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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袅布尸)


余逢吉沉默片刻,“崔伯他们呢?”
“定好了那天行事。”
“好。”
他挂掉电话的时候,柳春娇也已经从刚才他的只言片语里猜出来了什么,“老李的事?”
“是,七月十五。”
柳春娇叹了一口气,“咱们……一起让老李走得体面点。”
余逢吉没有说话,心里也是默认了。
这样的人不应该落得个只有恶名的下场。
这一通电话打来,让他们都是心头被压着什么一样,刚才愉悦的氛围被扫之一空,但很快又有人上门来了。
“有人在家吗?”从院门外面传来了试探的声音,他们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探头进来了,是和他们不太熟悉,所以言语有些拘谨。
徐凤娟是村里的好心人,上下事情都是知道一点,自然也知道面前的这个是小山家新娶的媳妇阿珍,能干、持家有道,就是平时比较安静。
现在怎么上门来了?
她有些害怕和不安的纠着手指,“我家婆淋菜回来之后就魇着了,说要喝血,把鸡笼里一只鸡生生啃死了,现在还在闹疯,我们没办法只能先把她捆起来……”
这里的哪户人家家里不种点菜什么,早上和傍晚都要去浇水,余逢吉只想到她可能在路上沾染了阴煞,昨天来找他的有几个也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喝血……?
才进到她家门口,就隐约闻到一种血腥味还有夹杂在血腥味当中的臭气。
三个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味道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出现了。”小山媳妇阿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里面一声又一声的像野兽一样的嚎叫声,然后就是闷闷的呜呜叫声。
余逢吉已经看到那臭晦的气,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存在了。
而柳春娇老江湖,遇到的事情不少,只是轻嗅,便已经知道那是什么。
只有徐凤娟懵懵懂懂。
阿珍领着他们到一间房间门口,只看见房间门口都贴满了符咒,还用红线给绑上了,鸡血和朱砂的混合物在房门上写着一道符,只是这道符以及两边贴的这些符,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余逢吉用指尖轻轻捻了一下那些鸡血和朱砂的混合物,摇了摇头。
阿珍说道,“那些是一个老师傅弄的,是我家公认识的,说还要用什么柳枝抽,还要用烫水烫,这不得把命去了半条?现在我家公去摘柳枝了。之前我听村里人说过你们的事情,我才过去找你们。”
一时间余逢吉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以前有个同事从来不信神佛,但是遇到大单子的时候还是会拜神求保佑。
他说这是理智的迷信。
现在余逢吉竟然在这阿珍的身上有了同样的感受。
不信老师傅信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用柳枝?而且有真实事迹可供循例?
不过从这些符上也可以看出这个老师傅似乎不怎么值得信任。
余逢吉指尖弹出一道火,火舌瞬间就张扬起来,阿珍被吓得后退了一下,徐凤娟现在也有了点眼力劲,拦住了她。
“你看着,没事的。”
火光燃烧着这些红线还有无用的符咒,也仅仅是这些,墙壁、木门上一点烟熏火燎的痕迹都没有。
阿珍睁大了双眼,一下子就认为他们肯定是得道高人,她找对了大师!
“我家婆人很好的,很善良的,不知道怎么了就着了这事了!”
阿珍还在说着,余逢吉已经打开了门,里面一股更加浓重的腥臭味和马蚤味就如同利箭要刺破他们的天灵盖一样,兹的一下就上来了,差点把人给熏晕了。
几个人一下子捂住口鼻,余光之中只看见屋子正中央,有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之上,被麻绳绑得紧紧的,还用红线又绑了一圈。
地面上也是用鸡血和朱砂混合画的一个阵,而这个女人坐着的椅子就在正中间。
整个房间的窗户被关上,窗帘也被拉上,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们打开的门泄露进来的光。
见到了生人,女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整个头疯狂的摇动着,长发一甩一甩的,一只眼睛在头发遮挡不严密的地方直直的看着他们。
黄澄澄的眼睛,竖着的瞳孔满是兽类的野性,和对新鲜食物的渴望。
余逢吉迈进来一步,她便警惕的瑟缩着身子,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那是一个野兽对于比自己高大的未知动物的警惕。
而余逢吉很明显就是被它当成了这个对它威胁性极大的动物。
“现在还安静,等会她又要发疯了。”阿珍又说。
正说着外面一个阿叔抱着柳枝回来了,看见他们马上就把柳枝摔在门口,把余逢吉揪着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阿珍你怎么随便带这些人过来!”
作者有话说:
(1)回来了,好累,七月十四十五都要拜,祠堂都塌得不成样子了,族谱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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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除妖驱魔
“爸, 这是余家的逢吉,十里八乡都认的葬师,我看妈这里不起作用, 请多他们过来看看。”
看着阿叔怒气冲冲的就要纠缠余逢吉出去,阿珍硬着头皮出声阻止,“柳枝抽,会死人的!”
“你懂什么?既然我请了我的朋友, 那就要信他!等会用了柳枝就起效了!”阿叔忿忿道, 也不知道那个朋友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现在他就是这样笃定那个朋友的手段。
说罢,还上手驱赶余逢吉他们一行人,“走走走, 这里不欢迎你们。”
“爸,让他们看看吧, 多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刚才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手上有法术呢!你看妈看见他们都安静多了!”阿珍示意阿叔看房间里面。
里面的女人是安静了许多, 那双眼睛咕噜噜转着,似乎是在审量现在的情势,可但凡余逢吉他们落出颓势,她就会像是野兽一样扑腾出去。
可能是她的安静让大叔紧绷的心也松下一点, 他狐疑道, “真的?”
“那还能有假?你看要是早就有用, 你媳妇阿珍还会去请我们?”徐凤娟可看不得他质疑余逢吉,站出来开口爽利的说到,“要是没有用, 你叫你那个朋友过来。”
余逢吉点点头, 看向那大叔, 目光淡然自若,给人信任之感,“不妨一试。”
“反正我们人在家也在,有什么问题就找过来,你怕什么?”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徐凤娟挡在前头,这段时间以来,她也见识了不少自己儿子是怎么操控气场,祛除阴煞,击退敌人,十分相信余逢吉的本事,如果褪去余逢吉母亲这个身份,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吉吹’。
他们再三保证,大叔还是退让了。
要了一杯冷水一杯滚水,调温到手指可以接受的程度,加入白米七粒,还有盐、白酒、榕树叶等物,余逢吉伸手,指尖一夹,她发尾就断下一小撮头发,微微一晃,突然的火焰升腾起来,将那头发燃烧成为卷曲的黑色物体,掉入那杯水中。
‘噌’的火焰从水面燃烧起来,烈火腾腾,燃烧泛出酒气和树叶的香味。
被捆绑在椅子之上的妇人开始了剧烈挣扎,这杯东西似乎能够对它产生巨大的威胁,绳子不断地磨动着她的手腕,两道血痕染红了绳子,尖利的牙齿一瞬间爆出,发出一声能够刺破心神的唳叫。
裂痕蔓延而上,房间的镜子和玻璃制品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那大叔还想上前,却被徐凤娟和他儿媳妇给拦住。
余逢吉不慌不忙的将那杯燃烧着火焰的水泼出,水在空气当中瞬间化为水汽,只有那堆火焰熊熊燃烧着,眼看火焰就要落在她身上,最后悄然避开,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圈,圏上的火舌燃烧着,有没有给这屋子里带来灼热的气息。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擎烈火车,烧鬼灭精,追魂复体,病患康宁……”
“姜兰!姜兰!姜兰!回来!”
余逢吉的声音一道比一道坚定,那声音似乎能够通过这天上地下,透过她迷蒙懵懂的魂灵,重重一击,将她敲醒。
那兽类的竖瞳倏然变为人类的黑瞳,但是很快又变为竖瞳,一只狐狸的虚影在姜兰大婶的脸上若隐若现,像是要褪去那层皮,挣扎着出来一般,而在和这只东西争夺身体的姜兰也扭曲了一张脸,变得痛苦异常。
“狐,狐狸!”阿珍被吓了一跳,眼睛几乎不敢去看那狰狞的兽,腿脚都有几分瘫软。
阿叔也是瞪大了眼睛,呼吸变得急促。
余逢吉双指作诀,手指变换之间,气场涌动,那火势也开始变得更加浩大,卷起的火舌燎动着那狐狸的毛发,终于‘啵’的一声,狐狸的虚影完全跃出,姜兰大婶整个人也失去意识完全倒在椅子之上。
那狐狸只有前面有身体,后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去了一样,无边的晦气散落成烟,它嚎叫了一声,带着凄厉的痛苦,然后被那火圈拢起,烧成灰烬。
姜兰的身体一下子颤抖起来,大叔连忙过去扶住她,只见她咕噜咕噜的从嘴里吐出许多黑色又浓稠的秽物。
那些东西流淌在地上,一缕一缕的阴晦之气还在不停的散出,余逢吉微微蹙眉,指尖一弹,一小团火便猝然燃烧起来,将这些黑色的东西烧灭。
而姜兰也半睁眼睛,虚弱得满头都是汗,“我,我这是怎么了?”
“妈,你没事了吧?”阿珍赶忙冲过去安抚着她。
姜兰感觉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锤了好多下,嘴巴也不受控制,喃喃的说着什么,“七里桥,七里桥,晚上,晚上,有东西,有东西……”
她胡乱说着什么,阿珍怎么安抚都不行,求助的眼神顿时看向余逢吉。
余逢吉三人也听到了七里桥那三个字,顿时敏感起来。
刚才那东西属于精怪之流,一般人的体内也都有阳气护体,现在是鬼月,晚上大家都是不怎么出门的,白日里这些精怪也不敢附身,除非万不得已。
刚才看那狐狸的身体后半身竟然像是被某种东西啃食了一样,恢复不了原来的形体,这种伤更像是某种诅咒,还在源源不断的吸食着这精怪本身的精气。
又提到七里桥,让余逢吉不得不怀疑是他们说的七里桥下面的东西有了异常?又或者是七里桥那里出现了新的变故?
无论哪一项都足够让人重视。
“现在要怎么办?”经过这一遭,大叔也是完全相信了他们,至少刚才那些手段,自己那朋友也是使不出来的,而现在的情况自然也只能求助他们。
“虽然那个精怪被赶走了,还是很伤婶的精气,这段时间就多晒晒太阳,去我那里取几枚平安符吧。”余逢吉这么说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婶去过七里桥?”
“咱们家的那块菜地就在七里桥那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唉!”大叔直叹气。
“那这段时间先别去了,过完七月十六再去。”没怎么说话,静静的打量周围的柳春娇现在嘱咐着,“这屋里也晒晒,弄点柚子叶。”
大叔和阿珍千恩万谢,目送他们回去。
大叔又是不住的叹气,踹了一脚那些柳枝,“这叫什么事!”
“爸,我怎么看你认识的那个师傅的那些手段没有咱们这小同村的有用。”
“你懂什么?那个是聚福堂的师傅,聚福堂的名气大着呢!可能起效慢一点!”被儿媳妇呢喃刺激到的大叔有微微的恼怒,但也还是强撑着。
哪怕是到了现在看到了真的高人,他对余逢吉他们态度有所改观,却也还是笃信自己的那个朋友是所谓的高人。
回到家里,那只鹊鸟就飞了出来,站到他的肩膀上,此前它一直在小黑头上称王称霸,小黑怒不敢言,余逢吉一回来,就委屈的对着主人呜呜叫。
之前这只鹊鸟在的时候,它叫都不敢叫,现在敢叫了也是一种进步。
余逢吉蹲下去轻轻揉弄着狗头,看着它黑亮的眼睛,心头微微柔和,侧眼看这只鹊鸟的时候,它丝毫不承认自己的幼稚,也不承认自己做过这些事情,回望余逢吉的眼睛只剩下坦荡和无愧。
余逢吉心下无奈,看着那前两日搭好的狗屋,不由得道,“要不然我在那上面给你搭个窝?”
[……]
鹊鸟嫌弃的拍拍翅膀,飞身而起,从窗户飞进了他的房间。
柳春娇从里面走出来,看他还在那里逗狗,蹲下,只有些唏嘘,“等会我打算去七里桥看看。”
“外婆,你不能再动用这些气了,伤的还没有补足。”
“只是去看看,不去看看,心里有愧啊。”
柳春娇老迈的脸上也流露出几缕忆起往昔的怅惘,“那时候你还在城里上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余逢吉静静听着。
“那尊神,也不知道该称作神还是妖魔鬼怪,他没有在这里,却留下了一个邪种,这个邪种会吸收一切能够吸收的来壮大自己,然后变成一具分、身,无论是寿命,还是功德……”
“而我们身上都有功德在身,老李牺牲自己,不仅仅是为了那些村民还有我们这些玄道之人,所以他死后也不让我们去祭拜,就是怕自己还没有镇压磨灭掉那颗邪种,就被我们身上的功德吸引苏醒。”
“只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超出预期了。”
余逢吉想到自己那天去了李师傅的坟上修葺,柳春娇却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安慰道,“应当不是那日你的原因,修葺坟墓本来也就是一件好事。”
“时也,命也,也许我们命里终究有这么一遭劫难要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一关要我们亲自过了。”
余逢吉握住她温暖干燥的手,觉得她的手还是像他小时候那样,总是给他拂去烦恼和负担。
只是有些事情,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外婆,今晚我和你一起去。七里桥远,晚上我们开摩托车去兜风。”
柳春娇眨了眨眼睛,也笑了。
作者有话说:
(1)来了,昨天难道我回去祭祖冒犯什么了?养了许久的金鱼死了,一千块钱掉了,回去砍树全身发痒,最喜欢的夹子居然啪的一下碎了……离谱,明天我要去拜拜神,又或者这些东西帮我挡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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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绝天通地
吃完饭之后, 阿珍过来取了平安符,也知道一点行规,往他们的米盆当中放了一百块钱, 鲜红的颜色在一堆绿色的、灰色的钞币里尤其的显眼。
夜晚深沉,徐凤娟在门口目送他们的摩托车远去。
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站在门口,送余天水出去,然后等回来的只有余天水的尸体, 这一回她希望他们也能全须全尾、平平安安的回来。
看着外面还没有燃烧殆尽的香, 她心里一字一句的祷告着, 翻来覆去的,却还是免不了心里打鼓,哪怕他们出门的时候只是说去看看。
夜深深沉, 院里还有声音,那是一位女儿还有一位母亲虔诚的声音。
小黑虽然不明白, 但是也趴在她脚边,静静的看着这夜色,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翻滚,那是被压抑在黑里更深的黑。
鹊鸟堂而皇之的霸占了余逢吉床上最柔软的被褥。
余逢吉的房间没有太多东西,简简单单的床,满是干净的气息, 然后便是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那些重要的东西, 譬如罗盘、佛珠手串向来都是被他随身携带。
可能由于前世的习惯,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就能够随时跑路。
现在在这个世界若干年,他还保持着这种让人有安全感的习惯。
鹊鸟闭目养神, 楼下母亲祈愿的声音声声字字入耳, 他心中一动, 睁开眼睛,借着夜色,滑翔在风中,循着他的气息,一路找寻。
摩托车行驶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漆黑的村路里似乎只有那一抹移动的光亮,在路子两侧的起伏的稻田中尤其明显。
七里桥下面是一片花生地,现在的花生早就已经被拔走,外面的田地里还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这里则是安静一片。
摩托车被停在一边,他们沿着田间小路走上来,手电筒下看见另一边菜地里的菜长势都不怎么好,虫鸣声、鸟叫声还有其他一些生物的声音似乎和这里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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