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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贺少盯上的美人逃不掉了(清水薰薰子)


“贺堇年!”白荼惊叫着。
贺堇年还没来得及反应,歪瓜裂枣的男人朝着他的脸又是一脚,贺堇年被踢飞了好远。
“贺堇年!”白荼趴在地上哭喊着。
加上歪瓜裂枣,一共五个男人提着棍棒走过来围着白荼。
白荼惊恐的看着五个高举的棍子,用手挡住头,准备迎接剧痛。
可是没有疼痛袭来,白荼感觉自己被抱在了一个怀里,紧接着是棍子打在肉体上,以及……
贺堇年忍耐的闷哼声。
白荼拿下胳膊,看见自己正被贺堇年好好的护在身下。所有的棍棒都打在了贺堇年的身上。
“贺堇年!”白荼除了一直一直哭喊着他的名字,什么都做不了。
贺堇年用手轻轻抱住白荼的头,把他扣在自己怀里。
白荼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混杂着贺堇年的的血流的到处都是。
“你让开啊……”白荼哭着推着贺堇年的身体,“你会被打死的!”
贺堇年却只是紧紧抱住白荼,一声不吭。
一边的周鹿迪甚至点了一只烟,饶有兴趣的观赏着这一切。
几个人打了一会,累了。虎哥抬脚踢了踢贺堇年,“喂,还活着吗?喂!”
贺堇年一动不动。另一个人也过来踹了几脚,贺堇年突然翻身站起来,趁其不备夺过男人手中的棍子。
毕竟是挨了一阵毒打,贺堇年还是有些站不稳,他摇晃着稍微退了几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就将被夺棍子的男人打倒在地。
木棍在贺堇年手上瞬间断成两节,被打的男人立刻晕死过去。
贺堇年抹了一把脸血。
剩下四个男人被震慑到了。其中一个颤抖着问:“……虎、虎哥,这人练过啊。”
虎哥瞪着眼睛:“愣着干嘛!我们四个,害怕他一个?”
贺堇年用断掉的木棍直接插向一个男人的脸上。伴着一声惨叫,贺堇年抬手按住剩下两个人的脑袋,两颗头一碰,只听两声头骨碎裂的声音,二人瘫软着倒在地上。
后排的虎哥突然腿就软了,他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要丢下周少爷自己先逃。
贺堇年摇晃着身子,捡起地上的一瓶酒,只是抬头望了虎哥一眼,虎哥转头就要跑。
贺堇年虽然被打了头,反应却依旧很迅速,不等虎哥迈开腿,贺堇年抬手就把酒瓶砸在虎哥头上。
随着虎哥一声惨叫,红色的酒混杂着他的血,像失控的水龙头似的飞溅出来。
一旁沙发上的周鹿迪早就被吓飞了半条命,他缩在沙发后面,颤抖的像只耗子。
贺堇年晃着身子站起身。他额头的头发混着血贴在脸上,旧的血被抹掉了,新的血又流下来。贺堇年抬着下巴,看着蝼蚁那般瞪着缩成一团的周鹿迪。
周鹿迪哭着哀求:“贺老师……贺老师别这样……”
贺堇年像个丧尸,提着砸了一半的酒瓶,摇摇晃晃向周鹿迪走过去。
周鹿迪吓得尖叫:“贺老师!不要啊!贺老师!”
“周鹿迪!”贺堇年咬着牙低声怒吼,朝着周鹿迪抬起手:“今天不废了你,老子不姓贺!”
“救命啊!”
周鹿迪手脚并用的逃跑,突然感觉腿上一阵刺痛,仰着头惨叫出来:“啊啊啊!好疼!!啊啊啊!”
贺堇年用碎瓶子扎在周鹿迪的腿上,看着他在地上痛苦的蠕动。
周鹿迪哭喊着大叫:“李管家!快救救我!救命啊!我要痛死了!”
女管家仓皇的跑进来,她的脸早不再是刚才一成不变的泰然自若。她一手攥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着棒球棍,颤抖着对着贺堇年:“不、不要动,我已经报警了!”
贺堇年一脚踩在周鹿迪的脸上,来回撵着鞋,“来,让他们都来!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杀了这个小畜生的!”
周鹿迪再次发出犀利的惨叫:“啊啊啊!妈妈!”
女管家见到她的少爷被如此狼狈的踩在脚下,她却只敢站在门口,一步也挪不动脚……
此时的贺堇年像极了失去理智的行尸走肉。他拔掉插在周鹿迪腿上的瓶子,朝着他的脑袋就要砸下去——
趴在地上的白荼大叫一声:“贺堇年!”
贺堇年瞬间回神,手停在空中,距离周鹿迪的眼睛——
两厘米。
周鹿迪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眼睛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白荼流着泪望着贺堇年,颤抖的说:“不要干傻事……”
贺堇年甩掉手中的瓶子,踉跄的来到白荼身边,扯掉手边的桌布围在白荼身上,把他虚弱的身体抱起来。
“荼荼,荼荼!”贺堇年慌乱的检查白荼的身体,“荼荼,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疼不疼?”
贺堇年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队人马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把贺堇年按在地上。
白荼惊恐的看着闯进门的人,他们分明是警察模样,却根本不管受伤的贺堇年的死活,反而小心翼翼检查虎哥一行人的状态。
他们拿着对讲:“闯入者有两个,周少爷状态不佳!赶快联系周局!”
白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人拉了起来,戴上了手铐。
“你们别碰他!”贺堇年在地上挣扎着,却被警察连踹了两脚。
“老实点。”他们威胁贺堇年,“敢闯周局家,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深夜,警局里。
周鹿迪父母下了豪车,两个人急匆匆跑进邻居。
周围的警察都对周父毕恭毕敬,他所到之处,路过的每一个警察都冲他微微低头,嘴里说着:“周局好。”
周父推开审讯室的门,“怎么回事!”
审讯室的沙发上,周鹿迪鼻青脸肿,腿上缠着绷带,看见爸爸妈妈来了,哭得像个200斤的孩子,“爸,妈!他们把我弄成这样了!”
周母顿时急得快跳起来,跑过去抱着她的好大儿,“天哪,我的乖乖,怎么这样了!”
周鹿迪委屈的扑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妈!”
隔壁的审讯室里,披着桌布的白荼抱着满头是血的贺堇年。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破毛巾,里面包了几个冰袋,贺堇年用它按着头,就用样的破玩意暂时止住了头上的血。
白荼恳求着周围的警察:“求求你们,快送他去医院啊,他一直在流血啊!”
警察却只是一直冷眼相望。
突然,这边审讯室的门开了,周父冲进房间,周母抱着一瘸一拐的周鹿迪跟在后面。
白荼站起身,瞪着他们义正辞严:“你们就是周鹿迪的父母吗!你们怎么教育孩子的,他竟然——”
周父板着一张脸,快步走过来,抬手就要打白荼,却被突然站起来的贺堇年扣住了手腕。
贺堇年:“你敢打他,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周父瞪了贺堇年一眼,突然踹了贺堇年一脚。
贺堇年摔倒在沙发上,头上的血突然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贺堇年!”白荼赶快去扶贺堇年。
周父仰着下巴站在沙发前,垂着眸子死死瞪着贺堇年:“你们不知道南城姓周?敢在我的城市闹事,胆子挺大!”
贺堇年侧头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似笑非笑的抬着眼瞧着周父。
“老东西,口气比命大。”
周父瞪着眼,抬起皮鞋踩在贺堇年的胸前。
贺堇年吃痛的闷哼一声“唔——”,不由得抬起下巴,脖子上满是忍耐的青筋。
白荼慌乱的拍打着周父的腿,“你别踩他了,你别踩他了!”
白荼见阻止无用,无助的望着周围的警察:“你们怎么都不管啊!”
周父踩着贺堇年,转头瞪着白荼:“你就是勾引我儿子的男老师?”
贺堇年咬着牙骂着:“放你妈的屁!”
周父直接抬腿踢在贺堇年的下巴上。
白荼捂着嘴大叫,扑上去捧住贺堇年流血的下巴。
周父用手帕擦了擦皮鞋,慢条斯理的开口:“好,敢碰我的儿子,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贺堇年虚弱的说:“我要见赵市长。”
周父一言不发,周围的警察嘲讽的笑起来:“你是什么东西,你还想见市长?”
贺堇年突然起身,拿出周父的胸口兜里的装饰钢笔,拔掉笔帽抵在周父的脖子上,大吼:“我要见赵市长!”
周围人都慌了:“周局!”
有人手忙脚乱的吩咐:“快,快!联系赵市长!”
赵市长就在附近开会,得到警局传来急案,立刻结束会议匆匆赶来。
现在,多了两个人制服贺堇年,受了惊吓的周父坐在沙发上,三个人给他扇着风。
周父喝了一口茶,指着贺堇年:“等赵市长一来,你就完蛋了!”
白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一家烂人……
一城烂人!
很快,赵市长来了。
他一进门,一开始一直一副装逼模样的周父,突然变得十分狗腿,站在赵市长身边:“赵市长!这里有两个人闹事!”
赵市长刚看了一眼被三个人按在桌子上的贺堇年,整个人就差点跪下了。
“贺贺贺贺少!”
贺堇年扯了扯嘴角。
半年前,贺堇年来南城开会,而那场会议的参与者之一就有赵市长。
赵市长就差爬到贺堇年面前了,他推开按压贺堇年的两个警察,碰都不敢碰贺堇年一下,整个人慌乱到无所适从。
“贺少啊!谁把你打成这样了!”赵市长都带了哭腔。
刚才还嚣张的周父愣了:“赵市长,这——”
“这可是那位Alpha大人啊!”赵市长赶忙扶着贺堇年坐下,用袖口给他擦脸上的污渍,“哎呦喂,你来我们南城怎么不跟说我说一下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屋里的所有人,除了白荼,都怔住了。
周父过了好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竟然是……”
贺堇年有些疲惫的朝着周父扬了扬下巴,问:“你刚才说,南城姓什么来着?”
周父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市长立刻跪在贺堇年面前,答到:“贺少要是喜欢,南城就姓贺!”
贺堇年搂着白荼,抬手指了指周鹿迪,“这个小混蛋,猥亵我的爱人。还对他做了很多不堪的事情。”
白荼拉了拉胸口的桌布。
赵市长一听,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白荼身上。
周鹿迪慌张的大喊:“我没有,我没有!”
周母望着儿子不再一副溺爱的脸,周父反应很快,反手就给儿子一个“大逼兜”。
周父:“看你干的好事!我没你这个儿子!”
本来就一脸淤青的周鹿迪,挨了一巴掌更加狼狈,他捂着脸大叫:“爸!”
贺堇年慢条斯理的问:“你们这里,最严厉的看守所在哪里?就是那种,专门关押重刑犯的。”
周鹿迪叫都不敢叫了,瞬间满脸煞白。
赵市长心领神会的点头:“我知道,我安排!”
贺堇年再用眼睛瞟着周父,“然后,这个老东西,侮辱我的爱人,还说什么,南城姓周。”
周父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赵市长站起来,厉声呵斥周父:“周世宏!你被双规了!”
周父瞪着眼,甚至不敢说一个不字。
“……是。”
赵市长立刻吩咐起警局的警察:“你们,把这个犯人押下去,按贺少的吩咐处置!”
被拖走的周鹿迪绝望的蹬着腿,甩着头大叫:“不要啊!妈妈救我!爸爸救我!白老师!我错了!贺老师……贺老师!我错了!”
周母侧着头捂着脸默默流泪。
审讯室里终于安静了片刻,贺堇年见事情终于解决了,舒了一口气,下一秒,突然一头栽倒在白荼怀里,失去了意识。
“贺堇年!”白荼叫着。
周围响起无数声:“贺少!”
贺堇年很快被送去了医院。
白荼也穿上了警局提供的衬衣,急诊室外,赵市长给白荼披上一件大衣。
“晚上降温了,白先生注意身体。”赵市长真的以为白荼是贺堇年的爱人,对他如同对待贺堇年那般尊敬,“白先生,您也去检查一下身体吧。”
白荼此刻的心被急诊室里的“滴滴”声揪得硬生生的痛,他恍惚的问:“贺堇年他会不会有事……”
赵市长认真的向白荼担保:“这里是我们南城最好的医院,如有必要,我们立刻联系外省的精英医疗团队,一定会竭尽全力抢救贺少的性命!”
白荼:“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已经有医生等在白荼身后了,赵市长安慰白荼:“白先生也要注意身体,去这边做检查吧。”
待到白荼检查完毕,处理好了身上的淤伤后,白荼也收到了贺堇年情况稳定的消息。
贺堇年被转入了icu,白荼坐在门口,想努力望着里面的贺堇年。
“我想陪着他。”白荼看着身边的赵市长。
赵市长身边还有市长助理、市长秘书等等。icu门口浩浩荡荡站了一队人。
赵市长拍拍白荼的肩膀,“我送您回家吧,贺少今天要住一晚icu,您进不去的。”
白荼担心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屋内每张床都被帘子挡住,白荼什么也看不见。
最后,他还是跟着赵市长的车回了家……
另一边,叶老师还在家里跟闺蜜吐槽贺堇年,说他可能是个暴躁男,下一秒她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叶老师惊得面膜都掉了下来。
“什……什么?周鹿迪企图伤害白老师,还重伤了贺老师?!”
叶老师穿着睡衣就赶去了警局,待到她了解了情况,叶老师捂着嘴默默流泪。
“……都怪我!”叶老师自责的哭起来。
警察递给她一张纸,安慰:“叶女士,请您平复一下情绪,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叶老师哭着说:“今天应该是我家访周鹿迪,但他死活不配合……他说:‘如果是白老师来,才同意家访’。我为了能了解周鹿迪的情况,就拜托……”
两个警察相互点点头:“是蓄谋。”
叶老师焦急的问:“贺老师怎么样了!”
警察:“他为了救白先生,伤的比较严重,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方便透露。只是得到消息,已无生命危险。”
叶老师下意识捂着嘴,小声的惊呼了一句“好帅”。
她只短暂的讨厌了一会贺堇年,这下彻底陷进去无法提拔了。
第二天,白荼一早就去医院看望贺堇年。
听说贺堇年已经醒了,转入了普通病房,但是白荼却没有收到贺堇年的消息。
白荼刚来到贺堇年所在的楼层,只见从应该是贺堇年的房间里,跑出来两个护士,她们嘴里大叫着:“病人依旧不稳定,快,再去拿两针止痛药!”
白荼赶紧抓住其中一个护士,问:“怎么回事?”
医院的护士早就被嘱咐过,贺堇年是个vip病人,他的家属也必须是vip待遇,她一眼就认出白荼是重点关注对象的家属。
值班医生过来,严肃的白荼说:“您是贺先生的家属?贺先生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白荼背后一凉:“什……么?”
医生紧接着问:“贺先生有没有使用违禁药品的历史?”
贺堇年可能私生活不堪入目,但也是仅仅对自己不堪。他的其他方面,白荼愿意相信他的品行。
白荼非常果断的否认:“他不可能使用违禁药品!”
“那就奇怪了……”医生显得十分困惑,“止痛药对他不起作用了,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耐药?”

第054章、第055章 【双更】白荼知道贺堇年头疼的秘密了
白荼想起前几天在贺堇年床头看见的那排奇怪的药瓶,他当时是通过拍照搜图查的这款药,便立刻找出药瓶的照片,展示给医生:“这个呢?”
医生认识这款药,却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他说:“这只是一款外国进口的新型头疼药,要每天服用大剂量才会出现抗药性,不会是它。”
可听医生这么一说,白荼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立刻告诉医生:“可能就是,他的床头有很多瓶这样的药!”
医生却非常坚持自己的观点,再次否认了白荼的猜想,“绝对不可能是。这种药吃一颗就能管好几天,一年吃一瓶就足够了。贺先生存很多一定有别的用处。”
可不管医生再怎么不信任白荼的话,白荼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贺堇年应该没有长期头疼病的,至少半年前是没有。
唯独那一天早晨,贺堇年莫名其妙疼的从床上摔下来了,白荼很清楚的记得,那次贺堇年是如何解决问题的。
而从那以后,贺堇年的头也没再疼过。
白荼看着禁闭的病房门,对着医生:“我想进去看看。”
医生替白荼打开门,白荼进屋,看到有两个护士正按着在病床上翻滚的贺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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