走去。
玉珠见状赶忙挡在他身前,“祝哥哥,你疯了!你怎么去?那里可正在交战。”
祝卿梧没说话,只是绕开她继续向前走。
玉珠见状只能死死拉住他的衣袖,“祝哥哥,你冷静一点,边关距离这里五六百公里,更何况你怎么去啊!”
“我雇一架马车。”祝卿梧说着想要甩开她的手。
“就算雇车,你也总得收拾行李,准备好银子,你什么都没有,也太着急了吧。”
祝卿梧闻言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玉珠愣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不知何时,祝卿梧的眼眶红了。
“祝哥哥……”玉珠有些无措地叫他。
祝卿梧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然而却根本控制不住。
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一开口声音湿漉漉的,“他……受伤了。”
“他本来就生着病,一路舟车劳顿,又受了伤,肯定很难受,我得去看看,不然我放心不下。”
“可是很危险。”玉珠也红着眼睛劝他。
“我知道。”祝卿梧说着嗓心口一酸,“可我怕不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玉珠摇了摇头,似乎还是有些不解,“祝哥哥,你不是不喜欢陛下吗?”
祝卿梧闻言不由一愣,缓缓抬起头,像是上一世很多次那样望向西北的方向。
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
其实每一次张望都是他无法言说的喜欢和挂念。
只是他们从前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以至于他不愿意承认,总是逃避。
但如今,他想告诉堂溪涧。
祝卿梧不会骑马,因此本想雇个马车。
然而车夫一听说要去边关纷纷拒绝。
祝卿梧问了一天也没问到愿意去的马车,眼见天色已晚,正不知所措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你去边关做什么?”
祝卿梧闻言回过头来,然后就见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正望着他问道。
“去……探亲。”祝卿梧随便扯了个理由。
“探亲?”那男子说着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并不相信,但也没多问,只是道,“一百两,我送你去。”
“一百两!”祝卿梧惊讶道。
“对,去不去?不去算了。”男人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
虽然他在漫天要价,但此时此刻祝卿梧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咬牙点了点头,说道:“去。”
“先付五十两。”男人又说道。
“什么?”
“万一我给你送到了你付不起怎么办?我不得先看看你财力?”
祝卿梧有些犹豫,但他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同意,从包袱里摸出五十两递给他。
男人接过,在手里掂了掂,又瞟了一眼他的包袱,这才转身向后走去,“走,我送你。”
祝卿梧跟着他一连走了许久,才看见一辆马车,只是那马看着又老又瘦,也不知能不能将他送到边关。
那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道:“别看它瘦,其实一把子力气。”
钱都已经交了,事到如今祝卿梧也只能选择相信,就这么坐了上去。
马车里面很简单,空荡荡的,不过祝卿梧也不挑剔,只希望能早点到边关。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出了城。
此时已是深夜,然而祝卿梧却睡不着,车窗上的帘子随着马车一晃一晃,不时可以透过缝隙看见外面的场景。
“你什么亲戚在边关啊?”那中年男人突然问道。
祝卿梧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被问的一愣,许久,才含糊道:“弟弟。”
“弟弟啊,现在那儿正在打仗,家里人确实担心。”
“你是郢都人吗?”
“嗯。”
“家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祝卿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探自己的事,到这儿已经有些不适,因此随口敷衍道:“没了。”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转移了话题,“夜深了,小兄弟你睡会儿吧,等天一亮,差不多就能到瞿县,刚好到那儿吃个饭再继续赶路。”
“好。”祝卿梧点了点头。
祝卿梧出发前已经提前问过了路线,出了郢都便是瞿县,男人说的没问题,他也终于可以安心。
因此祝卿梧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真的休息。
一方面他确实睡不着,另一方面,出门在外终会还是要小心。
车马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久,祝卿梧突然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刚想问是不是到了?然而余光瞥见车窗外,却见马车不知何时拐上了一片山路。
周围空荡荡的一片,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近乎死寂。
祝卿梧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中年车夫突然转过身来,想要掀开车帘。
祝卿梧见状,连忙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便感觉那车夫钻了进来,见他睡着了,还特意放轻了声音。
然而这马车破旧不已,那车夫每挪动一下,便能听到马车发出“吱呀”的声音。
祝卿梧听着这“吱呀”声,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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