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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偷欢(孤舟子)


韩卿离道:“如此说,绛云宫里确实有男子。”
沈景安道:“谁让你偷听我们说话了,再者,瑾妃娘娘才不是那样的人。”
韩卿离解释,“殿下,我的意思是这件事至少不是空穴来风,你可要仔细着点。”
沈之玄明白,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说明那人做了充足的准备。就算只是误会,皇上那里也要仔细着解释,毕竟那个男子确有其人,而皇上对于妃子私通自然是零容忍的。
“本殿现在就进宫去。”
“二哥,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去,”沈景安看了一眼韩卿离,道:“只怕会火上浇油。”
毕竟前有洛王殿下养男子在府上,后就有洛王的母妃私通侍卫,皇上不气死才怪。韩卿离劝道:“殿下还是静下心来想想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沈之玄:“可我母妃她……”
沈景安道:“昨晚发生的事,父皇已经打过瑾妃娘娘了,这会反而没事,父皇重点审问的想来是那名侍卫。二哥你先不要急,我会照顾瑾妃娘娘的。”
韩卿离道:“湘王殿下赶紧回宫吧,先找人弄清楚此件事情的始末,还有皇上的态度以及后面的发展,叫人来告诉殿下。”
沈景安:“你凭什么命令我。”
沈之玄也知道此时只有沈景安才是最能查清始末的人,毕竟他的母亲是皇后娘娘,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明目张胆的查都要方便很多。“景安,你就按他说的做,我母妃拜托你了。”
沈景安说了声“二哥放心”,这才走了。
韩卿离又向元卜道:“元大人你想办法查查那名侍卫的身世以及履历,越详细越好,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些端倪来。”
元卜赶紧走了。
韩卿离看某人低着头沉默,极懊恼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不免想起自己的处境,自从南朝国灭,他不一直都是无力又无助么。可为了背负的使命,也只能苟且偷生。他在心里笑着,沈之玄,你现在这般算不算咎由自取,你可能明白我的绝望。
身在帝王将相之家,谁不是在偷安求生,谁不是苦苦煎熬,又极力挣扎。沈之玄,我可怜你,可怜你表现的霸道无情,实则无能为力。“想来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召你进宫,你还是先想想应对之策吧。”
韩卿离一手搭上沈之玄肩膀,又道:“依我说,殿下还是要想办法见一见瑾妃娘娘或者那名侍卫才好,知道了真相,才能有进一步的措施。”
沈之玄抬眸看他,“我在朝中无人,他们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对我母妃下手,那些大臣平日就看我不顺眼,现在肯定会落井下石,对我母妃口诛笔伐。”
这是第一次沈之玄跟他说话没自称本殿,韩卿离不禁想,那个传闻中杀伐果决,无情狠厉的洛王殿下,这么容易破防的吗?你的母亲,便是你的软肋吗?
韩卿离说:“殿下放心,我会帮你的,瑾妃娘娘不会有事。”

第20章 前朝往事 .“他来找你干什么”
傍晚的时候,元卜回来了,“殿下,我查到了,那名侍卫叫顾邵,数年前他曾在北府军营,后来他主动申请调去守宫门,又一步步成了皇城卫,属左右御卫,在皇宫当值巡防。”
韩卿离道:“如此,他从一开始就是有意接近瑾妃娘娘的,如果不是寻仇,那便是故人。”
母妃的故人,必然是和前朝有关系,而前朝是父皇的禁忌,尤其是那年前朝宁远将军之乱后,父皇一直对母妃耿耿于怀。
沈之玄道:“今晚我去见母妃一面,问清缘由。”
韩卿离觉得现在这般毫无头绪也不是办法,故而认同沈之玄的做法。元卜却有些担心,“殿下……”
沈之玄道:“放心吧,皇宫那道墙,本殿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还不至于栽跟头。”
他在宫门关闭之前进去,又躲过巡夜的侍卫来到绛云宫前。绛云宫是冷宫,以往都是把大门上锁,根本就不会有看守的宫人,然而今日门口站了好几个侍从。
沈之玄踩着旁边的一棵枯树,借力一跃进入院中。房间的油灯亮着,昏黄的光晕里依稀看见母妃的身影。门开着,他抬步跨进去,叫了一声:“母妃。”
桌案前的妇人正在抄写经书,闻言愣了一瞬,抬头看见来人的瞬间,手上的笔掉了。瑾妃站起身,似乎有些激动,半响也没挪动身子,颤巍的声音道:“之玄。”
数年不见,母妃虽然有些憔悴消瘦,依旧难掩她绝色面容,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美丽。沈之玄大步上前,跪倒在瑾妃面前,“儿子见过母妃。”
瑾妃赶紧扶起沈之玄,“你怎么来了,皇上正在气头上,你……”
沈之玄打断她,“母妃,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儿子很想见您。”
瑾妃抬手拭去一滴泪,是啊,自从上次一别,隔着一道宫墙,他们生生几年不曾见过一次。“是母妃对不起你,当年若不是你舅舅……你也不至于受人排挤至此。”
沈之玄扶着瑾妃坐下,“母妃哪里话,舅舅的事又如何能怪罪的母妃头上,是这宫墙里容不下良善无争之人,是儿子无能,这些年苦苦挣扎,还是不能让母妃走出这绛云宫,如今又让母妃身陷囹圄,是儿子的错。”
瑾妃已然知道自己儿子冒险前来所谓何事,这件事上,是自己又一次连累了他,这二十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带给他一点好处,反而因为她的身份,让儿子处处受辱,是她亏欠他太多。“之玄,母妃绝非他们口中所传。”
沈之玄又跪了下来,“儿子知道是他们诬陷母妃,求母妃告诉我,那个男子是谁,又何故会出现在母妃宫里?”
忆及往事,瑾妃唯有一声叹息,“他是前朝皇帝身边的侍卫,也是你舅舅的部下。”
对于沈之玄来说,前朝真的就是噩梦,虽然前朝亡国已过二十年,可依旧像个阴影一样笼罩着他,将他圈禁在黑暗里,这些年他所承受的,无一不和前朝有关。
母妃是前朝的皇妃,被他那父皇抢来的,也正因如此,母妃在这皇宫里受父皇所有女人的排挤,她们骂母妃是狐狸精,是祸水,断送了前朝的江山,还要来祸害北朝。母妃一贯不屑争宠,反而让那些女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父皇有了新人便忘了旧爱,何况母妃一贯对父皇极其冷淡,是以父皇对他们也是不闻不问。而他这个前朝皇妃生的儿子,更是受尽了别的皇子的欺辱。
八岁的时候,他的舅舅,前朝的大将军集结数万兵马叛乱。或许他那舅舅压根就不会想到北朝的皇宫里还有个亲妹妹,更别说自己这个白捡来的外甥。又或者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母妃看尽了宫里每个人的脸色。虽然叛乱最后被平息了,可母妃还是住进了冷宫。
一开始,他跟着嬷嬷住在偏殿,而那些皇子们也总是大老远跑来找他晦气,骂他,打他。他委屈了,跑到冷宫来找母妃,却总能碰上父皇的那些女人跑到冷宫里来冷嘲热讽,甚至对母妃动手,有一次他气不过,就把那个女人推进了水里,自那以后,父皇就再也没认过他,而他也跟着母妃被锁进了绛云宫。
他觉得挺好,很清闲,至少再没有人来辱骂或者打他们,也不用看那些宫人的脸色。可是母妃每日以泪洗面,他是后来才知道,那些个势利的宫人给他们的都是一些剩菜残汤,只是他不懂罢了。
母妃总说,是她欠了前朝,所以这一切不过是报应罢了。现在,被人诬陷说与母妃私通的侍卫,竟然又是前朝皇帝身边的人,还是他那所谓舅舅的部下。果然啊,这世上的债是还不完的。
沈之玄道:“母妃,他来找你干什么?”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声厉喝,“朕也想知道,云暖,那个男人找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皇帝已经走了进来,“沈之玄,你和你母妃非要把朕这皇宫弄的乌烟瘴气吗?”
沈之玄转向皇帝,“父皇,母妃她……”
瑾妃突然跪在沈之玄旁边,拉住了他的衣袖,“皇上,与之玄无关,你不要牵连他。”
皇帝冷哼一声,“云暖,你觉得有你这样的母妃,他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些年你在冷宫耳目闭塞,是不知道你那好儿子究竟如何的臭名昭著吧!”
“什么喜短袖,好龙阳,还把南朝的质子养在府上,他是把皇家的脸面,把朕的脸面都丢尽了。”皇帝一把捏住瑾妃的下巴,审视着她,“云暖,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和你一样不知廉耻。”
瑾妃回头看向他,眼神里面有忐忑和不安,“之玄,是真的吗?”
沈之玄:“母妃,我……”
皇帝说完一把甩开手,“云暖,你还不肯说那个男人的来历,和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瑾妃道:“臣妾无话可说,皇上处置便是。”
皇帝突然一把掐住瑾妃的脖子,迫使她站起来,“韩云暖,你不要挑战朕的底线,真当朕舍不得杀你吗?这些多年了,你这清高的姿态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看了一眼沈之玄,“难道他的生死你也不在乎吗?”
沈之玄一直磕头,“求父皇手下留情。”
皇帝并不理会,向一旁的侍从道:“把洛王殿下带下去,什么时候瑾妃交代了,什么时候放洛王回府。”
“父皇,求您,不要这样对母妃……”
沈之玄被几个侍从拖拽走了。皇帝依旧捏着瑾妃的下颌,“云暖,二十年了,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朕,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男人吗?”
瑾妃直视着皇帝,“你杀了我吧!”
皇帝怒道:“你一日不肯说,朕便关着洛王一日,他什么时候能出去,云暖,看你。”

第21章 擅自做主 .“你应该落井下石才...
沈景安推门进来的时候,元卜以为是沈之玄回来了,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在看到沈景安的一瞬间又蔫吧了,“六殿下,您?”
“二哥被父皇关起来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沈景安急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母后让他不要插手瑾妃娘娘和二哥的事,他去找先生,偏偏这几日先生也见不到人。他可以在外面横行霸道,说到底那是父皇和母后给的权利,所以在这瑾妃娘娘件事上,他的所有权利被收回了。
千冥不在府上,此刻能让元卜想到的只有楚月霄。“六殿下,我想,还是找楚公子帮忙……”
沈景安道:“你说找南朝那个质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元卜说:“多一个人想办法总归好一些。”
沈景安不情不愿的来到西院。元卜敲了敲门,“楚公子。”
韩卿离推开门走出来问:“元大人,六殿下,何事?”
沈景安不肯放下面子,仰头望着夜空不说话。
元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韩卿离看着那位傲娇的六殿下,故作思索之状,半晌没有说话。
沈景安见许久没听到声音,低头偷偷瞄了一眼,随即又仰着头望着夜空。
韩卿离不禁失笑,他和一个孩子较劲做什么,上前一步,“殿下可能带我见一见那侍卫?”
沈景安这才看向韩卿离,“你,你见侍卫做什么,要是没有能力就趁早说,别耽误时间,我都办不到的事,也不指望你一个质子能做点什么。”
韩卿离清浅一笑,“殿下就说能不能见,若是没那个能力,也请早说。”
沈景安气急,“你……”
元卜忙道:“六殿下,救我们殿下要紧。”
沈景安这才道:“见自然是没问题,不过,你得扮成小太监才成。”
韩卿离:“权听六殿下安排。”
皇宫天牢里,韩卿离终于见到了那个侍卫。
那侍卫双手被束,铁索勒住他的脖子绑于柱石之上,看起来是用了很重的刑,但他是个硬骨头,从两个看守焦头烂额的神色就可以知道他什么都没有说。
沈景安和元卜等在外面,那两个看守也退了出去。
侍卫抬起头看着韩卿离,“你是谁,来做什么?”
韩卿离道:“洛王殿下的人,来给你指一条明路。”
侍卫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明路,我如何信你?”
“这么耗下去并不是一个好办法,”瑾妃娘娘不仅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把洛王也搭进去了。如此情况下瑾妃还是不肯说出真相出卖侍卫,说明瑾妃与侍卫之间有一定的情分,而所谓的真相,是瑾妃和侍卫二人心照不宣的。
前朝,旧人,所以他相信这位侍卫不会见死不救,韩卿离说:“是你连累的瑾妃娘娘和洛王殿下,我想,这结局并不是你想要的。”
侍卫犹豫了一会,问:“你要我如何做?”
韩卿离上前一步,附耳道:“很简单,坦白你的身份目的即可。”
侍卫愣了一会,点头表示答应。
韩卿离从牢房出来,沈景安问:“喂,你和他说了什么?”
韩卿离缓缓的道:“殿下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你,”沈景安气不过,指着韩卿离半晌,才问:“什么事?”
韩卿离勾了勾手让沈景安附耳过来。
沈景安拒绝了一会,最后还是附耳上去。
韩卿离低声道:“还请六殿下想办法留住那侍卫一条命,不过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沈景安不解,“你这么做,是为了二哥吗?”
韩卿离:“殿下可以这么理解。”
沈景安又问:“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瑾妃娘娘有意保护那侍卫,若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难免有人会借机大做文章。”韩卿离故作怀疑的问:“只是殿下能办到吗?”
沈景安:“自然。”
次日中午,沈之玄果然回来了。
瑾妃的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原来顾邵曾是前朝皇帝身边的亲卫,前朝国破,皇帝自焚而死,顾邵亲眼见证了一切,所谓君辱臣死,君上都死了,他心里自然心里不甘,自然是万分的恨意。
无奈大势所趋,他只能随波逐流。后来偶然的机会听说君上的爱姬竟然成了新朝的皇妃,让君上蒙受如此屈辱,顾邵实在气不过,便发誓一定要找到君上的爱姬,问问为什么,既然是君上最为宠爱的人,为何不下去陪着君上,还要做出让君上蒙羞,成为君上一生污点的事。
顾邵想尽办法进了北府军营,又自请去守城门,最后终于成了皇城卫,得以接近瑾妃。只是他第一次质问瑾妃时,便被宫人发现,最终被认为是与瑾妃私通。
沈之玄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向韩卿离道:“这次,多谢。”
韩卿离坐在一旁的围栏上,笑道:“殿下不怪罪便好,我擅自做主,还怕瑾妃娘娘和殿下会生气。”
什么前朝旧人,母妃念旧,于他而言毫无意义。沈之玄说:“若不是你,本殿和母妃现在定然深陷牢狱,母妃不忍心,却也无能为力,事情一直拖下去,迟早会耗光父皇的耐心,只怕那个时候父皇会痛下杀心。”
沈之玄倚着栏杆看向韩卿离,“说起来,是我灭了南朝,害得你国破家亡,你应该落井下石才对,何故帮我?”
韩卿离又是一笑,抬眸看着远处,“殿下说过的,我只能依附殿下而活,既然要背靠大树,我怎么能让人将枝干砍了去。”
他又说:“何况两国之争本是常态,孰是孰非,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若是南朝国力强盛,今日我的处境,便是殿下你要承受的了。”
他转向沈之玄,一字一句道:“只要殿下不屠南朝百姓,不杀南朝大臣,不辱南朝皇室,予我父王一处安生之所,又何错之有?”
沈之玄想问:那么我留你在洛王府,于你而言,可算奇耻大辱。

几日后,颜舟意突然邀请韩卿离去马场。
颜舟意自己牵着一匹,又指着旁边的一匹道:“楚公子骑这匹吧,很温顺。”
其实韩卿离不明白,为什么在北朝人眼里,南朝人就只是文弱书生,甚至觉得他们连马都不会骑,或许是因为南朝灭国,让世人误以为南朝儿郎都没有上马定乾坤的本事。又或许看他文弱,便想当然的认为百无一用了。
他也不想多做解释,便笑着去牵那匹马,那马浑身雪白,绛红的鬃毛,一看就是极好的。
颜舟意这才问:“楚公子会骑马吗?”
韩卿离:“略懂。”
二人相视一笑,翻身上马。颜舟意道了声“楚公子,你不必太强求”便策马而去。
韩卿离亦策马疾驰,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骑过马,看看山川景色,北朝洛王府这方牢笼,囚禁的又何止是他的身,或许他从心底里都不敢奢望能有朝一日回到那个少年意气的时候。此刻扬鞭策马才感觉到了天地之大任我逍遥的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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