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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图他自己动(凝春绿)


仲伊知道他昨夜肯定没睡好——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孟浪,总之估计他没起床,于是也就没说话,喝了一口粥。
这就是不再等的意思了。
而仲代昨天被母亲训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能睡个好觉,自然没心力再管其他人了。
最关心宋清放的人都不说话了,管家自然不会自作主张做些不落好的事。
一行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宋清放趿拉着棉拖进来了,餐厅里的人无一不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餐厅设在木楼后头,隔着几十米,路上还有雪。
这会儿宋清放鞋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雪,留在地上化水。
他发丝凌乱,两颊粉红,是睡出来的酣意,而鼻尖也红彤彤的,估计是被外面的寒风吹的,黑色的大衣里面只裹了件睡袍,一看就是刚起床。
也不知是衣服太宽松还是他太削瘦,锁骨那一块的肌肤白生生的晃人眼,在这样的场合下显然不太庄重。
然而看见他的所有人,视线的重点都在那一小块暗红色的痕迹上——在白莹莹的脖子上,未免太过清晰夺目。
那痕迹甚至不需要猜就能知道是什么,和昨天的严整相比差太多了,甚至有些放浪。在这样的隆冬,总不可能是蚊子咬的,再加上这两天仲代总是凑上前去招惹宋清放,除了他们三个所有人都觉得是仲代昨晚大半夜不顾父亲白事做一些孟浪的事。
一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收回视线安分的做自己的事。
仲代这会儿见着人了也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了,不知道是没看见那块痕迹还是怎的,毫不关心,只是忙不迭放下筷子凑上去献殷勤:“宝贝你可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这里环境不好,等回去了我让人给你……”
宋清放是真的没睡好,起床气也没消下去,但他也没有无视仲代,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困在地下室的可怜虫”,只是垂下眼说了句“还好”。
宋清放看了眼早餐,没什么胃口,只尝了一口就皱着眉丢下筷子,半睡半醒的眼看了仲伊一眼,然后推开门出去,都没理仲代一下。
门发出“砰”的一声,屋里有一瞬的寂静。
眼看着仲代就要发作,管家暗暗喊糟,连忙赔着笑脸安抚。
不过看样子仲代是知道他有起床气的,只是作作样子,也没太放在心上。像他这样子的二世祖,对这种“小玩物”的态度大多是一样的,上赶着贴上来的大都很快腻了,但是宋清放这种带点脾气的却上心得很。
而仲伊的关注点却不在仲代身上,他被那半睁的一眼给瞧得心里酥酥麻麻的。
嗔怒,埋怨,这种未免有些太亲密的情绪,竟然出现在他们两个之间。
仲伊有一瞬间的征愣。
那又关我什么事,他心里好笑,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莫非是在怪我昨晚没让他睡好?
因为那个吻?
他后知后觉察觉到唇角的笑,吃完起身让人做了清淡的早餐。
仲代能平和地和他一起吃完饭就算是心情好的了,宋清放走了没多久他也离开了。
宋清放回了屋子里依旧气得慌。
昨晚那股气撒不出来,他只觉得胸闷气短,叫人喘不气来。
屋里是噼里啪啦一顿响,索性不再装下去,他把带响的东西都摔了个遍才解气。
仲伊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等那声响都消停了他才慢条斯里地推门进去。
站在床边的宋清放瞪着一双圆睛眼满是怒气地看过来,仲伊只觉得他凶得可爱。
仲伊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木制的托盘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胖乎乎的白瓷碗,上面还冒着热气,把宋清放的馋虫一下子就勾出来了。
宋清放的火气一下子就被那股热气吹跑了,但他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坐在床上。
明明昨天见他的时候还是一副清冷的小白花模样,怎么现在就成了娇蛮剧本呢?
也不对,昨天夜里也是这副气哼哼的样子。
他避开地上的碎片,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他自在得像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样,宋清放反倒像个外人了,
宋清放这会儿不后悔自己来仲家这里装模作样了,拾起他的小白花剧本,却带着点不自在:“嗯,麻烦你了。”
仲伊看着他那不自然的神色,心里却觉得可爱极了。
因为,他好像抓住了宋清放的狐狸尾巴。
软软的,要勾到他心尖上去了。
第四天的时候,旧人已经成为过去,一切都在往前走。
一抔黄土,变成了新开始的按钮。
宾客零零散散上了车,临走前大多都在和仲伊寒暄,这是看好他的表现。
仲伊最后回头看了眼寂静的墓园,苍翠色守护着石碑,仿佛与时间隔绝。
仲伊试图去想仲夫人生前的模样,最后只回忆出零散的片段,他站在车边,将心沉在清冷的空气中。
作者有话说:
中医:(遮遮掩掩)老婆对我抛媚眼~

仲伊派去的人只查到宋清放是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却从仲代那里听来一个不光彩的说法。
仲代那边的人劝他少在宋清放那边晃,旁边却有人露出下流的笑:“不过是家主玩腻的……”
仲伊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了,让人把录音关了。
他背手站在窗前,窗外是大片常青绿植,即使在冬天也生机勃勃,可他心里却蔓延着无限的阴暗心思。
“阿放,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做,你先在老宅这里待一阵子,我留了人在这很安全的,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仲代急匆匆的留下一句话就上了车,很快就没了踪影。
宋清放打了个哈欠,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只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花罢了,当然是谁有权就听谁的。
最后连仲伊也没现身,只是让人把他带回本家好好安顿——宋清放心里不免觉得无聊。
那么大的一个房子,没有人陪他一起,甚至没有人能陪他一起演戏。
仲代忙得抽不出身,宋清放这会儿又觉得盵难得没被打扰了,一周的时间每天吃饱喝足了就呆在楼上晒晒太阳睡睡觉,适当运动一下,舒服得很。
说是舒服,但老宅这边也并不安宁,仲家的几个人都没闲着,都派了人来守着,对他的身份还存疑的有心人自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以为他是仲西甲留的后手。
手机上发来一条消息,说是过几天的聚会苗家派了苗蔚带人过来参加,现在都已经在酒店住下了——加上前几次无意透露出来的仲夫人让他和仲伊接触,其中的意味明眼人都知道。
他哼笑了一声,撇下手机赤足站在衣柜前选衣服,思绪莫名其妙飘远,目光呆愣愣的没回过神来,却一下被身后的人扰乱了思路。
“发什么呆?”灼热的呼吸宽喷洒在赤裸的敏感的耳边,宽阔的胸膛挨着后背,紧接着是湿热的吻落在了脖颈处,腰被男人的一只手掐着,从后面看就像整个人都被掌控住了一样。
他没防备着,不禁抖了一下,然后落在衣服上的手揪住布料,指间粉白。宋清放只穿了一件藕色的丝绸睡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垂着,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方便了身后的人动手动脚。
仲伊滚烫的吻只停留了一小会,然后松开了他,帮他挑了一件衬衣。
宋清放瞪着圆溜溜的睛眼任他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他出了门。
其实在葬礼那几天他多多少少能摸清仲伊心思,但他不知道仲伊能给他的底线在哪。就像仲代,在旁人面前要是落了他的面子他铁定要恼羞成怒,像小情人一样欲拒还迎那样的简直是拿捏住他了。
仲佚作为仲家的长子,他只跟在仲代身边时见了几次,还不好说,现下他离仲伊倒是最近的了。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就先和仲伊玩一玩触底游戏倒也不错。
现在看来,这位少爷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他的计划也要随着变一变了。
可能是一下子放松下来了,他的精神格外颓靡,一点都打不起精神来。
宋清放也不想下去了,穿着睡袍在楼上呆了一天。
他又睡到傍晚才醒,随手捻了两粒车厘子放进嘴里,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于是躺在躺椅上缓神。
落日余晖。
视野之内都铺上了层金光,温柔至极。
这样的生活太平静了,是他以前从未享受过的安宁。他甚至有种一直睡下去的欲望
困倦和疲乏又侵入他的意识,一切又变得模糊起来。中间他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但是实在是太乏了,只能隐约看到仲伊的身影。
又擅自进他房间,这是第四次了。
宋清放意识模糊,但还是气哼哼的,微微动了动手,发现身上多盖了层毯子。
宋清放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睡了一天连骨头都是软的,他歪七扭八地拐进浴室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才下楼。
作者有话说:
中医:(转钥匙)想不到吧,我能偷偷进老婆卧室

他睡了一觉把仲伊抛到脑后,但仲伊倒是没忘了他,他一下楼就有人在客厅等着问他要不要去兰亭,衣服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兰亭是S市最大的私人会所。约在今天下午的,那应该没有苗蔚。
他盯着那身礼服看了半天,慢吞吞地开口:“去啊,怎么不去。”
免费蹭饭还能看热闹,怎么能不去呢。
仲伊接到电话时一群人正是相谈甚欢的时候,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副醉生梦死的靡靡之色。
“少爷,那位已经醒了,说是要过来……”
仲伊朝身边的人举杯示意离开,听着手机那边继续说:“但是没穿您准备的那身衣服……”
剩下的半句话没说完,他走到露台上,看向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声音有些低哑:“没事,穿什么无所谓,派人看着点就好。”
吴经理咽下还没说出口的话,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却有些难为地看着穿着睡袍的宋清放。
宋清放都坐进车里了,又看见吴经理的眼神,放下车窗探出头来问:“怎么了?穿成这样不能进吗?”
自然是不能的。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小公亏瞧着非富即贵,也不像没见过世面的,怎么就这么……
但是他能这么说吗。
自然也是不能的
于是他露出一个打工人的笑,点头哈腰的:“您说笑了,自然是可以的。”
宋清放这人确实坏,看着别人吃瘪的样子心情好极了,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靠在座椅上摆弄手机,打开最新一关的植物大战僵尸。
车行至兰亭门前,入眼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宋清放不等门童来开门,自己先下了车,在门口侍者的动作犹豫间进了门。
短短几天,仲伊行事大刀阔斧,把本家的权力攥牢,从无人知晓到各家前来交好,其手段可见一斑。恰巧宋清放今天坐的就是他常开的那一辆,兰廷的侍者也是明事的,自然没有阻拦。
吴经理一副牙疼的样子,自己走到角落处打电话。
宋清放今天倒是没想来捣乱,主要是有点饿了,于是进门就冲自助区去了。
仲伊接到吴经理电话的时候刚刚看到宋清放了,在自助区托着一个盘子,吃得脸颊鼓鼓的,像是只囤食的小松鼠,嘴角还有沾了白色的奶油。
宋清放倒是想着低调一点,但是穿着睡衣来这场合的还是第一个,多多少少有人注意到了。他吃完一个小蛋糕转身就碰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并不打算道歉——一来是这人凑过来撞上的,二来,他乐得给仲家的人添堵惹麻烦。
那人到也不介意,递给他一杯酒,问他要不要去跳一支舞。
他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心里慢慢倒数。
宋清放还没数完三个数就被攥住了手腕。
他垂下眼睛,在仲伊看来是一副无辜又可怜被搭讪的可怜样子。
“抱歉,他有约了。”仲伊说话倒是没那么强硬,听着像个温文尔雅的好人,要是宋清放没被他大晚上夜袭的话说不定就这么认为了。
宋清放抬眼瞧瞧仲伊,又看看那个男人,放下盘子,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他轻轻拂去仲伊的手,好不温柔。
“没关系的,”他冲仲伊笑,“你去忙你的好了,我没关系的,不要耽误你。”
然后在仲伊的注视下和另一个男人搭手搂腰,低语浅笑。
宋清放跳的还是女步。
仲伊更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中医:(狂怒)拜托那是我的老婆好不好!我的!老婆!

宋清放穿的睡袍稍微有些宽松,男人搭上他的腰,大拇指轻轻摩挲几下,露出了小半边肩膀,然后低头凑近他的脖颈,鼻尖微微顶着宋清放的颈子。
并不算安全的一个动作。
宋清放在那一瞬间寒毛直竖。
他撩起眼皮轻轻看男人一眼,然后又转开,那人瞧着他以为他不好意思了,浑然不知宋清放在心底暗暗骂他。
“你和仲家那人是什么关系?”
宋清放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晃动,半晌装作很难为情地才回答:“……我也不知是什么关系。”
这人自觉自己明白了,无非是豪取强夺的戏码。于是压低了声音问他:“那你要跟着我吗?我父亲是陈家炜,我是家里的老二,现在管着一家公司,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宋清放实在没忍住,嘴角慢慢扬起。
他放慢了动作,慢慢靠近陈驰,他比陈驰要矮一点,然后稍微踮脚把下巴搭在陈驰的肩膀上,隔着人群对上了仲伊的眼睛。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微微转头看着陈驰的侧脸,感受到仲伊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加炽热。
宋清放说,那你就把我抢过来吧。
陈驰只能感觉到宋清放靠近他说话时的灼热气息和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
纤细的指尖碰着他也是暧昧的滋味。
陈驰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有点动心。
有逢场作戏,也有自私的占有欲。
宋清放只管放火烧,才不管后面几人怎么样。撂下话之后就说自己饿了又跑去自助区。
仲伊脸色并不好,微微皱着眉攥住了他的手腕。
关注仲伊的人不少,一举一动都有人偷偷议论,得出来的结论是谁都不认识仲伊拉着的人是谁,不过看着又是一出爱恨情仇罢了。
宋清放两颊酡红,想喝醉了一样,其实只是跳舞的时候有点热,连带着眼神都有点迷离。仲伊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他的眼睛力气却又放松了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饿了……”宋清放好不委屈。
仲伊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腕:“那你在这吃着,等会不要和任何人走,我马上来找你。”
宋清放托着盘子挑的开心呢,才不搭理他。
仲伊贴近他,把他大半个身子揽进怀里:“你听清没有?”
宋清放最烦别人说他,老大不高兴的:“听清了,你凶什么?”
偏偏仲伊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听见他语调很轻的抱怨心里反而熨帖不少,“没有凶你,你听话。”
宋清放低头吃了口提拉米苏顺带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你快你忙你的。”
等仲伊走了之后他抬手拿饮品的时候发现手腕那一圈都红了,他平时皮肤就娇,很容易留痕迹,刚刚也不知道仲伊用了多大力气。他边吃边骂:“没轻重的东西。”
“装模做样的伪君子。”
“入室抢劫的强盗。”
“浑东西。”
“说谁呢?”一个声音冷不丁响起,很熟悉。
宋清放吃高兴了,警惕性都没了,边说边转身:“还不是仲……”
扭头对上了仲伊。
“……还不是说你威武雄壮,力大无比,一下就能把我手腕捏碎啊。”语调一下变得好委屈。
浑东西视线落到他的手腕上,心里懊恼,没想到红了一圈,低声安抚他:“回去我给你抹药。”
宋清放心思千回百转:“噢……那个,没有人来找你吗?”
“找我?什么事?”
他眼珠子一转,笑得很狡猾:“没事……”
他觉得陈驰还挺好玩的,游戏再加一个人也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中医:(痴汉)打是亲骂是爱,老婆骂我了!他好爱我!

仲伊并没有一直等到结束,等宋清放吃得差不多之后又有人过来搭讪他,宋清放也无聊,又是刚想答应就被截胡了。
人被拉着手腕走出大厅到车上,他老大不高兴地靠在椅背上,也不看他,只是盯着外面的光:“你干什么呀?”
语气在仲伊听来有几分撒娇耍痴,车里的挡板在他们上来的时候就被司机升上去了,他靠近了宋清放,嗓音低哑:“为什么要答应和他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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