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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佛(苏二两)


被推开的樊霄也不恼,看着目光躲闪的游书朗终于感觉到了单纯的愉悦。
“既然热,就去岸边找处阴凉。”
水曲柳生命力旺盛,入秋依旧郁郁葱葱,枝干曲曲直直,投下一片不算厚重的阴影。
没有座椅,两人席地而坐,樊霄坐下前,游书朗啧了一下舌,同路过的游人讨了一个塑料袋平整地铺到地上,才允许他坐。
他乜着樊霄雪白的羊毛大衣,懒懒命令:“只能坐着,不许躺。”
言罢,腰身一展,游书朗躺到了草地上。
樊霄倒也听话,乖乖的坐着,单手撑地侧身看着身边惬意合目的男人。
水草丰茂的地方不缺藤蔓,弯弯绕绕的藤蔓顺着柳条爬上了天顶,将日光描摹成了隐约而斑驳的影子。
这影子如今投射在游书朗脸上,轻晃荡漾,让他看起来很不真实,又似已经将樊霄隔绝在了异处。
因而他没话找话:“不给我介绍一下这里吗?”
“介绍什么?湿地公园?”游书朗没有睁眼,唇上只掀了一条细缝,“有什么好介绍的,以前就是一处芦苇荡、臭水泡。”
“只有一点好处,便是夏秋可以下网抓些鱼虾改善伙食。”他皱了一下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收获,有时也凭运气。”
“你小时候还做过这种事情?”
“从五岁起捕鱼摸虾,一直到十四岁。”游书朗睁开眼睛,抬手一指,“那个地方水深,鱼大,淹死过贪心的孩子。”
樊霄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水丰草腴,自成一片美景。
淡淡的收回目光,他问:“你不贪心?”
“贪心。”游书朗望着天顶的目光有些空洞,“可我更想好好的活着。”
“活着,真那么重要?”樊霄再次看向那处曾经沉尸的地方,关不住的阴霾在眼中倾现,“活着多累啊。”
“是累,但也有值得眷恋的地方。”
“的确,”樊霄轻轻地笑,“比如说谈一场美好的恋爱,又比如在惬意的时光里享用美食。”
语气中藏着笑,眼中却压着冰霜。
携带着满满的恶意,樊霄面无表情的打开餐包,目光扫过其中东西,选了一盒寿司出来。
“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寿司卷被送到游书朗口边,男人偏头躲了:“我自己来。”
“客气什么?”樊霄有些较劲,手中的食物再次贴在游书朗的唇上,“你都帮我涂了面霜,我怎么也要侍候一下游主任。”
游书朗蹙眉,又觉得和樊霄解释不清,只能掀开唇缝,避开男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吞了寿司。
寿司在口腔中滚了个儿,胡乱的咽下,他冷言:“少他妈黏黏糊糊的,下不为例。”
樊霄觉得游书朗骂人也带着腔调,怪好听的,勾得人抓心挠肝,想在他的皮肉上狠狠地啃上一口。
啃!一!口!?
“恶念”一出,樊霄顿时愣住!啃一口?自己这是什么撸天的想法?!草,他恶寒的汗毛倒数,强咬着牙根问道:“好吃吗?”
陆臻的手艺,作为恋人哪能吃不出来?樊霄等着游书朗诧异疑惑,准备好的说辞随时都可脱口而出。
然,变态的嗜好却没得到满足。游书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还行,你做的?还是买的?”。
樊霄反倒诧异,他略略沉默然后故作轻松的问道:“比你女朋友的手艺怎么样?”
游书朗曲臂压在自己的眼上,叹气:“樊霄,你交个女朋友吧,好过总对别人的对象感兴趣。”
他无可奈何,认命地回道:“我对象很少下厨,都是我做给他吃。”
“你做给他吃?”樊霄蓦地提高声音。
不知怎么他便怒了,手中的寿司用力地扔进了餐包,双手嫌弃地交互拍打,樊霄狠狠地啐了一句:“真他妈难吃!”

第20章 漂亮撒旦
著名的酒吧一条街,多的是霓虹闪烁,醉眼朦胧。扑朔迷离的光线和厚重大门后偶尔溜出的靡靡之音,勾缠得晚风都妖娆稠密了几分。
与主街相隔几十米的地方是一条后巷,如今樊霄与游书朗正靠在后巷的墙壁上数星星。
说“靠”也不准确,樊霄被勒令离墙三厘米。
“谁让你穿了白色羊绒大衣。”游书朗说这话时半笑不笑的,眼中的促狭勾得人心颤。
樊霄错开眸子,抿紧衣襟和嘴角,看起来不耐烦倒也乖乖站直了身体。
秋老虎白日嚣张,入夜便任人可欺,夜风从巷子口涌进,快速的跑过狭长的巷子,随身带来了一片寒凉。
游书朗借着逗弄野猫,换到了樊霄的右侧,站在上风口,用身子破开了冷风,留了一个少风的角落给身后的人。
体贴得近乎温柔。
也让人不爽。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樊霄问得很不客气。
“什么?”游书朗总是不明白樊霄在气什么,他看着男人凑前了一步,几乎与自己的后背相贴。
男人的双手忽然从后面环住了游书朗的腰,微微躬身在他耳边说道:“既然游主任是老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让我躲躲风。”
樊霄高大的身躯完美地贴合着游书朗,沿着人体的曲线密不可分。不可描述的部位抵着臋肉,即便隔着衣物,也让游书朗瞬间进入了戒备抵御的状态。
“松手。”他压着怒意,勉强维系着自己沉稳的直男形象,“樊霄,闹得过了。”
樊霄从后面偏头看他,见游书朗深锁眉目,才缓缓松开了手,撤开身子:“不能抱团取暖?游主任小气了。”
游书朗心里压着火,不善地乜了一眼樊霄:“说过多少次了,少来腻腻歪歪。”
“都是男人,做什么那么计较?”樊霄不以为意,见游书朗立目,他又举起手投降,“好好好,我下次注意。”
压低身子他去讨好,带着笑低问:“我给游主任点支烟?”
脸皮厚是游书朗为樊霄新帖的人物标签,随着相处的时间渐多,他发现樊霄这个人极其善于将人惹怒,之后又会厚着脸皮来哄,哄人的花招也层出不穷,不哄出笑来决不罢休。
着实让人吃不消。
将他递烟的手推了,游书朗问了他们初入巷子时的同样的话。
“我们在这到底要做什么?再卖关子,我可走了。”
以樊霄的烟瘾,出了烟盒的香烟便没有不过一把火的,今天却反常的送了回去。他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回复游书朗:“快了,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不远处一家酒吧的后门就被大力推开,从里面“滚”出两个交缠的人影。
男人与女人,正在忘情的拥吻。两个人似乎情浓正劲,撞在门上又轱辘到墙上,男人束着女人的腰,将她狠狠压在怀中,水声啧啧,让人听了脸红。
樊霄挑了一下眉,从脚下拾起一个窄长的破纸箱,向游书朗使了一个眼神。
游书朗疑惑,但也看出樊霄并非善举,他一把拉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樊霄笑了一下,俯身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薛宝添。”
薛宝添?给女孩下药,害自己出尽丑态的瑞祥药业太子爷——薛宝添!
一道寒芒在游书朗眼中闪过,缓缓的他松开了樊霄,青筋凸起的手接过了那个破纸箱。
女人的尖叫声在陋巷中骤然响起,可她脸上却没有半分恐惧的神色,用手擦了擦唇上的口水,又张开纤指看新做的指甲,悠然惬意。
除此,还有惨叫的声音,来自套在纸箱中的男人。
“谁?是谁动你爷爷,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哎呦!别打了别打了,疼疼,我给你们钱,给你们跟多钱,别打了!”
樊霄在分心。
又踹了一脚仍在奋力挣扎的男人,他的余光中皆是冷意森然的游书朗。
游书朗揍人的动作不算狠厉,却意外的干净利落。他会避开致命部位,又在无关紧要处毫不留情。
眼睛微眯,瞳孔紧缩,他的眸底仿佛凝着一层霜色。挥动的手臂可以看出惊人的力量,动作流畅、招式漂亮,像只优雅的凶兽,猛击对手的同时又守得住骨子里的得体从容。
套着纸箱的薛宝添被打得懵头转向,想逃却跑反了方向,直面游书朗撞了过来!逃命之徒的速度与力量不容小觑,樊霄一凛,正想帮忙,便看到游书朗微眯瞳眸,蓄力一脚,又狠又准的将薛宝添踹翻在地!
秋风似乎都停了一瞬,樊霄忽然觉得……热。
这哪里还是圣母,分明是漂亮魅惑的撒旦!
血液沸腾起来,从未有过的情愫在樊霄身体里乱窜!他向来喜欢强大的对手,越强大他就越想赢,越想站摧毁的废墟上享受快意,可现在,也只有现在,他竟不想摧毁破坏,只想掌控、想拥有!
落了脚,游书朗瞳色淡淡,冷眼看了会儿地上滚动哀嚎的纸箱,抬眸给樊霄打了个眼色,然后缓缓转身向巷子口走去。
樊霄跟了上去,长臂一展,搭在了男人肩头。
肩膀耸了一下,那胳臂粘得却牢,非但没掉落,反倒圈得更紧了些。
被揽着的男人神色不虞,他身边略高的那个人不知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人轻轻摇头,没再计较。
暮色深重,巷子口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两个颀长的身影,朦胧隐约也温情脉脉。
微光渐消,两个相持而行的人慢慢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凶猛的潮水急速涌来又缓缓回落,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
薛宝添觉得自己置身于海浪之中,浮浮沉沉,随波逐流。
四肢百骸的痛楚逐渐清晰,身体像被拆分之后,又技艺不精地重新组装了一遍,只要呼吸一下就牵动了千万条尚未归位的神经,一同阵痛起来。
还有一种痛,很奇怪。
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隐痛中夹杂着酸胀,丝丝落落,百转千回,藏于其他剧痛之中并不明显,亦不可忽视。
脑子昏昏沉沉,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薛宝添使了好几回劲儿才掀开了一条眼缝。
入眼的便是锈迹斑斑的铁皮屋壁,墙角还拉着好大一盘蜘蛛网,一只圆滚滚的赤脚蜘蛛挂在网上正与他对视。
薛宝添打了一个寒颤,慌忙避开目光,他从小就怕多脚动物,曾被吓得像个丫头片子似的嚎哭,如今已近而立,逼毛病没改,反倒愈发严重。
经此一吓,薛宝添的神思清明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面朝下趴在一张简易的床上,身体一耸一耸的,就如潮来潮去的海水。
每一次耸动,身体上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便随之一阵痉挛,带着酸胀痛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什么情况?!
薛宝添晃了晃脑袋,又清明了几分。他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着巨大渴望的呼吸声,喷吐着滚烫热浪的气息,一个男人的呼吸声!
薛宝添自己毛还没长齐就开始顽女人,自然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
由此一想,他汗毛倒竖,恐惧地夹了夹P股,然后绝望地听到了身后的男人发出了不可自抑的一声舛息!
“我草你妈的!找死是不是?敢上你爷爷!”
薛宝添忍着全身剧痛奋力挣扎,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无法撼动身后的强大。
他被一只大掌压着后脑用力按进枕头。
“醒了?”身后的男人气息微乱,从声音辨别应该很年轻,“别动,我还没好。”
“操你大爷的,不想死的话敢快从我身上下去!”头上的手掌宽大有力,薛宝添挣不开,只能在被衾之中狠厉的呜咽。
腰肢都晃成拨浪鼓了,也没摆脱那根孽障。薛宝添屈辱至极,他紧咬牙根,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汹涌而出。
啪!两百块钱拍在了他的脸侧。身后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知道你受伤了,我轻点,你别哭了。”
“我草你妈了个B……”
薛宝添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出口的话又脏又戾,其实也不能怪他,他被按着头,又反剪着双手,现在全身上下能动的唯有舌头。
唔!薛宝添口中不知被塞入了什么东西,他对眼一瞧,露在外面的布料上印着CK的标识。
竟是自己的内Ku。
薛宝添在心中过了一万遍国骂,却依然被人如海浪一般一耸一耸的推着。
“你不满意?”他听到身后的男人说道,“不能再加钱了,你长的不好看,不值那么多。”
草,这什么逼话!薛宝添恨自己没长两张嘴,骂死这个王八蛋!
不知又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开始加速,颠得如马达一样,最后低吼一声,重重压在了薛宝添的身上。
薛宝添满身是伤,又糟迫害,如今这如山一压简直去了他的半条命。
闷哼一声,他额上痛出了细密的汗水。男人似是也觉出了不妥,从他身上起来,拔吊摘套,喘着粗气坐在了床边。
脱离了桎梏,薛宝添迅速将口里塞着的软布拉出,破口大骂!
“我操你大爷的…”
忽的,便消了音,坐在床边的男人在微光中斜视过来,强健的体魄与眸中的锐利都让处于劣势的薛宝添感到了畏惧,他肌肉一紧,下意识地闭了嘴。
“你再草这个草那个的,我就再草你一回。”
男人起身穿裤子,薛宝添没顾得上看清他的样子,便被他退间的巨大惊住了,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没受伤,放心,前戏做的很充分。”
“草你…”薛宝添想起了刚刚男人的告诫,蓦地住嘴,没敢继续。他又委屈又窝囊,被人莫名其妙地上了,如今连骂都不敢骂一句!
忍着痛他爬起来找自己手机。已经穿上了裤子的男人从一堆衣物中翻出了薛宝添的手机递了过去。
薛宝添怒气冲冲的抢过来,划开屏幕开始拨号:“我他妈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这个强尖犯!”
“做什么?”男人一把夺了手机,挂断电话蹙眉问他,“为什么报警?”
“你强尖啊大哥。”
“我们是谈好了的。”
“放屁!我他妈纯直男!”
男人啧了一声,缓缓蹲在床边看着薛宝添。
“我听别人说酒吧街那里能找到出来卖的,那条巷子里只有你,你求我带你离开,我说我找一起睡觉的,你说可以,我说我住得有点远,你说没事,只要我带你离开那条巷子,哪里都行。”
“胡说…胡说呢你…”薛宝添脑子里似乎有杂乱的景象一闪而过,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如现在一样蹲在自己面前说道“我那里有点远,条件也不好。”
“我…当时被人揍得神志不清,你辨别不出来那是胡话?!”
“很难区分。”
“再说,我遍体鳞伤,你也忍心下得去手?”
“确实很丑,但你求我的,求我带你走,我这人心软。”
“靠!”薛宝添绝望地往床上一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我不弄死你的!”

一个钟爱黑暗的人却开始讨厌暮色降临。
他竟然开了灯,闪着冷芒的水晶灯很少用,今日却光芒大盛的将夜色挡在了窗外。
火柴盒快速的翻转于指间,樊霄坐在沙发沉着脸如临大敌。
他给施力华发了一个信息,约他今晚出去潇洒,可到了时间,他又挂断了对方电话,爽约放了施力华鸽子。
火柴盒蓦地停止转动,被握在掌心,樊霄苦笑一下,摸了根烟抛进口中。
一点猩红燃起的同时,水晶灯暗淡下来,电脑长方形的光源又如每天夜里一样亮起,樊霄拉动行车记录仪的进度条,直接拖动到了游书朗被遇望掌控的隐忍不发与活色生香。
还是没忍住,他拉开了裤子拉链。
搭在沙发背上的长指夹着烟,烟灰续了很长,而下一刻便在一个痉挛中扑簌簌的落地,将白色的地毯覆上了一片灰黑;有时那支烟也会被衔在口中,这时男人低沉的悸动声便会消失一会儿,空旷的房间里只剩游书朗一人的压抑身吟,以及时紧时缓上下滑动的声响。
樊霄把烟蒂掐灭,最后一口烟深深从肺里游走了一圈,才吐了出来。视频中的男人已经接近尾声,樊霄记得他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18分24秒,游书朗会高高扬起下颌,露出修长脆弱的颈项。
好想咬。
滑动的喉结,皮肤上的细汗,暗淡光线中的唇色,像一朵在业火中慢慢盛开的曼陀罗花,诡异妖冶却异常美丽,制造幻想,引人堕落。
真的好想咬!
得不到满足的身体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戾气,樊霄一把合上电脑,暴力地驱逐了一身魅色的游书朗。
屋子又黑了下来,樊霄的裤链拉不上。他还没有释放,所以越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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