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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偷欢(孤舟子)


“阿离是我南朝的臣民,是我楚月霄的人,他家世代受南朝官爵,”楚月霄道:“而你沈之玄认贼作父二十年,到头来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沈之玄松开韩卿离,上前一把扯住楚月霄的衣领,“楚月霄,除了南朝皇帝的身份,你还有什么?”能坐上这个位置,不也是韩卿离替你为质才换来的么?
“朕今日就是不用皇帝的权势,也能杀了你。”
“那就让我看看你楚月霄除了让人替你扛事,还有什么本事?”
二人已然厮打成一团。赤手空拳,一招一式都实实在在的往身上招呼。
于世奎上前来却被楚月霄喝退了,“不许叫人,不许帮忙。”
韩卿离怕出事,只是那二人打的激烈没法拉架,只得干着急。
楚月霄虽不是沈之玄的对手,只是他现在受了伤,总是会扯到伤口,是以也没占多少便宜。
眼看着二人你一拳我一脚的,脸上也都受了伤,韩卿离让于世奎拉开二人。
于世奎在犹豫,韩卿离道:“你想看着皇上出事吗?”
二人也都打乏了,拉开的时候倒也没费多大劲。
楚月霄毕竟是皇帝,若是被南朝将士知道某人把他们皇帝打了,且不说皇帝有脸没脸,估计那些将士会把沈之玄给撕碎了。
韩卿离只得去照顾楚月霄。
于是沈之玄眼睁睁的看着某人撇下他走了。而他除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裂开了渗着血,浑身哪都疼,可惜没人管。
只有顾邵。
顾邵以为他家殿下疯了,敢跟南朝皇帝拼命。

楚月霄不愿意叫军医来,只得韩卿离给他看伤口擦药。
看着面前那个认真给他擦药的人,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楚月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于是抬手挡住韩卿离的手,“你不用管我了。”
韩卿离看着他,“怎么了,是我手太重吗?”
自从他在草炉把韩卿离接回来,他们之间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回话,虽然一起商讨军情,却总是不自在的。楚月霄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靠的近一些,偏偏觉得心里的隔阂让他们更远了。
“阿离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吧?”楚月霄说。
韩卿离本想继续给他擦药,闻言手顿了一下,“月霄,我……”
私底下他还是叫一声“月霄”,他想着他们之间本该如此的,只是叫什么都一样,他现在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徒劳。
韩卿离继续擦药,二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韩卿离收拾完要走,楚月霄才说:“阿离心里,还有南朝,还有我吗?”
韩卿离只觉得心上倏然一紧,他想说“月霄,为什么要这么问,你该知道的”,南朝和楚月霄于他而言有多重要,他以为不用他多言的。
有些话不说出来,没有人会明白,说出来了,也总会被质疑。他以为震耳欲聋的誓言,其实,都是他以为,只有他心里洪水滔天……
“我韩卿离此生,誓不叛南朝,不违逆月霄。”他说:“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楚月霄要说什么,那人已经走了。
次日,南朝攻下彭城的消息传至大兴城。同时沈之玄与南朝皇帝合作,却只得两千人马攻城掠地的事也被明臧知道了。
明臧又沉默了很久,“殿下知道他往南去我必定会派兵支援新关粮仓,所以转而攻取了彭城。”
彭城虽是小城池,然彭城守将贪生怕死,总是屯粮纳财自保,是以彭城其实很富足。对于南朝而言,财帛和粮草才是重中之重,毕竟南朝新立,国家开销很大,还要维持军需。
一旁的副将道:“听闻南朝皇帝是让殿下攻大兴城的,想来是殿下念旧,不愿与我们为难,更不想断了我们的粮草,所以才攻取彭城,彭城守将一贯自保,见死不救,如今于我们倒也无甚损失。”
明臧睨了副将一眼,意思是你可真会自作多情。他说:“迟早都要有一战的。”只是那时该如何,想想还挺头疼的。
沈之玄借着养伤之故,两日不曾出门。
只是韩卿离竟然没有来见他,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能理解那天晚上韩卿离对他置之不理,毕竟楚月霄是南朝皇帝,皇帝一怒后果严重,而他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前朝皇子。
某人一惯顾全大局,这一点沈之玄心里明白,所以就算他因为某人对他冷淡而心里不痛快,也就是自己气自己而已,没打算给某人添乱。可是已经过去两日了,某人却从未出现过,不免让他觉得自己可能在某人心里真的是无足轻重。
于是他自己溜进韩卿离房中,结果发现那人并不在,问了值守的将士才知道原来是去大堂议事了。他不想参与其中,便等在某人房中,想着那人回来便能第一时间知道,结果等的太久,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沈之玄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他甚至不知道韩卿离有没有回来过,
出门发现院中静谧异常,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于是又找来了士兵询问。
那士兵说:“大军天不亮就出城去攻打大兴城了,副统帅应该也在其中。”
沈之玄来不及多问,直接往大堂而去。
楚月霄正好出来了。
沈之玄直接问:“韩卿离去哪了?”
于世奎上前一步,“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和皇上说话……”
楚月霄抬手阻止了于世奎的话,继而向沈之玄道:“阿离是南朝的副统帅,去攻打大兴城责无旁贷,洛王不是南朝人,想推脱朕无话可说,但阿离不行。既然你不愿意去,朕只好让阿离替你去。”
“明臧擅射,有百步穿杨之能,你让他独自迎战,岂非不顾他性命。”沈之玄说:“何况现在还不到攻取大兴城的时候,贸然出兵毫无价值。”
楚月霄要说什么,沈之玄已经转身走了。
大兴城下,将士们正在奋勇攻城,从破晓开始,他们已经浴血厮杀了一个上午,大兴城岿然不动。然而死在城下的士兵却越来越多,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倒下,尸体堆积着,越堆越高,成了小山包,鲜红的血液从堆积的尸体下面流淌着,汇成触目惊心的血河。
韩卿离虽于心不忍,却无可奈何,作为这场战役的主帅,他只有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将士们给我冲,和将士们跟我冲”大概是不一样的。
大兴城楼之上,明臧指着那个一席银甲指挥作战的人,问一旁的副将,“那是何人?”
副将道:“不像是南朝皇帝。”主要是南朝皇帝也没有那般不顾死活的跨马立在阵前。
明臧又问:“是殿下吗?”
副将:“必然不是,看着比殿下好相处。”
明臧睨了他一眼,“不是殿下就好,管他是谁,今日叫他命丧当场。”他说着张弓搭箭,对准的正是韩卿离。
沈之玄纵马而来,将士们正在浴血奋战,拼尽全力攻城,然而大兴城下的情况他却看不到分毫,更看不到那个他担心的人。
他知道韩卿离就在城下,也知道他正在指挥将士攻城,只是被列阵的后勤军和掩护攻城将士的军队以及攻城器材挡的严严实实的。
他放马勉强穿过后面列阵掩护的将士,才看到那个一身银色铠甲指挥将士攻城的韩卿离。只一眼,甚至来不及喊一声。
只见大兴城头利箭破风,穿过前扑后继的将士,划过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直向韩卿离呼啸而来。
他们明明离得很近,不过数十步之遥,他就在那人左侧,偏偏又隔着浴血厮杀的将士,那是山与海的距离,或许是生与死……
眼看着利箭就要贯穿那人的胸膛,到时鲜血喷涌,他的阿离就会倒在血泊里。
沈之玄一跃而起,踏着马背纵身向前扑去。利箭破风的声音就在耳边,只是瞬息之间,他扑上去的时候侧身一旋,整个人都挡在了那人面前。
利刃堪堪擦着沈之玄的肩膀而过,他们一下子跌落在地,又顺势滚了几圈。
韩卿离怔愣的看着那个被他半压在身下的人。
沈之玄为了护住他,扑向他的时候刻意挡住了箭矢,怕他跌伤,滚落在地时又一手将他紧紧抱着,此时那只手尚未收回去。
沈之玄说:“阿离再不起来,我这只手就要废了。”
韩卿离这才赶紧起身,并且下令撤军。

第67章 生死之债 .“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大兴城上,明臧有些困惑的看着有序撤退的南朝将士,问一旁的副将,“刚才那人是?”
副将:“看着像是殿下。”
明臧更困惑了,正是因为他知道是殿下,所以才想不明白,殿下是知道他箭术的,而且还赞扬过好多次。“殿下是不要命了吗?”
副将在一旁沉默了半晌,这才适时的说:“将军,你好像伤到殿下了。”
明臧:“……”想想他那一箭的力道,他就莫名有些难过,怎么能射伤殿下呢?
沈之玄的伤确实很严重,箭矢擦过的地方皮肉外翻,深可见骨。韩卿离也不敢擅自为他医治,只得找军医来。
消毒和上药其实是最痛的,但对于沈之玄而言,真的不算什么,比这重不知道多少的伤他都受过,在更为艰苦的环境下也只是草草处理一下,甚至都不处理,任由伤口腐烂,等条件好一些的时候再医治,那个时候就要腕去烂肉,用酒使劲清洗,疼也是真疼,他都受过。
韩卿离就站前他旁边看着,好看的眉眼蹙着,好像比他还疼,
沈之玄其实还挺开心的,毕竟某人在为他担心。
等军医包扎完走了,韩卿离才问:“为什么要替我挡箭,你可知……”
沈之玄清楚明臧的箭术,自然知道当时会危及性命,偏偏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奋不顾身。他笑道:“我觉得很值。”
韩卿离:“沈之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之玄站起身,“当然,阿离担心我,我很高兴。”哪怕多伤几次呢,只要能知道阿离会担心他。
以前的沈之玄不讲道理,霸道豪横,现在又有些油腔滑调不正经,总之就是不能好好说话,韩卿离没办法,便没有再说话。
沈之玄见那人不言语,怕他生气,赶紧道:“我这不是好好的,这点伤没什么,阿离无需放在心上。”当时的情况,他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是比起自己受伤,他不愿意看到某人受到任何伤害,仅此而已!
韩卿离又是一阵沉默,很久,他才说:“我们之间,不需要做这么多,生死之债,我怕还不清。”
生死太重,他承担不起另一个人的生死。尤其是沈之玄的情与义,他作为南朝的臣民,无论如何都给不到那人任何回应,既然注定了结局,又何必拖着另外一个人来背负他的人生。
“你,”沈之玄瞬间就生气了,他自嘲的笑了一声,道:“我乐意还不成吗?不需要你还什么。”
他何曾想过让阿离还什么,就是他心甘情愿的,死乞白赖的上赶着罢。
沈之玄转身站在窗户旁边,自己生起气来。
韩卿离看着他在那生闷气,心里莫名的一阵失意难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在意沈之玄的情绪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之玄突然转过身来,“韩卿离,那你什么意思呢?觉得我比不上楚月霄,还是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你,不可原谅?”
“我,”韩卿离一时语塞。“我说过了,往事已矣,无需再提。”
沈之玄上前一步,凑近他道:“那就是我比不上楚月霄,比不上他与你青梅竹马,情深意重?”
韩卿离被他逼的退无可退,仰头迎上他质问的眼神,“沈之玄,你又发什么疯?”
沈之玄一下子把他抵在墙上,贴着他耳边说:“韩卿离,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很喜欢。”还能发什么疯,不就是喜欢了一个人,把自己弄的像个疯子。
以前做过的那些混账事是他的错,他愿意尽一切弥补,哪怕搭上一条命他都愿意,所以韩卿离当他发疯也好,有病也罢,他只要知道某人的心意就好。
偏偏韩卿离说:“殿下的情与义与我而言是负担,所以你以后不必为我做什么。”
他看着某人的眉眼,有的人虽然嘴上说着狠话,可眼神里明明就是在意的,在意他受伤,更在意他以后会因为要护着某人而受更多的伤,也许正是因为在意,才会说出那些狠心的话来。
沈之玄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阿离不必有负担。”
他又问:“阿离,你心里,可有哪怕一点点喜欢我?”
“没有。”韩卿离说。
沈之玄又吻了他一下,“好好说。”
“没有。”
沈之玄又吻了上去,辗转厮磨了很久,直到韩卿离有些微喘,他才又问:“当真没有?”
韩卿离:“……”
他想推开那个不要脸的,抬起的手却被那人抓了过去,“喜欢就是喜欢,阿离为什么不承认,嗯?”
韩卿离没好气的问:“你哪来的自信?”
沈之玄又低头吻了上去,这次他温柔了一些,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品尝着欲罢不能的滋味,又勾人一般不肯加深那个吻,嘶咬着他的唇和下颌,辗转至耳垂,喉结处。
韩卿离仰着头,双手紧紧的攥着,感受到那勾魂夺魄的吻还在一直往下,他叫了一声:“沈之玄。”
沈之玄抬头看着他,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我的自信,难道不是阿离给的么?”
韩卿离想到他刚才故意的,脸上便一阵热,“你……”
沈之玄那只手划过他脸颊,又在他耳垂上轻轻揉捏着,似乎是不经意的说:“可我想听阿离亲口说,喜欢我。”
韩卿离被他挑逗的有些局促,便推开那人道:“都是一样的,沈之玄,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便也不要为难我。”
沈之玄懂,他和韩卿离之间隔着一个南朝,隔着一个楚月霄,还隔着韩卿离的家族荣辱以及所谓的伦理纲常。所以他说:“好,我不要阿离承诺什么,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和阿离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韩卿离:“……”果然某人是不会说人话的。
结果沈之玄又说:“等阿离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可一定要记得,你的情郎还差个名分。”
韩卿离:“……”
沈之玄虽然受着伤,心情却是极好,一来可以不用参与南朝那些人的议事,二来,韩卿离应该愿意陪着他,盯着他吃饭喝药,那样的话他就离那人更近了一步。
事实上是他太过于想当然了。
韩卿离确实来看他吃药,但总是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尤其是他不安分的想对那人做点什么的时候,那种疏离感就特别强烈。
两日后,那人直接就不来了,放任他自生自灭。沈之玄问过给他送饭的士兵,那士兵只说“副统帅很忙”。
于是他故意不好好吃饭,也不喝药,就等着那人良心过意不去时来看他一眼。

第68章 爱他至深 .“你别在这发疯”
韩卿离一惯的心软,所以他来了。沈之玄甚至怀疑某人每日都在问士兵他的情况,不然怎么他才一日没有喝药,某人就来了。
韩卿离进来后直接将饭菜摆在桌上。“吃饭吧!”
沈之玄一边吃饭一边暗中打量那人,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然而那人没什么情绪,明明和往日一般温和,又透着莫名的淡漠。
沈之玄问:“阿离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韩卿离一瞬间的愣神,随即道:“没有。”
等吃完了饭,韩卿离本来要收拾,沈之玄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叫人收拾吧,我今日伤口疼,你帮我看看。”
韩卿离:“我叫军医来。”
沈之玄故作委屈,“阿离现在连给我看看伤口都不愿意了吗?”
韩卿离大概能猜到某人肯定又在故技重施,只是他不确定,想着万一是真的伤口疼呢?“药箱在我房中,我去取。”
沈之玄:“不用,我们一起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之后韩卿离推开门走了进去,沈之玄紧随其后,一进房间就把门给关上了。
韩卿离不解,转过身来,一句“你关门做什么”还没说完,就被沈之玄一把拉过去抵在了门上,“不关门,难道阿离想别人看着我对阿离做那些事?”
韩卿离轻叹一声,“你别在这发疯。”
“不在这在哪?”话音落,沈之玄便低头去吻。
韩卿离偏头躲开了。
要是以往的沈之玄,肯定一把捏住他的下颌就开始强取豪夺,现在他真的变了。
“阿离,我只是很想你,”他说:“你这般待我,我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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