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的再就业之旅(猫咪不吃肉)

伯纳一下变得高兴起来，他抓着托尼的手，拉到唇边轻吻:“我真高兴，真的很高兴，托尼，你能理解我……就算只是为了那些人类。”
作者有话说：
实在没忍住，开了脑洞后写了几笔。
我假设，在伯纳第一次伤害别人时，铁并没有很激烈的教育他，强行扭正他的三观，而是选择另一个教育方式，那么伯纳会怎么样？

他知道男人的意思。
那个男人是为了他好, 希望他能够像爱他一样的爱着那些人类，然后他就可以不孤单。
这么多年伯纳欺骗了男人，让他误认为他已经对人类有所好感。
但是不是的, 伯纳对人类表现出好感, 仅仅是因为……因为这样有用。
对男人有用。
他却开始误认为伯纳接受了一切？
伯纳用力抓着手上的书，几乎要把书捏碎。
他不知道是该为自己这些年表现出的演技感到骄傲, 还是为男人始终不理解自己想要什么而感觉到失落。
但是他确定的是, 他为男人的话感觉到生气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或许在那个男人心里，他就是个孩子——他像个孩子一样拒绝和男人说话。
无论男人用什么样的方式逗弄他说话, 他都不理对方。
这一次, 他不想男人用一贯轻浮的态度略过这件事情。
这应该是这些年他第一次这样对男人吧。
但是男人并没有生气，或者说，这样孩子气的做法在伯纳曾经做的那些事面前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男人根本不会为此动容。
相反他还很喜欢伯纳这样，就好像伯纳越来越接近一个普通人。他一直在努力——努力让伯纳尽可能的拥有普通人的生活。
伯纳知道他在做什么，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完全是出于男人的私心，他想, 他把伯纳带到这个世界上就有义务对伯纳的未来负责——
“伯纳。”看着赌气不说话的伯纳, 男人终于还是用了更加郑重的态度，他的眼中露出温柔的神色, “我希望你明白……这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知道你不是说这种话的人, 但是……我是说, 但是, 你对我很重要。”
“如果重要就请不要抛下我。”伯纳看着男人终于还是柔弱下来。
他低下头, 露出项圈, 就好像乖巧的宠物一样。
“只要我还在我就不会抛下你的。”
男人伸出手揉着他的脑袋，一直到把伯纳的白发揉得乱七八糟的，他才兴趣突起的说:“我给你扎个辫子吧。”
伯纳知道，这是男人彻底不像谈这方面事情的暗示。
他有心把话题在扯回去，但是男人总比他顽固，于是他只能黑着脸任由男人拿着一把梳子，非常不熟练的梳着他的头发。
期间无数次的扯疼了伯纳。
但是伯纳却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变得更加柔弱。
他悄悄的伸出一只手去触碰男人的手背，心里想，男人恐怕这辈子都没帮第二个人这样过梳头。
这是他无声表达歉意的方式。
于是伯纳的怒火就在这温柔中消散的一干二净。
而那些不甘心却又燃的越发旺盛。
他想起那本书，那本原初之书上写着的——
若是人类吞下异神的血肉，再佐以祭献之法，就可以造出新神。
新神可获得漫长的寿命，与旧日的神明一般。
伯纳再次朝后退几步，他几乎不敢去看托尼。
一看见托尼他就想起那些事情……
是的，是他。
他想要毁灭什么来平息自己内心的恐惧，但是……
毁灭什么呢？
原初之书也许诱惑了他。
但是做下那些事情的是，为此付出代价的也是他。
“托尼……”他念着这个名字，喊着面前这个人，也喊着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再次见到托尼……是了，他看见托尼的第一眼就觉得亲近，因为他一直记着他，一直记着他的托尼。
即使忘记了一切，他的身体依旧本能的记得那个对他来说最重要人。
而事实证明，在所有人里，托尼永远都是那个唯一不害怕他的人。
伯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
那台机器，他乘坐到达这个世界的载具，是托尼……那个世界的托尼留给他的。
【我把这个留给你……其实也不算是留给你，这是一个未完成的半成品……也许半成品都算不上。】那个男人给他看那个载具时，如此说道，【也许这只能算我的一个幻想……别让别人知道，也别轻易使用，谁也不知道这东西用起来会有什么效果，他说不定会把你直接炸死，也说不定会把你带进另一个世界，当然也有可能……算了，别用吧，就让这东西放在这里吧。】
伯纳忘记了他的嘱咐，或者苡橋说，当那个世界最后一个生命死亡时，他就不在乎任何嘱咐。
反正也什么都没有了，伯纳就本能的找到那台机器，然后启动……
于是他就来到了这里，遇见了这个同样被那些怪物侵略的世界。
星之彩降临在这个世界，安娜贝尔崇拜着远古的邪神……
包括他不曾记得的原初之书，这一切都曾经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他们的世界是如此相似，就连世界里的人都如此相似，相似到伯纳几乎产生一个错觉。
这个世界就曾经是他的世界的过去。
【那时候，要是你在就好了……要是你当时在，他们就不会死了……】
但是那个世界没有伯纳。
“托尼……”伯纳忽然明白了，他睁大那双已经变成猩红色的眸子，“……别放弃我，就算你对我失望了，至少……至少我一直都是你手里一把好用的刀……至少我愿意为你当那把好用的刀。”
如果那个男人有什么幻想，那一定是把伯纳送回过去，为他挽回那些过去的人。
他不肯说。
托尼感觉到了十分的烦躁，从德拉普尔老宅出去后，伯纳就什么也不肯说。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男人了。
这个身上有着恐怖气息，但是态度却又显得太过于卑微的男人，让托尼琢磨不清。
他确定伯纳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很奇怪，托尼搞不懂伯纳为什么看着他有那么多那么复杂的情绪。
甚至有一瞬间，托尼差点以为伯纳过去是认识他的。
但是伯纳不肯说，他就像要把那些秘密捂死在肚子里，无论托尼怎么问他都坚决不说。
有时候逼急了，他就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托尼，就好像……就好像托尼如此逼他，是一件多么大的罪一样。
托尼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很喜欢这个男孩，自觉也给了这个男孩超过其他人的宽容，所以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畏惧他？
第二次了，第二次明明是对方犯错在先，最后升起愧疚感的却是托尼。
“托尼。”正在托尼烦躁时，史蒂夫走了过来，“从你回来你就一直魂不守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关于……伯纳？”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10-25 22:02:53~2021-10-27 22:53: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椎 1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原初之书（3）
托尼有一肚子的槽想和史蒂夫吐, 但是他不太确定，如果他和史蒂夫说了那些……那些困扰着他的事情，史蒂夫会不会因此而对伯纳有更多的偏见。
就好像……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 就好像如过一个姑娘和一个人谈恋爱, 她和别人吐槽自己男朋友，那么她的亲友一定会无条件站她, 并对她的男朋友产生偏见。
倒不是说托尼有多在乎伯纳被误解, 只说……如果史蒂夫吓到了伯纳，再增加那个人不知道那来的恐惧, 那托尼一定会觉得压力更大了！
其实这是他想多了, 因为伯纳并不在乎其他人，在所有人里，他只看重托尼的看法。
“不, 没什么。”最终托尼摇了摇头。
史蒂夫看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了，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被骗财骗色后还不愿意承认的无知少女。
不管是无知还是少女都不符合托尼的设定，唯独只有不愿意承认这一条符合他现在的处境。
托尼看懂了史蒂夫的眼神, 但是他没有办法向史蒂夫解释。
他怀疑伯纳现在在史蒂夫眼中的形象究竟是什么鬼样子——
也许他会认为伯纳是个长袖善舞的花花公子？即使是托尼这样的人也被他哄骗？
托尼的嘴角微微抽搐，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 尤其是当史蒂夫的想象和伯纳那双情绪复杂的眼睛重叠在一起以后。
这实在是……实在是……
“停下你的想象, 史蒂夫。”托尼深吸一口，“不管你在想什么, 那都是错误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史蒂夫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他看着托尼就好像在说“你既然知道, 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托尼有些后悔了, 他刚才就不该反驳史蒂夫的, 让史蒂夫误认为他沉迷于某种关系于是才这样, 可远比史蒂夫觉得他明知故犯要好的多。
但是史蒂夫可不会就这么放过托尼, 托尼也许很顽固，但是顽固起来的史蒂夫可不是托尼这个等级可以相比拟的。
美国队长不赞同的目光和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等级相似，毫无疑问，此刻托尼觉得自己和超人很有共同语。
“托尼……”史蒂夫低声喊着托尼的名字。
立刻，托尼捂住耳朵，做出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态度。
“拜托，史蒂夫。”托尼说，“真的，真的，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受到欺骗，也没有因为……你知道的，一些感情上的事情被蒙骗，这只是、只是……”
托尼挠了挠头，很艰难的说道：“只是我和伯纳之间……一点私人的事情。”
“一点私人的事情？”托尼猜他把史蒂夫逼急了，因为他从未听到美国队长用如此尖锐的声音说话。
他看上去就像是被触怒的猫妈妈一样，显然私人的事情并不足够说服他不要管伯纳和托尼之间的关系。
“这不是私人的事情！”史蒂夫严肃的说，“你最近一直在为那个男人心神不宁！”
哦，那个男人……
听起来就好像伯纳是个成熟的足够和他发生什么的男人而已。
但是，他们两个之间是非常纯！洁！的关系。
“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史蒂夫。”托尼忍不住吐槽，“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喜欢把什么事情都往下半身想？”
史蒂夫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托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尤其是在这方面？
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样。
除了托尼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男人绝对是不怀好意！
然而托尼……托尼……
就在他们两个人争吵的时候，伯纳出现了。
“我打扰到什么了吗？”伯纳看着托尼小心翼翼的说。
他看了一眼托尼，又看了一眼史蒂夫。
这一眼在史蒂夫看来简直就是饱含深意的一眼。
这个男人来的如此巧合，简直就像是卡准了时机一样，打断了史蒂夫和托尼的交流。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标准的心机深沉之辈。
最让史蒂夫觉得不能接受的是，托尼居然一点都不这么觉得，他的钢铁侠大概还觉得这个男人……委屈？开口用绝对没有出现在他和复仇者之间的柔和语气说:“不，没打扰到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伯纳抬起头看了一眼托尼，再看了一眼史蒂夫……
“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等会再来……”他垂下眼，“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
他这一眼简直垂到了托尼心上，他一瞬间想起那个抓着他小心翼翼说【别放弃我，我愿意为你当那把最好的刀】的那个男孩。
一瞬间，托尼就心软了，不管他之前有多少槽要吐，此刻他都吐不出口。
伯纳……伯纳只是一个在乎他的男孩。
“我和托尼还有事，你可以晚点来。”但是在托尼说出“不，没事”这样的话之前，史蒂夫开口冷冷的说道。
史蒂夫不喜欢伯纳，不像托尼，他不止是嗅到了伯纳身上的威胁性，更嗅到了伯纳对托尼那种……占有欲。
果然，伯纳抬起头看史蒂夫了。
即使那个男人竭力掩饰，他眼中的冷漠都展露无遗。
那不仅是冷漠，还有让史蒂夫本能想举起盾牌的杀戮气息。
不过他很快就收了起来，刻意控制住了。
在史蒂夫充满防备的语言过后，他只是看着托尼，用明明很正常却总透着股艰难的语气说:“我等你吧，托尼。”
说完，他连看都没看史蒂夫一眼，转身就走了。
伯纳一走，托尼就对着史蒂夫皱眉。
“你不该那么说，史蒂夫。”托尼指责。
“很显然你的表现让我更加怀疑你刚才的话了。”史蒂夫说，他明确指出，“我简直想让史蒂芬检查一下你的脑子了，我怀疑他用了某种魔法蛊惑了你。”
“不，绝对不是。”托尼说，“如果我的脑子出问题了，我绝对能够感觉到的，你相信我，我对伯纳只是……只是……”
托尼停顿了一下，忽然闭上眼睛，像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样，然后才慢慢说道:“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史蒂夫，我对伯纳一直有一种……愧疚……我看着伯纳痛苦就好像……”
“……是我造成了他的痛苦一样。”
托尼直视史蒂夫的眼睛，让美国队长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痛苦。
那双眼里有太多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史蒂夫。”托尼皱着眉头，“伯纳，那个男孩……我觉得，他的身上带着……带着我的气息。”
史蒂夫看着托尼的眼神充满了疑惑，托尼苦笑一声:“你大概不能理解……因为你没有真正体会过把某一件事物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感受。如果你感受过，你就会知道，无论那是生命还是什么，他身上就天然带着你的气息，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史蒂夫沉默了一会:“你是想说你创造了伯纳？你是他的……父亲？”
“不不不，我已经知道了，伯纳有他自己的【父亲】。”托尼摇头，“那个人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为了给世界一个守护者，但是……”
“但是你为他共情了。”史蒂夫立刻摇头，“我了解你托尼，你对伯纳所有的情感，仅仅是因为你对他共情了。你自己都知道伯纳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对他讲述的故事产生了同情，于是怜悯他。托尼，我和其他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你的情感太过丰富，所以我们很怕你会被某些故事所欺骗。”
“不是的，史蒂夫。”托尼坚决说，“我真的能感觉到我和伯纳之间存在有某种联系，而且我也相信伯纳那不是故事。”
“好吧，托尼。”史蒂夫无可奈何的说，他看起来不像是被说服了，更像是没有办法之下接受托尼的态度，“如果你坚持……但是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告诉我们。你和那个男人……我们并不是相信那个男人，我们只是……”
虽然有点俗气，但是确实，他们只是因为爱着托尼才决定暂时放过这件事情。
“谢谢你，史蒂夫。”托尼说，“老实说，最近的事情已经够让我心烦意乱了。”
史蒂夫长长的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史蒂夫离开了。
离开的路上，他看见了守在外边的伯纳。
伯纳抬起头看了一眼史蒂夫——
和托尼在场时不一样，这一眼伯纳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史蒂夫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而史蒂夫心里明白，刚才伯纳的表现都是装的，他只是……只是哄骗托尼同情他而已。
“伯纳。”史蒂夫停在男人面前。
伯纳正要往里面去找托尼，听见史蒂夫喊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停了下来。
他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史蒂夫，等待着面前的人说出点什么。
史蒂夫上下打量了伯纳，从最初开始，他就无法相信这个男人。
这源自于他的本能，而此刻他更加无法相信这个男人。
伯纳也同样看着史蒂夫，而他看着史蒂夫的想法却不一样。
他想着，在他的世界里，这个男人似乎是死了。
对了，是的，在他的世界里，他的托尼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所以，是死了，他是死了。
伯纳看着史蒂夫，心里泛起了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