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的再就业之旅(猫咪不吃肉)

小丑能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是他今天心情非常好了，蝙蝠侠了解他，所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后就立刻转身离开了。
“等等小蝙。”就在他即将走出房间时，小丑再一次叫住了他，他转过头看了眼小丑，抬着下巴等小丑说话。
小丑做出夸张的难过:“你能和阿卡姆的小朋友们说说吗？他们都不愿意和我说话，我就是想给我留盏灯，唔，这里有点过于暗了，不太方便我数床上有多少只虫子。”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关上门。
在关门的一瞬间，伯纳透过门缝看见小丑那双绿色的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情感，连瞳孔都没有波动的眼睛。
随后大门关上，重新归于黑暗。
关上门后，蝙蝠侠冷静的向外走。
伯纳则问道:“雨果.斯特兰奇是谁？”
“一个精神病学家。”
“他现在在哪里？”
“阿卡姆。”
“他是阿卡姆的医生？”
“不。”蝙蝠侠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是阿卡姆的病人。”
“……哦。”伯纳回答。
两个人走了一会他又问:“你会给小丑找盏灯吗？”
“显然不会。”蝙蝠侠说，他莫名其妙的又多解释了一句，“他不是真的想要灯，他只是想恶心我。”
从蝙蝠侠的角度来说，刚才那段对话……是停恶心的。
“所以你接下来准备和那个雨果也进行这种对话？”伯纳忍不住问道。
他开始怪异自己是不是能够忍受这样的对话了……如果那个雨果和小丑一样的说话方式的话。
“不，接下来我会采用蝙蝠侠的方式。”蝙蝠侠找到了阿卡姆的守卫，冷静的告诉他他要见雨果斯特兰奇，接着才对伯纳说，“那种方式小丑不吃，但是其他人吃。”

第45章 哥谭的第三天——蝙蝠（3）
在蝙蝠侠真的把人带出来, 并且使用蝙蝠侠的方式时，伯纳震惊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吊在阿卡姆外墙上的雨果斯特兰奇，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的是否是真实的。
而雨果斯特兰奇这个冷静的哥谭反派从一开始的拒绝交流到后来的骂骂咧咧仅仅只花了十分钟, 蝙蝠侠直把对方“该死的蝙蝠”当做某种背景音乐, 愣是让雨果在阿卡姆的外墙玩了十几次……“跳楼机”。
“你到底想干什么？！”最后雨果先认输，他承认了自己不该一开始拒绝与蝙蝠侠交流, 并且第一千次在心里辱骂蝙蝠侠是个暴力狂。
而蝙蝠侠在得到他的认输以后终于大发慈悲的将他从外墙拉了上来, 然后拎着他坐到地上。
终于坐到了实地的雨果缓了半天，他看了眼蝙蝠侠, 见他没有继续抓着自己往下扔的打算, 这才说:“你为什么找我？”
这时候蝙蝠侠才说：“小丑把你的名字给了我。”
雨果抖了一下，气的。
很显然他开始意识到他刚才所经受的“灾难”有一部分——至少一大半——是因为小丑。
蝙蝠侠生气了。
哥谭反派都有一套独特的分辨蝙蝠侠是否生气的手段，其中就包括了蝙蝠侠当天揍人时力道如何。
哥谭的蝙蝠侠和任何其他的超级英雄都并不相同, 他揍人，而且揍得很疼。
另一方面，蝙蝠侠刚才的话里还藏着另外一个意思——别说谎, 小丑已经把你卖了。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骗了蝙蝠侠，下场绝对不会比刚才玩“跳楼机”要来的好。
衡量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雨果谨慎的说道:“这关于我原来的一个病人——我是说, 在我还没有进阿卡姆——现在这种意义上的进阿卡姆之前，我遇见过一个病人。”
雨果一面说一面看蝙蝠侠, 那试探的眼神其他人可能看不懂，但是蝙蝠侠太懂。
所以蝙蝠侠警告的回看了他一眼, 森白色的护目镜没有显示出任何他的情绪, 但是他周身的气势已经足够威胁了。
于是雨果又消停了下去, 说出了实话了。
那是一个名叫德拉普尔的男人, 因为谋杀和吃人被送往精神病院。
他吃了自己朋友的尸体, 还坚持说是他家地下室的老鼠啃的。
警察去了他的家里，但是并没有在他家里找到什么地下室。
这个人在三四年前被转到了阿卡姆，主治医生就是雨果，那时候雨果还不是个阿卡姆病人，而是阿卡姆的医生。
他负责诊断这个病人，在诊断的过程中，雨果对他说的那些事情产生了兴趣——不得不说，当时阿卡姆医生就不怎么正常——随后就对德拉普尔家的旧址进行了拜访。
“我在他家里捡到了那个娃娃，然后就带回了阿卡姆，后来将娃娃转送给了小丑。”
蝙蝠侠对他的话没有任何表示，于是雨果暗地里骂了一声，特意又补充了一句:“其他的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蝙蝠侠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一下将吊着他的绳子甩了出去，“说谎。”
绳子拖动了雨果，瞬间就把他送到了阿卡姆外墙外调着。
“啊——该死的蝙蝠侠！”被吊在阿卡姆外的哥谭反派咒骂一声，接着大声的喊道:“我承认，我承认我还有事情没说。”
这一次蝙蝠侠没有把他拉回地面，就让他这么吊着回答他的问题:“那个娃娃，那个娃娃不是我捡的，是有人送给我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是一句实话。
蝙蝠侠等了一会，确定再也倒不出一句多的话后，才开恩一样把雨果拉了上去。
接着他就把雨果重新扔回了牢房里。
伯纳目睹了他一系列的做法，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在雨果提到那个送他娃娃的人时，第一时间想起了附身安娜贝尔的那个人。
应该是那个人吧……
蝙蝠侠的效率极其高，一转眼就已经把信息摸了个清楚，他对阿卡姆的每一位病人都极其了解，立刻就知道了雨果口里说的那个应该是前几天阿卡姆大越狱里唯一没跑的那个。
那个人叫德拉普尔。
但是那个叫德拉普尔的人和小丑这些人疯的方向不同，阿卡姆一半都是反社会，但是他是个真正神经失常的疯子，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蹲在地上念叨他没有杀人。
也正是这样，他才没有在哥谭越狱是逃跑——一次都没有。
蝙蝠侠犹豫，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伯纳开口了:“我可以去看看那个人吗？”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蝙蝠侠:“那个叫德拉普尔的人？”
蝙蝠侠没有说话，转身时扬起的披风表示他暂时同意了伯纳的话。
伯纳跟上他的脚步，此刻阿卡姆外的天空已经微微放出光芒，他想，等会回家的时候他可以给托尼带给早餐，他刚才在酒店下面看到一家似乎很不错的早餐店。
接着他就和蝙蝠侠进入了普通病人区。
普通病人，就是指的那些危险性并没有那么高且从未参与过犯罪的人，他们无需阿卡姆罪犯那样严密的看守，只需要被治疗和关押。
这是阿卡姆治安最好的部分，也是管理最松的部分。
“最近他很安静，之前总念的话现在也不念了。”这个区域的警卫向蝙蝠侠介绍，他把德拉普尔带到了治疗室，“如果阿卡姆的病人都像他，那么我们就消停了。”
接着，他把钥匙交给了蝙蝠侠，蝙蝠侠冲着他点头，暗示他离开。
接到了暗示的警卫好奇的多看了一眼，他对蝙蝠侠突然关注一个普通阿卡姆病人感兴趣，但是最后还是按耐自己的好奇离开了。
蝙蝠侠抬手打开了治疗室的门和伯纳一起进去，蝙蝠侠在前面，伯纳跟在后面。
伯纳一进入就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黑暗气息自他面前的人辐射而出，他定下心来打量面前的人，面前的人是一个苍白瘦削的中年人，明显营养不良和疯癫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个十足的疯子。
德拉普尔发现房间里多人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睛看了一眼他们，接着又低了下去，什么也不说就是低着头发呆。
如果不是他胸口小幅度的起伏，他看起来和一个假人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已经从警卫和心理医生那里知道了德拉普尔并不能正常与人交流的事情，但是蝙蝠侠还是问了一句:“德拉普尔先生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德拉普尔头都没抬，依旧在那里发呆，他偏着脑袋，双眼盯着治疗室的桌子，就好像上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蝙蝠侠自有一套他的行为准则，他会去殴打一些罪犯，那些罪犯仗着精神问题，肆无忌惮的伤害普通人，却以自己有病逃脱法律的制裁。
但是他不会伤害真正的病人，那些真正需要精神留住的人是韦恩夫妇这么多年一直资助阿卡姆的原因，也是蝙蝠侠坚持的原因。
伯纳看着德拉普尔，忽然说:“我来和他说话吧。”
蝙蝠侠点点头，下一秒惊讶的发现之前毫无动静的德拉普尔忽然抬起头了，紧盯着伯纳。
他瞥了白发红眼的男人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旁边开始观察伯纳。
伯纳之前一直跟在蝙蝠侠身后，蝙蝠侠挡住了他，所以德拉普尔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他。
当他露出来时，那个苍白的疯子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伯纳了。
伯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也许认识我。”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至少……你的主人认识我。”
德拉普尔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注视着伯纳，眼中闪过了许多的恐惧。
“不是我……不是我吃的……是老鼠，是老鼠……”他的忽然说起来。
伯纳不管他说了什么，而是平静的看着他:“你也是……那个人的信徒吗？”
他的脑子里闪过了附身于安娜贝尔之上的那个人，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对他说——
【你是我的仿制品。】
那句话就向刻进了伯纳心底一样，不断刺激着他的情绪。
那个东西……面前这个人……
面前这个人，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黑暗气息，但是那种诡异疯狂的气息却是伯纳在安娜贝尔以及孤儿院身上感受到过得。
他直视面前的人，紧接着刻意控制着自己散发出与德拉普尔类似的黑暗气息，压迫德拉普尔的神经。
“'Sblood， thou stinkard， I'll learn ye how to gust ... wolde ye swynke me thilke wys?... Magna Mater! Magna Mater!...* ”德拉普尔突然一下疯了，他念着混杂着三种不同语言的话语，就像是某种悼词一样。
他一面念着一面扑向伯纳，然后张大嘴朝着伯纳咬了过去。
“该死。”蝙蝠侠骂了一声。
德拉普尔多年平静的疯人院生活让很多人都忘记了这是一个因为吃人是进入疯人院的病人。
而毫无疑问，他现在犯病了。
谁知道伯纳看了他蝙蝠侠一眼，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任由德拉普尔咬住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就涌了出去。
那些鲜血流入德拉普尔的嘴里，随着喉咙下意识的吞咽被男人吞进胃里。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德拉普尔的眼神居然开始清醒，随着伯纳鲜血的进入，他周身环绕的黑色气息被另一种属于伯纳的气息所侵染。
“清醒了吗？”伯纳低声问道。
作者有话说：
我道歉，还买写完补的字数，明天，明天我会努力写个大长章。
另外*部分为《墙中之鼠》原文节选，整个段落是这样的——
“'Sblood, thou stinkard, I'll learn ye how to gust ... wolde ye swynke me thilke wys?... Magna Mater! Magna Mater!... Atys... Dia ad aghaidh's ad aodaun... agus bas dunarch ort! Dhonas 's dholas ort, agus leat-sa!... Ungl unl... rrlh ... chchch...”
神血在上，汝这臭猪，待吾教尔等享受这滋味....尔当如此为我献身!.....大母神!大母神!.....阿提斯....神厌憎并诅咒你....愿死亡的阴影笼罩你....邪恶和哀痛奖励在你身上!
我只截了前面部分，完整的就在这里补全。

德拉普尔清醒过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桌子边干呕。
蝙蝠侠同样惊讶，伯纳很快向他解释道，是因为他驱散了德拉普尔身边的黑暗能量。
德拉普尔之所以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周身逃不掉的黑暗气息, 伯纳敢说, 这个人绝对天天噩梦，而那些噩梦, 每一条都是为了拖着他下地狱的。
如果不是他的能力与那个能量相似, 他也无法让德拉普尔恢复暂时的清醒。
是的，暂时的清醒。
德拉普尔并不是真的恢复了理智, 他只是在伯纳的帮助下暂时逃脱了那黑暗力量的束缚。
时间有限, 伯纳不打算浪费，等到德拉普尔稍微好一点他立刻就问:“你在你家的地下发现了什么？”
“地洞。”德拉普尔下意识的颤抖起来，在伯纳力量的影响下他不可能说谎, 于是只能如实的说出他看到的一切，“一个装满尸体的地洞。”
说起来，德拉普尔的经历也非常的恐怖。
他本人曾经是一名美国士兵, 参与过阿富汗战争，退役后回到位于马萨诸塞州（伯纳开始怀疑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力量）的老宅。
在他回到老宅不久, 他的身边就发生了许多怪异的事情。
先是他的猫开始焦躁不安, 紧接着是仆人向他抱怨家里所有的猫都开始有了反常的举动，在后来是他本人整夜整夜的噩梦。
他认为是家里有了老鼠, 于是开始在家里寻找，最终找到一个尘封的地下室。
就是那一天, 他的噩梦正式开始了。
为了弄清楚地下室秘密, 他找来了他的朋友诺里斯和一群探险家一起陪他下地下室。
但是上来的却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全都死了, 被啃食干净的死了。
“是老鼠。”德拉普尔坚定的说, “我们在地下室里遇到了非常多的老鼠, 那些老鼠把我们所有人都吃掉了。”
“你看到了老鼠？”伯纳冷静的问。
德拉普尔一愣:“那个地下室什么也看不见，我只摸到了软乎乎的东西，但是我知道那绝对是老鼠。”
伯纳相信他说的，但是这时候蝙蝠侠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静的补充了一句:“案发现场的检验报告，你家房子的地下没有地下室，所有的人——那些你邀请来的冒险家，也都没有死在地下室——他们死在了你家，现场部分血液里有致幻成分药物，其中一个名叫诺里斯的人身上有你的DNA。无须质疑，找到他的尸体时，你正在啃食他的肉。”
“是老鼠，真的是老鼠。”德拉普尔又激动起来，他冲着蝙蝠侠大喊，“我知道是老鼠，一直都知道。”
“蝙蝠侠。”伯纳说，“我们出去说。”
他抬起那双红色的眼睛，冷静的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回看他，没说什么，率先走出去。
当他们现在门外，关上治疗室的门让外边的声音一点都无法穿进去时，伯纳冷静的说:“德拉普尔没有说谎。”
“也许他只是没有说他认识里的谎言。”蝙蝠侠并没有否认伯纳关于谎言的那部分，他在哥谭与那么多人打过交道，他看过很多人说谎的样子，所以他也相信德拉普尔没有说谎。但是……“谎言是个相对的概念，有些人说了错误的信息，但是他认为那就是事实真相，于是他就不会认为自己在说谎。”
换句话来说，他觉得德拉普尔是因为认为当时攻击他们的是老鼠，所以才认为老鼠就是事实。
“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动物的毛发。”
伯纳摇头，并不赞同蝙蝠侠的话。
他的手触碰到腰间装着活音符的瓶子:“你相信另一个纬度吗？”
这个瓶子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普通的空瓶子，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瓶子里装着什么。
伯纳手指碰到瓶子的盖子，轻轻一掀。
来自另一个纬度的声音化为美妙的音乐环绕在两个人身边。
然后伯纳特别严肃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音乐好听吗？”
托尼烦躁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该死的，该死的伯纳。”他口里不停的咒骂着，手里拿着联络器。
任谁一早上过来找人，结果发现自己担心了一晚上的人找不到心情都会非常糟糕。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盘算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蝙蝠侠背着他把人搞走的可能性有多少。
答案是0。
伯纳不是真的孩子，他没有可能束手就擒——除非他自愿和蝙蝠侠走了。
托尼又在心里骂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思考他是不是该报警。
对，就报警。
他该控告蝙蝠侠拐走了他家孩子。
伯纳的身份从明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哪怕是蝙蝠侠也不能从明面上对那个孩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