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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袅布尸)


这里的气场似乎也在发生很微小的改变,周围的气在慢慢的聚集到这里来。
然后灌注到七里桥土坡之上的中心,那里正是那个破庙的位置。
一种似有似无的腥味弥漫到他们的鼻尖。
余逢吉蹲下来用手指捻了捻地上的土,若有所思,“之前我看这里是块肥地,现在这土有点不对劲了。”
“上去看看。”柳春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位置,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了气穴,一旦周围的气被全部吸走,那风水运气也会随之改变。
风水、气这种东西太玄了,得之人一朝能变生死能改富贵,失之人能从高处跌落,甚至是身陨。
七里桥附近不说什么风水宝地,但也是一块不错的地方,土地肥沃,种出来的东西产量不低,周围村边这多年来也是产出不低,饥荒那几年水淹不过来,这里甚至不少户吃的稠粥,都是多亏了脚下这块生养的土地。
现在这里在急速发生变化,哪怕大家也不靠着土地吃饭了,但这种变化也会逐渐影响到人体本身。
站在那土坡上面,这里的变化更加明显,腥味更加明显了,还有一种圣洁与晦煞交织的感觉。
破庙的外墙上爬满了地毯一样的苔类,濡黏的苔类之中顽强的小虫子如同工兵一样,去外面撷取事物,然后供给这些苔类,这些苔类仿佛能够呼吸一般,无数的孢子还在喷涌,只是又被一阵微弱的气场波动给拦截下来。
在那被桎梏的范围当中,黄的、黑的如人类脓痰一样的聚集物还在想着往外延伸。
而破庙之内,那供使小黑随意进出的狗洞看过去,只能看见台上泥塑神仙半张完好的脸,另外半张已经剥落掉漆,露出里面残破不堪的泥胎。
在手电筒的光下,庄严沉肃的神像原本慈和的微笑着看向四方,现在多出了几分扭曲和可怖。
而孤坟那边一片平静,甚至气势还隐隐压着这边,所以也保护周围的一切,不让里面的东西出去。
这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这样明显的情况被镇压也就是一时的,等待他吸食了周围的所有气场,就能够破开封印,一涌而出。
一只鹊鸟吠落在余逢吉的肩膀之上,凝视着手电筒有限光线下的一切。
[我闻到了……]
“闻到了什么?”
[那些外神。]
鹊鸟叽喳的声音响起,秦夜那泠然的声音却在余逢吉的脑中分外明显。
余逢吉还想再问,他却已经保持了缄默。
这里的情况不容小觑,柳春娇面色凝重起来,她用手机咔咔就拍了下来,发到群里。
这才八点多,群里的人肯定没有睡觉的,一看到这里的情况,就马上跳了出来。
老张:依我说,要不然我们先找个时间动手?
老崔:明天七月十二,不是好日子,容易犯煞冲撞己身。
牛伯:今天我遇到一个精怪上身的,好像是老鼠,从七里桥这里跑出去的,想来那东西就要出来了。
徐凤娟的手机叮的一声,翻到那张照片,小黑‘汪’了一声,一人一狗入神的盯着那张照片,看到那些恶心黏腻的东西,徐凤娟几乎找不出这庙从前干净利落的样子,以前他们可是每年都去上香的。
徐凤娟:今天我们也遇到一个。
余逢吉还在静静打量着这里的气场流动,尝试着勾动了一下,气也是乖顺了一下,那边就像是吃奶的孩子紧紧的攥着那些气,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急性了。
“还有点时间准备。”余逢吉安慰柳春娇。
他并不是怕冲煞,他们也不是,每个玄道中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防护程序。
他们都只是想在吉时之内,给李师傅一个体面,所以才会容忍。
余逢吉愿意成全他们,也愿意成全曾经的李师傅。
在柳春娇和鹊鸟的眼里,余逢吉翻手,一个小巧的罗盘出现在掌心,指针转动,指向破庙,那里已经成为周围气场的气穴中心。
不用罗盘,他们也能看出。
现在余逢吉催动罗盘,指针颤颤巍巍,红色的那端停滞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飞快逆时针拨动,快得只剩下一个虚影。
随着指针的转动,周围的气也渐渐来到他这里,慢慢的这里就变成了两个旗鼓相当的气穴。
余逢吉带着罗盘来到这座孤坟面前。
如果不是他们说这里镇压着什么,还有现在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他也会忽略一些事情。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只当做是一座简单的孤坟。
而这座孤坟和破庙互成一个双卫星状法阵,互相牵制,一方兴一方隐。
之前这里野草丰盛,招虫引蛇,未必不是一种兴盛之状。
这些气也渐渐以他手中的罗盘为中心聚集到孤坟之中。
气聚集到此,又生发而出反哺,周围本来被他们压倒的野草也渐渐生根发芽,再次长出来,一时间风水运气集中于此处,渐渐压制破庙。
那些墙壁之上的苔类受到抑制,一张一缩,一呼一吸的频率也渐渐慢了下来,直到看起来变成了普通的苔藓,那些工兵一般的虫子也挣脱束缚,逃离这些苔类。
这里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只是那种腥味还没有完全消弭,他们也知道只是一时之计。
一朵黄色的野花悄然生长在墓前,微风吹拂,花朵一点一点的点着头,柳春娇看着那花朵,静静的看了一会。
一次葬的时候,本来还没有到立碑的时候,这碑是老李自己定的,原本就是庙里的一块青石,经过这么多代人的蕴养早已经成为法器的一部分,现在更是成为了这个阵法中重要的一部分。
她拂了拂这块青石,想起来以前阿香经常来看这块青石,说要当法器,其实还是来看老李的,这他们都明白。
有些东西是天人永隔也隔断不了的,能为自己的村子做最后一件事情,奔赴长途走向黄泉,有时候也不错。
就像是向盼学和阿妹那样。
她倒了一杯酒给老李,叹气道,“过两天再来看你,阿香……也会来。”
旷野当中,寂静渐渐消失,那些虫鸣声慢慢的又回归了这片土地。
余逢吉的指尖摩挲着那罗盘背后的裂痕,本来是横亘着整个罗盘背部,后来因为伪龙脉的事情,罗盘吸收了一些气,稍微补足了一点自身,那条裂痕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些。
现在引气成穴或许也有不少的好处,这罗盘被蕴养着散发出点点灵光。
[你的本命法器?]
“是,本来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器,现在已经有了灵性。”余逢吉带着几许怀念,眼眸有些出神,似乎是在回想曾经,“现在也是我的伙伴。”
那罗盘背后的伤痕迟迟无法痊愈,分明就是雷击伤,一般雷击只除妖邪,然后便是渡劫,难道他曾经达到过渡劫之境?
可他现在又只是半仙之体,只等待功德圆满便可一跃飞升,成为仙神。
只是现在建木断绝,绝天通地,他升做仙神也不过是被排斥出天地之外,和那些碌碌外神一起沦为妖魔。
[可用功德修补,气难补足法器底蕴。]
秦夜淡淡说道。
作者有话说:
(1)我出息了!今天居然多更了一章!快夸奖我!
(2)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37章 七月十四
对于秦夜所说的用功德修补法器一时, 余逢吉也想过,但是目前自己身上还没有太多功德可言,所以也只能是暂时搁置。
“我知道。”
看着这鹊鸟的小豆子漆黑眼睛, 鸟儿外边憨态可掬,可是内里说话又是初次见面时候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反差之下,余逢吉还是忍不住伸出手, 想用指尖碰碰他。
鹊鸟可不惯着他, 伸出爪子摁住他的指尖, 看了那破庙一眼,飞向夜空之中,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去了。
地府之下, 那是一片绝对的寂静,这里是地府的基石所在, 刻满了无数的上古符文,古老的神明摩挲着自己的指尖, 似乎那颤动能够从鸟儿尖利的爪传递过来。
漆黑的雾悄然蔓延到上一层,那是一个巨大的祭祀之处,无数的齿轮就像是纺织机一样悄然编织着各种具现化出的情绪,代表积极向上的也是彩色的, 代表消极的则是略显愁苦的灰色、褐色、黑色……
编织出来的气又悄然供给整个更上面一层的事物存在。
十二根可贯通天地的立柱伫立在周围。
每根立柱之上都刻满了各种图腾、符文、纹路, 以及一些先人类生活的场景。
部落之中, 首领带领着部族寻找火种,保存火种,狩猎野兽, 而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莫过于祭祀这一场景。
一块接受着万民祭祀、敬仰的石板上面刻画着无数的纹路。
秦夜向上看去, 十二根立柱之上, 只要轻触,那同石板上如出一辙的纹路便会显现出来,那便是封印。
而立柱守护之地,那块石板生出了裂痕,一个小角已经在岁月当中遗失。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当中,这块小角已经轮回了千世百世,现在正在以一种命运注定的方式悄然回归。
那齿轮还在悄悄转动,无论是谁,哪怕是地上的一块石头,都有着自己的命,要挣脱出命运,未必也不是命运的一种。
回来的时候,小黑朝着他们叫唤了几声,徐凤娟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脚有些麻了。
“都顺利,没什么事情。”柳春娇说。
徐凤娟这才放下心来,一直紧绷着心神,也让疲惫了一天的她很累。
“那就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余逢吉就看见那只鹊鸟像是大爷一样,霸占了他叠起来的被子最柔软的位置。
夏天炎热,但是现在已经过了立秋,乡村里有点凉意,余逢吉总是习惯盖上一层薄被,这鸟也不怕生,或者应该说鸟身里的那个存在不怕生。
余逢吉没去多问他来人间,是不是真的就如同他所说的随意看看,有些东西他主张的就是顺其自然。
只是当余逢吉要挪开他的时候,这只鸟漆黑的眼睛瞪过来,让余逢吉有些失笑。
“要不然我给你在外面重新搭个窝?”
鹊鸟收回自己想要冻死人的目光,扑闪着翅膀落在了床头柜之上。
轻叹一口气,余逢吉只能认命的给他做窝了。
只是这只鸟嫌弃窝的材质,直接飞进了衣柜里扯出一件白色的柔软短袖,他很少穿的一件,就丢在余逢吉面前,翅膀指了指衣服,眼睛似乎在说就这件了。
余逢吉觉得这只鸟可能没有什么边界感,但是看在他是一只鸟的份上,还有他是一位需要供奉的神明的份上,满眼无奈和纵容,任劳任怨的把这件衣服盘成一个舒服的窝状。
鹊鸟才纡尊降贵的盘旋落在窝里,沉默的团在一起,闭上眼睛。
余逢吉观察了好一会儿,调整了一下窝,把窝挪到旁边一点的位置,床头柜还要放充电的手机,和手机比起来,显然是手机更加重要一点。
他刚挪过去,正想要收手,那鹊鸟就睁开一双眼睛,静静的望着他,噱重重的啄过来,很快上面就有了一个印子,印子上开始渗出丝丝缕缕的血。
余逢吉吃痛一下,手指一颤,抬眸的时候又有些微的叹息。
那叹息轻轻重重、浮浮沉沉,像是能够让人心里揪起来一样。
鹊鸟看着,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便悄然出现在身侧,如雪坠地一般,带着一身的清冷之色,垂着眸子看那不值得一提的小伤口,手轻轻一拂,上面的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你……”
或许是更加习惯那只鹊鸟,身形高大、长身玉立的男人出现的时候,总是能够给人带来一种似有似无的压迫感。
和上一回一样,在这陡然变得寂静的氛围之下,二人目光交汇,眼中像是多了一层什么,也许是这想必上挂着的灯太过于耀眼,也可能是外面的夜太寂静。
寂静得心跳声也变得分明,光亮得脸上每一丝的微妙都纤毫毕现。
最后他也只是说道,“我来这里看看。”
余逢吉恍然未觉,也笑了,“人间真的有这么好?”
秦夜的话语变得含糊起来,“活人的心跳,活人的体温,入口的千般滋味,万家灯火,生命虽然短暂,却很精彩,人间是好的。”
“我没有心跳,没有体温,只是因为喜欢这里,喜欢人间,才模仿出来。”他又道。
“可是你已经有了喜欢这种情绪,不也早是这万千生众中的一员了吗?”
余逢吉收拾着睡衣,只是随意说着,却像是一记重锤一般敲打在秦夜心上。
秦夜看着他的背影,在微渺的光下盖去前面的黑暗,而留在后面的则是光亮,也许这个人也是这样的,在矛盾的现实里分立着独属于他自己的一道墙壁。
“也许是吧。”秦夜的语气越发的复杂和模糊。
等余逢吉收拾好衣物的时候,秦夜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空气当中的那种清淡的味道还遗留在这这里,若有若无的,总是攀延着自己的嗅觉。
洗漱完毕入睡的时候,或许是闻到了那味道,他的梦境里竟然也梦到了秦夜。
那时候的秦夜静静地俯瞰着一片苍茫的大地,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承载了一身的冰雪,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目光梭巡着,唇边有着浅淡的笑意。
第二天余逢吉醒过来的时候,床头柜上,鹊鸟已经将自己的窝挪到了床头柜正中央,那充着电的手机只能委屈巴巴的到旁侧去。
光是看着就已经足够他想象出那副画面,一只鹊鸟骂骂咧咧的推着手机过去,又叼着自己的窝过来,并且这窝还不太牢靠,随时有散架的可能。
难怪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这只鸟了。
他摇头。
下去的时候正看见外婆拿了点饭放在桌面的小瓷碟子里,这鸟才会矜贵的低下头去,赏脸吃一口。
看到余逢吉下来,柳春娇心情也很不错,“这鸟果然很有灵性,还很挑嘴,米不吃菜不吃,放在地上不吃,放在桌上不吃,非要像人一样端着个碗啊碟子啊什么的才吃。”
“……”一边的小黑正舔着地上的狗盆,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声,只是那鸟一个眼神看过来,它又和个小媳妇一样委屈的把狗头埋到狗盆里,呜呜叫去了。
余逢吉一过去,小黑又朝着他犬吠。
余逢吉:“……”
“一物降一物啊!”柳春娇看着也是暗笑几声。
今天七月十二,本地都过这风俗,徐凤娟已经和老乡谈好了,买了两只鸭子,杀好了送过来,其他的供品也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要去拜好几个地方,不只是这边,外婆外公家那边的村子他们也要拜,舅舅舅妈他们也会回来,表弟表妹们因为已经开学了,还在学校。
太阳还没有将自己的热量完全传送到地面,他们趁着清晨的凉意,已经出发,摩托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到处都可以看见去祭拜或者是祭拜而归的人。
头盔压着余逢吉的头发,风的吹拂让他眉眼舒展着。
仪表盘上站着一只鹊鸟,鹊鸟的头上用蛋壳做了一个头盔,现在就扣在它的头上。
之前余逢吉就恶趣味的烧过4399的黄金矿工下去给余天水,还坏心的让徐凤娟背更多的东西,现在他的恶趣味又漫了上来。
小鸟有点生无可恋的头上被扣着一个蛋壳头盔,呼呼的风吹过来,有时候会把蛋壳重重吹倒,而它又不能东倒西歪,勉励维持着自己端肃的仪态,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爱。
回到外婆家,整只鸟就飞到树上,再不肯下来了。
舅妈他们已经回到了,看见他们也是亲亲热热的上来打招呼。
余逢吉他们才到,村里头就有人找上来了。
“阿婆,你不在这里我们都不定心,这几天多了好多个撞煞的,平安符都不够用了。”来的人里头好几个熟悉面孔,这样一番说着,柳春娇脸上都忍不住有了点笑。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等会再多拿几个平安符去吧。”
没先到等他们祭拜完回来之后,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要了平安符。
整个村子人数不少,而聊过才知道十个人就有一个人这几天冲煞了,听说她去余家村了,都想要跑去找她消灾呢!
现在鬼节将至,没有不担心不害怕的。
往上数个十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哪怕是鬼节,这些煞也没有那么频繁。
柳春娇也不得不感慨,“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从前一年到头都碰不到那些什么伪龙脉、起尸,现在去到哪里哪里就有这种非正常情况发生。
前世这种情况比比皆是的,但是在这个末法时代频繁遇到这种情况,余逢吉觉得自己脸有点黑,要不然就是这十里八乡的风水太好,气太活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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