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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那时崇光界的几大顶尖势力,乾元王朝、药王谷、太一宗、洛水仙庭以及魔道,全都对师尊发起了通缉。
因奖励太过丰厚,全崇光界都闻风而动,将云舒月视为猎物。
沈星河得知时一度焦虑担忧到神魂沸腾,虚弱的魂魄承受不住,不甘地再次陷入沉睡。
师尊很强。
被蕴养在师尊神魂中那些年,沈星河曾亲眼见过师尊究竟拥有何等强横的实力。
但也正因为此,沈星河才分外不解,不知师尊为何会屡屡陷入昏睡,被人趁虚而入。
沈星河只希望师尊能好好地,一直保持清醒和强大的实力,别再被任何脏东西近身。
因含着那样深深的担忧,即便陷入沉眠,沈星河的神魂亦一直处于不安之中。
再次惊醒时,沈星河眼中又看到一轮高悬的满月。
还有同样陷入沉睡的师尊。
以及,对师尊不怀好意的人。
沈星河看到了花沉。
花沉是个很喜欢说废话也很喜欢戏弄猎物的人。
沈星河那时才知道,那天又是七月十五。
之前那几次,师尊失去意识,灵力全失任人摆布时,亦是在七月十五。
沈星河便深深牢牢地,把这个糟糕到绝望的日子,刻在了心底。
残忍唤醒师尊后,花沉曾居高临下对云舒月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沈星河的残魂。”
“想要沈星河的残魂?”
“求我啊!”
花沉张狂的大笑中,沈星河脑中一片嗡鸣,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师尊竟果真在四处搜集他的魂魄。
所以……每次他醒来,师尊才会总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师尊并不是一个喜欢四处乱跑的人。
拜入师尊座下那一百多年中,沈星河拢共只见师尊离开隐仙宗两三次,大多时间都在望月峰静修。
那时沈星河还曾想过,若非必要,师尊恐怕会在望月峰宅到地老天荒。
若不是为帮他搜集残魂,师尊是不是就不会下山,不会在崇光界四处奔波了?
若师尊一直不出山,始终在望月峰修行,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糟糕至极的事了?
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沈星河的所有思绪便都被其所占领充斥,再回不到从前。
事实也的确证明,每次师尊经历过那些肮脏之事后,沈星河的魂魄的确又会完整许多。
这个发现,让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的沈星河彻底崩溃了。
铺天盖地的愧疚和自责几乎把他淹没了。
发现这件事后,沈星河曾声嘶力竭呐喊求师尊别再为他寻残魂,也别再管他了,他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想再让师尊经历那些折辱玷污。
但云舒月却什么都听不到,亦从未停下过寻找沈星河残魂的脚步。
他后来也的确又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沈星河也总会在那样肮脏的七月十五时醒来,亲眼见证明月被玷污的全过程。
后来沈星河几乎疯了,他甚至大声咒骂自己,让云舒月不要再保护他,不要再搜集他的魂魄!
他明明就在云舒月的识海里,声音却从不曾传递给师尊。
再后来,直到云舒月渡过合体、大乘期雷劫,于雷劫中九死一生时,仍牢牢护着沈星河的魂魄。
沈星河看着他在天雷下几乎神形俱灭,神魂动荡不堪,却仍没让沈星河伤到分毫。
沈星河就再撑不住了。
对云舒月的愧疚、自责以及心疼,几乎贯穿了他整个灵魂。
沈星河开始疯狂想死。
他想,只要他死了,师尊便再不用为他搜集残魂,亦可远离那些可能伤害师尊的恶人,更不必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拼死保护他。
若没有他,师尊或许早已飞升成仙,远离这污浊的崇光界。
沈星河何德何能,让师尊待他至此?
当一个人真想死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
但云舒月把沈星河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沈星河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
所以后来,沈星河便干脆不听不看,抵抗拒绝修复自己的魂魄。
他本就睡多醒少,在那之后,更是几乎彻底陷入沉眠。
因厌恶自身,沈星河即便在沉睡时亦想要自我毁灭,整个灵魂都暗淡不堪,一天比一天更虚弱。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星河几乎已没了清醒的意识,亦不知晓外界发生了什么。
只于不断下沉的混沌中,听到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
那声音问他——
“若有机会,你可愿重活一世?”
沈星河那时已几乎忘了一切,更忘了自己是谁。
却仍下意识发出虚弱模糊的声音,“我不愿。”
那声音沉默许久。
直到沈星河的意识即将彻底消散时,才又听到那声音说,“你不想救云舒月?”
只此一句,沈星河便刹那自无边混沌中彻底苏醒,连灵魂都沸腾起来。
沈星河对这世界早已没有任何留恋。
但对他的师尊云舒月,他却有太多的感激和愧疚。
所以,若是为师尊,沈星河愿意重来一回,为师尊扫清一切障碍,护师尊不再被任何肮脏污秽之物沾染,倾尽全力助师尊飞升成仙。
这是他欠师尊的。
如果可以,他想亲自去偿还。
沈星河不知那突然出现的声音源自何处,背后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也不在乎以自己的一切为筹码,换取重生回到师尊身边的机会。
用灵魂起誓,这一次,换他来保护师尊。
他将用整个生命来守护师尊。
让师尊远离一切污秽伤害。
护师尊飞升成仙。
为此,他可以付出所有。
哪怕是生命,亦在所不惜。

沈星河曾以自身一切为筹码, 换取重来一世的机会。
如今师尊终于“飞升”离开崇光界,沈星河心愿已了,他与君伏的约定, 也已全部完成。
沈星河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当初既约定把一切都交予君伏, 如今便不会逃避。
“按照约定——”
“我的身体乃至灵魂,一切的一切,都将属于你。”
“任你处置。”
明明是早知晓也早决定好的事,真出口时, 沈星河的声音却一直在抖。
“你在不舍。”
半晌后,君伏淡淡道。
沈星河闻言, 忽地笑了。
他就那样坐在地上, 一边看着头顶仍未散去的浓黑云浪,以及支离破碎仿若末日的大地, 一边任由滚烫的泪水自颊边滑落,残留一片凄清冷意, 颤抖却平静地道, “是啊, 我也没想到, 真到了这一刻,我竟会有那么多不舍。”
“但我并不是舍不得这世界,也不是对活着这件事有所留恋。”
“我只是……”
想到云舒月, 沈星河蓦地哽住, 恍惚似又听到师尊反复对他道, “若没有星儿, 余生岁月漫长, 为师只能独享无边寂寞。”
“……星儿舍得吗?”
沈星河当然舍不得。
在这世上, 他唯一舍不得的,只有师尊。
沈星河曾一心求死。
对他来说,生死其实是最不重要的事,因为早在重生前,他便用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去换取了重见师尊一面的机会。
所以这一世,沈星河才从不在乎自身安危,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能活到最后,所思所想皆为师尊。
因为这本就是他重活一世唯一的目的和执念。
至于自身会如何,沈星河不在乎。
但……沈星河虽不在乎自己,却在乎师尊。
“……我骗了师尊。”
抱膝缩成一团,沈星河小声喃喃。
“我没办法再陪师尊。”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轻声对君伏道,“君伏,拿走我的身体和灵魂后,你会用来做什么呢?”
“会抽走我体内的青鸾火,用我的血肉来炼药吗?还是会把我炼成傀儡?”
“我的神魂也很强大,若用来炼制法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花沉他们从前就那么做过。
君伏没有回答。
沈星河就也沉默了。
又过了许久,他才又哑声说道,“我与师尊的‘双生之契’还没有解,若我……师尊会不会有所察觉?”
说这些时,沈星河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
他静静看着自己的识海。
师尊“飞升”后,原本驻扎在他识海中的那株琼枝玉树已被一片朦胧白雾所笼罩,他与师尊之间的契约也再无法激活,沈星河已完全感知不到云舒月。
师尊那方应也是如此,毕竟如今他们之间可是横亘着一整个世界。
君伏淡声道,“无碍。”
沈星河眼中的光便又黯淡了下去。
他不知道君伏是想说,师尊不会再感知到他是生是死,还是在说,即便能感知到,君伏亦不会惧怕云舒月。
但无论如何,云舒月对君伏来说都不会是威胁。
沈星河并不知晓君伏究竟来自哪里,是什么人,亦不知晓君伏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
刚重生时,沈星河甚至还想过,万一师尊发现君伏的存在该怎么办。
但直到“飞升”,师尊都从未察觉到君伏的存在。
不单是师尊,就连渡劫巅峰的云虚子,甚至此世天道,都未曾察觉到君伏的存在。
沈星河就大致猜到,君伏的实力或许远超自己的预料。
他心中那点微薄的,因师尊而生的期望,便渐渐沉入水中,彻底熄灭了。
师尊曾难得强硬地问沈星河,想与他一同飞升吗?
那时沈星河早知晓自己的结局,也清楚自己早没资格谈未来,却仍因师尊那番难得的剖白心神震动,无法自控地真生出一丝奢望,给了师尊肯定的回答。
师尊“飞升”时,未免师尊有所牵挂,沈星河也曾告诉他,自己还记得答应过师尊的事。
如今沈星河只希望,师尊以后能忘了他,忘了他这个不守约的徒弟,能更加自由地活在更广阔的世界。
“你可还有未了的心愿?”
听到君伏这个问题时,沈星河怔了下,知道自己似乎该上路了。
虽然这极有可能是君伏在与他客套,但……
对师尊的不舍刹那退去,沈星河站起身来,环顾四野。
破碎的大地上,万物凋敝,白骨林立,早已没有一丝生机。
苍穹之上,翻滚的浓云早已把云舒月刺出的裂缝全数掩盖,却仍未退却,仍有什么无形之物在居高临下对沈星河虎视眈眈。
沈星河看着那苍穹,忽地笑了。
“君伏,我是真的很讨厌这个世界。”
他轻声说道。
“从前我曾不止一次想过,待师尊飞升离开崇光界,我一天都不想再活下去,只想彻底自这恶心的世界消失,任由你把我带去什么地方。”
“但我忽然想起,我的确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火红的绝欲长刀以及冰蓝的鸾羽长刀逐渐在他手中凝聚成形,暗红双眸中,明明灭灭的火光迎风而长,转瞬便燃了沈星河一身。
漆黑的世界中,他仿若一炬烛火,清光璀璨。
“我曾无数次想过,这世界为何会这样。”
“无论是柳前辈、摇光还是花自栖、沈若水,抑或万剑宗的大家、佛宗的大师们,以及无数坚守心中理想正义,一心走正道的修士……”
“都没能善终。”
“还有那些蝼蚁般艰难求生,被逼得麻木不仁的凡人。”
“大家都并未做错什么。”
“还有我师尊。”
“我师尊明明是那样一个高山白雪天山明月般不染纤尘,与世无争之人,有绝佳的天资,天生道骨,生来便拥有一身纯净的净化之力,几乎是至清至善的存在,却接连两世,都不曾被这崇光界的天道善待!”
“非但不被善待,天道还一直疯狂打压折辱我师尊,想方设法令我师尊堕入污泥!”
“——天道不公!!”
“轰隆——!!!”
有浓云迅速在沈星河头顶汇聚,那翻滚的黑云海浪般席卷而来,似被沈星河激怒了般惊声咆哮,猛地降下一道漆黑的天雷。
沈星河一个闪身躲开,心中默念师尊之前授予自己的心法。经脉之中,奔腾的灵力也正以一个陌生的路径汹涌流转。
沈星河这才明白,师尊那时为何会说,再教他最后一次。
师尊真的很了解他。
也或者,这其实也是师尊对他的期望?
“轰——!!!”
浩瀚云海之下,沈星河冷静地躲避着一道又一道疯狂降下的天雷,体内的灵力却仍在不停流转,学着师尊那时的模样,汇聚起那些四散于崇光界的无边鬼气。
沈星河的修为虽不如云舒月,但那心法对修为的要求本就不高,所以没过多久,沈星河身前便逐渐凝出一柄惊天巨阙。
那巨阙与云舒月之前凝出的那柄漆黑长剑极为相似,沈星河却知道,只这样是不够的。
此前师尊也只用那柄巨剑,把崇光界破了个洞而已。
而且,也不排除那时这崇光界的天道是估计借机把师尊“驱逐出境”,以求苟延残喘。
所以那时天道才未与师尊不死不休。
此时却不同。
猎猎狂风之中,沈星河昂首望着头顶疯狂咆哮降下万千惊雷企图置他于死地的苍穹,蓦地大笑出声。
在他沉郁的两世中,几乎从未有过这样张扬狂放的时刻,沈星河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像是燃了两团火,高声笑道,“我曾说过!若我不死,早有一天要捅穿了你这狗天道!”
“我说到做到!!”
“轰——!!!!!”
话音未落,又是千万道惊雷。
大地之下,破碎之声不绝于耳。
沈星河冷眼看着这崇光界在无数天雷中支离破碎,灰飞烟灭,心中快意的同时,亦冷静到了极点。
“君伏,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
事到如今,就算君伏说他脸皮厚,沈星河也认了。
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的确风险很大,极有可能把自己都折进去。
而若他真把自己折进去,君伏恐怕就要亏本了。
君伏却道,“无妨。”
“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
沈星河恍惚一瞬,蓦地笑出声来,低低说道,“这话,我师尊也曾说过。”
想到师尊,沈星河心中又生出万千不舍,却还是紧紧握住了刀,继续默念心法,引动全崇光界的鬼气。
鬼气乃是由一切生灵死后的魂魄、怨气以及凶戾之气汇聚而成。
沈星河本以为,自己操控起它们来会有些费力,毕竟他并不像师尊那样,对鬼气那么了解。
但或许是师尊教他的心法太过厉害,也或者,那无数枉死于崇光界的生灵,即便早已失去理智,神魂破碎,仍感知到了沈星河想要做什么,总之,沈星河汇集那些鬼气的过程,顺利极了。
他也是在那时,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身上还存着许多装着诸多生灵魂魄的魂珠。
沈星河便把它们都掏了出来,想拜托君伏,把它们都带走。
但那些魂珠却全都黏在沈星河掌心,尤其是存着夜枭叔叔和摇光残魂的魂珠,无论沈星河怎么说,都坚决不肯离开沈星河半步。
那装着飞羽集鸟儿残魂的魂珠,亦是如此。
还有那些沈星河本想带去西方鬼域,送他们去投胎的残魂,魂珠亦凝在沈星河掌心。
沈星河好像听到大家说,“同去。”
沈星河就笑了,眼中隐隐又有泪光,轻声对大家道,“可能会死。”
“这一去,十有八九会魂飞魄散。”
那些魂珠却只敷衍地在他掌心滚了半圈,似是在说,休想吓唬他们。
沈星河就知道,大家主意已定。
都想像柳前辈那样,亲自去报仇。
沈星河便不再劝他们,只冷静地,在无数落下的天雷中,继续凝结那把横亘天地的漆黑巨阙。
之前师尊凝集那把长剑时,天道曾以最快的速度把师尊驱离此世,因此沈星河并未看到那把巨剑凝结完成的完整模样。
如今换做他,总算把那巨阙凝结完成。
此世天道的确是欺软怕硬之辈,不然也不会对他和师尊是两个态度。
天道似乎也并不认为,沈星河有云舒月那样的实力,真能再把它捅个对穿。
沈星河当然也知道,自己不如师尊。
但他还是想试试。
毕竟有一整个世界生灵的魂魄,都站在他这边。
惊天巨阙之上,万千惊雷之下,沈星河蓦地化作本体。
他本就是凤凰之子,是这世间唯一的神鸟青鸾,是祥瑞的象征。
在他现出本体那一刻,莹莹清辉似把整个世界都点亮了。
他的每一根羽毛都化作熊熊烈火,那烈火迎风而长,火光中的神鸟也随之伸展,拔高,只几息,便成了炽热的山峦。
“唳——”
有延绵的清啸自那火光中蓦地响起。
下一刻,整个世界都有不同的鸟鸣声加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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