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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十三州府)


“走调了,专心点。”
忽然间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摁住俞寂紧张到不停颤抖的手指。
并带着俞寂轻轻弹了几个连贯又正确的调子。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骨节分明干燥温热,指尖碰到的瞬间,俞寂全身就像过了圈电流,浑身的骨头都酥酥麻麻的。
因为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俞寂当场就傻在原地,嗓子眼干涩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抿着唇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周扬似乎也没想等道谢还是说别的,翻找到东西后很快就走出了琴室。
直到周扬离开良久以后,俞寂才慢吞吞地抬起头,近乎贪恋的目光忍不住随着他远去,默默诉说着暗恋者的卑微——
“俞寂?”
傅朝闻的掌心游走到瘦削的肩膀捏了捏,呆滞的俞寂立刻回过神。
那捏他肩膀的手掌却没有离开,反倒顺着后脖颈滑到凸出的蝴蝶骨,拇指覆在骨头处不断地揉摁。
力道不轻不重,横生出几分暧昧。
俞寂红着脸低低咳嗽两声,余光忽然瞥到墙壁挂的时钟,就像抓到某根救命稻草似的,“我……我该去做饭了……”
刚有要撒腿逃跑的起势,傅朝闻就立刻靠到俞寂身后,不假思索地挡住他的去路,还微微抬起膝盖顶了顶他的臀。
面色异常的冷静:“重新弹给我听。”
俞寂没防备被顶得身体往前倾,手按在琴键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声音弄得他更羞耻,恨不得当场钻进地板缝里去。
他不知道傅朝闻为何执着于让他弹钢琴,百般无奈,他咬住殷红的唇瓣,眼尾泛起抹绯色,委屈得随时要掉眼泪似的:“我忘记谱子了……”
这是实话,俞寂完全忘记拜厄曲的曲谱,没被调戏前还记得很熟练的……
傅朝闻闻言皱了皱眉,把踢到旁边钢琴凳勾回来让俞寂坐着,指尖大发慈悲地落到钢琴键先给俞寂起了几个调。
有了起调俞寂就放松许多,他蹭着钢琴凳往旁边挪了挪,打起精神弹起了拜厄练习曲。
轻快的音符在指尖缓缓流出,俞寂坐在那儿也蛮像回事儿,傅朝闻很仔细听了前半段,除去有点紧张确实弹得不错。
然后注意力就莫名其妙地被别的事情吸引了。
他发现这小狐狸精真是瘦得过分,架着胳膊弹琴将后面布料撑起来,紧紧贴在脊背有些汗湿,瘦削单薄的身体显露无疑。
白色衣服勾勒出来的腰线极细,两只手就足够能掐过来,腰两侧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
再往下的屁股是标准的蜜桃状,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着,浑圆挺翘,臀肉饱满。
美中不足的是他那盖不住的性感腰窝处,糊着块褐色的膏药,就像无暇的墙壁突然被印了脏脚印,怎么看怎么碍眼。
“你腰有伤?”
这是傅朝闻的直觉,逼他穿着情趣服收拾房间那晚,他弯腰时的动作都有点费劲儿。
听他这样问,俞寂愣了愣,手不自然地伸到背后将T恤往下拽着,盖住他的膏药。
边点点头,“生完宝宝没休息好。”
其实何止没休息好,俞寂几乎是没休息,生宝宝和请月嫂掏空他所有的积蓄,甚至不到两周他就已经外出工作。
就在出租屋附近的快递站,只需要坐着负责给进出仓的快件扫码,工作既轻松又简单,还能找同事替班随时回家给宝宝喂奶。
快递站的缺点就是冬天暖气不足,人来来往往的经常不关门,导致后腰受风受寒严重,就是那时候彻底落下了病根。
导致到现在都必须每天贴着膏药,中医说是骨病要长期温养,直接给开了半年的疗程,目测到今年冬天都贴不完。
傅朝闻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更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直接关系,只觉得黑糊糊的膏药贴在腰窝这种地方实在碍眼。
好好细腰翘臀,被这玩意儿煞风景,耽误傅少饱眼福,他甚至都想直接上手给他揭掉。
这坏透的想法屡屡冒出头,都被傅朝闻那点为数不多的良心和理智强行摁了回去。
这时候傅朝闻还没有意识到,就是那点可怜的良心和理智作祟,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错过藏在膏药后面的——
俞寂的雏菊纹身。

第15章 外面还有人在呢
傅朝闻公司项目准备阶段临近尾声,最近经常去公司里盯着,陈姨的带薪休假也结束。
暴君连续几天没回家,俞寂的时间就在边盼着崽崽来别墅,边翻阅傅氏的资料中度过,偶尔还会帮陈姨打扫卫生。
陈姨倒也不敢真的吩咐俞寂做重活,就只是像收衣服这种有手就能做的。
将晾干的衣服全部收到衣帽间,俞寂自觉拿过蒸汽熨斗熨平整,傅朝闻的家居服居多,袖口和领口都沾染着男人的味道。
衣帽间的隔断是玻璃镂空的,这处略显狭窄的角落并不隐蔽。
俞寂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将傅朝闻丝缎材质的家居服捧起来,轻轻地凑到自己的鼻尖,像小奶猫偷腥似的深深吸了口气。
是沁人心脾的薰衣草香,带着点傅朝闻独有的气息填满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蹭蹭丝滑冰凉的面料,眼神是近乎疯魔的痴迷,漂亮的蜜色唇瓣不住地磨蹭着感受其中的味道和温度。
半晌过去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俞寂臊着张红脸回过神,赶紧工整地叠好放到旁边。
俞寂正准备熨烫其他的衣服,外面客厅里却忽然吵闹起来,他怕是有人来傅家闹事儿,就忙跑出去看。
电梯门打开,三个年轻人正往客厅里走,那熟稔的模样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
其中有个穿赛车服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闻哥,你嫂嫂呢?”
傅朝闻正靠着电梯,闻言皱了皱眉,缓缓回过头,望向身后打着暖黄灯光的隐秘角落,俞寂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深埋着脑袋,双手不安地背到身后,就像没背过课文被罚站的小学生。
因为正在帮陈姨打扫卫生,俞寂穿着件白色的围裙,裙摆处缀着粉白相间的蕾丝花边,刚刚盖过他的大腿。
不知是不是傅朝闻的错觉,好像无论什么衣服俞寂穿都很性感,让人总会生出种给他扒干净的冲动。
没等傅朝闻说话,另一个染着灰白色头发的青年就晃悠悠地朝俞寂走过去,扑面而来的酒味儿让俞寂皱了皱眉。
“上回在翰城砸了十几瓶香槟也没见着,今儿算是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青年向俞寂伸出手,挑起唇角露出邪笑:“嫂嫂你好,我是宋景乾。”
俞寂犹豫片刻才握住宋景乾的手,抿了抿嘴唇结巴道:“我……我……我不是……”
什么嫂嫂,好难听,才不是呢!
看着架势俞寂就知道,来者都是傅朝闻的朋友,尤其是眼前这位主动来问好的宋景乾,俞寂在翰城的时候就听说过他。
京圈著名不务正业少爷,商圈电竞圈娱乐圈被他混个遍,哪个圈儿都得赔个千八百万。
在翰城壹号跟朋友喝酒指名要俞美人陪,可是那天俞寂正好回家陪宝宝,他就借着酒劲儿怒砸十几瓶名酒香槟。
事后俞寂想跟宋景乾赔礼道歉,可听东家说他老子嫌他丢人,直接给锁到远郊别墅了,看样子应该刚放出来不久。
宋景乾握住俞寂柔若无骨的手没放,俞寂抽手也抽不回来,就局促得连眼睛都不敢抬,脸蛋连着眼尾泛起片嫣红。
看俞美人那羞涩的模样,那穿赛车服的也按捺不住,屁颠屁颠地起身跑过去,“嫂嫂好,我叫——”
没跑两步他就被傅朝闻拽住后领,拎回来强行扔回沙发,冷淡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离,“别吓他。”
傅朝闻这一出声,宋景乾才从容不迫地松开俞寂的手,俞寂得了空风似的跑回衣帽间。
躲到角落盲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他心道这些京圈富家子弟怎么个顶个儿地不正常。
衣帽间的玻璃不隔音,俞寂能很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对话,他们在谈论自己。
“闻哥,你嫂嫂怎么这么不禁逗,跟了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宋景乾晃着手腕,表情满是不屑:“说好听他是翰城壹号的顶梁柱,说不好听就是出来卖的,小地方来的,搬不上台面很正常。”
许乐意吃着棒棒糖,话含糊不清:“可是他在京圈还挺有名的……”
后面的话俞寂没再听到耳朵里,其实宋景乾说得很对。
他来自南方贫瘠的小县城,养他长大的姑姑紧紧巴巴过日子,那种卑微是骨子里带的,这跟他有多少存款无关,这辈子都改不掉。
就像他从来不敢奢望傅朝闻会转身看他,他融不进傅朝闻的圈子,他们根本就不在同阶层,不是同类。
“我也小地方来的,宋少也看不上我?”
这声音又把俞寂的注意吸引过去,说话的是刚才都在沉默坐着的男人,和傅朝闻同样是西装革履的打扮,眉目间看起来很温和。
宋景乾对这男人的态度明显没那么嚣张,打着哈哈将此事糊弄过去。
许乐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起来,凑到傅朝闻耳朵边:“景乾见沈医生就跟老鼠见猫似的。”
宋景乾远远斜了许乐意一眼,却也没办法反驳。
他老子的命都是经沈璧手救回来的,年纪轻轻坐拥数项医界研究专利,连他老子那种大佬都要敬沈璧三分,更别提宋景乾。
陈姨给三个人分别泡了茶和咖啡,宋景乾和许乐意热络地跟陈姨打招呼。
他们和傅朝闻是发小,初高中的时候经常来家里玩,就算傅朝闻搬出去住以后,也经常来陪大哥聊聊天。
傅朝闻留陈姨陪他们聊天,他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衣帽间。
俞寂正在叠衣服,全是他的家居服,白皙瘦长的手指娴熟地整理平整。
方才看到傅朝闻的瞬间,俞寂有点恍惚,这暴君四五天没有回家,两人这段时间里也没见过面。
既没有主动联系傅朝闻的身份,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俞寂有时候会到二楼露台去等着,可总是失望而归。
傅朝闻进来没作声,直接绕到俞寂背后伸手抱住了他。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俞寂挣了挣被锁住的手臂,“外面还有人在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寓墨宝子打赏3~

第16章 只有傅少闻得到
傅朝闻不管有没有人,只顾从后面紧紧圈住俞寂纤细的腰,微微弓身往俞寂颈窝里埋。
他贪婪地嗅着俞寂的脖颈,鼻尖蹭得温热的皮肤痒痒的,俞寂羞涩地侧身躲避——
“我……我真的没有味道……”
俞寂知道傅朝闻在嗅着自己的味道,毕竟这种无味体质实在少见,他觉得新奇很正常。
没想到傅朝闻却闷闷地反问道:“你嗅觉失灵了?”
虽然很清淡,但并不是闻不到,这小狐狸精的脖颈和锁骨处自带清淡的青草槐花味儿,很像清晨下过雨的草地。
几天前在房间捉弄俞寂动情,傅朝闻见识过这味道后就没再忘掉。
有段时间没闻到,甚至有点想念。
外面宋景乾他们还在,玻璃不遮挡视线,稍微不慎衣帽间里的场景就会现场直播。
俞寂紧张得呼吸急促,心道赶紧随着这祖宗闻两下好离开,但是傅朝闻却闻起来没完,完全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不仅没放他走,俞寂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他身体居然逐渐有了反应。
傅朝闻比俞寂高出一头多,某处硌着俞寂的后腰,隔着薄薄的布料,触感明显。
俞寂的脊背瞬间变得僵硬,能做出的反应就是逃跑,可扭着身体挣扎半晌屁用都没有,反而蹭得傅朝闻更可怕了。
耳边的呼吸有点烫,傅朝闻捏住俞寂的腰把他往上托,到合适的位置,若无其事往前。
“不要……不要……”
俞寂吓得魂都飘走半条,生怕这时候傅朝闻把他裤子扯掉,给他朋友表演活春宫。
他连忙抓住傅朝闻掐他腰的掌,乞求道:“少爷求求你不要,外面真的会看见的……”
“你怕被看见?”
俞寂眼眸含泪,已经完全丧失理智,闻言不停地点头。
这反应倒是出乎傅朝闻的意料,没想到俞寂没拒绝他的欺负,怕的却是被别人看到。
傅朝闻其实没想真做什么,按着他肩膀磨蹭了几下就没再继续,柔软的嘴唇落到后颈,忽然道:“嫂嫂,你真的好香……”
俞嫂嫂:“……”
俞寂挂在眼尾的泪要掉不掉,终于忍不住委屈问道:“少爷你……你是变态吗……”
傅朝闻听言微愣,随后低低笑起来,难道不明显,还要问?
俞寂也觉得这话问得多余,先是把人迷晕关进车库摸来摸去,又逼着他穿性感女仆装,还推到角落各种磨蹭调戏……
他不是变态,谁是变态?!
暗自腹诽着,俞寂背着的身体忽然被强硬地掰过来,和傅朝闻正面相对。
男人的气息陡然迫近,紧接着傅朝闻的亲吻就落下来。
双唇相碰的柔软触感,惊得俞寂不自觉瞪大了眼睛,脑袋有意识开始转的时候,对方的舌尖已经钻进他的口腔。
傅朝闻吻得并不强势,反倒很温柔,咬住俞寂的红嫩的舌尖轻轻地磨着,舔吻他的唇瓣和嘴角。
俞寂刚开始还紧绷着身体,后面在傅朝闻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不知道是吓得忘了反抗,还是压根就没想着要反抗。
他浑身微微发着抖,腰眼和双腿发着酸,心如鼓噪,只觉得刺激又羞耻。
身体间的欲望是最直接的吸引,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只需将自己的唇舌全然交予对方,随心意在欲望里沉沦。
这算是他和傅朝闻之间第一次正式的吻,在闷热逼仄的衣帽间,压制着剧烈的喘息。
吻毕,俞寂靠着墙壁已经完全瘫软,其实他根本不会接吻,更不懂得在亲吻间隙换气,只能完全被傅朝闻带着走。
见俞寂眼神迷离的模样,傅朝闻嗓子又是阵阵的发哑,他蹭了蹭小狐狸精的鼻尖,“嫂嫂,这算不算偷情?”
他嫂嫂要羞疯了,眼眶通红着别过脸去,“别这样叫……”
罪魁祸首傅朝闻低头笑笑,终于撤开身没再紧贴着俞寂,那里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他伸手勾了勾围裙上的蕾丝碎花,目光顺着俞寂的腰线滑下去,落到两条笔直的长腿。
冷声警告道:“有人在家,别穿短裤。”
俞寂穿短裤纯粹是因为天热,而且他穿长裤是用来防止被摸被蹭的,傅少这几天不在,他就日日T恤短裤……
没防备就小声地把心里话吐噜出来:“只有你在,我才穿长裤……”
本来都要离开的傅朝闻,闻言皱眉,轻嘶了声又倒回来,抱着手垂眼盯着他。
抬头对上冷淡的视线,俞寂顿时像棵草似的变得蔫了吧唧。
“下回我在家,嫂嫂要光着。”
傅朝闻脸上挂着笑,慢悠悠地伸手往他大腿里侧狠掐了把,“内裤都不许穿。”
软肉骤然疼痛,俞寂捂住嘴忍住惊叫,立竿见影地顺着墙滑坐到了地面。
“听到了没?”
俞寂缩在角落里,委屈地点点头,直到傅朝闻脸色缓和离开衣帽间,他才长舒了口气。
这男人果然是专制暴君,一句忤逆的话都听不得!
傅朝闻跟宋景乾他们去了别墅四楼,三楼是客房,四楼是家庭影院,台球厅和宴会厅。
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凑到一块儿没别的事,彼此的生意又不搭尬,除了喝酒就是娱乐。
电梯在缓缓上升,傅朝闻忽然问沈璧道:“有那种无味体质的男人吗?”
“有,只是不常见。比如白开水的味道,无味的花草等等。”
傅朝闻又问:“如果别人能闻见呢?”
沈璧何其聪明,一针见血反问道:“你跟他上床了?”
傅朝闻顿了顿,“没有。”
“从科学角度来说,只有跟对方发生过性行为才能真实地感觉到相应的气味,尤其是只跟对方发生过性行为。”
沈璧瞧着傅朝闻面无表情,又添上一句,“当然也不能绝对排除其他心理因素作祟。”
“心理因素?”
“通俗说就是他某种特质很吸引你,你的脑海里会根据对方的描述,不自觉想象他原本的味道。”
傅朝闻顺着沈璧的解释想,那狐狸精腰细腿长胸软屁股翘,确是无论哪个特质都挺吸引他。
作者有话说:
感谢月野奈奈宝子的月票~

夜幕降临,陈姨忙着给那几位祖宗备菜,俞寂和佣人在旁边帮忙。
宋景乾吃得挑,点的几道菜品工序复杂,为保证味道陈姨就得时刻盯着。
看着陈姨忙得满头大汗,俞寂有些心疼,疑惑地问道:“家里怎么不请几位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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