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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嫁到,统统闪开(观音坐的不是莲)



连澄醒来,如常地先去看看儿子们有没有换尿布。
他们也醒了,睁大了眼睛望着头顶一言不发的父亲,他们的手臂相互勾着,伸长了手臂笑,肉肉的牙床粉嫩嫩的。
连澄突然想到,儿子们第一次笑的时候,楚乔曾经好奇地将手指塞了进去,很是意外地问:"怎么还不长牙,没有牙齿怎么喝酒吃肉。"
隔了半日,他就开始用筷子沾了清酒塞到儿子们的嘴里,美其名曰要从小培养他们的酒量,为此没少被连澄揍得满屋子跑。
赵王府似乎安静了下来,没有了连澄时不时的喝骂声,也没有了满院子被追打的草原男子,更没有一惊一乍每日里像是发现新奇事物的愚蠢父亲,似乎在一夜之间,整个赵王府就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腊月还没走到中旬的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是大燕的第一场雪。
整个大燕朝从上到下都喜笑颜开,连连谕都笑道:"再不下雪我就要去请国师求雪了。"
连澄挑眉道:"国师那种人在民间还有一种叫法,你知道吗?"
"什么?"
"神棍!"
连谕惊诧:"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专门坑蒙拐骗,跟市井中的八婆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市井里面的神棍和八婆顶多糊弄一下老百姓,而国师则是糊弄世家官员还有皇族。苍蒙也有国师,不过他们叫做大合萨,苍蒙的大合萨都不知道几百岁了,是整个草原上最老的老人。他那一口牙齿,简直可以把最老的羊肉给撕得粉碎。"
连谕思忖:"也许,那大合萨是喝多了马奶的缘故?"
连澄皱着鼻子:"你也想一天到晚地喝马奶?那东西又腥又臊,难喝极了。"
"可是我们大燕人就没有马奶喝。"
"你可以让人牵一头母马来,看看挤不挤得出来。"
连谕还真的让人去置办了,端着那白白的奶水看了很久,尝了一口,最后感慨:"草原上的牛羊才算得上真正的特产啊!马奶,嗯,哪家孩子没有奶水的,把母马送去吧。"
连澄大笑,最后指着奶妈们说:"其实最好的奶是人奶,你也可以尝试。"
连谕赶紧摇了摇头:"娘亲会打死我。"
连澄不以为意:"那有什么,你小时候一直喝奶喝到了六岁,否则身子骨也不会这么好。穷人家的人靠着这个还能够养活一家人呢,自己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够喝到生亲的奶水,全都喂养给了富贵人家的孩子。"
快到年三十的时候,赵王府全府上下都收到了几份红包,王爷王妃世子的,今年还多了大世子殿下的双份喜包,乐得所有人都合不拢嘴。
大雪飘飞的时候,草原上的积雪已经到了人们的膝盖,简直寸步难行。
楚乔出了秦山关之后就明显感觉到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剽悍的战马碰着白雾,马蹄子上面厚厚的一层冰。
草原上,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别说草,就连以往熟悉的树林都被覆盖了,除了无边的黑,就是无边的白,星辰都看不见。
赤那将包着半边脸的厚棉布扯了下来,上前两步:"大君,今夜到不了岐峎山了。"
楚乔挥了挥手,凭空打了一个手势,赤那对着身后喊道:"就地扎营!"
身后那一千骑兵无声无息地下了马,不多时,帐篷、篝火都支了起来,肉香也飘散在了大地之上。
楚乔搓了搓手,走进最大的一个帐篷,与三五个贴身护卫在一处,亲手烤起了干肉。
这种寒冷的季节,要在草原上狩猎最少也要找上半日才能寻到野兽的踪迹。
他们是为了尽早赶回苍蒙,路途上偶尔碰到了野禽随手就打了下来,当日就烤着吃了。
很明显,中午的烤肉是留不到晚上的,晚上又太冷,暂时还没遇到新鲜的猎物,只能用干肉烤热了,就着烈酒咽下去。
一切都无声无息,护卫们还没有察觉到随风飘来的浓雾,以及雾中暗藏的杀机。
"啊。"连澄惊叫一声,绣花针的一截针头就扎入了他的指腹,一根银针在上面摇摇晃晃。
青霜几人吓了一跳,连澄把针头扒了出来,笑嘻嘻地道,"我果然粗手粗脚,拿剑还行,绣花就怎么都弄不好。"
青霜一边给他抹药,一边笑道:"世子您别折腾奴婢了,您要绣花还不如绣字呢,直接把小世子们的名字绣在他们的衣裳上,以后我们就不会弄混了。"
绣花这种精细的活儿,连澄实在是弄不出来,还糟蹋东西。
连澄也知道,叹了一口气:"我果然做不成豪门才俊。"
说着,又去哄了哄儿子,烦恼了一句,"楚乔那只浑蛋,儿子都快两个月了,名字都还没有一个,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爹的。"
弄到现在,也只是小猕猴、小肥熊地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人是特意起个贱贱的小名好养活呢。
连澄抱怨着唠叨着,过了没两日,他突然被赵王喊了去。
这位以妻管严出名的王爷给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一封信,信里面只有一句话。
遇袭,君殒。
只是那一个瞬间,连澄差点就晕了过去。
不过,他到底不是寻常人,他也预想过楚乔会遇到一些阻碍,可是这阻碍也太大了些,居然把堂堂苍蒙大君的性命给搭了进去。
一旁的连谕还生怕他不相信,只说:"是舅舅那边传来的消息,舅舅已经离开苍蒙了,那边的暗桩还在。我们这边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连澄跌坐在盘龙椅子上,额头深深地埋入手掌心,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
赵王坐在高处,看着痛苦的儿子,心里也相当不是滋味。
"哥哥……"平时伶牙俐齿的连谕也词穷了。
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
皇族中的人,就算遇到天塌了,那也不能惊慌失措乱了自己的阵脚。
所以,在最初看到消息的时候,赵王与连谕除了震惊之外却没有想过要隐瞒连澄。
他们直接告诉了他这个真相,这个残酷的真相。
连澄捂着眼:"我要去找他。"
连谕抬头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赵王沉默着点了点头:"孩子留在府里,这个时候,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连澄虽然苦痛,不过他还保有理智,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
书房里一时之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没一会儿,护卫又禀报,王妃来了。
赵王妃一脸心疼地拥住了自己的儿子,连澄伏在母亲的怀抱,紧紧地揪住了她的衣襟,一炷香过去,连谕才听到了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太微弱,才明白已经是伤到了极处,连大声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原本安在苍蒙的五千虎豹骑都被舅舅给分派了出去,舅舅人也已经离开了,这次回苍蒙,你直接从兵营里重新再调五千骑,保你安全。"
连谕已经开始安排琐事,这时候,赵王世子的应变能力已经初显,他一边说一边签发公文,给连澄调派人手。
赵王在一旁,默认了自己儿子的举动。
赵王单手按在连澄的肩膀上:"莲儿,回去苍蒙让盛钦跟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直接让他去办。就算你要把苍蒙毁了,也没有关系。"
连澄的头深深地埋在了赵王妃的怀抱,他似乎点了点头又似乎摇了摇头。
大燕朝自然有间谍安排在草原各个部落,赵王也额外有一批人手在。
之前苍蒙一直没有出过大事,那些人手也分散在了各处,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一次,赵王也不准备怜惜人才了,全权交到了连澄手上。
赵王一点都不担心苍蒙的命运,在大燕看来,苍蒙的命运早已经决定好了。
如果苍蒙大君不能由大燕掌控,那么毁了它,再重新建立起一个属于大燕的苍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苍蒙大君的儿子在赵王府,苍蒙未来的大君也只能在这两个孩子中间诞生。
连澄也走了,他走得雷霆万钧,带着五千骑兵在年后就飞奔去了大草原。
风刮得狠厉,割在人的面颊上,几乎连骨头都要割了出来。
这五千骑兵穿着乌黑厚重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风驰电掣地奔驰在路上,就像卷过了一阵龙卷风,所过之处只有那猎猎风声和无尽的杀戮之气。
从苍蒙回大燕的时候,连澄他们走了一个多月;从大燕再一次回到苍蒙的时候,连澄却只走了不到十日。
他们在秦山关整顿了一天,马要休息,人也要休息,他们去的地方不是绿野仙踪般的大草原,而是刀山火海般的枯骨战场。
连澄不会让自己的人马随随便便损在复仇的道路上。
出了秦山关,走了没半日就遇到了前来迎接的盛钦。
去年连澄随着楚乔回大燕之时,特意留下了盛钦。
连澄知道盛钦身上隐藏的职务,他并不是一个真正被掩埋了才华的臣子,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赵王培养的暗棋。
伪装了身份,一步步从平民爬到了朝堂外围,然后再因太子的钦点而随着和亲队伍出嫁。
赵王和太子都没有告诉连澄,盛钦身上肩负了什么样的任务,连澄只是用他,不疑他,也不会去质问他。
此时再见故人,连澄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在苍蒙度过的岁月,心中的惆怅满满当当,几乎要溢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麻烦大家多多支持啦~欢迎宝子们前排围观~楚乔居然“死”了?!不会要BE吧(咬牙)

盛钦牵着马,半躬着身子行礼,口呼:"世子千岁。"
"盛大人。"连澄语气冷淡,"带我去看看大君遇袭的地方。"
盛钦自然答应。
他似乎早就知道连澄有这样的打算,他甚至掌握了连澄的行踪,在他出关半日就在此等候。
"苍蒙人在十月时就开始迁徙,晏家的内乱也是在迁徙的路途上发生的,之后楚家与晏家鹬蚌相争。等到了岐峎山安顿之后,整个苍蒙贵族都纠缠在了一处,嚣张跋扈针锋相对,在过年之前,也只有一些小头目神秘地失踪或者是莫名地死亡,也有在明斗中丧身的人,大多是千夫长和百夫长。"
"克古塔呢?他不是驻守的将军吗?"
"苍蒙的将军有十多位,克古塔虽然暂时掌握了部分兵权,可是他大多不敢调动。不过,九王许文彬倒是时常带领着虎豹骑出门狩猎,来来回回最少也有五日之久。”
"你没派人跟踪"
盛钦自信一笑,连澄知道自己问了多余的话了。
这个时候,盛钦怎么可能不去监控所有的贵族,九王许文彬是楚乔唯一的弟弟,楚乔身殒,九王许文彬就是最苍蒙当之无愧的大君人选了。
当然,如果苍蒙不承认楚乔还有两个儿子的话,那么九王就是独大的王位继承人。
连澄能够想到,盛钦更是能够想到。
一行人并不是向岐峎山进发,已经要开春了,居住在岐峎山的苍蒙人要重新迁徙回草原,与其与他们会合,不如直接在草原上等他们回来,那样连澄能够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他们在草原上走了五六日,在一个夜晚,他终于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雪依然很厚,积雪覆盖之下可以看到残留的破败帐篷,如果掀开雪地,甚至可以看到半月多以前这里点过的篝火,可以看到人们驻扎的痕迹。
如果不是冬季,他们甚至可以看到枯草上沾染的血迹,可以从泥土的颜色辨别出血液喷射的方向。
可惜,雪太大了,太厚了,掩盖了一切能够寻找答案的可能。
连澄心底一片空茫茫的,垂首望着那纯白无瑕晶莹剔透的积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钦轻声道:"大君的遗体已经运回了苍蒙的大帐,九王主持了悼会。世子,您要不要去拜祭……"
"不!"连澄打断他,遥望着远方,"除非我亲眼看到他的尸骨,否则我是不会承认楚乔死在了刺客们手里。"
盛钦无声地拿出了一个玉坠。
那是一个狼形的腰坠,狼王对着夜空露出獠牙,呼喊着远方的同伴。
它那尖利的牙齿、耸立的耳朵、健壮的身躯和厚实的尾巴都细致入微,栩栩如生。
连澄在赵王府与王妃翻找宝库的时候翻到了这么一块东西,他随手织了穗子系在了玉坠上,然后挂在了楚乔的腰间。
少年时,他唯一会的巧工就是织穗子,给兵营里那群纨绔一人弄了一个穗子挂着。
那时候,楚乔为此吃了不少的干醋,纨绔们也自命不凡认定连澄对他们还是有些情意的,这让兵营生活更加的精彩,每日的比武打斗都上演了全武行,没少流血流汗。
盛钦把这个玉坠掏了出来,直接用行动告诉连澄真相。
这种随身之物,怎么可能会被人捡到,除非是从尸身上拿取的,这是死亡的证据,也是证物。
连澄觉得眼角都痛了起来,可是他已经没了泪水。
在草原上,眼泪没有用,那是弱者的象征。
他接过了那东西,玉坠在手心里,他都摸得到上面刀剑划伤的痕迹,当时的打斗一定很惨烈,那一千虎豹骑也死伤大半,否则他们不会护不住自己的君王。
风越来越冷了,夜也越来越黑了,所有人的身子都被冻得僵硬冰冷,连澄那抚摸着玉坠的手背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他鼻头通红,重新跨上了骏马,他还没有跑动起来,对面已经来了一队不是很陌生的人马。
"乌朝阳。"
"世子,好久不见。"乌朝阳阿卜塔笑道。
连澄掉转马头:"九华的二王子不在自己的部争权夺势,跑来苍蒙做什么?"
乌朝阳道:"来参加苍蒙大君的葬礼。"
连澄冷笑一声:"一群陌生人给他举行的葬礼,想来他自己也不会承认。"
"怎么会是陌生人。那里有他唯一的弟弟,有他的人,有他的臣民。世子,你已经没有在苍蒙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乌朝阳咄咄逼人。
连澄冷笑道:"我不需要理由。我是大燕来和亲的世子,我不承认苍蒙大君身殒,那么我就一直会是苍蒙的阙氏。"
乌朝阳挑眉:"你准备嫁给楚乔那个毛头小子?他可不是一个会善待人的好男人,好乾离。"
连澄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乌朝阳笑道:"放眼整个大草原上,能够与你并驾齐驱的人非本王莫属。世子,九华愿意与大燕结秦晋之好。"
"好人不嫁……"
"我用苍蒙做聘礼,如何?"
连澄一愣,随即皱眉,第一次正眼看向他,看向这位九华的二王子。
对方信心十足地说:"你嫁给我,我给你复仇。"
手里的刀说话,而乌朝阳不是,他靠着一张嘴。
九华的人都相当佩服乌朝阳阿卜塔这个人,不为别的,草原人都习惯于靠着
只要他说话,他就有本事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哄得人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就算是清醒之后也总是能够按照他所预料的那样,与他继续保持着盟约。
在晏以秋看来,这个男人几乎有点无所不能,他有着她的父亲和哥哥们所没有的智慧和能力。
在乌朝阳走进自己帐篷里,对他说出连澄不会嫁给许文彬的时候,晏以秋直觉地就相信了。
同时,他也怀疑乌朝阳对连澄的真心。
"我当然爱他。我爱他的泼辣,他的美丽,我甚至幻想自己是一头肥壮的羊,每天能够承受他的长鞭抽打在自己身上。"
晏以秋震惊得无话可说,他甚至觉得乌朝阳是一个疯子。
"我愿意为了世子而疯狂。"他哈哈大笑。
实际上,连澄呢,他却相当不喜欢乌朝阳,哪怕自己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
"世子难道真的相信这个九华人?"
"不!"连澄冷漠地道,"现在这个草原上,我除了大燕人,谁也不相信。"
"那世子与他的盟约……"
"盛大人,你不觉得让他们草原人自相残杀,我大燕坐收渔翁之利不很好吗?"
"恐怕没那么容易。"
"那是肯定的。"连澄说,"不过,不管九华在这场袭击里面做了什么、处在什么位置,九华人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苍蒙的灭亡。"
草原上数二的部落,仅仅次于九华,谁不想吞下这一头狼呢?
如果说许文彬是楚乔死后最直接的得利者,九华就是间接的最大赢家。
任何人都知道,许文彬不是九华任何一位王子的对手。
"可是,大君在最初,也并不为所有人看好,甚至很多人都觉得他不会回到苍蒙。事实上,他回来了,夺得了大君之位。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大君真的不在了,许文彬是他的同胞弟弟,兴许也有大君那样的魄力能够将苍蒙治理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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