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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猫不皂)


公平地讲,这人穿着衣服看起来清瘦,脱掉衣服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那些话本作者并不算瞎写。
这不是游萧第一次用内力帮他调理,自然也不是苗笙第一次看到那紧实的胸肌和腹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那些风月话本的邪,他不由自主把眼前的景象跟话本里描述的画面结合了起来,各种不合时宜的词汇开始一个个往外蹦。
就在他浮想联翩之时,两股暖流分别从他的掌心中注入,顺着他的经脉缓缓向他全身流淌,从手臂到胸口,再从胸口向四面八方扩散。
“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游萧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没了少年的清脆,倒是颇有些成年男子的嘶哑,像是一把小钩子,在苗笙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好的,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是那剂猛药的缘故吗?
燥热也行,总比之前遍体生寒好得多。
暖流开始在苗笙的经脉中肆虐,逐渐升温,变成了热流,令他开始浑身发烫,出了许多汗,有汗水沿着他的额角、脖颈缓缓流下,将那本来就薄的中袍浸透,紧紧贴在了皮肤上。
能够如此畅快淋漓地出汗确实很舒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透了气,整个人非常舒爽。
自己都出了这么多汗,游萧一定更出得更多吧?
苗笙禁不住偷偷睁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那个人。
对方正紧闭双眼,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轻轻一动,汗水便沿着轮廓分明的俊脸缓缓往下滴,睫毛也被沾湿了,拧成一簇一簇,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浅褐色的皮肤上凝聚了大大小小的汗珠,锁骨窝里更是积蓄了一捧,随着胸口起伏,汗液自上而下缓缓划过胸膛。
就像是荷叶表面滚动的水珠那样鲜活生动。
桌上蜡烛光芒闪烁,透过薄纱一般的床帐,将游萧满身汗珠映得发亮,而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运转内力,有热气从皮肤中缓缓透出,将汗水烤到升腾。
在苗笙看来,床帐内仙气氤氲,令他不知不觉开始迷糊,不仅身上热,脑子也开始热。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不久前看过的风月话本里字字句句就像是活了过来,以画面的形式展现在他的面前。
“唤笙楼主神情的双眼凝视着他,缓缓贴近,下一刻,微凉的薄唇便吻了上来。”
“唇齿交缠是那么得令人快活,他感觉灵魂都在为这样的交融而感到震颤。”
“情不知所起,他内心的冲动呼之欲出,化作缠绵悱恻的雾,将两人紧紧缠绕。”
“太热了,热得他只想贴紧一切清凉,对方被汗水浸染的皮肤,又是凉得那么恰如其分。”
“游大侠修长的双臂环住他,他就像是落入了世间最温暖的怀抱,情意在胸口跌宕起伏,只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献上。”
“夜因为情绪而变得火热,激情就像是节日盛放的烟花,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们的喘息交错着此起彼伏,心跳同样在轰鸣,灵魂叫嚣着融为一体,至死方休。”
太美好了,苗笙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一切似梦似幻,他甚至愿意停留在此,永不离开。
但他并非失去感知,游萧输入的内力还在他经脉中逡巡游走,热度如同海浪一般拍击他的奇经八脉,将他堆积了十年的寒气一点点驱逐出去,每一刻他都觉得更加恣意,快活得想要喊叫出来。
不知为何,这次身体莫名酸痛,某些反应异常强烈,苗笙心想,可能是药力强劲的缘故。
阳气足了,可不就会这样么。
希望这一次,能够彻底治好这具身体。
陷入沉沉梦境之前,苗笙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明明运功的是别人,他却觉得疲惫不堪,意识沉寂了许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缓缓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想,天色会不会太晚了,想泡个澡还来得及吗?
等到眼睛终于睁开,看到眼前已从烛光变成了日光,苗笙禁不住愣了愣。
一夜都过去了?这次怎么这么久?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没有衣服,这也不奇怪,毕竟出了那么多汗,脱掉也很正常。
可是……腰上为什么有一只手臂?
“笙儿……”脑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苗笙浑身一激灵,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对上了游萧泛红的双眼。
那眼睛里有不曾消退的欲念,更多的则是浓稠得化不开的爱恋。
苗笙心里“咯噔”一声,他隐隐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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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笙:什么人间烟火色,明明就是……
游萧:笙儿是人间绝色。
苗笙:泥奏凯。

游萧的神情中难掩喜色,他特意没有吭声,好给对方一些反应时间。
苗笙怔愣了片刻,昨夜的一些回忆开始袭击他。
其实他记得并不算太清楚,大致有那么几个片段——
他热得不行,抬手便把自己中袍给脱了;
浑身发烫难以自控,身体出现了一些反应,就是游萧之前提到的那男子的“正常反应”;
越看越觉得眼前人“十分讨人喜欢”,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主动啃上了对方的唇,那柔软缠绵的质感现在还能回忆起一二;
然后两个人就贴在了一起,游萧的脸开始在他的眼前晃动,明明灭灭,反复出现;
过一会儿脸又看不见了,只能看见枕头,或者墙壁;
眼前的世界晃动不已,晃得令他眼晕。
苗笙:“……”
居然是我先动的嘴吗?居然是我?!
游萧看到苗笙惊恐的眼神,有心安抚:“笙儿,昨夜之事——”
“叫舅舅!”苗笙气愤道,把锦被从对方那里全都卷了过来,紧紧包裹住自己,滚到了墙边,尽可能跟他保持距离。
开口就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一些销魂的片段又在眼前晃动,昨夜有多“快活”,现在他就有多尴尬。
而且这一动,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腰胯酸疼得厉害,难言之处的感觉也十分鲜明。
根据他看了那么多不正经的风月话本来判断,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就不能推开我吗?!”苗笙脑瓜子嗡嗡响,糟心地闭上眼,“我被你那内力搞得脑子迷糊,你总是清醒的吧!”
游萧昨晚已经给两人清理过,只是天气太热,他才只穿了裤子,锦被被人夺走,他便盘膝坐了起来,无奈地看向面前的“蚕蛹”。
醒来之后这场景他不是没设想过,但真的发生了,心里还是不舒服。
苗笙听他沉默片刻,才缓声道:“舅舅,我推不开你,我试过,但是我做不到。”
这句话饱含真情,充满了爱而不得的痛,让苗笙心里抽抽了一下,对自己更加恼火——看看你办的这是什么事!
而那称呼此刻听来多了一层禁忌意味,听起来直让人脚趾抽筋,于是他脸冲墙,厉声道:“好了,别叫舅舅,叫、叫苗公子!”
游萧不可能用这么疏远的称呼喊他,无视了他的提议:“笙儿,这件事是意外,但我会负责——”
“负什么责,不必负责!”苗笙把脸藏进被子里,“你我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女子,自己对自己负责就够了。”
“话虽如此,但你应当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如试着接受我。”
“不知道!”苗笙觉得自己的脑浆子已经被煮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恐怕下一刻就会炸开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夜我向两位爹爹坦白,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吗?”
苗笙愤怒回头:“你知道?难道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自然不是,我怎会用这般心机对你。”游萧温声道,“我跟爹爹们坦白过之后,从花园里出来,捡到了你的发带。”
他其实早就想向苗笙说明心意,但又怕吓到对方,一直苦苦忍耐,而捡到发带那刻,他心里彻底松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天意。
苗笙再度把脸转到墙跟前,后脑勺对着他,艰难道:“我不管,我是你舅舅,不能、不能坏了伦常!”
“那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你心里清楚。”游萧的声音十分沉稳,“你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并未有什么甥舅之情,你甚至连这些都不记得,何必拿来当借口?”
苗笙深吸一口气,裹着被子坐起来,摆出了一副谈判的架势。
他瞪圆了一双桃花眼,对上游萧气定神闲的眼神,还是心虚地躲了躲,最后心一横,再度对了上去。
“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游公子,你说得对,我不记得你,不认识你,所以我根本也不喜欢你,就像你说的,昨夜一切都只是个意外,从今往后,麻烦请不要再提起!”
他自是知道自己说这话很残忍,可是总不能糊里糊涂这么下去。
把话说清楚也好,早点让这人了断念想。
“而且,我也根本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苗笙绷着脸,柔软红唇吐出冰冷的刀,“你年纪轻轻的,还是赶紧向前看。”
他本以为游萧会露出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像之前那样撒娇,好让自己心软,谁知面前的少年却促狭一笑,长臂一伸,隔着被子把他搂了过去,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苗笙:“……”
这是什么走向?
游萧压着心脏被刀割般的疼,眼角笑意更甚。
从十岁开始他就开始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流露出最真实的感受。
若是让对方得意了,还不更得揪住这点软肋捅刀捅个开心?
他拈着苗笙的下巴,目光在那俊美的脸上来回逡巡,专注打量,片刻后做出结论:“你就是,这张脸我看了十三年,不会错。”
苗笙简直要被“熊孩子”气死了,他后悔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现在被人扣住,胳膊都抽不出来。
还有掐下巴,这是什么霸道的动作?是不是跟话本里学的?
“皮囊是,但里边这芯子不是了。”他一甩头,甩开游萧的手,表情凝重决绝,“你说我喜欢梅花,其实我根本没有感觉;你说梅花酿是我最喜欢的酒,我昨晚尝了尝,好喝是好喝,但也就那样;你说我爱念诗,但其实我更爱看话本。还有很多你说我以前喜欢的东西,我现在都不感兴趣——昏迷十年,我已经彻底改变了。”
游萧讶异地挑起了眉:“你昨晚什么时候喝酒了?”
苗笙“咕噜”咽了咽口水,啊这,人果然是不能说话太嘚瑟。
游萧看着他心虚躲闪的眼神,把真相猜了个九成九,心道难怪昨晚劲儿那么大,不光喝了酒,恐怕还吃了些别的——对了,阿爹让人炖了枸杞羊肉。
笙儿现在还学会偷吃了,真是有趣。
“我喜欢的,不是喜欢着那些事物的人,而是你本身。”他弯起眼睛,温声道,“你若不喜欢梅花,那我以后不再提,你若更爱话本,我可以搜罗整个大曜的话本给你看。你喜欢什么,我便投你所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兴趣爱好不能决定一个人,你根本一点没变,爱发脾气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苗笙这下算是没脾气了。
他虽然不爱眼前人,但对方对自己有多好他心里是清楚的,谁不喜欢被人这般专宠对待呢?
可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便怕给不出对等的情感,游萧对他越好,他心里就越慌张。
那沉重的感情就像是此刻裹在身上的锦被,令他透不过气来。
游萧将他的怅然无助尽收眼底,心里自然也是怜惜的,决定见好就收。
“今早给你号过脉,发觉你体内的寒凉已经去了大半,下猛药果然管用。”他淡淡笑着松开了手,转身下床,穿上里衣和外袍,“但你身子骨依旧虚弱,昨夜……我情不自禁,折腾得厉害,你还得好好休息才是。我不扰你了,你先继续躺一会儿。”
游萧眷恋地看了他一眼,推门离去。
人一走,苗笙挣脱开了锦被,躺回枕头上,重重叹了口气。
什么猛药管用,男子元阳吗?
他目光一扫,发现双臂印着些指痕,低头往身上看,白皙皮肤上红印、淤青也不少见,苦恼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折腾得还真是厉害。
那些话本作者还是太没见过世面了。
写得差远了,啧!
苗笙浑身疲惫,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拖着酸疼的腰下床,穿好衣服,一推门,小丫鬟笑盈盈地迎上来,对他屈膝福了一福:“苗公子。”
人还是昨天那个,没因为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而被换掉,苗笙松了口气。
“你们大少爷来过吗?”他暗搓搓地打听,实际上是掌握对方行踪,方便闪避。
小丫鬟笑道:“来过,嘱咐了奴婢几句,然后就进城去了,许是得到晚上才能回来,您要是寻他,我可以让家丁去捎信——”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问一句。”听到人不在,苗笙便放心了,要不然他连梅花斋都不敢出,唯恐撞见了尴尬。
小丫鬟跟他汇报完,便去端来了午膳,这明显比昨晚丰盛了许多,有菜有肉,也有酒,但不是梅花酿,是一种更香甜的米酒。
“大少爷说您身体有了起色,不用再严格忌口,还有什么想吃的,只要不是太寒凉,都可以告诉小厨房,让他们做给您吃。”
苗笙盯着手边那盅清香扑鼻的米酒,知道游萧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里莫名有点内疚。
其实那梅花酿挺好喝的,我没说讨厌啊。
刚吃过饭,小丫鬟又带着两个家丁往凉亭里搬了一张躺椅,看上去是竹制的,椅身高低起伏有几道弯,造型颇为奇特。
“这要怎么躺?”苗笙站在一边好奇打量。
他没了记忆,对什么都好奇,又知道游萧很有些奇思妙想,家里净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对这些东西更加好奇。
小丫鬟拿了一个软枕过来,忙不迭介绍:“聂老爷以前征战沙场,有些旧伤,听说卓老爷也是受过些伤,两人筋骨都不太好,大少爷便叫人打造了这样的躺椅,说这几道弯能够贴合人的脊椎骨,躺上去还有拉筋的功效,能缓解腰酸背疼。”
她一边说,一边把软枕垫在躺椅上:“苗公子您躺上去试一试,后腰可以垫一个枕头来调整高度。”
苗笙依言照做,按照小丫鬟的指导把后颈、后心、后腰靠在竹椅凸起的弯度上,顿时觉得整个后背有拉伸的感觉,浑身酸痛果然有所缓解。
见他躺得舒服,小丫鬟也便没有打扰,悄悄退下。
苗笙小憩了片刻,身上越是得劲,心里越是不得劲,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云闲山庄待下去了。
他总不能就这样像个寄生虫似地赖在这里,当下还是想去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同时想想如何谋生;而且只要自己一走,这种尴尬的局面就会迎刃而解,游公子这样一个大好青年,也可以尽快斩断情丝,另寻佳偶。
不过要走的话,还是得好好计划一下,毕竟自己不会功夫,行走江湖颇为不便——也不知道十多年前是怎么行走的,估计那时候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下最重要的一点,是得弄清楚这个大曜具体的地形和主要市镇。
想了一会儿,苗笙决定去找卓应闲问问。
那个聂云汉出身行伍,虽然已经隐退十年,但身上仍有一种杀伐之气,虽然人对自己很客气,但他还是有点不太敢接近。
他更愿意跟卓应闲打交道,对方人畜无害,更好相处。
打定主意之后,苗笙从躺椅上起来,扭了几下腰,觉得舒服多了。
那些话本上写承欢一夜,很多人第二天都起不来床,真是夸张。
这么比起来的话,自己的身体应当算是不错的。
聂云汉在山脚有家武馆,今日闲来无事,一个人跑过去看看,只留卓应闲一个人在家睡午觉,刚醒过来,颇觉得无聊。
他正想去武馆找自家夫君,便见苗笙进了他们的主院,忙不迭迎上去。
“笙哥,听萧儿说你身体好了些,现在看来果然气色不错。”见苗笙穿了一身白衣,行走间气度不凡,隐隐是昔日光景,卓应闲不由有些眼眶发热。
苗笙知道只有他自己在这里,便也随意了些:“我好多了,阿闲,你这里有没有大曜的舆图,我想借来看看。”
“你要走?”卓应闲闻言一怔。
苗笙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被人猜出目的,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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