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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嫁到,统统闪开(观音坐的不是莲)


阿不尔斯把许文彬提到了晏以秋身边,"我还听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好像不只是楚乔人,你连楚乔的弟弟也勾搭上了。嗯,哥哥和弟弟,哪个能够满足你?"
晏以秋咳出血来:"你这只畜生!"
畜生阿不尔斯直接把许文彬摔在了晏以秋身上:"小子,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把你哥哥的人杀了,我放你走。"
许文彬下意识地去寻找人群里的佘小七,看到那瘦弱的少年跟在了连澄身后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慌。
少年冰冷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他,那双眼无数次嘲笑过他的武艺不佳,也恼怒过他的胡作非为,如今,少年的眼眸里面再也看不到任何情绪。
许文彬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佘小七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
他咳嗽着爬起来,握着腰刀的手紧了紧,居高临下地站在了晏以秋的头顶。
晏以秋不可置信地仰视着他,嘴唇张了几次,结果说不出一个字来。
许文彬举高了刀,眼中一片冰冷麻木,他呼出的热气凝结成水珠,随着汗水一滴滴地跌落到晏以秋的面颊上。
晏以秋闭上了眼,他听到了大刀划破空气的声响,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场中,许文彬的腰刀早已经转过了方向,朝着阿不尔斯劈了过去。
对方早就预料到他有这么一招似的,鹰爪堪堪卡住了刀刃,阿不尔斯的肘弯微微后撤,再猛地发力,把许文彬连人带刀甩了出去一道。
玄青的身影从人堆里蹿了出来,一个缓身,将许文彬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所有人都在惊叫:"大君!"
"哥哥?"
"楚乔!"
楚乔如神灵一般突然降临,英武的身躯挺得笔直,像是一座无法移动的高山,静静地立在众人面前。
他说:"是我。"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让人有种要泪流的冲动。
晏以秋瞬间要哭晕了过去。
他没死,他居然真的没死!
晏家与二王子的武士都没能暗算得了他,他果然还活着。
那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就算穿着他的衣裳,有着他的佩刀,那也不是他。
晏以秋从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希望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自己的心才会继续跳动。
许文彬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下意识地扣住了楚乔的手臂:"哥哥,真的是哥哥?"
楚乔拍了拍傻小子的脸颊:"我回来了。小彬想不想要大君之位?"
许文彬抽动着鼻子:"哥哥……我不要,我不要那个位置。哥哥,你居然活着,他们逼着我安葬你,说让你早些入土为安,早些去见格帕欠天神。我都不能哭……"
楚乔叹口气,这个弟弟果然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了,总是依赖着他。
偏生许文彬又没有野心,一心一意地过自己的逍遥日子,想来贵族们的逼迫让他感到了不少的压力,却一直没法释放,只能不停地逃避。
连澄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楚乔出现,一切都成了定局,连澄也没有了看戏的必要。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条碧绿的小蛇从众人的脚底蜿蜒前进,它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逐渐靠近祭台边上那一个哭得要晕死过去的男子。
曾经在很久以前,楚乔问连澄:"我带你走可好?"
连澄当时以为他是想要实现少年时的承诺。
在那无忧无虑的秦山关岁月里,楚乔不止一次地明悟到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更有两个民族之间无法磨合的矛盾,这些都让他们的感情如履薄冰。
楚乔被父亲厌弃,被兄弟姐妹欺辱,就连母亲也深感他是一个负担。
那时候的他总有点惶恐不安,心里想独占连澄的野兽咆哮着,张牙舞爪着,想要冲破牢笼。
可连澄不是寻常的人,别说甜言蜜语的哄骗了,就怕是强势的绑架都难以困住他的人。
何况,楚乔也不敢!
直到今日,站在祭台外围,除了面对着似饿虎般的反叛军外,连澄看到了更多列队工整、铁甲银枪的外族武士。
他们像是训练有素的野狼,随着狼王的冲锋陷阵而聚集在猎物们的外围,逐步将猎物们围绕在他们的狩猎圈内,等待着狼王的一声狼啸,然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的獠牙,将猎物们撕成碎片。
连澄带来的五千虎豹骑紧紧地守护在了祭台外左边一角,对祭台前发生的一切并不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的目的只是保护连澄的安危,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将连澄带离这危险之地,至于苍蒙的大君是谁,苍蒙的未来将会怎样,他们一点都不关心,那也不是他们的责任。
盛钦快步走了上来。
连澄已经通过观察知道了现在的局势,他的镇定消除了盛钦的担忧,并且在虎豹骑的拥簇下堂而皇之地从叛军和外族武士们中间缓步走了出去。
就像一位真正的、受人尊敬的阙氏,不惧怕任何威胁,也不担心个人的生死,他睥睨天下的气势就是他的刀,狠狠地割开猛兽们的牢笼,悠哉而不散漫,骄傲而不倨傲地走向广阔的天地之间。
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山,稳定而坚定,无论面临怎样的风雨,都不会动摇。
这就是连澄,一个能以一己之力,挑战千军万马,毫发无伤的他。

反叛军不敢,只要是草原人都明白虎豹骑的凶狠。
在无数次明里暗里与大燕朝的战斗中,虎豹骑都是最锋利的刀刃,残忍而冷静地割开草原人的喉咙。
曾经,九华的大王子知晓了赵王的行踪,自己带领了上万精壮武士一路追杀,却在五百虎豹骑的手下损兵折将,不单没有留下赵王的半根头发,甚至连大王子都差点被狂暴的虎豹骑给腰斩,险些丧命。
那一次,是虎豹骑最寻常的战役,却是被草原人记忆最深的一场战斗。
从那之后,任何草原主人在面对虎豹骑时都小心翼翼,就怕惹怒了这一只善于狩猎的豹子,反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外族的武士们也没有阻挠,他们的马刀横在半空中,与虎豹骑的长枪擦碰而过。
他们与虎豹骑的目光交错,那一双双野兽般的眼眸散发着慑人心魄的光芒,可是他们握着大刀的手却是紧而稳,狂风吹卷着武士们的辫子,将他们厚重的衣摆吹得呼呼作响。
可是,他们就如同那岐峎山的山峰一般,镇定地矗立在天空下,没有他们主人的命令,他们不会有任何动作。
连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他让人卷起了帐帘,自己坐在了天窗之下,任由金色的光芒从天窗里倾泻下来,落在了他一袭绯红的衣裳上,如同被镀上了金沙的烈火,在人们眼前燃烧着。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喝酒吃肉,与侍从们说笑,看着帐篷外虎豹骑的将士们骑着战马在有序地巡逻着。
他偶尔会倾听奴隶们送来的最新消息,大君与叛王决斗了,胜利了;大君列举了叛王的九大罪状,亲手砍下了阿不尔斯的头颅,并且献祭给了苍蒙的祖先们;九王许文彬磕头认错,大君收回了他的兵权;大君一声令下,外族武士开始了对叛军的大屠杀,祭台的石头都被血水染红了;晏家家主死在了乱军之中,其他六位贵族更是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一位有功的楚家也因为参与了战斗,不小心损失了一条手臂,从容让出家主之位,让自己最大的孩子继承等……
盛钦最后亲自送来了一颗红宝石。
璀璨的红色像极了草原上最艳丽的春花,隔得远远地就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辉,没有人可以忽略它,一如草原乾离不能无视第一美人的娇艳一般。
"这是侧阙氏晏氏的遗物。"盛钦说,"叛王不肯束手就擒,乱军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晏氏的行踪,等大君定下大局,大合萨才发觉散落了一地的珠宝。这是其中一颗,据奴隶们说,这是晏氏那顶白狐帽上的宝石,全苍蒙,再也没有这么大的红宝石了。"
青霜在一旁道:"就一颗宝石而已,兴许是在躲避的过程中不小心掉落了。"
盛钦摇了摇头:"虽然祭台上死伤不少,不过,要寻找最美丽的那具尸体也很是容易。"
青霜脸色白了白,继而冷笑了一声:"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连澄懒洋洋地瞄了那宝石一眼。
拇指大小的红宝石在草原上虽然稀罕,在大燕却是寻常之物,一般的世家子弟们的饰匣里总有那么几颗不大不小的宝石,比这更加夺目的比比皆是,实在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宝物。
如同晏以秋这样的坤泽,在大草原上或许能够得到艳名,可到了大燕人面前就容易失了颜色。
到最后,连澄也只是给了一个正眼,一句"红颜薄命"的感慨,再多的,却是没了。
苍蒙这一次大伤筋骨,倒是让其他几大部落蠢蠢欲动了起来。
反倒是九华,居然按兵不动,没有趁着这年的春日向苍蒙举兵发起战争。
"因为九华也内乱了。"楚乔如是说,"九华大君年岁已老,座下几个孩子明争暗斗多年,大王子统兵时间最长,兵权最大,自然对大君之位也势在必得。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得到世子之位。二王子与五公主是正阙氏所生,二王子更是得到了母族的全力支持。他善于谋略,常年游走在各大部落之间找同盟者,最终与大王子势均力敌。大君病重,在贵族大臣们的威逼下也不得不在两个儿子之间选其一立为世子,所以急召二王子归家。哪里知晓,二王子居然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就在大王子即将顺位的时候,二王子的伴当枯犊儿突然而至,当着大君的面叙说了二王子被暗杀的经过,并且奉上了追杀者头目的随身信物。那是一柄小刀,是当年大王子手上的第一武士获胜的那一年得到的奖赏,最终成为了大王子派人暗杀二王子的罪证。"
连澄在他怀抱里翻了一个身:"那最后谁得了大位?"
"五公主。"
连澄笑说:"我记得九华的五公主娇贵得很,不爱骑马射箭,偏爱寻欢夜宴,是出了名的'弱者'。"
楚乔更是笑得意味深长:"偏生是这位公主得了大君之位,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福分可以安然地坐到老。"
连澄倏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野蛮人,你又在琢磨什么坏事了?"
楚乔的脑袋凑过去,用下巴摩擦着他脸颊,粗粝的胡须根部扎着他娇嫩的肌肤,惹得他惊叫,再一脚踹过去,整条腿却被楚乔给紧紧抱住了,一双大手暧昧地在他腿内侧摩擦着:"我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连澄猛地翻身坐到了他的腰肢上,眼神咄咄逼人地盯视着他:"野蛮人,本大爷要过双十生辰了。"
初嫁过来已经是十八岁,在苍蒙一年多,大燕住了半年,如今的确是要二十了。
楚乔躺在他身下,抚摸着他的脊背,轻声道:"我用九华大君的人头送给你做寿礼。”
九华大君不就是那"弱不禁风"的九华五公主吗!
刚刚即位的大君就死于非命,这对九华的其他皇族来说既是致命的打击,也是难得的机会。
老大君死了,新大君也丧命了,下一任大君自然只能从其他的王子中角逐而出。
可是九华还剩下多少王子呢?大王子、二王子、五公主纷纷丧命,余下的三王子和四王子是庶子,他们背后支持的贵族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次机会,但其他的贵族又哪里可能轻易认输,皇族中其他的旁系又怎么会不争夺这个机会?
至此,九华也就算是彻底地乱了。
若是旁人,连澄倒是会怀疑,可这话从楚乔口中吐出来,足见他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没有把握,楚乔当初怎么可能凭借着三千虎豹骑就夺得大君之位,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藏身假死,又怎么可能在许文彬登位大典的当日出现,一举则灭叛王的余部,并且一次性打压了两面三刀的贵族们?
只是,用堂堂草原第一部落的大君人头做自己阙氏的生辰贺礼,这一份嚣张已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既显得野心十足,偏生又多出一些缠绵悱恻的意味来。
换了旁的坤泽说不定已经惊吓出声,觉得楚乔此人生性残暴,可连澄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贺礼。
九华大乱,苍蒙才可以趁火打劫,成为草原第一部落指日可待。
那么,大燕与苍蒙的联姻才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对他们的子嗣后代来说,没有比这更加圆满的了。
连澄狠狠地压了他的腹部一下,戳着他的胸膛:"你可得说话算话。"
"肯定的。"楚乔说,"到时候把儿子也接回来,给他办周岁宴。"
"还要抓周。"
"那是什么?"
"我们大燕的习俗。摆上各式物品让他去选择。如果选了刀剑,那么日后一定是大侠;选了文房四宝,那就是状元……"
楚乔打断他道:"我儿子可不会去大燕做官。"
他搂着连澄,把他的头贴在了自己的唇边,笑道,"我儿子是未来的大君,他抓周的物品只需要一样,那就是我苍蒙祖传的腰刀。他只有这一项可以选,也只能选这个。"
如此霸道,如此强横,却让连澄真心地欢喜起来。
他喃喃地问:"你就不怕……"
"怕什么!"楚乔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答应了你,自然会说到做到。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
是,他没有违背,他也不会给连澄反悔的余地,他只需要用行动直接地告诉他:
我给予了你一切,哪怕你不愿意,可是你也必须接受。
好在,最终,连澄心甘情愿地接受了!
苍蒙这一番变故伤筋动骨,楚乔把自己暗中的实力都露了出来,再与明面上的兵力整合,顺势将晏家吞噬得一干二净,其他几家贵族想要获得大君的信任也只好纷纷让出奴隶和土地。
楚家一家独大,这时也难免胆战心惊了起来。
这一辈的楚家家主胆小谨慎,早年上位都是靠着楚乔的一柄刀给捧上来的,也见识过楚乔的铁血手段,对楚乔是又惧又怕。
原本看着众多对手纷纷落马还在暗喜,结果当夜幕僚就来与他说了里面的利害。

楚家越盛,灭门之祸就越早。
楚家家主第二日就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献出了一半的私兵,楚乔毫不介意地接收了,还嘉奖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牧场。
如此可见,大君可以容许你富贵,可是不容许你权力过大。
这一年苍蒙内乱,自然无法再去别的部落收割财富,这几个草原节,全部落上上下下好好地热闹了几场。
马赛、狩猎、摔跤一样样玩了过去,倒是现出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来。
除了苍蒙,九华新君刚刚登基,倒是想要大震草原,让其他部落好好见识一下新君的手腕。
不善军事的五公主还学了楚乔的御驾亲征,自己领了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扫向了不断扩大的苍蒙边界,结果在抵达的第一夜就被人悄无声息地砍了脑袋。
没了新君,九华皇族还有其他的族人,平日里低调谨慎的旁系子弟们也纷纷跳了出来,想要啃食九华这一块大肥肉。
至于征兵苍蒙,却是没有人再说了。
大君之位一日未决,征讨苍蒙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吗?
草原人憨厚直爽,可也是有脑子的。
等到一切安定下来,草原的草儿也高了,牛羊也肥了,碧空如洗的天际下各色飞禽走兽也多了起来。
连澄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们。
半岁多的男娃儿脸蛋圆润,四肢如白藕一般,睡梦中都爱锁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不到一个笑脸。
连澄抱着大儿子越来越奇怪,忍不住问护送儿子的老九道:"你们谁欠着大王子的银子了?他怎么一副忧虑万千的模样啊。"
老九瓮声瓮气:"回阙氏,大王子在王府之时就是这样,不大爱笑。这一路上护送过来,连牙都没对我露过一个。"
连澄的指尖扒开孩子的小嘴:"他没牙。"
老九有点感慨了,这阙氏嫁来苍蒙才多久啊,连比喻都听不懂了,这脑筋给扯成了一根木头棍子,一直到底了。
于是这些日子诸人都想着法子逗两位王子笑一个,说是千金求笑也不为过。
难的是大王子还小,根本听不懂人话,自然也不知道大家为了让他露一下笑脸耗费了无数的心力。
相比大王子,小王子几乎就是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张小脸鼓鼓囊囊的,小嘴微张,只要是醒着,任谁去逗弄他都会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连澄取笑大儿子真的像一只呆熊不苟言笑,小儿子倒似猴子咿呀呀个不停。
身为两个儿子的父亲,楚乔却相当的烦恼,他分不清哪个儿子是大儿子,哪个是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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