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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穿进怪谈文后(奚奚一秋)


若不是她怀里紧抱着那个包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冲上来掐他的脖子。
阮眠错愕,没见过这个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被发现了吗?
“阮眠,你先出去!”阮父从厨房走了出来,眼里全是不满。
阮眠不知所措地起身往外走,回头看见女人正在小声地抽泣,等他到了外面,屋子里传来窃窃私语,是他父亲在安慰他母亲。
他总感觉一丝违和感,他的母亲是不是……精神上有些失常。
在外面等待了许久才有声音叫他进去,桌上是几道家常菜,摆了四双碗筷。
是还有客人吗?阮眠疑惑地看向父亲。对方没搭理他,眼神麻木地看着他母亲的动作。阮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母亲缓缓抱着的包裹拆开,那块黑布被小心放在一旁,那东西的全貌显露出来——是黑白遗像。
遗像被摆在桌子上,面前是一副碗筷。
阮眠毛骨悚然,怒斥声随之响起。
“怎么还不过来坐下?”
阮父给他留的座位正是遗像的旁边,阮眠绷紧了身体犹豫着坐下,那张照片上的人细看跟他有些相似,光是照片也能看出是个性格开朗的人,笑得特别灿烂。
照片上约摸十五六岁,可能是原主的弟弟或是哥哥。再根据女人的反应来看,对方的死可能跟原主有关,“小阮”也并不是他。
“叫你哥吃饭。”阮父突然说。
阮眠呆滞地抬头,遗像不知什么时候被摆成了正对着他的样子,面前的两个亲人都板着脸,死气沉沉地盯着他,等待他说话。
“哥……”阮眠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感觉有无数道视线在盯着自己,浑身上下的体温都高了起来,他很难想象原主是怎么度过这些年的。
说完这句饭桌上的气氛像是凝固了,除了筷子的碰撞声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得还能听见楼下小孩的嬉笑声,直到吃完了阮眠都没意识到自己吃的是什么。
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这样过几天,他就恨不得穿越回昨天答应和何允星住寝室。
“你放的火?”阮父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像在问他,倒像是陈述句。
不想被他误会,阮眠立马否认:“不是我,是……”
“赔了不少钱吧,你哪来的钱?”对方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解释,打断他道。
阮眠心里不太舒服,对方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在被审问,低着头小声说:“警方已经处理好了,没有说要赔钱。”
“嗯。”
再次陷入沉默,吃完饭后女人又将遗像用黑布包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一整个下午阮眠完全没有机会跟他们说话,女人不待见他,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男人也呆坐着沉默不语,屋子里被压抑覆盖。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毕竟是长辈,阮眠本想跟他们说他在沙发上挤挤就行,把床让出来。
女人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一直吵着要出去,阮父这才缓缓跟他说:“你妈妈不想跟你住一起,我们去外面住,你不用送了。”
不想和他住一起……
阮眠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着他们又大包小包地将东西装好往外走去,阮眠连送到门口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在沙发上瘫坐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夜晚有了凉意,被冻醒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门开了条小缝,他听见有风呼呼吹过楼道的声音,大概是他们出去的时候没来得及关上门。
阮眠拖着沉重步子往门口走去,一想到明天还要面对他们,他叹了口气。
走到门口刚想关上门,他的手一顿,门外站着两个人,没看错的话,是他的爸爸妈妈。

第19章
暴雨来得突然,雨点劈里啪啦的打在地上,屋外轰隆隆作响,一道闪电劈下,白光透过窗子照亮了那两人的脸。
没错,是他的父母。
两人整齐地杵在门口,空洞的眼睛毫无生气地注视着门,对外界的动静没有反应。
阮眠放在门上的手都在哆嗦,女人怀里还抱着那包裹,黑布不慎滑落,遗像上的人在对他笑,诡异至极。
希望他们只是忘拿东西了往返而已,而不是一直站在这。
“爸?妈?”阮眠的尾音不自觉抖了起来,紧紧盯着那两人的动作,只要他们有异常,他就立马关门。
一,二,三!
男人率先动了,咔哒一声脖子僵硬地往这边转了过来,眼神无神,上下看了看他又转了回去。
女人也稍微转过来瞄了一眼,但同样没有了下文。
阮眠一边安慰自己对方是父母至少不会伤害他,一边又忍不住地想这是在怪谈文里,更觉得那两人的脸苍白如纸,心跳声砰砰超过了雷声。
要不……他就当没看见?阮眠自欺欺人地想,反正对方也不搭理他。
带着最后一点良知,他又小声挨个叫了一遍,门的空隙越来越小,趁着对方再次转头之前,阮眠心安理得地关上了门,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大门一关,安全。
想是这么想,实际上一晚上都没能睡得着,大早上门又被敲响,阮眠身心俱疲,对上两张熟悉的脸后露出一个微笑。
大家都不正常,他也疯了算了。
至少他感觉这两人不会伤害他。
他们站在门外,就跟清早来串门的普通父母没什么两样。如果忽视身上和昨天同样的衣服,以及明显僵硬的身体。
阮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也缓和了脸色,关心道:“晚上没睡好吗?脸色这么差。”
阮眠:“……”拜你们所赐。
阮父推了推女人的手臂,女人抿着的嘴才松开,极不情愿地说:“注意休息,年纪轻轻别猝死了。”
阮眠有些意外,虽然女人的脸色跟她的话并不符合,看起来更像在说“早点死得了”,但他更愿意认为这是示好的信号。
阮父以为他还在介意,轻咳了一声:“昨天你妈妈做得不好,她回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这样了,你要相信,我们都很爱你。”
怎么面门思过了一晚上想通了?
这种客套话听听就行,阮眠没说话,偷偷瞟女人的脸色,对方紧绷着的脸,丝毫没有认错的样子,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阮眠:“先进来吧。”
没有人提到昨晚,今天是和谐友爱的一家人。
阮父先进了厨房烧开水,又把池子里的碗洗干净,貌似要耗死在厨房;阮母老实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偷看他几眼,怀里依旧抱着黑包裹。
阮眠假意玩手机,实则注意力全放在他们那边,他倒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十点十分,阮母破天荒地站起了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自己抿了一口,另一杯有意无意地推到他面前,也不说话。
阮父终于从厨房出来,却是又拿起了扫把开始在屋里清扫,阮眠看着干净得发亮的地板陷入了沉思。
这两人在讨好他!
越是这副慈爱的画面,昨天冷漠的样子越是历历在目,阮眠不敢掉以轻心,这绝对不正常。
又到了吃饭的时候,阮眠敛下眼眸,重头戏要来了。
果然,阮母习以为常地拆包裹,黑布刚扯下一半,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纠结地看了他一眼把包裹重新装好了,更诡异的是,还极为积极地将第四副碗筷收了起来。
虽然行为可疑,但他还是舒了一口气--今天遗像不上桌了。
饭后两人的态度也和昨天截然不同,不自在的人转换了角色,那两人忸怩不安像是想跟他找话题又不知从何说起。
阮父靠近了些,没话找话般问:“今天的饭菜怎么样?”
阮眠想了想,客观评价道:“还可以,就是鸡蛋有点咸。”
“噢。”
又陷入沉默。
阮父没忍住跳转了个话题,面露担忧如同慈父,“你是熬夜了吗?晚上早点睡。”
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对方是在试探他昨晚有没有发现吗?
阮眠:“做噩梦了…”梦见他们都是怪物。
阮父:“这样啊。”
这天还不如不聊。
“我们今天要走了。”
“这么快?”阮眠这次是真的惊讶,他以为至少要一起过完国庆假。
“嗯,你要相信,爸爸妈妈都很爱你。”
又是这句话,在阮父期待的眼神下他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你爱爸爸还是爱妈妈?”
把他们送到车站后,阮眠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他没想到对方会问那个问题,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两天的相处,并且这两天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肯定一个都不喜欢。
但对方一直在强调一句话,他们很爱他。
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价值是需要对方费尽心思争取的,一个住在破旧屋里刚进入大学的学生,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
他得不出答案,或许只能用爱来解释。
“阮眠!三天两夜闲云游,快来陪我!地址发你了。”
何允星给阮眠发完信息,似笑非笑地看着戴敬,对方没有因为他的注视而改变丝毫,神色平静如常。
“说说吧,叫我把阮眠带过来干什么?我就说怎么突然这么殷勤,原来不是为了我。”
戴敬藏在镜片后的眼神波澜不惊,只说了一句:“有人也要来。”
闲云古镇属于隔壁B市的重点旅游风景区,风景优美宜人,本地人大多是少数民族,民风淳朴,流传有许多传说。
传闻说那里的人会巫术。
细细的雨弥散整个古镇,木舟随清澈透亮的江河缓缓而漂。
阮眠刚下大巴,一眼便看见何允星穿着古镇服饰在不远处对他招手,后面还跟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怎么都在啊?”阮眠看了眼背后,原本以为只是何允星一个人跑来这边旅游才叫上他,结果居然是寝室团建。
何允星眼角带上笑,道:“你不知道吧,闲云是小戴的老家,我们这是来他家做客呢。”
闻言阮眠眼里闪过惊讶,对上后面戴敬无奈的表情。
“老家……”阮眠脑中闪过画面。
那个娃娃!
顾不上何允星,阮眠窜到戴敬面前,嘴张了张犹豫着说:“你上次说的娃娃……你们老家……”
他语无伦次的,对方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对,或许还能发现点别的东西。”

古镇的建筑拙朴中带点秀色,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纵横交错,依江而建的吊脚楼错落有致。
国庆期间来这边的游客众多,下着的小雨,给闲云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家里的老人管那种娃娃叫做痴子,相爱的夫妻一般会做一对,把头发包在里面,寓意着相思。”戴敬边领着他们往前走,边介绍道,“等人死之后会把娃娃一起烧掉,让他们继续在下面相爱。”
“其实现在做这种娃娃的人少了,越来越多的说法是这种娃娃会带来厄运,尤其是对活着的人,我奶奶也说现在只给死去的人烧了。这东西相信的人自会相信。”戴敬补充道。
“所以……我收到的那个,”阮眠心有余悸,“是不好的吧。”
“差不多是这样,并且你也没对他有那种想法,就很有可能受到娃娃的影响,所以你得注意点。”戴敬抬起头,用方言往楼上喊了一声,得到回应后继续说:“走吧,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就我奶奶在家,她很厉害的。”
说着戴敬露出了微笑,眼睛看向阮眠意有所指。
阮眠还不明白他说的厉害是什么意思,但他们都看着自己,他点了点头。
刚进门,便听见一道怒斥声,随后一个老太太迈着健步走来,眼神锁定在阮眠身上。
老太太满头银丝,脸上布满了皱纹,背却挺直,老当益壮的样子。
她咿咿哝哝说了几句方言,见阮眠没反应,又劈里啪啦说了一通,阮眠没有听懂,倒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对方紧皱着眉眼神犀利,显露出凶色,像是看到了什么憎恶的东西。
阮眠有些害怕,往宁钦身后缩了缩,无助地看向戴敬。后者这才替他解围,跟老太太说了几句他听不明白的方言,对方脸色才缓和了些,脚步一转往屋里走去。
“被吓到了吧,先进去坐,我奶奶不会说普通话,但她人很好的,不用害怕。”戴敬略带歉意地笑。
阮眠还是呆呆的没回过神的样子,有些犹豫。何允星打破沉默:“对啊,奶奶人挺好的,我去年还来过呢,和她熟了就好了。”
戴敬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既然都这么说了,又是戴敬的亲人,大概是没有恶意的,等他们进去后老太太又拉下脸,似乎在抱怨他们进来得这么慢。
桌上摆了几样东西,黑布上放了银针和纱布,还有几杯茶水,其中有一杯用木碗装起来,颜色也不一样,像是放了些料,黝黑黝黑的。
大家把位置让出来,阮眠紧张地看着老太太走到他面前,对着他左看右看了一番,拿起了桌上那把类似鸡毛掸子的东西,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像是去除灰尘一般,又喃喃了几句。
毛的触感拂过他的脖颈,有些发痒,他不自在地稍微动了动身体,被老太太骂了几句,一抬头戴敬无奈地笑了笑,眼神示意他体谅体谅。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根银针,再对上老太太的眼神,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在老太太下一样并没有拿起针,而是拿起一根木尺在他手臂上来回敲了敲。有一瞬间,阮眠感觉到身上被蛛丝缠住了四肢,无法动弹,还有刺痛皮肤的痛感。
不是错觉,只见白皙光滑的手臂上凭空出现了个小孔,鲜血往外流出。
“阮眠,你的手流血了!”何允星夸张地说道,连忙扯了纸巾过来,被老太太瞪了一眼。
他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手已经替阮眠捂住了伤口,老太太轻拍开他的手,又拿来那根针,将刚出血的伤口挑开,下一秒令人瞠目的画面发生了。
被挑开的皮肉里,夹了一根黑色的东西,他们一眼认出来,那是头发。
至于是谁的头发,阮眠不敢去想,小脸惨白,心里膈应得很。
等老太太退开身位,戴敬的话让他回神:“阮眠,奶奶说让你喝下那碗黑水,能……对你有好处的。”
这下阮眠不再犹豫,立马捧起那张木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心里对老太太的敬意多了些。
戴敬笑着跟老太太说了几句,对方骄傲地扬起下巴,轻哼一声背着手出去了,留下他们四个在家。
戴敬为他们重新沏好茶,从家里掏了些特产糕点摆在桌上,突然说道:“说起来,你那个朋友,或许就是在我们这的,那种娃娃应该是特有的。”
“真的吗?”阮眠语气迟疑,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不是很高兴,不自觉地看向了宁钦。
戴敬见他不太想去的样子,有些疑惑,“你和他说清楚了吗?”
当时火灾的事情何允星和戴敬不在,不知道内情,事后只知道阮眠意外遭遇了火灾,也没多问。
宁钦看着茶杯,话却是对阮眠说的,“你要是不想去也不一定要去,总会处理好的。”
气氛凝重了一小会,只听见阮眠低低的声音:“我想去。”
他要去亲自弄清楚真相,让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有这么多人陪着他,他不用担心遇到危险。
戴敬说,住在这边的人他大概都有了解,姓陆的人家并不多,就古镇最偏僻那边有十来户,他们磕磕绊绊地问了三家,前两户虽然表示疑惑,但把他们当成了来旅游的游客,热心地为他们指路,直到第三家。
这边位于古镇的最西边,不同于热门风景区那边的繁华热闹,这边的街道算得上冷清,这边不是吊脚楼,而是普通的老建筑。路上零零星星几个本地人走着,他们四个年轻人更为显眼。
第三户家里有个大叔在,仔细打量了他们的衣着,径直问道:“迷路了?”
阮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对方会意,神秘兮兮地往外看了眼,将大门关上了。没等他们说明来意,大叔一把扫开桌上的东西,麻利地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物品摆在桌上。
大叔冲他们挤眉弄眼地说:“你们是要这个吧?”
四个人面面相觑,桌上摆着的都是古镇的物品,像是要在他们身上薅羊毛。
“叔,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戴敬带上了本地的口音,对方一下明白了过来。
“我卖的东西不太一样,这些都是有奇效的,你看这个——”大叔不死心道,顺手拿起了一本书,看了眼又讪讪地丢在了一旁,嘴上嘟囔了一句,“怎么把这玩意摆出来了。”
又拿起一块红线吊着的玉佩:“你们看看其他的,看看这个,这个玉佩能保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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