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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穿进怪谈文后(奚奚一秋)


四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注意力集中在放下的那本书上,趁着大叔没看到,何允星拿起了那本书。
书的封面泛黄,上面的图案被磨得模糊,扉页上写了两个字——《痴子》。
“哎!那本书不要乱拿,”大叔上前夺过他手里的书,拍了拍封面合上书放进了柜子里,“这个已经不卖了,那小子知道吧,现在这边不怎么做这种娃娃了。”
“嗯。”戴敬没有否认。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奇怪,怎么现在年轻人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一些好的东西又看不上。”大叔边说着边开始收东西,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
“还有其他人也感兴趣吗?”阮眠好奇问了句。
大叔回道:“对啊,几个月前还卖出去一本呢,也不知道年轻人做这种东西干什么,不是都倡导科学拒绝迷信嘛,那伢子还偷偷来跟我买,也不知道被他妈发现没有,知道了肯定被骂一顿。”
四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阮眠问他:“叔叔,你说的那个人也是在古镇的吗?”
“可不嘛,就隔壁那个,听说他去上大学来着,好久没见到他了,考的还是好学校呢。”
“是叫陆年吗?”阮眠抿紧嘴。
大叔有些惊讶:“哎,你们认识啊,你们不会是同学吧?难怪我看你们就像优秀大学生一样。怎么他没回来?”
阮眠没有说话,宁钦替他回答:“对,我们是他同学,他有事留在了学校,我们替他来看看家人。”
“喔喔,这样啊,那你们是来问路的吧?”大叔没有怀疑,接着说:“他家很近,就隔壁那边有个小院子的那户就是他们家,他妈妈和弟弟应该在家。”
“好的,谢谢叔叔。”
他们道完谢,顺便买下了大叔极力推荐的玉佩。他们走到大叔说的小院子,大门外面两棵小树,刚长到门高。院门敞开着,里面的景象一清二楚。
一个身形枯槁的妇人正提着木桶从屋里出来,面前是一个大盆,妇人从井里打了水蹲下身子开始低头洗衣服,没多久一个小孩欢快地从屋里跑出,窜到院子里趴在井边玩。
那妇人头也不抬地喊了句:“岁崽子,你快进屋去写作业咯!”
“嗯要~”小孩稚嫩的童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双手撑脸往井里看。
他们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何允星和戴敬是不知道,但阮眠可是清楚的,陆年已经死了。

第21章
“那个……要不我自己去问问吧,”阮眠看向何允星,认真地说:“你来旅游就好好去逛吧,别在这耽误了时间。”
他的表情很为难,脸上写满不安。
何允星点点头,笑着拉上戴敬就走,“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完事了联系我们。”
他们也能理解,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尴尬。
“钦宝怎么不走呢?”
阮眠也抬起眼看向宁钦,对方神色淡淡道:“我跟阮眠一起吧,我刚好也认识那个朋友。”
放屁,他都没见过面。
阮眠没有说出来,默认了这个决定。
何允星应了声:“好,那我们先走了,正好去逛一逛。”
等他们走后,阮眠才低着声音问:“你也要一起进去吗?”
“你想好怎么问了?”宁钦反问他,“你贸然问的话说不定被赶出去。”
在他怀疑的眼神下,阮眠涨红了脸,嗫嚅着说:“我会小心点的。”我又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人。
不等他说拒绝的话,宁钦已经先一步进了院子,看着那道高挺的背影,阮眠忙跟了过去。
“阿姨好。”
妇人听到动静抬起头,仔细回想了下对方的长相,犹豫着说:“你们是?”
“我们是陆年以前的同学,想找您问点事。”宁钦礼貌地笑着。
“你们找他有事?”妇人眼里多了些怀疑,缓缓站起身。突然注意到身后的阮眠,只一眼她的脸色一变,眉头越皱越深,声音尖锐起来:“你们出去!”
手上的水还没甩干,妇人直接过来推搡他们。一旁的小孩不清楚状况,见到这场景有些害怕,惊慌地跑到妇人身后。
也不知道她为何情绪突然激动,宁钦挡在前面拦住妇人,阮眠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声挣扎:“阿姨!我们没有恶意。”
这话一说完妇人停止了动作。
一片寂静中,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的力气一下消散了,垂在身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面前的少年长得的确漂亮,唇红齿白,眼睛很清澈,比她记忆中的还要好看,但她清楚地记得一件事。
对方早就不在了,是她认错人了。
妇人稍微冷静了些,语气还是充满警惕:“你们有什么事?”
“阿姨,你有见过他吗?”宁钦让出身位给她看身后的阮眠。
此话一出,连阮眠也疑惑地抬头看他,妇人的脸色却是更加不对劲了,往后退了一小步,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眼睛瞪大了些。
“不认识……我不认识!”妇人情绪激动起来,突然喘不过气,嘴唇变得青紫。
眼看就要跌倒,被宁钦眼疾手快地扶住,身后的小孩见到这副画面,眼泪快要掉了下来,指着屋里喊:“妈妈发病了!家里有药!”
阮眠立马跟着他进屋去,找到了支气管扩张剂,手忙脚乱地给妇人吸气。一顿混乱后,妇人终于缓和下来,表情虽然还是不太情愿,但对他们的态度要好了不少。
“你们到底来有什么事?”
阮眠看了眼宁钦,斟酌着开口:“我们是陆年以前的同学,好久没有联系到他,想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是他同学?”妇人紧盯着他。
阮眠抿了抿嘴,点点头。
“我见过一个跟你很像的人。”妇人叹了口气,开始回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提到这个,但看神色像是很厌恶那个人,阮眠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妇人眼神落在他身上,突然问:“你猜他怎么样了。”
“他怎么了?”阮眠顺口应道。
妇人语气冰冷:“他死了。”
阮眠有些尴尬,心想着就不该接这话茬。
“我第一次知道他是陆年上高中的时候,他和陆年关系很好,好到我根本不敢想象的程度,要不是他,年年也不会死!”
两个月前。
她的儿子很有出息,考上了有名的A大,妇人特意在这边租了个房子,打算带着老二一起在这边生活。
最近陆年有些奇怪,老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察觉到了不对劲,趁着对方出去吃饭的时间进了房间一探究竟,还真给她发现一点东西。
“这是什么!”
妇人手里紧捏着一张照片,上面的两个男生亲密地靠在一起,在镜头前笑得灿烂。
“妈!你怎么又私自动我东西!”陆年皱起眉头不耐地走来,想要将照片拿回去。
妇人躲过他的手,当着他的面快速将照片撕碎,一抬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眼神,里面充满震惊、愤怒以及难过,妇人莫名有些发怵。
但转念一想不就一张照片嘛,她儿子总不至于就这个跟她发火,她势必要问个清楚。
“你说清楚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高中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陆年你这是自毁前途啊,你以后连个孩子都没有。”
陆年听到某个字眼,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有孩子就能有一切吗?你就算有我和小岁,还不是一样留不住我爸!”
妇人被戳到痛处,哭着大喊道:“你如果要跟他在一起就跟我断绝关系!”
“你什么都不懂。”陆年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片一块块捡起来,语气反而平静了下来:“以前你天天耗在我爸身上,整天哭丧着脸。只要他给你一点甜头你又巴巴地靠上去。爸走了你又天天只关注小岁,那我呢。”
“年年……”妇人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扼住一般,心里止不住地发慌。
“你每次发病都是我在照顾你,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管过你,你却还是觉得是我学习不够努力才留不住他。你知道我高中怎么过的吗?我拼了命地学想证明给你看不是我的错,我学习不好是他帮我,我发高烧也是他照顾我,我能考上A大都是他的功劳!你呢?”
妇人知道陆年说的“他”是照片上的人,那个叫陈星池的少年,她印象很深,因为对方长得很好看。
“你口口声声以我为荣,心里还是在埋怨我吧,要是我从小就成绩好乖巧懂事,是不是就能留住爸爸了,你是这么想的吧,张秋。”
妇人眼泪流了下来,想要上前拥住他,却被对方躲开,她的心脏隐隐作痛,想说的话全被呜咽声盖了过去。
“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妈妈。”陆年站起身,垂下的眼眸微微泛红,“他死了,我想见也见不到他了,你满意了吗。”
“你说他死了?”妇人声音有些颤抖,后知后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年年,妈妈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听。”陆年往外走去,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
“年年--”妇人想要追上去,一瞬间身形不稳跌倒在地,急促地喘气。
一直躲在旁边房间的陆岁立马跑过来,熟练地拿起柜子上的药物,“妈妈!”
“陆年是出的车祸,如果我当时追出去他就不一定会死了,”说到这妇人已经泪流满面,“我后来打听到那个男生是遗传病死的,那是他们最后的一张照片,你和他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
尤其是眉眼。
从陆年家出来后阮眠心情更加复杂,陆年所做的一切,包括做痴子娃娃,都是为了他喜欢的那个人,而他只是碰巧和他长得很像,当了那个倒霉的人。
更倒霉的是,他认为陆年并不是单纯地把他当替身,陆年一直都很清醒他不是那个人,所以在放火时才不会有任何犹豫。
真是倒了大霉了。
“还好吗?”
阮眠愣愣地抬头,鼻子不自觉酸了下,“我挺好的…”
看那脸色都知道他现在不太好,宁钦没有戳穿他,提议道:“我们也去逛逛吧,你没有来过闲云吧?”
“没来过,你对这里很熟吗?”
“嗯,来过几次。”宁钦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不太想说细节,“我带你走走。”
天色渐黑,闲云的夜晚很是漂亮,古镇五光十色,灯光照在江面上色彩斑斓,本地人点着篝火吸引外来的游客一起跳舞,十分热闹。
他们随意找了个小店吃了个晚饭,在江边散着步。
“需要联系何允星他们吗?”阮眠喝饱喝足又转了一圈后,心情好了不少。
宁钦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后才说:“你终于想起他俩了?”
阮眠不太好意思地眨眨眼,他的确是忘记了这件事。
宁钦:“我早就跟他们发了消息,让他们自个玩去。”
“好吧。”
宁钦不太满意地皱眉:“你就没有什么想说想问的?”
“嗯?”阮眠想了想,犹豫着说:“谢谢?”
“你不觉得是我把他们支开了单独和你待在一起吗?”宁钦看着他一言难尽。
“原来你是故意支开他们的吗?!”阮眠这才紧张起来,往后退了一小步,退完后觉得这动作奇怪,他对宁钦又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又默默把那只脚迈了回来。
宁钦:“……”很好拐卖。
天气变得很快,他们刚躲到一家店下,后脚暴雨便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泄下来,稍微往外站一会,身上便被淋得湿透。
“我们要怎么回去啊?”阮眠望着外面的大雨担忧道。
“不回去。”
阮眠睁着圆圆的眼睛露出一副呆样:“啊?那我们住哪啊?”
“戴敬家住不下,这么大的雨也不好回去,你总不能麻烦他来接你吧。”
“啊对。”这么大雨谁都不方便,他还是不要给戴敬添麻烦了。
“住这。”宁钦轻拉他衣袖,示意他回头。
店老板正笑眯眯地看向他俩,满脸写着热情——这是一家民宿,还有个温馨的名字“情意浓”。
阮眠反手拉住宁钦的手臂,小脸纠结万分,“真…真的吗?”
这家民宿的主人许是喜欢暖色调,整体布置放眼望去全是粉色,颇有少女心。
在他们犹豫之际又来了一对小情侣,那两人也被淋湿了,急忙哆嗦着去前台登记房间,老板响亮的声音传到他们耳里。
“运气真好,只剩最后两间房了!”

二十分钟后。
阮眠端坐在床沿上,戳了戳挂在床边的粉色毛球,毛球在空中晃了晃回到原处,他又偷偷瞄了眼宁钦。
在一室沉默中再次怀疑人生。
当时怕没有房间急着入住,没有来得及品味老板意味深长的笑容,等进来后才发现这是一间情侣房。
明晃晃的大床房,不容忽视的大浴缸,还有那张他根本不敢想象的奇怪的椅子。加上这灯光全是暖色调,暧昧旖旎,令人浮想联翩。
“宁钦,”阮眠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假装不经意地说:“只有一张床。”
这已经不算暗示了,但他实在无法和一个疑似有对象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你睡吧,我可以在那凑合一下。”
他指的是那边的沙发,怎么看都只能一个人坐下或者蜷缩着,总不能是一个成年男性能睡下的,再配上诡异的粉白色,和宁钦显得格外违和,但若是在这间房里又觉得很正常。
对方主动提出了建议,阮眠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同意了,想提醒他别着凉了,转头便见他已经在沙发上铺了块毯子。
倒不是用来盖的,只是放在沙发上贴着,注意到他的眼神后,宁钦解释道:“在外面住习惯垫点东西,你淋了点雨先去洗澡吧。”
他语气很自然,完全没有一丝尴尬,像是习以为常。
“好的。”
阮眠该庆幸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还算是有点私人空间。
民宿有准备好的干净浴衣,阮眠换上后把头发吹干,又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确定得体后才出去。
他第一次跟别人单独住在一间房,难免有些紧张。
宁钦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到他出来微微抬了头,随后放下手机站起身,“浴室你还要用吗?”
阮眠摇了摇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何允星说的话,等宁钦从他身边经过时他脱口而出:“你有对象了吗?”
宁钦的身子一僵,转过身看向问话的人。对方刚洗了头,向来柔软服帖的发丝此时调皮地翘出几根,小脸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红,额间的碎发下一双黑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民宿的浴衣穿在他身上略显松垮,从他这个角度看,脖颈白皙修长,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阮眠很漂亮。
这个认知让心里那股压下去的燥意又涌了上来,加上他问的这句话,他很难不误会成对方在小心试探他,或者勾.引他。
但这不可能的,他清楚知道这一点。
宁钦的声音哑了些,淡淡将目光从对方的脖颈处移开,“没有。”
鬼使神差地,宁钦又加上了一句:“你不用顾虑什么。”
阮眠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有些不自在,肉眼可见地慌张了起来,胡乱甩下一句:“我要睡觉了!”
宁钦看着他飞快爬上床,窝成一个圆圆的球,过了几秒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净的手臂将灯关掉,只留下一盏淡黄色小灯。
他收回视线,不自觉抿直了嘴。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阮眠才把脑袋钻出来,屋里开了空调,他把被子拉到下巴处,耳朵细细倾听外面的声音。
没过多久浴室的水流声停止了,有脚步声在靠近,宁钦似乎在往床这边走,在某一个节点又停下了步子,房间变得安静下来。
他可能是在拿东西?
过了一会声音离得远了些,像是刻意放轻了动作,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大概是要睡了。
又过去了几分钟屋内彻底变得安静,阮眠却毫无睡意,可能是白天受到的冲击过大,也可能是屋内另一个人的气息太强烈,他感觉自己要失眠了。
思绪又飘到了陆年身上,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陆年死得怪可惜的,但他没法可怜陆年,毕竟他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就算陆年在他面前,他也是不能原谅的。
像是感应到他说的话,门外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叩叩——”
谁在这个时候敲门啊?
阮眠一个激灵,这民宿的客房服务也太不敬业了,怎么能打扰客人休息呢。
屋里亮的小夜灯悬挂在他床头,睡前他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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