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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绣生)


手感好,味道也好闻,心情不好时逗一逗,总能叫人愉悦。
岂是那些令人作呕的凡夫俗子能比?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赤隼兄弟敢怒不敢言。
您都这么懂了,那还问我们干什么?
沈弃本就不再需要回答,又将两兄弟禁了言,自言自语道:“罢了,鸟的脑子才多大一点,本就不该问你们两个蠢货。还得本座自己想办法。”
他撤了结界,回味地捻了捻手指,鼻间似还能闻到清冽的草木香。
不知道是不是隔壁住着人的缘故,这一晚慕从云睡得不太好。
次日天还未亮时分他便起身,在风雨崖练了两套剑法又打坐调息半个时辰,才养回了些精神。
等他沐浴更衣后再次出门,隔壁的沈弃刚从屋里出来。
沈弃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一只手还揉着脖颈,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慕从云目光在他侧颈顿了下,有一瞬间的心虚。
好在沈弃并没有追根究底,看见他后眼睛亮起来,道了一声“师兄早”。
慕从云微微颔首,对他道:“洗漱之后,我带你去认认地方,再去天禄峰选一套适合的功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敞开心扉的缘故,慕从云明显感觉沈弃在自己面前更活泼了一些,不再是终日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子,总算是有了点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模样。
听说要去选功法,沈弃眼里立即染了笑,很快便将自己收拾妥当,乖乖巧巧跟在他身后。
慕从云带着他出门,准备先去五味斋吃早饭。
“五味斋是玄陵的饭堂,每日早中晚都有饭食供应,听金猊说品种丰富味道也不错。你还不能辟谷,以后用饭便自行去五味斋用。”
他因为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是宁愿吃辟谷丹也不去五味斋的。
沈弃乖巧点头,又犹豫着道:“可是我不会御剑,不方便出入无妄峰。”
“……”慕从云顿时卡了下,长久不出门,他都忘记无妄峰地势陡峭,出入不便了。
其实整个玄陵也只有无妄峰是特例。
像其他几宫,弟子众多,又并不是人人都会御剑,因此会申请飞行傀儡作为普通弟子的出入工具。但无妄峰弟子稀少,他们几个师兄弟妹也都能御剑,自然也就不需要申请了。
他正想说等会去天禄峰时顺道再申请一个飞行傀儡,却听沈弃又开了口:“在我学会御剑之前,师兄可以陪我吗?”
少年微微垂着眼眸,虚虚抓着慕从云的衣袖,神情充斥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想起人声鼎沸的五味斋,慕从云下意识想拒绝。
但随即他又想起自己刚回玄陵时,也是只有跟着师尊才能感到些许安心。他抗拒接触陌生人,师尊便亲自将他带在身边照顾。
如今沈弃的处境与他相似,下意识依赖他也是正常的。
慕从云微微叹了口气,做出了妥协:“只限学会御剑之前这段时间。”
沈弃抿唇露出个浅浅笑容,与他的距离越发拉近,声音也微微扬了起来:“谢谢师兄,师兄真好。”
慕从云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下,率先走在前面。
去五味斋的半路上,又遇见了金猊。
因为弄碎了石头,金猊远远瞧见大师兄后下意识想要躲开,但等他看清楚后面紧紧拽着大师兄袖子的沈弃,又忍不住泛起了酸。御剑靠拢过来搭话。
“大师兄这是去哪儿?”
“五味斋。”
五味斋?
大师兄不是从来不去五味斋?
金猊的目光立即转向了沈弃,顿时更酸了。必然是为了陪沈弃。
大师兄也太偏心了!
金猊肚子里嘀嘀咕咕,嘴上却不敢有半点意见,不甘心地凑近了一些,对沈弃道:“五味斋我熟啊,大师兄不喜人多吵闹,不如我带你去。”
沈弃抬眸冷冷看着他。
若是往常他便要拒绝了,但既然金猊都特意说了“大师兄不喜人多吵闹”,他这个师弟当然要表现的体贴一点。
沈弃看看慕从云又看看金猊,露出犹豫又不安的神色来,拽着慕从云衣袖的手也无意识用了几分力道。
慕从云扭头正要对金猊说“不必”,就见沈弃抿紧唇好似做了个十分艰难的决定般,缓缓松开了拽着他衣袖的手,对金猊点了点头,声音又低了下去:“那我听金猊师兄的。”
“那你同我一道。”金猊立刻喜滋滋地凑过来抓住他的肩膀,让他站到了自己身后。
慕从云想拦都没拦住。
他忧心地看着站在金猊剑上的沈弃,沈弃垂着头没有看他,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明显没有先前开心放松了。
但金猊已经御剑蹿了出去,他也只能跟上去。
御剑飞在前方的金猊这会儿心情十分愉快,秉持着我得不到那你也不能得到大家都是师弟你还来得晚怎么就你搞特殊的心态,对沈弃展开了谆谆教导:“大师兄一心修行,平日在明月藏鹭深居简出闭关静修,最讨厌吵闹,五味斋这样嘈杂的地方,他是从不会踏足的。以后你要去五味斋找我就是,我一天三顿顿顿不落,正好可以捎上你。”
他兀自说得兴起,和沈弃细数这些年里总结出来的大师兄喜恶忌讳等等,多达数十条。
沈弃耐着性子听完,见他终于闭了嘴,也差不多到了地方,一直蓄力的手装作站不稳般在金猊手臂上抓了下。
金猊只觉体内灵力陡然一滞,慌忙间他想要调动灵力稳住飞剑,却无论如何调动不了。
失去灵力驾驭的飞剑直直坠落而下,剑上的人也跟着一起砸向地面。
金猊怎么说也是脱凡壳圆满的修为,眼看着就要脸着地,自然有些自保的手段。但他的能力也就堪堪自保,匆忙间根本顾及不上身后的沈弃。
沈弃短促叫了一声“师兄”,便畏惧地闭上了眼。
身体失重落下,却是落入了充斥草木清香的怀中。
迟疑着睁开眼,正与慕从云的目光对上。沈弃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拽着慕从云的袖子,将脸埋在了他肩窝。
鼻间萦绕着清冽冷香,肢体相贴的满足感细细密密填满了心底的空缺,沈弃嘴角高高翘起。
但想起昨晚没能抱到这蠢兔子,翘起的嘴角又压得平直。
他敛眸瞧着眼前白皙的颈部肌肤,压下了打下烙印的渴望。
不急,这只蠢兔子迟早是他的。
“没事了。”慕从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以为他被吓到。干巴巴安慰了一句,同时御剑过去及时捞住了艰难凌空的金猊。
金猊的灵力这会儿又恢复了,但他的剑却已经掉了下去,只能红着脸局促又尴尬地抓着慕从云的袖子。
三人平安落了地,五味斋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弟子,
看清楚出事的是金猊,有和他熟悉的起哄道:“金猊你莫不是偷喝了赵厨子的酒?御着剑都能掉下来。”
玄陵修剑法,对于玄陵弟子来说,御剑是最为基础的术法了。
金猊躁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和慕从云解释:“刚刚只是个意外。”
他也不知道灵力怎么忽然就失控了!
慕从云倒是没有起哄笑他,只是牵着沈弃经过时,很认真说了一句:“日后好好修炼,此事我不会与师尊说。”
百口莫辩的金猊:“……”
他不是,他没有。

慕从云取了食物后,带着沈弃和金猊特意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但五味斋本就弟子众多,加上方才广场上金猊闹出来的飞剑事故,同他一起出现的慕从云和沈弃就难免引人注目了。
一众弟子们眉目传意、交头接耳,还有的甚至已经偷偷传讯分享给自家没到场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了。
中心意思无非一个:无妄峰的大师兄竟然下凡了!来五味斋吃饭了!
活的!会动的大师兄!
这可多新鲜呐!
要知道无妄峰这位大师兄因为深居简出极少露面,许多入门晚的弟子根本就没机会睹其真容。但偏偏这位大师兄因为在上一届的“玄陵试”中表现出色高居榜首,坐稳了玄陵首席大弟子的位置,在玄陵弟子之间留下了无数传说。
女弟子说他面似谪仙,质若冰雪,见之忘俗。
男弟子说他一剑斩山河,剑术无双,乃我辈之楷模。
总之是个剑术超凡的神仙人物,就是据说性子冷了些,几乎不同人说话。
有幸见过大师兄的弟子形容说:大师兄比极北之北的雪山还要冻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因为种种传言实在太多太多,勾得许多弟子辗转反侧,在慕从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成了玄陵八卦的中心人物。
这时候一众鬼鬼祟祟围观的弟子们已经压着声音开始下注了:“你们说江棂还有多久到?”
“不超过一刻钟吧。”
另一人又往慕从云那桌看了眼,压着声调语气笃定道:“刑堂的绫音师姐已经得了消息,我赌不超过半刻钟内人就会到。”
他们说的江棂乃是刑堂长老诸葛松的外孙江棂。
诸葛长老只一个独女,嫁去了司州的问剑宗,婚后又只生了江棂一个独子,天资出众,据说十岁不到便已经将问剑宗的诸多剑法融会贯通。因此不论是诸葛长老还是问剑宗,都十分爱重江棂。
江棂十岁那年来玄陵小住,在向无妄峰镇宫长老谢辞风问剑、领教了三垣剑之后,便有意拜入谢辞风座下。
无奈谢辞风以二人没有师徒缘分为由,拒绝了江棂拜师。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但偏偏时隔不久,外出游历的谢辞风便带回来一个孩子,收为了亲传弟子。
而那孩子正是慕从云。
玄陵一直有传言说慕从云原本只是人间一个小乞儿,天资平平,只是运气好才被谢辞风收为亲传弟子。其中真相如何已不可考,但江棂因此一直耿耿于怀却是真。
他几次三番意图挑战慕从云,只是慕从云极少露面,他又被禁止上无妄峰,因此一直未能找到机会。
直到五年前,恰逢五年一度的“玄陵试”开,他才终于寻到了机会与慕从云切磋。
那一届“玄陵试”,叫众人见识了慕从云的无刃之剑,也让他坐稳了玄陵首席大弟子的位置。在玄陵弟子间名声大噪,拥趸众多。
而江棂败北之后,回问剑宗闭关苦修五年,出关之后便直奔玄陵,想要寻机一雪前耻。
只是先前慕从云前往南槐镇处理异变,两人失之交臂,才一直没碰上。
这回好不容易慕从云终于出了无妄峰,江棂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众人正小声议论时,就听一道清越的少年音传来:“慕师兄可叫我好找。”
人未至,声已到。
一道张扬的红色身影御剑而来,剑气霸道凌厉,逼得四周弟子慌忙避让。
来人收剑入鞘,目光在热闹的大堂扫视一圈,便锁定了慕从云的位置。
慕从云听见声音就心道不好,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心眼,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一手一个抓住沈弃和金猊就想撤。
但江棂明显有备而来,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
慕从云瘫着一张脸和对方对视,难得没了好脾气:“让路。”
边上的沈弃诧异地看他一眼,虽然慕从云的表情语气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但沈弃却敏锐地察觉他生气了。
这两人有旧怨?
这蠢兔子这么老实,还会和别人结怨?
那必然是这人有问题了。
沈弃扫了江棂一眼,瞧见对方身上张扬的红色法衣时撇了下唇。
“这就是谢长老新收的弟子?”
江棂若是会让路,他就不叫江棂了。他微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沈弃半晌,目光掠过金猊,轻蔑道:“无妄峰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听说掌教先前特意挑了几个好苗子让谢长老挑两个收做弟子,结果谢长老都拒了。最后却收了这么个连修行门槛都没碰到的凡人,谢长老也太不挑了些。”
江棂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鄙夷。
谢辞风不肯收他,却在之后一个接着一个收了四个亲传弟子之事,一直让他难以释怀。
他自小天资出众,在问剑宗也是众星捧月,未曾尝过败绩。他人生中的两次跟斗,都栽在了无妄峰。
一次是拜师被拒,一次是“玄陵试”以一招之差败在慕从云剑下。
高傲如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尤其是看着至今只有脱凡壳境圆满却不思进取的金猊,更叫他心中不忿。
无妄峰连这样的废物都收,却唯独不肯收他。
慕从云已彻底沉下了脸,周身气势如冰雪。
他不喜与人交往,自然也不会和人交恶结怨,但江棂是例外。
当初被师尊带回玄陵,他自知资质平平,符箓推衍之术皆不可学,无法完整地继承师尊衣钵,便一心一意练剑。想着既然只能做到一样,那他便将这一样做到极致,如此也不算堕了师尊之名。
在玄陵这么些年,他虽然离群索居,却并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
比如他几乎不出无妄峰,也几乎不参与玄陵任何事务,玄陵其他宫的长老和弟子们对此难免多有猜测。而这种猜测在江棂出现之后,愈演愈烈。
五年前的“玄陵试”他本不准备参加,只是偶然间听见有人带着恶意揣测无妄峰与师尊,心里存了气,才主动提出参加。
只是没想到江棂心眼这么小,不过败了一次,之后便对他穷追不舍。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对师尊和师弟出言不逊。
慕从云心中生了怒,上前一步将沈弃与金猊护在后面:“你欲如何?”
江棂本就想同他打一场,见状自然提着剑道:“我与师兄切磋一场,若是我败了,任由师兄处置。若是我胜了……”他的目光落在后方的沈弃与金猊身上,笑道:“便同师兄借他们二人当一个月剑仆。”
剑仆,不仅仅只是捧剑,还要陪练。
金猊怎么说也是脱凡壳境圆满,对上江棂虽然讨不了好,但也吃不了大亏。
但沈弃却只是个连修行门槛都未曾迈过的凡人,江棂甚至不需拔剑,只霸道的剑气便可要他的命。
实在欺人太甚。
慕从云不喜战,却也不畏战。
他的面色彻底冷沉下去,那双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蕴着冷意:“演武场。”
说罢便抓住了沈弃与金猊的肩膀,御剑往演武场去。
金猊已经被他的气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哆哆嗦嗦地往沈弃那边挤了挤。
沈弃嫌弃地看他一眼,这次却没有推他,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从云。
老话说的果然不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演武场距离五味斋不算远,本就是宗门弟子切磋所用之地。
江棂与大师兄要在演武场比试的消息就这片刻间就已经传开去,陆陆续续有弟子御剑跟着往演武场来。
慕从云将沈弃和金猊放在了观战台上,才提剑踏入演武场中心。
四周传来的目光让他不适,但心中怒意却压制了本能,他定定站在中央,白衣猎猎,缓缓荡开的气息如冰雪冷冽。
他这辈子能珍惜的人不多,除了师尊,就只有无妄峰的师弟师妹。不论哪一个都不容旁人轻慢。
江棂后一步抵达,他兴奋地舔了下唇,掌心按住剑柄:“慕师兄,请。”
慕从云心情不虞没同他多言,悲天随心而动,已悬于他身侧,因感受到主人的情绪,震动着发出鸣声。
江棂出身问剑宗,博览百家剑法,融会贯通之后自创了一套曜日剑。
招式大开大合,剑如其人,十分刚烈张扬。
剑甫出,便有热浪扑面,剑意如炽。
慕从云从容并指上扬,悲天剑分形化影,以一化四,结成剑阵插入地面。霎时间盛夏逢冬,冰雪纷扬而来,连演武场的地面都凝出厚厚一层冰霜。
见招式被破,江棂剑招再变,剑锋破日,直指慕从云面门。
慕从云不闪不避,两指夹住剑身。
江棂的剑尖距离他眉心不到三寸,却再进不得分毫。他催动灵力,欲拔剑再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
而就在此时,演武场上的冰霜已快速攀上他的脚面,往上蔓延冻住了他的小腿。等江棂反应过来欲要后撤时,却已失了先机。
——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柄悲天剑悬于在他身后,剑尖正抵住他的后颈。
“你输了。”慕从云看着他,神色平静。
“玄陵试”时,两人过了十招,江棂以一招之差落败。
之后他回问剑宗闭关练剑,五年后再战。
却连三招都接不住。
观战台上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金猊在其中喊得最为起劲。
江棂面色骤白,颓然收剑:“愿赌服输,我任由慕师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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