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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好在他身上还有寒潭月魄。
身为顶级冰属灵宝,寒潭月魄连他体内的青鸾火都能压制住,或许也能压制住师尊体内的热度。
想到此,沈星河立刻把手腕上的寒潭月魄退了下来,想给师尊戴上。
“蝉不知雪”却又拦住了他,主动把那串寒潭月魄接了过去,层层包裹住。
几息后,“蝉不知雪”又递给沈星河一条手链。
那手链是由一根柔软的白线制成,上面穿着颗雪白的玉珠——正是之前穿在寒潭月魄上的那颗。
“蝉不知雪”亲自给沈星河套在了手腕上。
在这之后,“蝉不知雪”才把寒潭月魄戴到云舒月手上。
沈星河摸了摸师尊的手,感觉师尊身体的温度似乎略降了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小声问“蝉不知雪”。
虽然“蝉不知雪”只是师尊的武器,沈星河却觉得,它能听懂自己的话。
“蝉不知雪”点了点“头”,安抚地摸了摸沈星河的脑袋,在这之后,才又缓缓钻回云舒月袖中。
说来也怪,沈星河明明对一切靠近师尊的有灵智的东西都极为排斥,但对“蝉不知雪”这个明显有些智慧的仙器,沈星河却从未生出过一丝防备之心,也从不觉得“蝉不知雪”会背叛师尊或自己。
包括“思无邪”也是。
还有那刚被“蝉不知雪”戴在他手腕上的白线。
指尖挑起那根白线细细揉搓了几下,沈星河又召唤出“思无邪”,发现那白线的手感,和“思无邪”以及“蝉不知雪”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这根白线难道是“蝉不知雪”从自己身上匀出来的?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沈星河很快审视了一番这屋子。
这似乎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到处都是随风飘动的轻薄红纱,空气中脂粉的香气也十分浓郁,沈星河检查时,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很快又回头看向师尊。
越看师尊身下那床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越不爽,立刻又分出一只小青鸾分身守在师尊身边,而后在屋中另一处重新布下隐匿阵法,又自空间中翻出一张寒玉床,把师尊抱了过去。
暂时安顿好师尊后,沈星河这才来到窗边,小心向外面看了看。
在看到月夜下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以及附近与沙同色的城池时,沈星河立刻问君伏,【这里是金乌大漠?】
君伏:【不错。】
沈星河顿时皱起眉头。
金乌大漠位于天屿大陆东方,地域广袤,是丹阳仙府所掌控的区域。
丹阳仙府身为崇光界一流火系修真世家,门内高手众多,单出窍尊者便有近四十位。
之前太一宗集会上,沈星河见到的那位炎烈,便是丹阳仙府少主。
【师尊怎么会被传送到这里?】
沈星河稍微感知了一下本体的位置。
在发现本体所在的望月峰,距这里十分遥远,以他现在的修为,少说也要一月才能从望月峰至此后,沈星河便果断放弃用本体来找师尊的事。
同时也忍不住后怕,还好他早早把力量都转移到了分身里,不然只一个力量微弱的小青鸾分身,真未必护得住师尊。
他回头看了眼仍在寒玉床上沉睡的师尊,一时间只觉得肩上和心中都沉甸甸的,又看了看仍牢牢贴在师尊颈窝的小青鸾分身,这才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跳出窗子,开始查看附近的情况。
这一查,沈星河险些吐出来。
因为这整座城池,到处都弥漫着浓重异常的脂粉香气。
香气深处,是被夜色掩盖住的靡靡之音,淫声浪语。
以及令人作呕的水声和腥臭。
还有被那些喧闹调笑声,彻底吞没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若不是已确定这里确实是金乌大漠,沈星河险些怀疑自己到了放浪形骸的魔域!
金乌大漠明明是丹阳仙府地界,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地方?
一时间,沈星河都忍不住怀疑,丹阳仙府是不是也被魔道攻破了。
头顶很快有出窍期的神识扫过,沈星河顿了顿,知道那应该是君伏之前说的,正在这附近的那位出窍期。
他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那出窍期的神识离开,沈星河才变作一只鸟儿,飞上枝头,向附近的云雀问起消息来。
据那小云雀说,这座无名之城是最近一年刚刚建成的。
平日出入这里的,大多是丹阳仙府弟子。
每月月底,丹阳仙府都会押送一批新人到这座城里,供丹阳弟子寻欢作乐。
那小云雀的词汇量有限,沈星河时间也不多,并未问太久。
在得知最近一批被送来的人在哪里后,沈星河立刻飞到那附近,站在房间窗外的树上,透过窗缝,看到屋内正在发生的事。
“哈哈哈哈!都说这无忧门的小公子有天人之姿,今日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说这话的人,身着一身绣有仙兽麒麟的赤金长衣——那是丹阳仙府的标志。
他身边的另外几个丹阳弟子闻言,顿时附和,“正是正是!之前这无忧门主一直把儿子藏得严严实实,每次我们去无忧门,都见不到这小公子!”
“你说他藏这么深有什么用?如今,还不是落到我们手里了?”
说着,那丹阳弟子突然自床帏深处抓出一个人。
位置的原因,沈星河并不能看清那人的脸。
只能听到一阵惊恐的尖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爹!爹你在哪里?!”
“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无忧呜呜呜……”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
“啪!”
那丹阳弟子立刻给了那人一巴掌,沈星河皱着眉头,很快听那丹阳弟子道,“叫什么?!你以为你还是无忧门少门主?”
“实话告诉你,你爹早就死了!”
“你说什么?!”那无忧门少门主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骗我!我爹可是出窍尊者,他那么强,怎么可能死?!”
那几个丹阳弟子闻言,立时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你爹是出窍尊者又如何?”
“这些年来,无忧门仗着有个出窍期的门主,一直不肯归顺我丹阳仙府。”
“如今无忧门勾结魔道,被我丹阳仙府抓个正着,我丹阳仙府自容不得这等自甘堕落的玩意儿,给你爹留个全尸,已是仁至义尽!”
“你们胡说!我娘当初就是被魔道杀害,我爹这辈子恨死了魔道,怎么可能勾结魔道?!”
“这一年来,你们丹阳仙府以抓捕魔修为名,迫害了多少无辜正道?!”
“你们这根本就是在排除异己,与魔道有何分别?!”
“哈哈哈哈!”那丹阳弟子又是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把人往怀里拖,声音却越发得意阴狠,“小公子这么说可就太伤我们的心了。”
“如今这崇光界,谁人不知我丹阳仙府殚精竭虑,除魔卫道!”
“你看看我这伤,可就是被你爹伤的。”
他身旁几个丹阳仙府弟子也撸起袖子,掀起衣摆,连声道,“可不是,小公子你快给我们看看!”
“今天小公子可得好好心疼心疼我们,不然可别怪哥几个不怜香惜玉啊哈哈哈哈!”
屋内很快传来衣服被撕碎的裂帛声,以及那无忧门小公子绝望的挣扎哭泣声。
沈星河紧了紧爪子,到底还是没忍住,立刻窜进屋中,化成人形,掏出“绝欲”刀瞬间砍了那几个丹阳弟子。
砍人之前,沈星河还听到一句,“听说那望舒仙尊便如你这般绝色……”
一听到这话,沈星河脑中“嗡”地一声,“绝欲”刀上刹那火光暴涨,转瞬便把那几个丹阳弟子烧得魂飞魄散。
屋中很快安静下来,只床帏深处,仍有人在止不住地啜泣。
沈星河看了那人一眼,在看到那衣不蔽体的少年,竟也有一头如雪的长发后,沈星河这才隐约明白,那几个丹阳弟子为什么会提到他师尊。
一想到过去这段时间,不知有多少人抱着那样的心思来找过这少年,沈星河顿时被气得浑身颤抖,牙齿都咬得吱嘎作响。
这破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也不想管那时不时扫神识过来的出窍期,只想立刻带师尊离开这淫窝!
床帏内的少年却忽然叫住了他,“仙君留步!”
沈星河回头看了眼那少年。
为避免节外生枝,之前沈星河已换了身夜行衣,脸上也蒙了黑布,瞳色也伪成了黑色。
因此那少年只看到一双满是戾气的黑色眼眸。
但他还是瑟缩地爬到床边,哀求地对沈星河道,“求求您,带我走……”
他对沈星河伸出手。
沈星河闪身躲开,并未让他碰到。
那少年见状,眼中顿时又蓄满泪水,哆哆嗦嗦道,“若你不带我走,我现在便……立刻叫守卫来!”
“……这城里有丹阳仙府的出窍长老,只要我一喊,他……他立刻就能发现这里的情况!”
“所以,你必须带我走!”
沈星河淡淡看他一眼。
虽然救人时他并未想太多,但转头就被人威胁,被恩将仇报,多少出乎沈星河的意料。
不过,想到这里是崇光界,还有片刻前自那几个丹阳弟子口中听到的话,沈星河忽然便释然了。
最后,他连看都没再看那什么无忧门小公子一眼,转瞬便跳出窗子,融入无边夜色中。
身后很快传来一声夹杂着浓浓恐惧的尖叫,“杀人啦——!”
之前那股出窍神识立刻扫了过来。
沈星河在原地停留一会儿,并未动用灵力。
待那出窍神识扫向别处,他这才火速回到师尊暂时停留的房间,背上师尊便开始跑路——
若他没料错,用不了一会儿,这城中怕是就会进行地毯式搜索。
毕竟他刚才可杀了好几个丹阳仙府弟子。
不过他也不怎么后悔就是了。
本来这破地方,他和师尊也不会停留多久。
这一番动作下来,那出窍神识立刻便发现了沈星河,出窍期威瞬间那自空中狠狠降下。
沈星河冷哼一声,刹那也放出出窍威压,猛地对那股力量反击回去。
沈星河的神魂有出窍后期,化神之下,几无敌手。
而那驻守在城中的出窍期显然并未修至出窍后期,沈星河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是一个冲天的烟花——那应该是联络其他丹阳仙府门人的信号。
想到丹阳仙府有几十位出窍期,沈星河顿时一阵头大,转瞬便带着师尊,遁入茫茫大漠之中。
近一年来,因丹阳仙府要肃清域内魔道,已对金乌大漠边界进行全面封锁。
化神以下,几乎不可能在不触发封锁法阵的情况下,轻易离开这片沙漠。
这事之前夜枭曾在给沈星河汇报时提过一嘴,沈星河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转天就和师尊落到了这仿佛没有尽头的荒漠之中。
因为师尊如今灵力全失,沈星河并不敢冒险。
因此他只能等,等师尊醒来,力量恢复至全盛。
也就是说,若无意外,接下来,他和师尊还要在这金乌大漠中待上至少一月。
沈星河并不知晓丹阳仙府其他人赶到需要多久,但他知道,在这金乌大漠中,城池大多依绿洲而建。
而丹阳仙府那几十位出窍期,大多驻守在这些城池中。
沈星河便在附近鸟儿的带领下,找了一处人迹尽绝之地,布下隐匿及屏蔽灵力波动的阵法后,自空间中翻出一座精致的别院,这才带师尊进去安顿好。
这一通折腾下来,师尊还没有醒。
沈星河把师尊安置在寒玉床上,看着师尊如冰似玉的模样,又想起之前在那无名之城中看到的一幕幕。
心中顿时堵得不行。
沈星河简直无法想象,若这次他没跟着师尊一起来,只师尊一人,在灵力全无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落入那淫窝,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这些,沈星河顿时气得眼睛都要滴血了,心中戾气翻涌,对这世界生出无边厌恶的同时,心尖也因师尊而疼得不行。
“师尊……”
他把脸埋进云舒月的衣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难过。
同时也分外焦急,不知道师尊何时才会醒来。
云舒月衣袖中,“蝉不知雪”缓缓钻了出来,温柔地蹭了蹭沈星河的脸颊。
沈星河抱住“蝉不知雪”,又看了会儿师尊,很快发起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星河忽然察觉,有什么东西正急速向这别院附近靠来。
他立刻警觉地站起身来,看了眼仍牢牢贴在师尊颈窝的小青鸾分身,这才提着“绝欲”刀,面沉如水地出去了。
别院很快安静下来。
主卧的寒玉床上,云舒月依旧沉沉睡着。
君伏却忽然问他,【你不怕他知道真相后,会不高兴?】
云舒月并未回应。
“蝉不知雪”却缓缓自他袖口中钻了出来,蹭了蹭小青鸾的下巴。
在这之后,君伏才听到云舒月古井无波的声音,【他不会。】
他对君伏道,【你我都清楚,这对星儿来说,是必须要走的路。】
君伏沉默。
许久后,才落下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若师尊独自一人落入此地,会发生什么?
云舒月:……
蝉不知雪:谢邀。根据以往的经验,会,鲨疯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小星河:心疼师尊QAQ……

一出别院, 沈星河便看到远方沙丘中,有一群黑点正急速向此方奔来。
神识一扫,才发现那竟是一群实力等同筑基的灵兽沙狼, 头狼也才金丹。
沈星河立刻放出元婴威压,警告那些沙狼不要再靠近此处。
下一刻, 那些沙狼果然停了下来,开始在原地踟蹰,紧接着焦躁地踱来踱去,幽蓝狼眸却仍遥遥望着这边。
沈星河若有所思地看着它们, 在神魂中问君伏,【那些沙狼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已在此设下隐匿阵法, 按理说就算它们从此地经过, 也绝不可能察觉此处有东西。】
君伏沉默片刻,才道, 【那阵法拦不住气味。】
沈星河闻言,立刻低头嗅了嗅身上,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而且, 就算他身上真有什么味道, 也不可能吸引来这么多沙狼。
吸引鸟类还差不多。
师尊的话就更不可能了。
他的小青鸾分身至今还贴在师尊身上呢, 除了师尊身上一直有的淡淡幽香外,根本没闻到任何异常的味道。
所以,也不可能是师尊。
然而没过多久, 沈星河便发现, 除沙狼外, 沙狐、沙蝎、沙隼、沙蛇等灵兽也逐渐现出身影。
它们的目标也和沙狼一样, 明显都是这里。
沈星河见状, 顿时皱起眉头, 再次放出元婴威压,同时呵斥那些鸟儿不许靠近。
那群沙隼闻声,委屈地“嗷嗷”叫了几声,沈星河能听出,它们也在说什么这边的味道好闻。
知道那些鸟儿不可能撒谎,沈星河顿了顿,又检查了一遍别院外的隐匿阵法,这才折回别院中看了看。
找了一圈他也没发现有什么气味特殊的灵草,最后干脆把整个别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拔光光,之后才又出了别院。
然而只这一会儿工夫,那些灵兽便已全数围到了别院外。
更离谱的是,它们竟像集体陷入发情期,沈星河一出去,就看到那些灵兽已三三两两滚作一团,沙隼也都叠起了罗汉。
原本寂静的荒漠,顿时热闹起来。
沈星河:…………
就离了个大谱!
沈星河看了看高高挂在苍穹的圆月,这才想起来,每年七月十五,这崇光界的动物确实会十分躁动,也是交配繁殖的旺季。
这是动物的本能,他管不了。
尼玛这跑他和师尊的别院外来发情算怎么回事儿啊?!
偏那些动物又没攻击他,沈星河也不好直接把它们剁了。
只能用御风诀把那群胡来的家伙集体掀走,而后一脸无语地继续守在别院外。
然而没过多久,沈星河便又迎来新一批发情的动物们。
这次他干脆直接把它们吹飞出去,连一丝靠近的余地都不给那些动物。
那些动物便都散落在远处,以天为盖地为庐,疯狂地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
嘤嘤嗷嗷嘶嘶的声音此起彼伏,把沈星河都听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星河的神色忽然一凛。
目光定定落在远处一个不高的沙丘上,沈星河手中忽然现出“绝欲”长刀,对那沙丘处低喝一声,“出来!”
沙丘后很快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现出一个身着橙红流仙裙,领口点缀狐毛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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