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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贺少盯上的美人逃不掉了(清水薰薰子)


“荼荼……”贺堇年一直在醉醺醺的呢喃着。
白荼好不容易把贺堇年拖进他的房间,就要把他扔在床上之时,贺堇年突然失去平衡,直接把瘦小的白荼压在床上。
“啊……”白荼叫了一声,却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贺堇年,正情欲绵绵的望着自己。
那眼中,充满了呼之欲出的欲望和占有欲。
“荼荼,我想……要你。”贺堇年带着一身的酒气,沿着白荼的嘴吻下去。
白荼整个人僵在床上,任由贺堇年摆布。
“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想要你,现在就想狠狠跟你做❤️。”贺堇年一边吻着白荼的胸口,一边醉醺醺的说着下流的胡话……

第056章、第057章 【双更】有那么一刻,白荼开始动摇了
“……你喝多了。”白荼推开烂醉如泥的贺堇年,刚要起身,那人很快又像虎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重新白荼按在身下。
贺堇年趴在白荼身上,眼神迷离的望着他:“我每天都想要你。”
“……”
贺堇年俯下身,把头埋在白荼胸前,“你在我身边我想要你,我想站着要你,躺着要你,把你按在身下一遍一遍……要你,我想把你关在家里锁起来,没有人可以看你,只有我可以抱你,触摸你,碰你最私密的位置。”
白荼被说的红了双颊,没有再吃抑制剂的他,稍微被一些污言秽语挑拨,很快就有了要发情的征兆。
贺堇年扭了一下身子,保持着趴在白荼身上的姿势,闷声说:“……但是我不能。”
白荼顿住没接话。
贺堇年:“你会讨厌我。”
白荼突然反驳:“我不讨厌你。”
“你就是会讨厌我。”贺堇年说话大着舌头,“我对你做了特别多过分的事情,我特别后悔。”
白荼抿了抿嘴。
“我可以用一辈子弥补你,你也可以用一辈子惩罚我。”贺堇年慢慢往上蹭了一点,把头埋进白荼的脖颈之间,他咬着白荼的耳朵,低声呢喃着:“我不会碰你了,不会做让你难受的事情了。你不要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荼荼……”
白荼就这么平躺在床上,脑袋空空,顺着贺堇年的话“嗯”了一声。
“但是我也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欲。”贺堇年讲话声音逐渐变得颤抖,“如果你觉得我喜欢你,会让你感到恶心……我以后,会尽量与你保持距离。”
白荼再一次反驳:“我不讨厌你!”
贺堇年:“我想让你快乐。”
白荼:“我现在很快乐。”
贺堇年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吗,那真好。”
他静静的趴在白荼身上,不动也不说话。
白荼觉得有些压着,想挪一挪身子,却被高大的贺堇年压得动弹不得。
就在刚才,白荼以为又要被侵犯了,但他这次出奇的没有以前被侵犯时那种绝望的感觉。
白荼竟然觉得……反正贺堇年也喝醉了,他要是想,就随他吧。
可白荼等了好久,贺堇年都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白荼拍了拍贺堇年的背问:“你想要信息素了吗?”
贺堇年一动不动。
白荼推了推贺堇年的身体,那人直接翻身躺在床上,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白荼气得瞬间红了脸,坐起来骂了一句:“你——倒头就睡,猪啊!”
白荼口中的“猪啊”在睡梦中一勾手臂,紧紧把白荼揽回怀中。白荼挣扎了一下,贺堇年却只是越抱越紧。
末了,放弃了。
今天忙碌了一天,白荼也困了。他终于不再挣扎,就这么和贺堇年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贺堇年一向醒的早。他突然在睡梦中惊醒,埋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熟睡的白荼,他的衣着凌乱,胸口还有疑似欢愉过后留下的痕迹。
贺堇年直接僵住了。
他捂着宿醉后隐隐作痛的脑袋,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喝断片了,他就记得……
他把白荼按在床上,说想和他狠狠做❤️。
所以他还是对荼荼下手了!
白荼睡得很浅,贺堇年动了几下,他也醒了,揉了揉眼睛,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荼荼……”贺堇年撑着上半身,带着愧疚和不安望着白荼,“我们昨天是不是……”
白荼坐起来,看着贺堇年。刚想说什么,被扯开的衬衣滑了一半下去,露出白皙的胸膛,和一串新鲜的草莓印迹。
贺堇年看着白荼脖子上的那一串,突然血压升高了。他立刻慌乱的解释:“对不起,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白荼有些不忍心看贺堇年那样的表情。他躲开眼神,扭头,“没有。”
可他这种反应,却更让贺堇年怀疑自己一定是对白荼做了什么。
“真的没有碰你吗?”贺堇年不安的追问,看着白荼脖子上的一串吻痕,心里痛的仿佛要滴血。
“你真的没有。”白荼再一次否认后,扯了一下落下去的衣领。
见到白荼两次回答都这么坚定,贺堇年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记忆中那个“出口成黄”的自己再度浮现在脑中。
贺堇年捂着头问:“我是不是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白荼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回来就就睡了。”
贺堇年不放心:“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白荼:“你真的什么都没说。”
贺堇年信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长叹一声:“这样啊。”
可能那些肮脏的话,是他在梦中对白荼说的吧。
贺堇年这么想的。
白荼垂着眼,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骗贺堇年。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贺堇年太在意自己对他的态度了。
反正那些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白荼抬头看着宿醉后神态略显憔悴的贺堇年问:“我给你一次信息素,能管几天?”
贺堇年想了想,“可能不到一个星期。”
“那快到了。”白荼说完,扯了一下衣领,把耳后的碎发撩起来,晾出白皙的脖子。
贺堇年的后背一僵,“荼荼,不可以。”
白荼歪着脑袋往贺堇年身边凑近了一点,把耳后隐秘的腺体展现在贺堇年面前,对他说:“来吧,以后不许吃这种药了。”
贺堇年还是非常坚定的拒绝,“不行。”
白荼有些着急的催促:“你快点。”
贺堇年:“我说了不碰你。”
“但是你需要。”白荼说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腺体。顿时感觉浑身痒痒的像蚂蚁爬过,很快房间里就充满了香橙气味。
白荼轻柔的对着贺堇年说:“来吧,没关系。好朋友之间可以做这些事情的。”
贺堇年一遍遍吞咽着,心中那团燥热终于还是压不下去了,他扶着白荼肩膀,一口咬住白荼的腺体。
白荼“唔……”的喘息着,微微仰起了头。
贺堇年舔的很温柔,他生怕把白荼弄疼了,几乎没有敢用牙齿啃咬。
情到深处之时,贺堇年下意识搂住白荼的身体,还住他的腰,一点点下滑,似乎是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白荼闭上眼睛,他已经做好了会被贺堇年占有的准备。
可贺堇年终于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欲望。他只吸了一点信息素,就松开了白荼的身体。
“好了。”贺堇年低着头,抹了一把嘴角。
白荼诧异:“这样就好了?”
“你还是快离开我的房间吧。”贺堇年埋着头,用听不清情绪的口吻闷着声音说:“我现在的状态……没有办法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白荼听后,没有说多余的话,很听话的离开了房间。
他回到自己房间发呆了很久,耳后酸酸胀胀的。
贺堇年真的变了好多,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不要脸的模样。
但内心却变得好卑微。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贺少吗……
下午,贺堇年下楼拿快递。
路过单元门口的信箱,贺堇年随便看了一下信箱,余光瞥见他们家的信箱里露出了一封信的一角。
贺堇年觉得有些奇怪,他和白荼都是刚搬进来的新人,又有谁会给他们寄信。贺堇年以为是寄错了的,捏着信角把整封抽出来,本想把它送到正确的位置,却看见信的收件人确实是白荼。
而寄信的地址,来自“迈尔医院”。
“迈尔医院”,贺堇年知道这家医院。这是一家私立医院,全国有好多家迈尔的分院,他的医生朋友就在京城的总院上班,这家医院针对信息素有很超前的研究。
迈尔医院为什么要给白荼寄信?贺堇年鬼使神差的打开信件。
这是一封广告信,外国的企业很喜欢玩这一套。没事就给注册过的用户寄一些乱七八糟的手册。
通过一封信,贺堇年得知了白荼想做腺体切除手术这件事……
贺堇年木讷的录着信,在信箱边站了很久。有人路过,开门的响动才令贺堇年回神。
看来白荼,果然还是会讨厌被人碰腺体。
贺堇年认为,白荼一定是忍着恶心把脖子晾给自己的,他一直是一个这么善良的人。
贺堇年看不清情绪的默默把信放回信封里,重新塞进信箱。他空手回家了,进家门后,对上白荼奇怪的神情。
“你不是拿快递去了吗?”白荼看着贺堇年空空的手,再看看他略显奇怪的状态,感觉贺堇年似乎有心事。
“荼荼啊。”贺堇年抬眼,略显疲惫的望着白荼:“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白荼不假思索的回答:“你救过我。”
贺堇年扯了扯嘴角。
嗯,救过他,所以要在腺体还没摘除之前,尽可能的报答自己。
很合理。
贺堇年垂着眼:“你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白荼被问的云里雾里:“什么?”
贺堇年摇了摇头,抬头望着白荼:“今天是最后一次找你要信息素了,以后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白荼也摇头:“不勉强啊。”
贺堇年苦笑一声,“你啊,慌都不会撒。”
白荼还想问什么,贺堇年却不再说话,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白荼觉得奇怪,直觉告诉他,贺堇年肯定误会了什么。
到底误会了什么呢?
白荼感到很不安,贺堇年说的很对,他没有必要为了贺堇年为难自己。但是白荼却不觉得为难,无论是被贺堇年亲吻、还是被贺堇年啃咬腺体,白荼都不觉得难受。
甚至……如果贺堇年没有忍住要了他,他可能都不会觉得恶心……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白荼坐在自己的房间,捏着胸口。
一想到如果贺堇年没有住院,他会头疼的事情就不会被知道。他就会一直一直靠吃大量的药缓解症状。
想到这里,白荼的心就很痛。
贺堇年会有强烈的耐药性,以后很多药对他都没有作用了,做手术也打不进麻药,他会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刀子划开他的身体——
明明已经这么严重了,他却宁可吃药伤害自己,也不愿碰白荼一下。
想到这里,白荼心里就觉得难过。
白荼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贺堇年此后也不再提那天下午的事情。
但白荼总觉得,贺堇年开始有意躲着自己了。
办公室里,贺堇年明明一直在偷看白荼,白荼每次一抬头,他就会很迅速的收回眼神。走路也不会凑的太近了,有时候白荼走在前面,他就默默跟在后面。也不说话,也不上前,更像一个保镖似的,就这么静静跟着他。
又是一个周末。
天气越来越热了,白荼早早就被热醒了。他难得周末早起,路过贺堇年的房间,见到他的房门虚掩着。或许是贺堇年没想到白荼会起来的这么早,就没有认真关门。
白荼透过门缝,看见贺堇年又在吃药了。
白荼的脑袋瞬间就要炸了,他冲进门,一把打掉贺堇年手中的药瓶,药粒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贺堇年抬头望着白荼,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好骂。
“疯了吧你,还要吃?”白荼气得脸颊通红,“你不要命了,不许吃了啊!”
贺堇年没说话,重新拿起一瓶新的药。
白荼更生气了,不仅抢下贺堇年手中那瓶,还唏哩呼噜把床头上所有的药都揽在怀里,跑到门口盯着贺堇年,“你不能吃这个东西了!以后你做手术连麻药都打不了了!”
贺堇年没多大反应,朝着白荼伸了一下手:“给我。”
白荼气得呼呼出气,自己明明就在贺堇年隔壁,他为什么还要吃这种东西伤害他的身体?
白荼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当着贺堇年的面开了一瓶药,抓了一把往自己嘴里塞。
贺堇年终于也急了,冲过来捏住白荼的下巴,想把他吃进去的药从嘴里扣出来。
“荼荼你疯了,药能乱吃吗?快吐出来!”
白荼嚼了几下,像吃糖豆一样,伸着脑袋,把药一股脑全吞进去了。
贺堇年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荼。
“……你,吞了?”
“你不能吃这种药了!”白荼吞下|药后对贺堇年吼道:“明明我就在你隔壁,你疼了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贺堇年扯了扯嘴角:“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你说啊!”白荼本来就不知道贺堇年到底怎么想的,他说要讲明白,那白荼就洗耳恭听。
贺堇年紧锁着眉间,他的表情看起来甚是很痛苦,“你明明就很讨厌我要你的信息素,你也知道我不想做任何让你难受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勉强你自己?”
白荼张了张口,“因为——”
贺堇年夺过他的话:“你明明就不喜欢我,你甚至非常厌恶作为Alpha的我。我不想让你难受,我想让你快乐,我想让你往后的一辈子都过得非常幸福!”
白荼听了却更加困惑了,他脱口而出:“我不厌恶你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贺堇年:“那你为什么要摘除腺体?”
“我没有——”白荼刚一开口,好像明白贺堇年纠结的点在哪里了。
贺堇年抽回了一点理智,突然变得很卑微的捧着白荼的肩膀,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我、我不是生气你要摘除腺体。荼荼想做什么我都不生气。我爱的是白荼,是身为人的白荼。他可以是Omega,也可以是Bate,甚至可以是Alpha。”
白荼:“贺堇年,你听我说——”
贺堇年打断白荼:“对,我确实很需要你的信息素,但是我也可以不用。我可以吃一辈子的药,我不怕。我怕的是你难受,我怕我让你不舒服,我怕你讨厌我。”
“贺堇年,你误会了!”白荼吼住喋喋不休的贺堇年,叹口气向他解释:“那是我很早以前搜索的信息了,我早就不打算去做手术了!”
贺堇年一愣:“……你不打算做了?”
白荼点点头,冲着贺堇年笑了笑。
“我以前觉得Omega这具身体很讨厌,它给我带来的都是不幸。”白荼说着,轻轻低下头,捂着胸口闭上眼,“但是啊,现在不一样了。它还是有一点点好处的,它可以拯救一个人的痛苦,一想到他还需要我,我就不想去做手术了。”
贺堇年听后愣了很久,突然,他捂住嘴,整个人变得非常难以置信,连连后退了几步,惊喜夹杂着震惊望着白荼:“荼荼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改变了想法?”
白荼也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暧昧了,乱七八糟的挥着手解释:“我我我只是单纯的害怕你吃药吃死了!”
“荼荼——”贺堇年眼中写满了激动。
白荼红着脸尽力反驳:“你别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怕你死了,没别的意思!”
就在白荼还双颊通红的时候,贺堇年突然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嘛——”
白荼刚要闹,贺堇年却神情严肃的往门口走去。
“快去医院,要洗胃!”
赌气吃药的代价就是痛苦的洗胃环节。
洗完胃后,白荼还在吐,从嘴里吐,从鼻子里吐,眼泪水从眼睛里吐。
反正就是生不如死。
贺堇年坐在他身边,心疼的陪着他,但也爱莫能助。
待到白荼状态好一点了,医生从办公室里出来,检查了白荼的情况后,对贺堇年说:“您男朋友已经没事了,下次吃药注意一点,怎么能错吃这么多?”
贺堇年对着医生笑着:“谢谢医生。”
白荼正在打点滴,他吐太多了,医生怕他脱水,给他打了生理盐水。
白荼靠在沙发上,状态很虚弱。还没从循环的呕吐里回过神来。
贺堇年开心的拉起白荼的手:“荼荼,他说你是我的男朋友耶。”
白荼扭过头不看他,“他瞎说。”
贺堇年:“那你当不当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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