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勾搭疯批师弟后,我竟成了万人迷(一言九鼎)


孤鸿抬手按压住自己眉骨上的伤口,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伤口里的血汩汩流下,沾了他满手。
这行为很是怪异,季辞不由得皱起眉头。
那些鲜红的血染湿了他的黑袍,带来浓烈的腥味,孤鸿恍若未觉,眼角沾血的模样像极了鬼魅。
风吹过,那阵铁锈般的血腥味更加浓重了。
季辞看着那从孤鸿眉骨往下淌的血,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也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孤鸿他怎么都不躲一下?
季辞闭了闭眼。
算了,都是他活该。
两人正前方,孤鸿抬手将兜帽戴上了。
宽大的帽檐遮挡住男人的大半面容,只余线条冷厉的下颌。
孤鸿声音沙哑,细听之下竟然还带了几分病态的愉悦:
“你快活不了多久了,季辞。”
季辞微微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这次放过你,不强制把你带回去,下一次来的可就不是我,而是云时了。”
孤鸿慢条斯理地捻磨着手指上的鲜血,掀起眼皮看向面前的青年:
“比起我们,云时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疯子,不要让他逮到你了。”
“以及,”孤鸿削薄的唇往上勾着,眼底晃着点细碎的笑意,“以后打人用巴掌,别用拳头。”
话音落下,刚才还好好站着的人便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地上还有几滴鲜红的血,其他地方完全都看不出有人来过的迹象。
季辞愣愣地看着那几滴血。
良久,他才愤恨地、抖着手,不可置信道:
“他污蔑我就算了,他竟然还调戏我!”
“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秦珏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揽住季辞的肩膀将人摁在怀里:
“师兄放心,终有一日我们能杀了他。”
季辞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
方才孤鸿的那番话,明明是十分普通的,但是不知为何从孤鸿嘴里吐露出来,便无端带着几分狎昵和难以启齿的味道。
季辞无法形容。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随着那句话的落下,开始在他的肌肤上游走,毒蛇爬过的地方总会带起一阵颤栗,叫人无法忍受其中狎昵。
季辞紧紧牵着秦珏的手,眸光厌恶地落在地上那几滴血上。
秦珏立刻会意。
他亲了亲季辞的唇瓣,离开时留恋地咬了一口,低声道:
“师兄先进去休息吧,这里的脏东西我来处理。”
正好季辞不愿意留在这个带着恼人铁锈味道的地方,点点头转身就进了屋子。
季辞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他好不容易才这么高兴。
先是从鬼门关回来,然后是和小师弟修成正果,然后是甜蜜亲亲。
想到这,季辞脸一红,随后又愤恨地想——这亲亲一点都不甜蜜,光疼去了。
秦珏一点技巧都没有,只会随便乱啃,就跟野兽一样。
季辞打算过段时间亲自教他……
不对,想岔了。
总之就是因为孤鸿,季辞现在特别不高兴。
他从腰间取出折柳,拔剑出鞘,随后闲得无聊开始弹剑刃。
折柳十分配合地扭动自己的身体。
弹出去、折返回来,弹出去、折返回来。
季辞小声跟折柳吐槽:
“我一点都不喜欢孤鸿,你明白吗?”
折柳顿了顿,随后懵懂地点了点头。
季辞拍了拍折柳的剑柄,继续说道:“我讨厌孤鸿讨厌的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终身不能人道。”
折柳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良久,折柳郑重地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领悟了主人的意思。
可惜季辞却叹了口气:“算了,你一把剑能知道什么呢?”
闻言,折柳不满地跳了跳。
季辞轻而易举地将折柳镇压住,随后将它塞进了剑鞘。
不久,秦珏便端着餐盘进来了。
闻到饭菜的香味,季辞这才后之后觉地反应过来——从醒来到现在,他还没吃过饭呢。
饿,饿死了。
现在秦珏在他眼里简直伟大的不能再伟大,浑身上下散发着母亲般的光辉!
季辞热泪盈眶地接过饭菜大快朵颐,只觉得这下更衬托出孤鸿的没眼色了。
“师兄,慢点吃。”秦珏拨弄着季辞的头发。
季辞听话地慢了下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饭。
见状,秦珏又道:“擦一下嘴巴。”
季辞吃饭的动作一顿,从芥子环中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擦。
完事之后,季辞仰起脸看向秦珏:“还有脏东西吗?”
其实那里一直都是很干净的。
秦珏掩下眼底一点莫名的光亮:“没有了。”
“哦。”得到答案的季辞重新开始吃饭。
秦珏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眼底都是餍足的神色。

想到这,季辞便给自己多添了几件衣服。
他怀里抱着一个小暖炉,丝丝暖意从手掌传导到全身,舒服的骨头都酥了。
季辞一边兴致勃勃地哼着歌,一边用小镊子拨弄笼子里面得毒虫。
自从上次被毒虫咬之后,小师弟就不让他碰这些虫子了。
甚至上山找毒虫这件重任也全部交给了秦珏去做,季辞说他这次长了心眼,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结果秦珏凝眉看了他许久,才缓慢地、一字一顿道:
“你,心眼?”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信任。
很明显,秦珏认为自家师兄突然多了两个脑袋,都比他突然多长了些心眼更让人容易接受。
莫名被嘲讽的季辞气急,一脚给人踹出了屋子。
随后自己削了木头镊子来数毒虫玩。
也不全然是玩吧,季辞主要是把这些毒虫和绢布上的记载都比对上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想让秦珏一个人在外面辛苦,自己却在屋子里无所事事。
最主要的是这些毒虫都长得很丑,大多数都丑的季辞两眼一摸瞎,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去世八百年的孤鸿骨骸。
想到这,季辞嘻嘻笑起来。
他真是一个恶毒的家伙。
屋外的冷风从窗户灌了进来,季辞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更用力地捏紧了暖手炉。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用灵力做个屏障隔绝一下寒风,就见窗户外面飞进来一只纸鹤。
叠的很漂亮的一只纸鹤,翅膀“扑闪”着,艰难从寒风瑟瑟的屋外飞了进来。
看着那只纸鹤,季辞起了点好奇心。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两根手指轻轻地将在空中飞行的纸鹤捏住了。
被捏住翅膀的纸鹤乖乖停住不动了。
季辞盯着这只纸鹤看了两秒钟,忽然记起来,道宗弟子联络的时候,一般都会在黄符上写上话语,随后将灵力注入其中,将之叠成纸鹤的模样放飞出去寻人。
难不成这是小师弟送给他的纸鹤?
想到这,季辞兴致勃勃地将纸鹤给拆了开来。
拆开之后,只见这半个手掌大的黄符上的确是写了字的,但那并不是秦珏的字迹。
黄符上的朱砂颜色红的艳丽,字迹工整小巧,因为这黄符不大,所以持笔者用的是簪花小楷。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看到这,季辞微微蹙起了眉头。
相思诗?他又往下看了看,只见黄符左下角有一个红色的印章。
季辞的目光落在那印章上,仔细查看之后,这才发现那印着的,竟然是“云时”二字。
这纸鹤是云时传过来的。
思及此,季辞登时闭上了眼睛。
他左右看了看,将那黄符卷起来,放到书案上燃烧着的烛台上方,任由火舌将黄符吞没。
直到这张记载了缠绵相思诗句的黄符完全化为灰烬,他才勉强松了口气。
季辞垂下眸子,低低地骂了一句:
“晦气。”
文绉绉的搁这倒酸水呢?季辞看见就觉得心理不适。
诗是好诗,但这诗经由云时之手出来,季辞便觉得万分嫌弃。
他现在也没了校对毒虫的兴致,只在绢布上画了一道勾用作标记,之后便盖上毒虫笼子,顺便将卷布卷起来,跑到厨房给自己做饭吃去了。
让自己忙起来,争取把那些晦气的东西全部忘掉。
时间一点点过去,季辞已经烧出了第十五道菜了,秦珏才终于回到待客所。
他刚刚踏进院子,就见师兄站在灶台边,脸颊上沾了点灶灰,正专注地往里面添柴火。
就好像凡界那些互相依偎的农门夫妻,丈夫外出工作,妻子在家操办家务。
每日粗茶淡饭,鸡犬桑麻,生活也很是安逸。
秦珏心底有些动容。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季辞全无防备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师兄。
双手紧紧环抱住季辞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
可惜的是季辞一点都不慌张。
他只是抿着唇笑了一下:
“呦,终于回来了?”
秦珏“嗯”了声,顺势从季辞手中接过拨弄柴火的棍子,说道:
“我来吧。”
“不用,”季辞说,“我就烧火玩玩,饭菜已经做好了,就在桌上。”
说着,他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用除尘诀简单打扫之后,便拉着秦珏坐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石桌不算大,但是被季辞密密麻麻摆满了菜色。
这些全都是他闲着无聊做出来的。
秦珏掏出手帕,帮忙擦干净师兄脸上的灶灰,漆黑的眸底倒映出季辞那张勉强笑着的脸,柔声问道:
“不高兴吗,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原本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季辞一下子就破功了。
他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皮:“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闻言,秦珏勾唇笑了笑:“是很明显,就差没把我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他稍微思索了片刻,打趣道:
“像只在和自己生闷气的小老虎。”
季辞:“……”
“你够了。”
有那么明显吗?他瞪了秦珏一眼。
在对方温和的目光下,季辞终于还是将今天收到云时纸鹤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说的磕磕绊绊,别别扭扭,最后两眼一闭,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秦珏唇边笑容稍敛,问道:“他写的什么诗?”
季辞脸颊微红:“就一首写相思的。”
“复述一遍。”
这时候的秦珏格外不讲道理。
季辞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寻思着不过是一句诗,说就说呗。
于是他将那诗完完整整地背了下来。
那诗也很狎昵,将季辞比作美人,又将云时自己刻画的如此思之如狂,想念入骨。
季辞觉得很肉麻,他自觉不是那等美人,又觉得云时实在过于夸大,不知羞耻。
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担心。
云时是实力通天的修真界大能,若他真要将季辞抓回去,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其实从季辞成功从云时手中拿到离宗玉佩开始,他就应该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逃离云时的手掌心。
季辞越想便越是郁闷,正要说些什么,就见秦珏将他揽进了怀里。
他只是稍微懵了一瞬,随后就顺从地趴在了秦珏身上。
微风拂过,冷空气吹的人皮肤发痒。
秦珏眼眸暗沉,垂首在季辞脖颈间啄吻。
师兄是他的人,他们是已经互诉衷肠、将来也会长相厮守的恋人,云时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狎昵的态度来逗弄调戏?
总有一天,他要亲自将云时斩于剑下。

接下来的几天,从云时手上传过来的纸鹤越来越多。
黄符纸上永远用簪花小楷写着那些暧昧缠绵的诗句,季辞一开始还会看,后来逐渐熟悉纸鹤上附着的灵力,便会看都不看就将这些纸鹤烧成灰烬,然后撒到平羌门喂食牛羊的食槽里面去。
让牛羊马猪全都吃掉。
这个损招还是季辞想出来的,他觉得自己别的不行,在气人这方面倒是天生的一把好手。
想也知道,若是叫云时知道他送出来的纸鹤最后是这么一个归宿,表情一定很精彩。
季辞皮实,如果云时后来真的将他抓回去,他就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然后欣赏云时暴怒的脸色。
那样一定很有趣。
这么想着,季辞便把装着毒虫的笼子小心翼翼地盖好,直到封的严严实实了,这才将笼子收进腰间布袋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季辞招呼了秦珏一声,两人去找尉迟做了最后的道别,便打算离开此地。
既然草药和毒虫都已经找全了,那他们也没有旁的理由再待在铜骨城。
道别的时候,尉迟眸光很深,他朝着二人行礼,腰深深地弯下去,目光很是不舍。
季辞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任由秦珏和尉迟交谈过后,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尉迟的声音:
“季小友!”
季辞脚步一顿。
他转过头看去。
只见尉迟今日难得穿了一件正经的宝蓝色服饰,风吹起他的衣摆,金色的发丝落在他脸侧,那双以往总是含着三两笑意的碧绿色眸子此刻荡漾着点水光。
季辞觉得他现在很像苦情片里的女主,长发飘飘,眸光哀怨地看着伤他至深的负心汉。
季·负心汉·辞:“……”
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原本以为按照尉迟的性子,他叫停季辞之后是要再说些什么长篇大论的,谁知道他踌躇良久之后,最后只低声道了四个字:
“有缘再见。”
话音落下,季辞微微扬起半边眉毛。
他抬起手朝着尉迟潇洒一挥,唇角上挑出一个快活肆意的笑容。
折柳剑自动出鞘,跃跃欲试地待在季辞脚边。
季辞没有说话,和秦珏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踩着各自的灵剑离开了。
御剑飞行总是比乘坐马车要更快一些。
不出几日,他们便回到了大梁京都。
这里还和他们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次季辞没有从城门口进去,而是直接越过城门来到了自己在京都的府邸。
刚一进去,季辞就看到了提前待在院子里等他们的张绍远。
一见到他们,张绍远立刻痛哭流涕地跑了过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怎么去趟西域去了这么久?”
说着便要上手去摸季辞的腰间胸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些草药和毒虫长什么样子。
可惜不等他触碰到季辞,旁边秦珏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钳制住了张绍远的手腕。
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往前行进一寸。
张绍远皱起眉头,不爽道:“你做什么?”
随后又看向季辞:
“季兄,你不管管他吗?”
季辞无辜滴一摊手:“我管什么?”
说着,他一把揽住秦珏的肩膀,将他拉至自己身边,随后便在他唇角印上一吻。
秦珏死死攥着张绍远的手一松。
张绍远:“……”
他盯着秦珏看了一会,又转过来盯着季辞看了一会。
良久,张绍远才喃喃道:
“……你们、你们,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季辞笑眯眯看着他,明知故问:“哪样?”
张绍远艰涩道:“就那样啊。”
季辞歪了歪脑袋,背着手,好整以暇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小师弟,你说是不是?”
秦珏低低地“嗯”了一声,那双漆黑的眼睛淡淡落在张绍远身上。
很快又移开,专注地望向季辞。
张绍远:“……”
他闭了闭眼:“你们还真搞一处去了。”
紧接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秦珏一眼,怒道:
“畜生!”
秦珏淡淡看着他,不以为意。
甚至微微挑着眉,侧过身看向季辞:
“师兄你看,你身边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欢我。”
闻言,季辞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会帮你教训的。”
“还有,有我喜欢你还不够吗?还要别人。”
听到这话,秦珏没忍住笑出了声:
“师兄说的是。”
他们一人一句,浓情蜜意地说着话,张绍远站在原地脸都要绿了。
他忍了大概几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说道:
“草药和毒虫呢?给我。”
季辞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将腰间的布袋解下来,同时叮嘱道:
“你小心点,这些毒虫邪乎的很,被戳了会死的。”
张绍远:“……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你。”
“谁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能被毒虫咬啊?”
闻言,季辞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被毒虫咬了?”
“手指上印子还没消呢,一看就能看出来。”张绍远随意地从布袋里拈了几株草药出来,慢吞吞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能活着总归是好事。”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