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一想到此,沈星河立刻又掏出几座灵石矿,各种天材地宝也都大白菜似的堆得满地都是,一边握着灵石吸收灵力,恢复体能,一边迅速重新布置起聚灵阵来。
庞大的聚灵阵很快又重新亮起莹莹的光芒,聚灵阵内,源自上品灵石矿山的灵力也再度浓郁起来,迅速向火山口处汇聚而去。
忙完这些后,沈星河这才终于有时间想起自己,顿时觉得身上哪哪都疼,因抽取分身布置聚灵阵而空虚异常的经脉也酸得不行。
沈星河只能一边蹲在灵脉上吸收灵力,一边掏出小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这一看,沈星河顿时被镜中的秃毛鸡惊得虎躯一震,浑身的毛都险些炸起来。
但他现在浑身上下拢共也没几根毛,想炸都炸不起来。
沈星河顿时被自己丑哭了,一边拼命吸收灵力努力长毛,一边呜呜咽咽问君伏,【君伏,我现在好丑啊,师尊会不会嫌弃我呜呜呜……】
君伏:……又不是没秃过。
而且,之前渡劫时明明那么疼,也没见沈星河哭。
现在却……
但与沈星河相处日久,君伏已摸清了沈星河的逆鳞。
因此他只斟酌着道,【不会。】
君伏很清楚,无论沈星河变成何种模样,云舒月都不会嫌弃他。
沈星河闻言,对着镜子眨了眨漂亮的凤眼,眼中很快又水光粼粼,感动道,【我知道,我师尊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尊,他肯定不会嫌弃我,但我好丑啊呜呜呜……】
君伏:……
君伏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一向对这样的沈星河没办法。
云舒月现在也不在。
好在沈星河并不是真的需要谁安慰,卯足了劲儿吸收灵力后,很快在身上催生出一层细软的绒毛,之后是飞羽以及长长的曳地的尾羽。
最后是头顶的冠羽。
也直到这时,沈星河才终于肯正眼看一看镜子,发现自己果然长大了不少。
与之前鸡崽的模样不同,成功渡过化神雷劫后,沈星河已初具成年青鸾的体态,与沈轻舟曾经画给他的那副《神鸟青鸾图》中的青鸾也越发相像了。
或许是因为羽毛都是催生出来的,沈星河总觉得尾羽附近有点痒。
若是凡鸟,或许便直接用喙去梳理羽毛了。
但沈星河自小便是以人形长大的,用嘴去梳理屁股附近的羽毛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最后他干脆化成人形,隔着衣服挠了挠尾椎骨,果然舒服了一点。
他很快又安静下来,坐在灵脉上继续吸收灵力,恢复身体。
与此同时,目光也落向远处的火山口,很快又变得忧心忡忡。
化神雷劫对沈星河来说已经是九死一生。
但沈星河很清楚,师尊正在渡的合体期雷劫,远比化神雷劫要可怕太多。
也不知道,师尊上一世是如何独自一人,以一介散修之身修至半步大乘的?
其实沈星河偶尔会想,你看,上一世在没有他的情况下,师尊不也一样修至合体后期,有没有他在,对师尊来说或许根本无关紧要。
沈星河也从不认为,若没有他在,师尊便无法飞升。
前世沈星河虽未见到师尊飞升,但他知道,若无意外,师尊定能离开这崇光界。
所以,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么一想,沈星河便又觉得,或许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执念——
想让师尊能干干净净飞升成仙,不被这浊臭逼人的世间污染分毫。
沈星河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
他能为师尊做得其实很少,有时也会怀疑自己是否有些自不量力。
好在师尊一直对他很温柔,也很包容。
沈星河便越发放不下执念,想让师尊永远保持这份纯净,不会被这世间的恶意污秽所玷污。
之后的每一天,对沈星河来说都是煎熬。
越接近第八十一天,沈星河便越焦躁和不安。
偏他的身体好像还在化神雷劫中留下了点后遗症,这些天尾骨附近总时不时又麻又痒,一挠就疼,搞得沈星河越发心烦意乱。
而随着那合体期劫雷越来越重,沈星河脚下的大地也渐渐开始剧烈震动,传来碎裂的轰鸣。
这种情况,沈星河曾在他渡出窍雷劫那处小秘境里见过,那个最终归于湮灭的小世界。
所以,这丹阳秘境也要彻底毁灭了吗?
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师尊渡完雷劫。
云舒月渡劫的第八十一天,第七百二十九道天雷终于自苍穹而落。
或许是不满直至现在仍未劈碎云舒月的脊梁,这最后一道天雷的威势和力量,比之前的任何一道都来得凶猛和狂暴。
云舒月周身的灵力却依旧充盈,足够他抵抗这最后一道天雷。
这其实有些出乎云舒月的意料,因为在此之前,他每一次渡劫,都会面临灵力极度匮乏的情况,渡劫后也需要调理很久,才会恢复至巅峰。
云舒月很清楚,这都是沈星河的功劳。
那孩子,即便在面对自身雷劫,自己都不清楚是否能活下来的情况下,依旧惦念和担忧他。
渡完劫后,也真的一门心思继续为他汇集灵力。
明明为他做了这么多,却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
简直让他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目光精准落在远方那正翘首以盼的青色身影上,云舒月微微阖眸,很快迎向那最后一道天雷。
最后一道合体期天雷落下时,沈星河只觉得那隆隆的炸响几乎响彻了整个丹阳秘境。
狰狞的紫黑电光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威势从天而降,几乎把整座火山都劈成了平地。
耳中一片嗡鸣,几乎快被那雷声震出血来,沈星河却根本顾不得那么多,还不待劫云散去,便化作原形拼命向火山飞去。
他很快便飞到了师尊之前渡劫的地方。
被雷削成平地的火山,连岩浆都灰飞烟灭,只余满地狼藉和厚厚的火山灰。
沈星河在附近飞了好半天,都没找到师尊,连师尊身上的雪白布料都没看到分毫,整颗心顿时落入谷底,不敢置信地落在原地,化成人形,茫然地四处寻找云舒月。
“师尊。”
他缓缓叫了一声,呼吸越来越急促,眼泪也大滴大滴滑落。
“师尊!”
“师尊你在哪?!”
“师尊你别吓我!”
“师尊……”
“师尊——!”
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云舒月,沈星河看着一地火山灰,难过得像心被挖出来了一样,一边哭一边扑到火山灰里四处翻找。
沈星河根本从未想过师尊挺不过去。
师尊明明那么强,区区合体期雷劫,师尊怎么可能挺不过去呢?
但如果师尊真的……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刚刚那劫雷沈星河也看到了,只远远看着都觉得,若是自己,在那劫雷下定会魂飞魄散。
但……师尊明明那么强。
师尊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师尊明明答应过他,不会有事!
一想到此,沈星河立刻又开始在附近翻找,声嘶力竭地唤着云舒月的名字。
脚下很快传来碎裂的声响,沈星河知道,那是这秘境开始崩溃的征兆。
但他还没找到师尊。
有那么一刻,沈星河甚至生出,若师尊真的不在了,那他也不要活了的危险想法。
他甚至都已经开始叫了君伏的名字。
耳中却忽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声响。
在秘境崩溃的碎裂声中,那细微的声响明明十分低微,沈星河却还是精准捕捉到了。
他立刻向那声响发出的地方扑去,手指在厚厚的火山灰里一阵摸索,很快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物什。
那触感有些像树枝,与师尊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沈星河顿时又想哭了,鬼使神差之下却还是运着风灵诀,吹开了附近的火山灰,把那东西挖了出来。
而就在那东西被挖出来的同时,沈星河的手腕上,忽然缠上一截细软的白缎。
沈星河一怔,立时向手腕看去,这才发现,那细软白缎像极了师尊的“蝉不知雪”。
眼泪又控制不住涌了出来,沈星河很快顺着那缩小了不少的“蝉不知雪”,向另一端看去。
在看到那刚被自己挖出来的,琼枝玉树般的小树苗时,沈星河顿时一噎,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他立刻凝出一个小水球,细细清洗了一番那小树苗。
小树苗很快变得晶莹剔透,仿佛冰雪雕琢而成。
但沈星河清楚看到,在那雪白树苗的枝叶边缘,仍有几分残留的焦黑。
那缩小的“蝉不知雪”也正缠在小树苗的枝干上。
沈星河不知为什么,又有点想哭。
但他还是擦了擦眼泪,一边抱着那小树苗,一边小心翼翼问道,“……师尊,是你吗?”
那小树苗闻言,微微晃了晃枝丫。
缩小版的“蝉不知雪”也很快飞到沈星河颊边,蹭了蹭沈星河花猫似的脸。
虽然很离谱,但一想到师尊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沈星河顿时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小树苗哇哇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说:
云舒月:本想哄哄,没想到还是哭了。
君伏:呵。
这还是沈星河第一次在现实中哭得这么惨。
以往他难过的时候, 顶多在心里与君伏抱怨抱怨,或者抱着元婴出窍小人儿哭一哭,这次却完全控制不住, 抱着小树苗哭得昏天暗地。
沈星河简直快被师尊吓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过, 若师尊真在天雷下魂飞魄散,他也追随师尊而去算了。
反正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世界。
泪水大滴大滴砸在那琼枝般的小树苗上,耳边也是沈星河抽抽噎噎的哭声,奈何云舒月现在并不是人形, 暂时也没恢复人形的力气,只能操着“蝉不知雪”, 缓缓给沈星河擦眼泪。
沈星河也任由“蝉不知雪”在脸上忙活, 半晌后,才睁着红彤彤的眼睛, 用哭哑的嗓子小声问小树苗,“……师尊, 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就是您的本体吗?”
沈星河看着怀中的小树苗。
说是树苗或许并不恰当, 也可能是花苗?
轻轻捏了捏小苗苗坚硬的不似草本植物的主干, 沈星河不确定地想。
那是一棵只有沈星河半臂长的植物, 最下面是几根细小的根须,根须往上是一条笔直的主干和几条长着零星叶片的枝干,通体雪白, 如冰似玉, 泛着点点晶莹的银光。
若不是清楚感知到这小苗苗上磅礴的生命力, 以及缠在其上的“蝉不知雪”, 沈星河乍一看定会把他当成是一件冰雪雕成的琼枝玉树。
小苗苗并没有回答沈星河的问题。
沈星河看了看“蝉不知雪”, 心底又有点不安, 忍不住在心中问君伏,【君伏,这到底是不是我师尊啊?】
说着说着,沈星河又有点想哭。
君伏已经被他哭怕了,立刻道,【是他。】
沈星河这才憋住眼泪,但看师尊现在的模样,还有一直没得到回应的问题,沈星河就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哽着嗓子问君伏,【我师尊怎么成这样了呜呜呜……】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我师尊这是渡劫成功还是失败了?】
【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是连传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听到沈星河这又不安又委屈的一连串问题,君伏难得也有些无奈。
不过这么久下来,他多少也从云舒月那学到不少安抚沈星河的技巧,因此很快避重就轻道,【他已成功渡过合体期雷劫,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人形。】
【没回复你,应该是体内暂时没有灵力。】
说到这,见沈星河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小苗苗,怕他再哭,君伏紧跟着又道,【这秘境即刻便要崩溃,你做好准备。】
沈星河闻言,大脑倏地冷静下来,立刻往身上扔了一打净身诀。
其实之前在火山灰里找师尊的时候,沈星河便已经感知到四面八方不断传来的碎裂崩塌声。
而在他找到师尊后,他们脚下的大地也一直在不停震颤,似乎下一刻便会四分五裂。
这是沈星河第二次经历小世界的崩溃。
之前渡出窍期雷劫那次,因为来去都是被师尊带着的,除了看到小世界崩溃时的震撼感让沈星河印象深刻,沈星河并未感知到任何危险。
但这次,沈星河却明确感知到了丹阳秘境即将崩溃时的巨大吸力和危机感。
师尊现在灵力尚未恢复,沈星河必须保护好他。
一想到此,沈星河立刻把所有惊惶难过都踹到九霄云外,牢牢把师尊抱在怀里,掏出“绝欲”长刀,对着虚空中狠狠一劈。
这一刀沈星河用了九成九的力气,体内刚刚恢复的灵力也一股脑随着如火的刀气奔赴而去,化神修为立刻在丹阳秘境灰败的天空中撕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沈星河把小苗苗背在背上,用“蝉不知雪”缠紧,而后立刻化作青鸾原形,对着那缺口便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本就在崩溃的丹阳秘境,因为那化神大能的一刀愈发加速了毁灭。
几乎只眨眼的功夫,整个丹阳秘境便极速向内收缩塌陷。
与此同时,刚要飞到那缺口处的沈星河也感觉身后传来一股仿佛要把他吞进去的巨大吸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劲儿挥舞翅膀,片刻后,终于扛着狂暴的飓风飞到缺口处,已能隐约看到外界的景色。
尾骨处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沈星河眼前一黑,拼命挥舞的翅膀也卡了下。
眼前忽然被一截细软的雪白缎带遮掩住,沈星河心中一惊,刚想呵斥“蝉不知雪”别胡闹,无尽的黑暗和疲惫便倏地扑面而来。
惊恐尚不及大脑,沈星河已彻底陷入沉眠之中。
与此同时,他和那缠在他背上的雪白小树苗,眨眼间自缺口处失去踪迹。
荒凉的金乌大漠上,在没有人知晓的寂静之夜,当年名噪一时的丹阳秘境,迅速在融融月色下崩塌毁灭,直至彻底消失。
阴雨连绵。
连日不停的雨水把星空和明月都阻隔在层层乌云之后。
一眼望不到头的黑色密林中,某一刻忽然凭空现出一棵通体雪白的小树苗。
在那小树苗的枝丫上,正沉沉睡着一只有着长长尾羽的青蓝色鸟儿。
这里是魔域合欢宗用来训练弟子的试炼之境。
密林名为春深,虽看似寻常,期内却危机四伏,几乎囊括了崇光界所有不可描述的灵兽灵植。
今夜是七月十五,正是崇光界所有动植物最为躁动的日子。
合欢宗弟子每年最喜欢在这一天进入春深密林中,趁动植物最活跃且最没防备的时候,伺机采集灵植,驯化灵兽。
但今夜,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进入春深密林的合欢宗弟子,却都隐约嗅到一股令人心旌摇曳的奇异香气。
这密林中的动植物也似乎比往年七月十五躁动许多。
某个合欢宗弟子甚至看到,有一株原本伪装得好好的数百岁灵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从泥土里拔了出来,而后疯狂向某个方向跑去。
那合欢宗弟子挑了挑眉,心中大概明白,这春深密林中怕不是有什么极珍贵的宝物出世,当下也迅速追着那灵植向密林深处跑去。
越往里走,那合欢宗弟子嗅到的香气便越浓郁。
身体刹那热了起来,目光也渐渐变得迷离。
耳中逐渐听到许多动物或高或低的夹杂着喘息的叫声,以及植物藤蔓在树林间迅速爬行的窸窣声。
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被彻底吞噬前,那合欢宗弟子只看到另一个合欢宗弟子正迅速向他靠近。
那人似乎也有些疯魔了,甫一靠近,两人便迅速滚做一团,再想不起去探究那密林深处究竟有什么。
这天夜里,进入春深密林的所有人几乎都发生了类似的情况。
整个密林中都充满了不可描述的躁动和春意。
而在那密林最深处,通体雪白的小苗苗正安然停留在原地,那沉睡在他枝干上的小鸟儿也尚未醒来。
但在那小苗苗几十步开外的地方,却已躺了一地动植物甚至人的尸体,此时一条雪白的缎带正慢条斯理把那些尸体都埋进刚挖出的深坑中。
挖坑,埋尸体,填土,再移植过去几棵普通植物,最后甚至还在周围洒了几片半黄不绿的落叶。
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已做了千百遍。
若沈星河现在还清醒,一定会对“蝉不知雪”的熟练叹为观止。
但沈星河现在仍在梦中,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雪色枝丫上,有着长长尾羽的小青鸾虽然尚在沉睡中,但从它时不时翻身和哼唧两声的情况来看,小家伙显然睡得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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