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梁漱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眼剜他,好像是责怪梁漱的闯入坏了她的好事儿。
“玩得挺花啊,小少爷。”
梁漱揣着裤兜晃晃悠悠地走近病床,把小少爷几个字眼咬得格外重,拿眼神冷冷量他:“肋骨没长好都不忘照顾下半身。”
傅玄笑了笑,伸长了胳膊去牵梁漱的手,“梁哥,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梁漱翘着二郎腿无所谓道:“不用解释,关我屁事,狗改不了吃屎。”
被骂傅玄也只是无奈笑笑,坐直身子迎面搂住梁漱的腰,脸靠在柔软的腹部蹭来蹭去,“梁哥,这段时间我好想你。”
“得了吧,少跟我腻腻歪歪的,你那些鬼话还是留着骗骗小姑娘吧。”
梁漱推开傅玄的脑袋,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报社安排的年终采访需要你帮忙配合下,全程录像,问你什么如实回答就行。”
傅玄整了整自己的病号服,立刻配合道:“那我用不用洗把脸,换件衣服什么的?”
梁漱挑着眉应道:“不用,纸质和电子报道发出来,贴的是你以前没破相时候的照片,你还有什么偶像包袱。”
傅玄叹了口气,无奈地整理好枕头靠着,这人进来就没对自己有过好脸色......
他只是脸侧留下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就完全看不出来,说破相也太言过其实了。
在梁漱摆弄摄像机那些采访工具的时候,傅玄贴心地泡了两杯热茶,更有采访的氛围。
虽然梁漱平时看起来没有那么正经,但回归工作后还是蛮专业的,配戴好眼镜和领夹麦克风,抬眉垂眸间透着股禁欲的味道。
傅玄心里痒痒,好几回伸出手想摸梁漱的腰侧和大腿,都被他用眼瞪回去。
就算瞪眼也挡不住傅玄那点心思,采访完成后录像机一关,他顾不得自己肋骨的伤势,像发情的狗急切朝梁漱扑过去。
梁漱本能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他扑到床尾,手脚都动弹不得。
“王八蛋给我滚开!”
察觉到傅玄在摸他敏感的地方,梁漱立刻摁住对方的手,“你他妈的发情别冲着我啊!刚那姐们儿没给你弄出来是不是?!”
傅玄的手顿了顿,更用力地抓他那地方,不要脸笑道:“梁哥你怎么总提起这件事儿,是不是跟我吃醋呢?”
“吃你妈的醋......”
说到半路,梁漱的尾音颤抖,傅玄已经完全把他的命根子纳入掌中......
他是强忍着没动手的,要是给这臭不要脸的掀到地上,刚长得差不多的肋骨又断了。
傅玄就是拿准梁漱心软这点,变本加厉地拉开他的裤链,伸手进去牢牢握住弄起来。
同时身体完全压在梁漱身上,另一只手娴熟地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热烈接吻。
亲得氧气耗尽,傅玄稍微放他呼吸片刻,又喘着粗气重新俯身压过来。
梁漱其实觉得蛮脏的,现在吻他的嘴说不定刚亲过啥东西,以前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他死也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感觉到梁漱的抗拒,傅玄更强势地进攻,把他的手脚四肢都牢牢禁锢住。
“你给我滚开......”
梁漱好不容易挣扎出丝丝的缝隙,抬起膝盖稍微用了些力气,就立刻给傅玄掀了下去。
显然是动到他的伤处了,他捂着腰侧面色苍白地俯在床上,喘着粗气靠回床头。
含着委屈的眸子惨兮兮地望着梁漱,瞧起来可怜又无辜:“这里还没痊愈,真的好疼。”
梁漱同样是气息不稳,臭骂道:“你他妈的还知道疼,再胡乱来老子现在就阉了你。”
“梁哥你别生气,喝点茶。”
傅玄端过刚才泡的两杯热茶,转眼就笑嘻嘻地哄梁漱,“这是我店里最好的茶种,败火清肺,市面买不到的。”
梁漱觉得自己是该败败火,别采访没做好等会儿先让他给气死了。
他拿过那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咂摸咂摸好茶的滋味儿,觉得这茶叶跟以前喝过的不同。
被锁在茶店时梁漱逃不出去,就只能冲着店里的茶叶使劲儿,经常泡半壶就立刻倒掉,给傅玄糟蹋过不少上好茶叶。
但今天喝到的滋味儿有点奇怪,说甘不甘说苦不苦的,但其实梁漱也品不出茶的优劣,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见梁漱收拾东西要走,傅玄连忙拉住他,“梁哥你陪陪我吧,我好几天没见着人影了。”
梁漱根本不吃他装可怜这套:“怎么着,那姐们儿不是人啊?”
傅玄忍不住抵着鼻尖笑出声来,他梁哥全身上下就数嘴最硬,口口声声说着关他屁事,其实还是挺在意那女孩儿的。
“梁哥你千万别误会,她就我以前朋友,听说我住院,特意过来看看我。”
梁漱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谎让你给撒的,怎么做到丝毫不脸红的......
说到这程度他也没想给傅玄留面子,面带微笑友善问道:“那我有件事情敢问小少爷,您这位朋友的工作单位是?”
傅玄清了清嗓子:“翰城壹号。”
没等梁漱骂他,傅玄就赶紧解释:“她刚刚来医院的确有那种意思,但我一想到梁哥,就做不来,她怎么解开的衣服又怎么穿的。”
“我对着天发誓,自从跟梁哥做过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其他任何男的女的。”
梁漱不耐烦道:“跟我演什么贞洁烈女,你爱跟谁做跟谁做,老子没兴趣知道。”
这话题进行得就离谱,他梁漱用得着在这儿跟个卖身体的女人比来比去的吗。
梁漱差不多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他以为是蹲得时间长了突然站起来脑袋有点供血不足,扶着墙稳了片刻,这症状非但没缓解反而更加强烈。
头皮发麻,脚下也轻飘飘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开始站不住,小腹那里越来越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茶店傅玄趁接吻给他往嘴里推药时,也是这么的欲火焚身。
梁漱反应过来时,傅玄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我操......你他妈又给我......”
话没说完,梁漱的腿脚就瘫软下去,傅玄伸手把他炽热的身体抱进怀里。
温软的唇瓣紧贴着梁漱的耳侧:“我的肋骨没完全长好,梁哥坐上来自己动好不好。”
滚烫的呼吸磨着敏感的耳廓,犹如酷刑,梁漱不断扭动着腰,他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渴求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在药效的控制下,自己脱掉衣服,爬到傅玄身上......
病房门外有保镖把守,不会有人随便进,但溢出来的相互纠缠的喘息声,没刻意压低,一直响到后半夜。
这场激烈的情事结束,梁漱浑身瘫软地坐在傅玄腰部,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
外面的天色变暗了,傅玄低头温柔地亲亲梁漱的额头——
轻声抱怨道:“怎么办啊梁哥,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人总喜欢跟自己互补的,梁漱嘴硬心软善良正直,他这样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总很乐观,傅玄特别喜欢他这点。
缩在暗处,就会本能地向往光明......
第93章 别不理我好不好
梁漱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窗外泛着朦朦胧胧的鱼肚白,柔软的被窝里温暖如春。
动动肩膀和大腿,酸得像是喝了两斤醋,后面某处敏感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
他腰侧还搭着根胳膊,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搂着遍布紫痕的腰,梁漱整个人完全被压在宽阔的胸膛。
心跳的声音听得很清晰,肌肤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梁漱艰难地翻过身。
躺在身侧的人立即察觉到他的异动,鼻尖往梁漱发丝埋了埋,贪婪嗅着洗发水的清香。
喉咙声线嘶哑又慵懒,发出性感的嗓音:“梁哥,你醒了......”
梁漱低着头没应声,兀自坐起来穿衣服,平静得简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玄见状心里有点没底,梁漱骂他也好,打他也罢,都没有面无表情不说话来得可怕。
他看着梁漱的脸色缓缓从后面抱住梁漱,下巴垫在对方的肩膀:“梁哥......”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是因为太喜欢你太想你,想让你多陪陪我才这样做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梁哥,以后翰城壹号我再也不去了,出院你嫌膈应不想去茶店住,我搬到你那里也行,你管着我好不好。”
梁漱无动于衷,使劲儿拉开傅玄的禁锢后穿好衣服,收拾完东西就想离开。
“梁哥!”
傅玄捂着自己的侧腰,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梁漱面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跟其他想要我钱的人不同。”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跟你在一起的那半月我特别满足,你不在时我每天都会想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梁哥。”
梁漱皱了皱眉,眉眼间尽是嘲讽,是嘲讽对方的虚伪,也是嘲讽自己有多么的傻.逼。
傅玄住院后,几乎每天都给自己打电话,他嘴里敷衍心里却有点牵挂。
一面狠狠骂着自己犯贱没够,一面又在下班后刻意来医院一趟,经过这间病房前会偷偷摸摸往里边儿瞅瞅。
无论何时傅玄总是一个人,连门口的保镖都撤下去,整个人眼见得消瘦了一圈。
有时候是自己费劲儿地用左手吃饭,有时候就那么呆滞地望着窗外,有时候用还好使的手指敲键盘,满脸微笑地给自己发消息。
梁漱往往是看一会儿就走,他没有合适的理由进去,说来看你这种话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采访傅朝闻失败就是个不错的理由,但没想到那贱人正跟翰城壹号的女孩儿亲亲我我,梁漱心里其实挺不爽的。
可笑的是,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更糟,已经不是心里不爽那么简单。
人以群分这话有点道理,梁漱的性格其实跟俞寂差不多,算比较传统的那类。
再怎么混账畜生,做事总要有底线,三番两次故意给他**这事儿就触及到他的底线。
梁漱跟傅玄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在乎他的肋骨是不是痊愈,拎着衣领把他扯到旁边。
没想到傅玄不依不饶,又从身后抱过来,双臂紧紧抱着他:“梁哥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回,我再也不敢胡来了......”
“以后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我赚的钱都归你管,你别这样,别不理我行不行......”
俊美的脸颊是是惯来的委屈兮兮,甚至眼里逐渐泛着湿润的泪光,“我真不会喜欢人,你教教我吧。”
在傅玄的概念里,喜欢谁就是要留住他,不管采取任何合法或非法的手段。
反正留得了一时是一时,反正他身边的什么东西都不长久,不如能快活几日是几日。
他不考虑自己的方式对方接不接受,因为以前好过的那些男男女女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要他想玩的别人必须陪他玩。
乖巧主动的玩腻了,就想找点不一样的,而梁漱正好符合他对伴侣的所有幻想。
“梁哥,求你了,明天再来看我行不行,我是真的特别想跟你在一起......”
梁漱是真烦了:“你他妈快闭嘴吧,这些话说出来,你自己能信吗?”
“留着你的演技,跟其他人演去吧,老子对你不感兴趣,以后别他妈娘们唧唧打电话发短信,也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梁漱冲天发誓,要是再跟你这贱人有任何牵扯,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
话说得又快又利落,刀刀往傅玄心脏扎,说罢他甩开傅玄,开门离开了医院。
傅玄嘴里那句句的喜欢,对梁漱而言实在是恶心至极,喜欢远没有尊重来得更加重要,傅玄的喜欢在他眼里不值钱。
今天是年后初七,也是报社复工的日子,他关于傅氏集团的采访报告年底没来得及交,为了保命立刻就得交。
梁漱找了家已经开门的早餐店,把采访的材料大概整理好,写成新闻稿的形式配好图片发到了他领导的邮箱里。
八点左右公司开门,梁漱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坐在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工位上。
放假的时候很多材料没来得及收拾,现在正好有时间收拾,便全部搬出来分别归置好。
他在新闻稿里发现一摞资料,那摞资料埋在抽屉的最底层,好像许久都没有动过。
看内容是傅氏集团的东西,梁漱这才想起来这是那天自己从傅玄茶店的抽屉里顺走的。
顺便带走的应该还有几张电话卡,跟这摞资料放在一起,但是那些电话卡却不翼而飞。
梁漱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甚至连键盘缝里都找过,就是不见电话卡的踪影。
没找到梁漱也没再继续,他记得自己好像把电话卡的内容拷在办公电脑上了。
翻找录音文件又是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找到点开第一段电话录音就引起了梁漱的注意。
里边儿先是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随后的人声也录得特别清晰。
其中男音低声问了句:“完事了?”
女音回答:“嗯。”
“没人看见吧?”
“放心,那地方是陡崖天险,不慎踩空掉下去任谁都不会怀疑。”
女音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帮你彻底除掉你后妈,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男音笑道:“国外那所你最喜欢的电影学院的门票,加上全额奖学金要不要?”
“国外进修回来你就是国际知名大导演,国内有些名气的老牌导演统统都得给你让路,意下如何,叶导?”
“那我就先谢谢你啦。”
通话录音就到这里结束,余下的仍然是刺刺拉拉的电流声。
梁漱戴着耳机完全愣在了电脑前面,不管是两人电话交谈的内容还是轻松嬉笑的语气,都让人毛骨悚然。
更要命的是,电话里男生的声音比较细,似乎还没有完全渡过变声期,说他们稚气未脱也不过分。
梁漱是媒体人,了解自打他入行以来京圈发生的所有时政和娱乐新闻,这段短短两分钟的录音颠覆了他的认知。
录音中的后妈指的是傅承烨的妻子,家里是京圈娱乐行业的龙头老大,年轻的时候靠着父亲的影响力也混了几部电影拍,算是明星。
嫁给傅承烨后,就放弃演艺事业在家当起全职太太,平时除去跟富婆们聚着搓搓麻将,就是爱登山爱冒险。
可登山毕竟是世界最高危运动,一脚走错就容易丧命,她八年前便因跟朋友约着登山,结果不慎从山顶滚落,尸骨未存。
这新闻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梁漱当时正忙着面试现在这家报社,报道出来后他印象非常深刻。
八年后的今天,一条电话录音揭开了当时那起事件惨不忍睹的真相,意外变成了谋杀,竟然从头到尾都是策划好的阴谋。
梁漱只觉得脊背发凉,八年前,叶清和傅玄都是十六岁,大概是刚上高中的年纪。
高中生竟然如此从容地谋划着杀人灭口,甚至彼此交换着条件......
梁漱忽然想起来,当时去探望司机老刘,老刘说傅承天和傅承烨出车祸时,他正在陪着叶清体检......
这其中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阴谋,跟傅玄是不是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小就对他施虐的亲爸和后妈,在他的计划里是不是都必须死......
梁漱知道傅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他还是低估了他的残暴程度,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这段录音是重要证据,能将两个上流社会的重要人物拉下神坛,甚至将他们置于死地。
直到下班后回到俞寂的出租屋,梁漱精神还是恍惚的。
家里就俞寂和鱼崽儿在,年后月嫂徐姨又被请来照顾鱼崽儿,但是仅仅是白天,俞寂下班就离开。
俞寂看梁漱脸色不好,走过来担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上班不顺利吗?”
梁漱眼神聚不起焦,疲惫地摇摇头,道:“我就是有点累,先睡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梁漱不可能睡得着,他明白自己最正确的做法是把录音交给警方。
那样傅朝闻和叶清的联姻解除,俞寂也不用整天愁眉苦脸。
就是傅玄可能会蹲二十年大牢,也可能直接判死刑......
第94章 揭晓崽崽的身份
年后复工的周末,俞寂去了趟医院,敷后腰的膏药是他最大的消耗品,用完得及时添。
除了常用的膏药以外,俞寂又去了医院底楼的药房,想买些助眠的药物。
最近俞寂的睡眠质量很差,总是清醒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但是噩梦连连睡也睡不踏实,时常大半夜的突然哭着惊醒,吓得鱼崽儿也哭个不停。
医院里人很多,大多穿着黑衣戴着口罩,俞寂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独立药房。
弯腰对窗口里的护士说:“您好,我想要助眠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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