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女士,她用着看不清情绪的表情,没有起伏着声音问:“您就是周少爷的老师?”
白荼咽了咽口水,“是我。”
女士转身,示意白荼跟着自己,“这边请。”
别墅的外观已经很宏伟了,里面竟是更加富丽堂皇。
贺堇年的家都没有这么夸张,这个周鹿迪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白荼跟着女士走到一扇红色的大门前,女士推开门,里面像是别墅的宴会厅。
白荼走进去,里面有些空荡,灯光也开的比较暗,白荼心里产生一点疑惑。
要在这里谈学校的事项吗?
从侧面传来了一声愉悦的惊呼:“白老师!”
白荼转头,看见周鹿迪激动的翻过沙发,快步向自己走来。
白荼把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随便买了点小礼物。”
周鹿迪没想到还能得到白荼的礼物,他爱不释手的把礼物抱起来,当着白荼的面拆开。
“哇,是摆件,好精致!谢谢白老师!”
白荼四周看看:“你家长呢?我们要在这里谈吗?”
周鹿迪随口回答:“哦,他们都出去了。”
白荼顿时感觉不对劲,“不是说好今天家访?”
“我特意让他们出去了。”周鹿迪抬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望着白荼,“因为今天白老师要来。”
白荼知道一定不对劲了!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周鹿迪父母的助理会不传达好信息,他下意识反应,要离开这里!
白荼转身要出门,却见厚重的大门正在缓缓关上,替他领路的女士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静静盯着白荼,直到门稳稳的关上……
啊……对啊,这个女士的声音,和电话里自称周鹿迪父母助理的女人,很像啊。
周鹿迪开心的拉着白荼的手,领着他往卡座的方向走,“白老师,陪我提前过生日吧!”
“我是来家访的!”白荼甩开周鹿迪的手,拉了一下有些滑落的外衣,“要是这样,我就回去了。”
白荼说完,就快步过去开门。周鹿迪转身坐在卡座上,翘起二郎腿,兴致勃勃看着打不开门的白荼。
大门从外面锁上了,白荼根本打不开。
周鹿迪撑着头,“白老师你不要走嘛。”
白荼拍了一下门,转头瞪着周鹿迪:“你把门打开!”
周鹿迪笑眯眯的冲着白荼勾勾手:“过来陪我过生日。”
他说完,推开身边的滑动沙发,藏在背后桌子上的一个大大生日蛋糕出现在白荼视线里。
周鹿迪用指头抹了一把蛋糕,伸出像蛇信子似的舌头舔着手指,饶有兴趣看着因为生气,而脸色微微泛红的白荼。
“我明天就成年了,但是今天我还是未成年。”周鹿迪意味深长的说着,留给白荼一个阴森的笑容。
白荼感觉一阵恶寒,从下而上的袭来,“……你什么意思?”
周鹿迪拿起切蛋糕的小铲刀,在桌边敲了敲,“帮我切一块蛋糕吧。我真的只是想让白老师陪我过生日。”
或许是半年前亲眼看见齐轩被捅时的恐怖记忆被唤醒了,亦或许是前几天被王光阳袭击的画面还停留在脑海。白荼现在非常害怕类似匕首那样的物体。
即使周鹿迪手里握着的只是一把用来切蛋糕的三角形刀,它或许连人类的皮肤都划不开。白荼却还是能感到没由来的压迫……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刚靠近周鹿迪,突然就被抓住了手腕。
白荼刚想挣扎,周鹿迪突然起身,借助身体优势翻身把白荼压在沙发上。
“抓到你了。”周鹿迪挂起不符合年龄的狡黠。
白荼背靠在沙发上被按着,他扭动着胳膊,大叫:“你放手!”
周鹿迪死死扣住白荼的手,一条腿曲起来跪在白荼胯之间,慢慢凑上身:“白老师,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白荼拒绝:“我比你大!”
周鹿迪眯起眼,膝盖慢慢靠近白荼的两腿间……
“有多大,拿出来看看。”
白荼羞红了脸瞪着周鹿迪:“你……”
小流氓!
周鹿迪轻轻低笑了两声,抬眼:“你红脸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你这个样子能有多大?十岁以内我都能接受。”
白荼愤怒的瞪着周鹿迪。
周鹿迪的目光微微下滑,贪婪的扫视着白荼的身体,轻声开口:“你可能刚来南城不知道,我爸爸是当官的,我在一中留过两次级学校都不敢开我。”
白荼定了定神:“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学生。”
“只有你把我当学生,别的老师都放弃我了。”周鹿迪呵呵笑起来,“所以白老师,你好善良啊。”
白荼抿了抿唇。
周鹿迪笑完,换做用一只手按着白荼,空出一手轻轻抚摸着白荼的脸颊,眯着眼轻轻说:“这么善良,又这么漂亮的一个人,生气起来脸还会红红的,哭起来是不是也软软糯糯的?”
白荼使劲挣脱了周鹿迪的手,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周鹿迪瞪着眼睛侧着脸,保持着这个姿势顿了许久,久久才慢慢转过头,用说不清什么样的眼神,紧紧盯着白荼。
白荼虽然很害怕,但他面对的终究只是一个学生,他搬出了学生最害怕听的一句话:“我会告诉你的父母!”
周鹿迪听后确实愣了一会,随后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似的,发出一串阴森的冷笑,“你觉得他们会管我吗?”
白荼坚持自己,就当周鹿迪在虚张声势,他说:“他们愿意送你来一中,而不是花钱给你买文凭,说明他们在乎你!”
“说你善良你还不信,这种情况还企图教育我。”周鹿迪摸了摸火辣辣的脸,上下扫着白荼的身体,“白老师,如果把我惹急了,我说是你勾引我,我的父母又会作何感想?”
白荼以桥正里张了张嘴……
原来他们的聊天从来就没在同一个频道上!
白荼把他当学生,而他却只把白荼当猎物。
他根本不是学生,从他放学离开学校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纯粹的纨绔子弟了!
周鹿迪揉着白荼的脸,垂着眼睛慢慢的说:“你为了勾引我,分明不是我的班主任,却主动要求来家访,还给我送一些小礼物讨好我。你猜猜我的父母愿意信你,还是信我?”
“……你无药可救了。”
“我本来就无药可救了!”周鹿迪听到从白荼口中终于说出了否定自己的话,竟然抬头哈哈大笑起来,他跪在沙发上俯视着被压在身下的白荼,夸张的大叫:“我就是个烂人,我从初中开始就烂了下去!”
周鹿迪说着,突然下了沙发,抓起白荼的头把他往茶几上拖,“所以我要弄脏你,把你也染上我的颜色!”
“啊——”白荼惊恐的大叫。
周鹿迪把白荼按在茶几上,用脚踩着他的身体,单手打开一瓶烈酒,把瓶口送到白荼嘴边:“白老师,来陪我喝几杯,我们开开心心的‘玩一玩’,我就在父母耳边说说你的好话,明年你就能当上年级组长。”
白荼挣扎着:“我不要,我不要——”
“喝!”
周鹿迪吼着,强行把酒往白荼嘴里灌。
白荼喝了好多,喷了好多,被弄得浑身上下都是酒。屋子里瞬间充斥了一股浓郁的酒精味。
周鹿迪直接给灌完了一瓶酒,虽然大部分都流出来了。他扔掉空瓶子,随便拿起一块手帕擦擦手,抬起身看着喝完酒后难受的白荼。
“好辣……”白荼捏着脖子,难受的趴在茶几上干呕。
周鹿迪坐回沙发上,“过来,喂我吃蛋糕。”
不等白荼回应他,周鹿迪突然抓起白荼的头发,强行让他抬起头,把块蛋糕直接抹在白荼的脸上。
周鹿迪抱着白荼的头,伸出舌头开始舔舐他脸上的奶油。
白荼顿时感到一阵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恶心。
周鹿迪舔舐完奶油,满意的抿了抿嘴,“好吃,不错。”
他上下扫视着白荼的身体,眯着眼睛:“接下来换成什么做勺子呢——”
当他的目光瞟到白荼的领口,周鹿迪的眸子瞬间骤缩。
“你和那个姓贺的做过了?”周鹿迪突然高喊一声,扯开白荼的领口,前几天被王光阳掐过的淤青还没消退,在白荼白皙的脖子上显得尤为明显。
白荼刚想否认,周鹿迪突然发疯似的掐住白荼的脖子:“喜欢玩窒息?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纯良的教师,没想到私下里玩的这么野。”
周鹿迪说完,接着刚才的裂纹,直接扯烂了白荼衬衣。
“啊!”白荼惊恐的大叫。
他身上被王光阳掐过的痕迹也暴露在周鹿迪眼中。
周鹿迪瞪着猩红的眸子,来回扫视着白荼身上的伤痕:“这里这里,都是痕迹。白老师,这么刺激吗?”
白荼挣扎着:“你放手!”
周鹿迪已经兴奋到几乎癫狂了:“如果下次姓贺的和你做的时候,发现你身上多了别的印记,他会不会生气啊?”
“……”
“他会不会抓着你的头发,扇你的耳光,逼问你外面的野男人是谁呀?”
“……”
“那看来我要留得深一点了,让那个姓贺的嫉妒死!”
周鹿迪说着,拿起打火机,欲要点蛋糕上的生日蜡烛。
不堪回首的一幕浮现在白荼脑海中,他哭喊着扭动着身体大叫:“不要——”
随着白荼的尖叫,他的手机也响了。
周鹿迪放下打火机,从白荼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拿上桌子一看,来电显示为【贺堇年】。
周鹿迪厌恶的一咂嘴:“啧。”
白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刻对周鹿迪说:“我要接电话!”
周鹿迪瞪着他:“你敢!”
白荼大脑飞快运转,一边想着怎么向贺堇年传递消息,一边想如何应付周鹿迪,“他知道我出门了,他让我回去前买点东西,如果我不接电话,他会怀疑!”
周鹿迪认真思索了片刻,觉得白荼说的有道理,拿起他的手机,在按下接听键之前,贴着白荼的耳朵:“多余的话不许说。否则——”周鹿迪故意压低声音:“我开着免提玩你。”
白荼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努力控制着呼吸频率,接起电话后,轻轻叫了一声:“……堇年。”
贺堇年是一只老狐狸,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白荼紧接着又抢过话来:“蜡烛没有合适的了,明天再去买吧。”
贺堇年不知道白荼在说什么,但是他明白,白荼应该是在向他传递暗号!于是问了句不会怀疑的问题:“什么款式的蜡烛?”
白荼颤抖着声音:“客厅烛台上,白色的蜡烛……半年前用过一次,你忘了吗?”
“……想起来了。”
白荼猜测贺堇年应该听明白了他的暗号,只能把所以有的希望都留在他的身上了。
为了不让周鹿迪发现端倪,白荼故作镇定的对电话那头的贺堇年道别:“我家访完就回去,晚饭你自己吃。”
贺堇年低沉的“嗯”了一声。
周鹿迪迫不及待拿走白荼的手机挂掉电话,当着他的面关机,说着:“讲完就把手机关了吧,家访的对象不喜欢他的老师开着手机和外界通信。”
周鹿迪将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继续用恶心下流的眼睛扫视着白荼的身体,“那我们,继续开始吃蛋糕吧,接下来从哪里开始吃好呢~”
另一边。
贺堇年放下电话,眼睛红的仿佛要滴血了。
白荼没有说他去哪个同学家访。他一共教了三个班,这要怎么找?
贺堇年突然想到,白荼最近非常关心四班的情况,他立刻打给四班的班主任叶老师。
叶老师接起电话,就激动的叫起来:“贺贺贺老师??你你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贺堇年开门见山直接问:“荼荼呢,他去谁家家访了?”
叶老师愣了愣:“荼荼是……啊,白老师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堇年不想跟她解释那么多,“你快说!”
叶老师被吼蒙了,可怜巴巴的回答:“周……周鹿迪。”
贺堇年眼眸一沉,竟然是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让他的荼荼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贺堇年用命令的口气对叶老师说:“把他们家地址给我!”
叶老师被贺堇年的吼声吓着了,颤巍巍的问:“贺老师,出什么事了?”
贺堇年不耐烦的吼着:“叫你给你就给,哪有那么多废话!”
“……”叶老师沉默了许久,随后带着哭腔:“微信发给你……”
很快,贺堇年拿到了周鹿迪家的地址,飞速冲出了家门。
厨房的电饭煲还插着电,咕嘟咕嘟的发出阵阵饭香……
几分钟后,高档小区的别墅三层,管家女士一直在窗口向外张望。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人,神色一紧,立刻转身走下楼。
宴会厅里,白荼倒在地上,衣物几乎都快被撕破了,身上到处都是白色的奶油和牙齿印,还有几滴干了的蜡液。
他趴在地上像一块抹布,仔细看才能看见腹部有细微的起伏。
周鹿迪点了一只熏香,从抽屉里拿出一盒TT,准备开始享用他的生日礼物了。
突然,女管家把门推开:“少爷!”
周鹿迪一边开着盒子,一边不悦的咂嘴:“啧,干嘛?”
管家神情凝重:“有……人来了。”
“什么?”周鹿迪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白荼,“他是什么时候联系的……快!快叫虎哥!”
女管:“好的。”
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砸门声。
周鹿迪立刻吩咐女管家:“去开,别打扰邻居。”
女管家走后,周鹿迪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阴暗的面容,他自言自语:“我们的事,要关起门来说。”
贺堇年把门敲得像攻城。
周鹿迪家的别墅独立在小区深处的一片区域,贺堇年的动静暂时没能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女管家刚把门打开,贺堇年便直接冲了进去。
“周鹿迪,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女管家默默的让开,等着贺堇年闯进家门。
贺堇年一扇扇把门踢开,直到走到走廊最尽头,贺堇年踢了几脚禁闭的大门。对着默默跟在身后的女管家说:“把这扇门给我打开!”
女管家就这么沉默着一张脸,不阻拦也不照办,就这样站着不动。
贺堇年不想跟女人动粗。他后退几步猛的踹了几脚,竟然把门给踹开了。
女管家惊得眉毛颤动了一下。
贺堇年冲进房间里,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白荼。
“荼荼!”瞳孔因过度的愤怒收紧了,他冲过去抱起被欺负的破烂不堪的白荼。
白荼的身体动了一下,缩进在贺堇年怀里。
周鹿迪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嚣张的看着贺堇年,说:“贺老师,来的可真快。”
贺堇年暴怒的吼着:“周!鹿!迪!”
周鹿迪放下腿,俯着身手肘搭在膝盖上,问:“你们之间用的什么暗号,我怎么都没听出来?”
贺堇年根本听不见周鹿迪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想过去抽死这个王八犊子。
“我要杀了你!”贺堇年瞪着猩红的眸子,放下白荼,眼看就要朝着周鹿迪走去了。
白荼像是有什么预见性的,突然抓紧贺堇年的胳膊,缩在他的怀里不让他松手。
“贺堇年……我要回家。”白荼颤抖着声音小声的说。
贺堇年找回了一点理智,重新抱起白荼安慰:“好好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了。”
贺堇年把白荼抱起来,刚一转身,背后便传来周鹿迪戏谑的声音:“二位老师,恐怕你们是回不去了。”
门口的女管家背后,突然多了四个拿着棍子的强壮男人。
周鹿迪扬着下巴说:“虎哥,来的真及时。”
站在中间,纹了虎头花臂的男人的扭着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吊儿郎当的开口:“周少爷,听您的吩咐。”
白荼吓得捏紧贺堇年的胳膊。
周鹿迪抬抬手指,“高的那个给我往死里打,漂亮的那个给我打老实就够了,待会还要留着给我玩呢。”
虎哥:“是。”
贺堇年暗下眸子,正酝酿着该如何行动,突然一阵巨响,一阵钻心的痛从后脑勺传来——
“哈哈!”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笑声,一个歪瓜裂枣的男人从后面偷袭了贺堇年,一棍子讲他打倒外地。
周鹿迪拿着酒杯站起身,转身走远观看,嘱咐道:“动作快点,你们先把漂亮的给我收拾乖了拿给我。一会我爸妈要回来,玩不了多久了。”
贺堇年重重跪在地上,头上滴滴答答流下血滴。
他害怕摔着白荼,一只手死死抱紧白荼的身体,另一只手撑着地,硬是没有伤着白荼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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