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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法外律师(红枣排骨鸽子汤)


“我知道。”
“我想您不清楚,过去的托马斯少爷是个古怪的人,”用这句话来形容夜枭真是轻描淡写,但这都比不上老人脸上苍白诡异的笑容,“而在理查德少爷死后——他疯了。”
寒意逼上他的脊背,佩蒂特的指尖发麻,他惊讶地瞧着那个自称局外人的前特工,可老人的好意转瞬即逝。很快,结束了战斗的三人组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地面上散落了不知道是谁的鲜血,老人走上去替夜枭包扎伤口,而终极人余怒未消,像是每一个拿动物发泄的软蛋一样,狼狈地把矛头指向了蹲在一旁的佩蒂特。
“你的小宠物知道我们的秘密,”他压低声音,“他离开你这么多年,现在又站回来?你还照样打算把辛迪加的工作给他?”
“他需要惩罚。”氪星人包含恶意。
“我会处理。”夜枭没抬头,他试着活动受伤的胳膊。
“他需要惩罚。”氪星人加重音。
“别这样,卡尔,”露易丝的声音迟迟到来,她怜爱地摸了摸佩蒂特身上的伤痕,对他的颤抖和痛苦十分满意,“他独自一人在哥谭会很寂寞,他或许只是想有个伴——”
佩蒂特汗毛立起,女人放缓音调,“我们给你找个伴,怎么样?这样你就不会想跑了。”
他立马拒绝,“我掌握了太多秘密。”
“你可以事后杀了他们。”女人建议。
“我目前没这个爱好,”佩蒂特艰难地微笑,“我不喜欢太软弱的玩具。”
“啊……”女人若有所思,她看向其余两人,“或许强尼如何?”
“他结婚了。”
“嗯哼?”
“他甚至不喜欢男人!”佩蒂特惊恐地叫道。
漫长的沉默后,露易丝轻轻笑起来,她结束了对佩蒂特的审视,轻轻俯下身,嘴唇张合,“那你想要什么呢?你想要什么来陪你?”
佩蒂特皱起眉来,套索套上了他的手腕,他过去引以为豪的舌头不听他使唤,烧灼感从那儿一路往上,几乎要灼痛他的灵魂。夜枭站在他们背后,冷漠地注视着一切,托马斯知道,他终将会开口,尼诺·佩蒂特从来与高尚和坚强无缘。
可这次,佩蒂特坚持的时间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久,纽约是他的肥皂泡泡,是他为数不多的闪闪发亮的玻璃球,冷汗从额头滴下,盐水从眼眶漫出。他的灵魂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身体的保护机制催促他尽快昏迷,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给出一个答案——
“我,我想要,”他努力吐出词句,舌头舔过牙齿,含糊不清,“我想要我的独腿锡兵。”
作者有话说:
都是反转宇宙了,但凡我写了一个正常人都算我输 *感谢在2023-01-20 21:55:15~2023-01-29 22:10: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美妆博主鲁智深! 160瓶;clown 100瓶;给我来杯白水、椰果糖 20瓶;童话小姐233 16瓶;柴胡加龙骨牡蛎汤 12瓶;Winter.、金玉吖、左右逢难、作者有话说、在暴躁的边缘狂舞 10瓶;pako 9瓶;Mirror、natsu-_-、宇智波胃痛 5瓶;沁灵 4瓶;WL、Mark520、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7章 番外三 06
不同宇宙有不同的特色,例如有的宇宙超人会突发奇想控制整个世界,大都会被核弹夷为平地。有的宇宙丧尸横行,钢铁侠的盔甲里也住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有的宇宙重启了很多遍,同样的人类换作不同的样貌,像是电影永远都在拍英雄起源。有的宇宙横跨多年,人们熟知的超级英雄都成纪念碑上的名字,连样貌都模糊了。
但无论什么宇宙,哥谭就是哥谭。
是这世上所有不稳定精神病人的爱巢,是无数心理学专家梦寐以求的论文圣地,是英雄和反派资源极端不平均,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每次都能精准碾过的那个城市。
尼诺·佩蒂特和另一个宇宙的默多克正坐在阳台上吹风。
警车的声音夹杂着枪响,一瞬间让尼诺恍惚回到了他熟悉的宇宙,坐在他的公寓里,身旁是他定下誓言的丈夫,而不是这个利益熏心的危险分子。
远处的一幢高楼传来了爆炸,尼诺在冷风中被粉尘呛得咳嗽几声,汹涌的冲击波没能扑灭尼诺的怒火,默多克来到哥谭的动向很难瞒住四周的亡灵。尼诺按着眉心,他只觉得这匪夷所思:“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加入犯罪辛迪加是个好主意。”
默多克耸耸肩,他笑了:“别这么悲观,甜心,这可是接触到他的最好机会——不然你打算怎么办?提着果篮敲响夜枭家的大门,告诉托马斯·韦恩你要见他的宠物?”
惨叫声在他们这幢建筑的楼下响起,尼诺和默多克默契地忽视了空中飘散的血腥味,他烦躁地捏捏口袋里的烟盒,“你不能这么叫他。”
“我可以,”默多克平静地说,“这是哥谭公认的事实,没人会心甘情愿地呆在这种鬼地方二十多年,除非有人拿绳子绑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是为了他。”尼诺说。
默多克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嘴角平直,“什么?”
“你这一切不是为了他,”尼诺摇头重复道,让他的字句化作匕首和毒液,“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你压根不像你所称的那样——犯罪辛迪加?得了吧,我或许是这世上为数不多了解你的人——你那样自负,怎么会主动着要求加入终极人?终极人是个只懂暴力的蠢货,一个你还没法杀死的蠢货。”
默多克猛然上前一步,他盲杖的顶端弹出利刃,刀尖割破夜风,尼诺颈部的皮肤寒毛竖立。
他只是平静地继续说下去:“超女王?一个不折不扣的虐待狂,你讨厌凌驾于人类的力量。夜枭?他有着比你更大的势力,牢牢把佩蒂特控制在他的羽翼下。天啊,我都没法想象你怎么会不恨他!”
“你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走到今天这儿,大半个纽约都在你脚下,然后你为了拯救你所谓的真爱,”尼诺的表情复杂,他的怒火消去,那双蓝眼睛里只剩怜悯,“去一个靠着暴力和性癖成立起来的犯罪组织下工作?执行他们每一个拍脑门和出于个人喜好的决定——在犯罪辛迪加刚刚减员的时刻?你只是想分一份羹。”
尼诺迎着刀锋凑上前去,语气甜蜜,但嘴角一点笑容也没有,“难怪他要离开你。”
默多克一把扼住了尼诺的喉咙,男人像只暴怒的狮子,血管在绷紧的肌肉上宛如小蛇一样扭动,他在黑夜中笑起来,笑声扭曲又偏执。尼诺不得不大口喘着气,亡灵冰冷的触感覆上盲人律师的脊背。他们谁也不肯先放手,夜色侵染进这座城市,在尼诺的视野中,他从未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亡灵,鬼魂和低语和灯火一道成了他们周边的泡影,唯一真实的触感就是默多克放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
“你也不是为了他,你怎么有资格评判我?”默多克厉声道,“你以为我没发现——哪怕我是个盲人,你的目的也太明显了,你想回家,你压根不在意他的死活!”
“当然,当然,我们这种人一向如此,”尼诺冷笑,“但毁掉他的生活的人不是我。”
这句话给沸腾的情绪画上了句号,默多克的嘴角紧紧地抿着,他和尼诺的马特同样傲慢——一个以恶魔为名的基督教徒,一个跨越信仰的人是何其自大。尼诺后退两步,他揉着脖子退出男人的攻击范围,而纽约的金并也并没有再攻击他的意思。
怒火消退,默多克这时候不像是高傲的雄狮了,他像是灰头土脸的丧家之犬,像是摔碎了糖果罐的小孩。他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迷茫,不如说是疑惑,像是在质询虚空中不存在的神明,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到如此地步?
“他可以不……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蠢到回到夜枭身边,这不是我的本意,”默多克双手不自觉摩挲着盲杖,“一切都可以谈判,他想要的结果,我可以做出的让步,我们在法庭上作为对手这么多次……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失去理智。”
“你认为这只是你们的另一场游戏。”
“这本来就是场游戏,”男人指责道,“是他把这一切变成了战争。”
好长一段时间尼诺都说不出话来,一种深深的疲惫感贯穿了他的全身,他站在寒风肆虐的阳台上瑟瑟发抖,心中却不自觉同情起来了另一个自己。或许婚姻生活的确会让人软弱的同时也变得麻木,他突然意识到争论这一切毫无意义,身体卸下力气,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有几个涉嫌毒品交易的案件是他负责?”尼诺转身避开寒风,他到底低头点了一支烟。好样的,他心想,三年的戒烟生涯毁于一旦。
默多克的表情在震惊和困惑之间,他缓缓地问道:“你认真的?”
“当然,我们把协议谈一谈,我希望他们认罪。”
“他现在正在夜枭那里,”默多克难以置信,“他可能下一刻就来这儿杀我,也可能……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我刚刚联系超女王希望加入犯罪辛迪加,但凡我揭穿他的意图,另一个你一定会死在夜枭的地牢里,如果夜枭有这玩意——而你只在意那几个案子?”
“他们甚至称不上是超级罪犯!”
尼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真是受够你们这些不在乎本职工作的人了,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给足以让普通打工人心梗的人工作——是的,我在意,这对你来说可能只是掩护身份的一遭,或者是满足你个人爱好的工作,但这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意味着生活的天翻地覆。”
“那与我无关。”
“但那对他一定意味着什么,”尼诺说,满意地瞧着默多克的脸色再次失控,“亡灵的能力是诅咒,它会逼迫你听到不想听的声音,看见你想要视而不见的东西。他一定假装得很好,他从未和你提过和鬼魂共情的痛苦对吗?哦,相信我——”
尼诺眯着眼向周边望去。
他看见了一片由亡灵组成的大海,整座城市浸泡在执念和泪水组成的海洋中,那怨念是如此深厚,以至于月光在这儿都滞涩起来。无数声音在尼诺耳边窃窃私语,倘若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多年的魔法生涯,踏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他就会直接疯掉。
而佩蒂特听了这么多年。
尼诺拍拍默多克的肩膀,“有些东西一直都在。”
韦恩庄园。
夜枭找到佩蒂特的时刻,他离家多年的养子正站在韦恩夫妇的画像前神色不明。巨幅的油画没有灯照,佩蒂特就站在那儿,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端详着油画里微笑着的死人。
“他们还在那儿吗?”夜枭问道。
“当然,”佩蒂特尾音上扬,“我们刚刚愉快地聊了好一会,他们对你还没有死亡失望了很久。”
黑暗中,死去多年的男人和女人仿佛活了过来,死在亲生儿子手中的夫妇怨恨极深,亡灵徘徊在这幢建筑里从未消散。而夜枭也对此颇为宽容,甚至寻来了工匠替他手上的第一滴血绘制了图像,连画框也极其奢华,托马斯·韦恩身着西装,玛莎·韦恩身着礼服,宝石闪闪发亮。
他们被永远困在这里,永远怨恨地看着夜枭拥有他们不能拥有的一切。
“你没有布鲁斯的画像。”尼诺突然说。
夜枭沉默地向他偏头,一直都是如此,他的养父很少表露出情绪,比犯罪辛迪加里的机器人更像无机物组成。
“那没有必要。”男人冷淡地答道,这对于夜枭而言,已经是足够温和的态度了。
“这儿也没有理查德的,”佩蒂特思索道,“为什么?你觉得你还能复活他们?还是你没法面对他们甚至没留下亡灵的事实?”
夜枭那双冰冷的眼珠子盯着他好一会,“马修·默多克来到了哥谭。”
“哦,”佩蒂特咽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
“你应该杀了他。”夜枭说。
他说这话不像是一个命令,而只是随口一提,像是讨论今天的晚餐是吃牛排还是馅饼一样。可佩蒂特却不敢不严肃面对,画像上的亡灵讥讽地瞧着他微微抖动脊背,等那阵寒颤过去,他才勉强开口:“这不是个好主意。”
这话一出口,接下来的理由就顺畅多了,佩蒂特渐渐找回了法庭上的些许风采,“他在纽约的势力,一旦他死了,那些人必然失控,纽约离哥谭太近了,托马斯,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再说了,我们不必然是敌对关系,只要我回到犯罪辛迪加,我们或许还能有些合作的可能……”
他的声音在夜枭的注视下越来越小,仿佛气管被人捏住,漫长的沉默后,玛莎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不。”
画像上的女人猛然惊醒,饶有兴趣地瞧着这一切,那个一直微笑着,礼貌的小男孩,现在低着头,目光还不肯瞧着夜枭的方向,脊背却挺直,“不,”他说,“我没法杀他。”
“你们做了交易?”
“是,”佩蒂特猛得喘气,“他给我了他的灵魂,我答应不对他动手,所以,是的,我没法杀他,我做不到。”
玛莎和老托马斯尖利的笑声让佩蒂特头皮发麻,他盯着花纹繁复的地毯,手脚发冷,他连夜枭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太清楚。直到另一个脚步声靠近,局外人站在他面前,阿尔弗雷德在他面前叹气。
“佩蒂特少爷,”他说,“老爷让我带您去禁闭室。”
禁闭室。
这儿是佩蒂特和理查德童年的老去处,过去他们关系尚可,佩蒂特在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闭眼睡觉时,总有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在外面敲门,和他聊些有的没的。理查德被关在里面的时候,佩蒂特也会假装路过,同他说说话,报报时,告诉他还有多久结束惩罚。
再后来,理查德死在了小丑手上。
一方面,佩蒂特始终心里清楚,理查德出自一个谋杀犯家庭,他自小开始就练习杀人,死在他手上无辜的生命比他空中飞人的次数还要多。可另一方面,当佩蒂特瞧见那些包装好的礼物里装满理查德的四肢,前一天还嚷嚷着和佩蒂特一道在楼顶上眺望的孩子死得如此凄惨,他几乎要被内心的情绪撕裂。
黑暗中没有时间概念。
佩蒂特不知道他呆了多久,几分钟?几个小时?还是大半天?他蜷缩在那张床上,周边安静得令人发慌,无边的黑暗让人记忆混乱。在半梦半醒之中,他下意识地想触碰身边人的肢体,手刚刚伸出去,他差点因为平衡倒下床。
“你应该杀死他。”女人的声音。
佩蒂特勉强抬起眼,他看见了亡灵的微光。
“不。”他叹气。
“你在撒谎,你压根没和他定下协议!”亡灵的声音愈发激动,“他毁了你的生活!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是我先骗到了他的灵魂,”佩蒂特捂住眼睛,“他是个人渣,瑞秋,但他……他没有恶意。”
女人好一会没说话,在旁边盘旋了好久,“你要不要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你看看你在说什么?”
“瑞秋。”
“别他妈叫我瑞秋,”女人毫不客气,“你听上去像是个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少女,你的恋父情结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转移在不合时宜的人身上,如果你能把为他谋划的脑子用在自己身上,你他妈就不会成今天这样,蠢货。”
“你不了解他。”
“我也不想。”
“他不想杀蜘蛛女侠!”佩蒂特声音高了一瞬,很快他就控制好了,“他干了这么多事,只是想让那个女孩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天啊,”女人感叹道,“你没救了。”
“他过去是个英雄,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为了救人瞎了眼,”佩蒂特继续喋喋不休,像是要把过去没说出来的话一次性都告诉这个鬼魂,他一点也不管女人皱得打结的眉毛,“他让他的父亲不要打假拳,为此导致了他父亲的死亡——然后那个变态老头把他带去了日本,像训练武器一样训练他,让他不能疼痛,不能软弱,不能流泪——他扭曲了他。”
女人望着他,像是望着无可救药的疯子,佩蒂特咬住牙,“他想要有人和他一道,所以他摧毁我的职业生涯,想把格温·史黛西变成他那样的人——他真是个疯子,神经病,利益主义者,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死前不爱看情感节目是有原因的。”女人坐在他身旁撑着额头。
“我知道,”佩蒂特小声说,“对不起。”
他顿了顿,“但他真的很孤独,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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