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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Redo)


她一夸,沈翳的面皮“腾”地一下红起来,他说起话来都开始紧张结巴:“不,不……也,也没有那么厉害,我师父,江,江陌寻,比,比我厉害多了,就像行针之法,我只是学了个皮毛,他,他才是最厉害的医者。还,还有很多人,也都比我厉害的,我早夭的师妹,也比我强上许多,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段月白挑眉,扫了沈翳一眼,又在宋潮青耳侧说道:“一见到沈翳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我就想暴躁,他怎么跟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似的害羞,跟人家说两句话都要脸红,苏巢又是个孩子心性。照他这个思路,哪百年才能跟苏巢修成正果啊?”
“你又知道了。”宋潮青的扇子轻轻拍了拍下巴,一抹饶有兴味从他眼角溢出来:“他定是不如你的。”
作者有话说:
鸟还管别人修不修得成正果呢,快传下去,他不行(不)

第83章 有病
宋潮青笑得意味深长,段月白让他的笑容噎了一下,师兄没有失忆的事情又在不断提醒段月白了,他别扭地咂了下嘴,说:“啧,说沈翳呢,怎么又说道我这儿来了。”
“我发现,段师兄和宋大哥总是爱说悄悄话。”苏巢歪头道:“你们总在说什么秘密啊,弄得我心里痒痒,也想知道呢。”
宋潮青脸上的笑容稍有僵硬,忙轻咳了两下,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
段月白则横眉冷对:“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继续说你们遇到的赶尸人的事儿。解掌门,你既说了赶尸人在安树常见,大家都不太避讳,可今日遇到的赶尸人却又躲着人,赶怨尸,这事放在别处已经算是天大的怪事,不能因为安树习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解云楼堪称好好先生,马上回道:“师弟说得是,此事应该严查。这样吧,我即刻回去布置一下,让派中弟子多多注意最近出没在安树的赶尸人,如有进展,立马告知诸位。”
“安树境内,皆可用纸鸢传信,那在下便先行一步了。”他递给唐沛凝几只巴掌大的纸鸢,随后站上御剑。
解云楼虽然是个符修,可他的佩剑也品相不凡,剑柄处状如虬龙枯枝,可仔细辨认,材质却是玄铁的,中间包裹这一块硕大的昆仑紫牙乌,不断闪着幽光。
本已飞了数丈,解云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来了。
他高高在上扫了段月白几人一眼,目光最终又落到唐沛凝身上,微笑道:“唐掌门,赶尸人的出现虽然十分蹊跷,可另师弟楚天阔如今也是下落不明。贵派楚真人的厉害,我在二百年前就领略过了,别说我,我派多少前辈都断送在楚真人手上,如今又‘凑巧’碰上百面神秘人与赶尸人,不知这二者是否……”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可在场众人皆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段月白的目光登时就冷了下来。
解云楼摆摆手,憨直地笑了两声:“呵呵,对不住,是在下失言,无事,无事,我回青城剑派探查赶尸人一事去了,诸位替我为云姑娘带好。”
直至他的身影全然消失在空中,灵力留下的痕迹也消散干净,段月白才阴沉着脸说道:“这人是个笑面虎,不太好打交道。”
唐沛凝也点头赞同:“他说是先走,可临走之前却又提三师弟,意有所指地说三师弟与赶尸人是一伙的,明摆着是对我们不信任,要自己查赶尸人的事。”
“笑话,他不信任我们,我们难道就信任他么?师姐莫不是忘了,青城剑派都是一群怎样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段月白一气之下画了更多的涤尘沧溟符贴在罗老爷房中,险些要用这些发光发亮的符咒将门窗糊死:“他能自己去查,难道我们不能么?而且虽然姓解的很讨厌,但有句话说的不假,楚天阔还在这附近呢,他向来不安分,要早早控制在手里才算妥当。”
空中响起一阵铃声,如佩环撞击,叮叮咚咚的声音经风声一吹,便吹得很远。明明没有任何音调,段月白仍是在零散的节奏之中分辨出了一支有点诡异的小调。
贴了满屋子涤尘沧溟符的灵堂本来已经消停了,可这清脆的铃声传到之后,那厢又开始刮起阵阵阴风。
几人在卧房中竟然都能听见嘶哑尸吼。那扣着两具尸首的棺材板哐哐直响,那一对新婚的恩爱夫妻似是即将破棺而出!
“我们正聊着这位赶尸人,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位赶尸仁兄,不但有驱使怨尸的独门秘籍,所到之处还能掀起腥风血雨来,他人还没到,只是声音到了罗府,灵堂里封着的怨尸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我真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段月白带笑的眼睛里有一种斗志,兴致斐然,他默念了一道口诀,同时催动所有涤尘沧溟符,灵堂处突然灵光大盛,怨尸又重新消停了下来。
他的灵力好像在和赶尸人的铃声抗衡,彼此相互试探,过了一会儿,那铃声远去了,倒也不是不敌段月白,只是似乎不想与段月白多做纠缠。
这倒让段月白兴致更高,他本想抬腿就走,可突然顿住脚步,顾虑似的望了望宋潮青,只见宋家哥哥正开着扇子,世外高人般立在那里,对上他的目光,还没等他说话,便先开口道:“我与你同去。”
“哦,也,也行。”段月白于是将七曜变变成能够站上两人的大小。
唐沛凝急道:“你们都去,我也要去。”
苏巢早已跃跃欲试,她似乎对唐沛凝有一种天然亲近,上前便拉起唐沛凝的手来,央求道:“唐师姐,我也去,我也去,若有功德,分我一点,好不好?”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苏巢本来就在一个女子众多的门派被抚养长大,对各种师姐的感情天然就比别人
她一开口,沈翳也闲不住了,他顾念苏巢身上的伤,翻来覆去都是不放心,于是道:“我也同去吧。”
“行了,去那么多人干嘛,又不是比人数,你以为人多就能赢啊?”段月白瞥了一眼仍在昏睡的罗老爷,说:“沈翳,你留下来照顾伤者,我会帮你把云夙鸢叫来照应着,以防发生变故你脱不开身。苏巢,我知道你想攒功德,不过你到时候要好好跟着师姐,别自己行动,能做到吗?”
“能,能,我能的,我保证老老实实的。”苏巢举手明志,手中鹤唳已经出鞘,悬浮于空中,剑身微微发着蓝光,像是与主人一样,因为即将攒到功德而兴奋不已。
“可……”沈翳犹豫着,他目光痴迷地看了看苏巢,担心之情难以宣之于口。
段月白却急燎燎地说:“可什么可,别可了,再磨蹭一会儿,那赶尸人就彻底没影儿了。”
他与宋潮青一前一后在七曜上站定,话音刚落便“嗖”地一下窜了出去,苏巢紧随其后,还不忘回头对沈翳摆了摆手。
罗老爷在睡梦中牵动伤口,狰狞着表情,冷汗淋漓的,实在脱不开人,唐沛凝安抚道:“沈掌门不必担心,我会帮忙照看苏巢师妹的。”
“那就多谢唐掌门了。”事已至此,沈翳也没办法,只能与她告别,心中庆幸着,虽然段月白看起来像是个见了功德就走不动道的,那宋潮青宋大爷也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至少还有个唐沛凝能够对苏巢照顾一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此想法,不能说沈翳监视短浅,只能说他实在太不了解唐沛凝了——
她从小在紫霄派可是出了名的顾头不顾腚。
苏巢脚程很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前头的段月白,唐沛凝落在最后,追得很辛苦。
段月白于是便说道:“师姐,你和苏巢一起,去青城剑派那边看看,那个姓解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好人,他把我们都当傻子,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还说什么要去查这事,谁知道他是去查案还是去毁尸灭迹,更说不定这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的呢。”
路过他们在安树暂住的小院儿,段月白从袖口摸出一道传音符,灌了灵力掷下去,那传音符便像柔弱蝴蝶一样飘进了云夙鸢的房间中。
“怎么不用解云楼给的纸鸢?”宋潮青戳戳段月白的肩膀,为他乱用灵力而牵起一丝担忧。
怎料段月白说道:“谁知道他的东西会不会有问题。”
“你怀疑解云楼有问题?”唐沛凝问道。
“无凭无据的,我也不能先冤枉了他,总之你帮我看紧了,注意着青城剑派的风吹草动。”赶尸人的铃声越飘越远,眼瞅着就要追不上了,段月白说罢,便想将七曜御得快一些。
怎料刚念口诀,他的袖子先被拉住了,苏巢问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吗?”
段月白抽出袖子,没好气儿地拍了两下,仔细检查着衣服上有没有被抓脏了:“不能。”
“苏姑娘,你法力高强,修为精深,与唐掌门同行,更能帮得上忙,如果遇到危险,你出手是最稳妥的。”宋潮青从旁劝道。
什么话对苏巢都像是一阵风,她总有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唯独两样能够让她像小狗一样听话,其一是“功德”,其二就是“修为”。
她的修为在同辈当中已经很高,而苏巢的年纪毕竟还小,脑子又是一根筋,哪里听得出来宋潮青话里那些弯弯绕,只当是宋大哥在夸她,立即喜形于色,若是有尾巴,准摇得起劲儿。
“再说,若是我们追到赶尸人,也少不了请你帮忙,到时候功德也是要分给你的。”宋潮青又说。
“好!我愿保护唐师姐,苏巢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她一抱拳,便与唐沛凝结伴走了,在空中还小孩子心性地拉着师姐的手,一副没长大的样子。
段月白酸道:“还是你的花招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小傻子可听你的了。”
“你也对人家姑娘温柔点儿,她也会听你的。”宋潮青用扇骨轻轻敲了敲段月白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她又不是我道侣,我那么温柔做什么?没事惹事。”段月白掌控着七曜的方向,一时间也没想太多,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但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儿还能再收回来呢?
宋潮青笑了笑,说:“那你可得对我再温柔些。”
“懒,懒得理你。”
苏巢望了望他们越来越小的背影,目光有些恋恋不舍的,她上前牵了唐沛凝的手,不解地问道:“唐师姐,他们怎么总是说悄悄话啊。”
唐沛凝看着那两个打情骂俏的身影,实在受不了这两人的腻歪劲儿,朝天翻了个白眼,说:“因为他们有病。”

第84章 疯剑
西边怨气冲天,确实正如沈翳和苏巢所说,怨气像是无数细丝,彼此缠绕交织,拧在一起,拧成一股十分坚韧的绳子。
宋潮青敛了笑意,指了指下方,段月白会意地一点头,道:“也不知道这位赶尸仁兄赚的是什么昧良心的黑心钱。他夜半三更熟睡之时,会不会让这冲天的怨气惊醒?”
七曜与主人配合默契,在段月白正说话时,便化作原状,用数道灵丝拧成一柄锋利无比的灵力之剑,以极快的速度向怨气最深处刺去,像是带着万钧之重,要将怨气直接冲散,将那赶尸人束缚在地一样。
而脚下突然失了承重之物,宋潮青确实有一瞬间的惊慌。
毕竟他们仍在百丈高空,宋潮青这些年来存了几分凡人心态,慌忙之间望向段月白,下意识便抓紧了对方的手。
可下一瞬,段月白迎着他的目光坏笑一下,“刷”地一声从怀中飞出两道符来,化作两道金光便落于宋潮青脚底,像是能够承重似的,可以让人在空中行走。
段月白换了右手让他抓着,左手顺理成章地搂住他的腰,带他从云端慢慢步入尘世。
落地之后,段月白又装模作样地松开了宋潮青,轻咳两声,道:“我还真能摔着你不成?”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了,一时间想要留给宋潮青足够的空间与时间,不再逼他做任何决定,一时间又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对方,两相挣扎,时时都是理智与情感在头脑中相互撕扯的戏码。
上一瞬,情感战胜了理智,让他只顾抓住机会能够靠近宋潮青一些,如今两人站在地上,他的理智也落了地,正在指责他为何如此鲁莽。
宋潮青也无法参透段月白的意图了,或者说,从他明白自己喜欢上段月白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无法猜透段月白的意图了。
他像一叶扁舟,在激流里前行,段月白每一次忽远忽近,都像是行进过程中的风浪。可他太清楚心之所向,是以所有的风浪都甘之如饴。
宋潮青不要脸地从人家身后贴了上去,把脑门贴在段月白的肩膀上,轻声说:“吓死我了。”
如此骗术,只有有情人才能被蒙蔽双眼。
段月白心神一晃,就在这一晃的功夫,他们周遭全让灰黑色的怨气所笼罩,顿时没有闲工夫再想感情中的谁先谁后了。
七曜紧紧跟在主人身侧,可方才它花了大力气发出的灵力之剑如同遁地一般,没在此处砸出一个坑儿来。
环顾四周,从怨气之中可勉强辨认,他们此时身处一片小林,东西南北分不清楚,只知道前面不远处怨气最为浓重。
“怪了,方才七曜的咒术虽然不至于一击制敌,可也不可能如此不中用,前方怨气最重,去前面看看。”段月白略带责备地看了看七曜,灵器微微垂了头,似乎正在反省。
许是怕宋潮青害怕,又担心在怨气中与他走散,段月白犹豫了一番,没有选择像方才一样没大没小地搂住师兄的腰、抓着师兄的手,而是隔着袖子,克制地抓住了宋潮青的手腕,还要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怕你在这乌漆嘛黑的地方走丢了。”
重重怨气之中,似乎还有一丝其他气息不断缠绕,至于这其他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宋潮青只是觉得十分熟悉,名字就在嘴边盘桓。
可这气息给人的感觉实在糟糕极了,像是将人投入冰冷彻骨的湖水当中,心肺都湮透了,让人喘不上起来。
段月白却好似无知无觉地往前走着,留了愣头青一样的背影。
宋潮青先段月白一步有所察觉,猛地想起这气息的名字,瞬间反手抓了段月白的手腕,沉声道:“别过去!”
正当段月白回头之时,七曜方才发出的灵力之剑对准了两人,六亲不认地砍来!
宋潮青与段月白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那灵力之剑仍带着段月白那股破阵杀敌的锐气,简直一往无前,即将刺入主人体内,意图把段月白和宋潮青两人穿死在同一把剑上!
段月白下意识只是挡在宋潮青前面,像是要用肉驱挡了这一剑。
七曜则在两人愣神之时,挺身而出,挡在主人身前,以咒术灵力做网,将那把发疯的剑缚于网中。
本是同源灵力,按道理来说七曜可以直接将剑中灵力吸收回来,再次化为己用,当做没有发过这把灵力之剑一样。
可这疯剑在怨气里面游荡了一圈,好像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与段月白的灵力相冲起来,七曜无法回收灵力,与疯剑抗争得十分辛苦。
灵力网愈发亮了,衬得其中疯剑铁锈一般发红,十分不吉利。
七曜哞足了劲儿,却也只能暂时挡住疯剑前进脚步,二者在空中僵持,七曜略占下成,马上要控制不住疯剑势如破竹的气势,被强劲之力带得往主人身边跑了三分。
还好这已为段月白已争取了时间,他反应过来,从洞墟中摸出几颗石榴籽来,灌注灵力,往疯剑剑锋上击去——
只听“嘣”地一声脆响,那疯剑被石榴籽击成粉齑,破碎成万千红色的灵力碎片,散在灰黑色的怨气当中,竟还有些好看。
宋潮青想要出言提醒师弟,告诉他这怨气之中、甚至附在灵力之剑上的不详气息到底是什么,段月白先沉声说话了:“修罗之气……”
一声冷笑自段月白的嘴角溢出:“真是可笑,竟想让我的灵力之剑刺伤我自己?如此卑劣阴损的手段,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没想到段月白竟然知道这气息,虽有些意外,但这倒是让宋潮青省去不少麻烦,他当年拉扯几个师弟师妹,师父也不太管几人的课业,教授课业的担子也都落在宋潮青肩头上。
因此他经常产生考校功课的心思,明知故问道:“修罗之气又是什么?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段月白看了他一眼,略带震惊,心说:“你还不知道修罗之气?你都不知道,这世上就没人能知道了,师兄,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他考校功课的语气曾在二百年前经常萦绕在段月白耳边,陪伴他度过那些早课的时辰,因此段月白明白,这位好为人师的师兄是在检查他的功课,此时段月白心脏一缩,生出些许被抓包的紧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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