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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他从来没忘记过那个如狼一般凶恶的少年,当年不知那被咬断了指节的痛深深刻在了魂魄里,除此之外,被他深深记下的,还有那令人魂悸魄悚的一眼。
他从来都不想要一把彻底顺服于自己的刀,他只是想看一只恶犬彻底臣服于自己脚下,想要看见那场景时登峰造极般的成就感,为此不惜将那人浑身上下连血带骨都换上一遍。
现在换完了,那只恶犬当真臣服于他的脚下,甚至在接受改造、修为暴增之后也连头也不敢抬,陈凡才迟来的意识到,自己当日看上的,究竟是少年身上的哪般模样。
他爱极了慕风欲从前那副兽般的模样,才会想去将那副模样彻底摧毁。
可他现在后悔了。
陈凡想生气,想暴怒,想狠狠拿出鞭子来漫无目的地发上一通火,心中全都是各色惩罚人、驯服人,乃至于改造人的法子,翻来翻去,却找不到一条是教他去如何爱人的。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对慕风欲的感情,究竟能不能称之为爱,而慕风欲对他的忠诚对他的偏爱里,又有多少恐惧或是下意识遵从的成分在。
这样的迷惘持续了很多很多年,直到那夜慕风欲在鬼气森森的喜房中,咬上了他的唇。
陈凡这才意识到,那将畸形感情深埋心底、矛盾到简直要将自己逼疯的人,不止有他。
他借了机会试探,刻意将这枚金珠留作把柄,装出个让皇帝得了金珠,自己的计划便会全然崩盘的样子,暗地里却早做好了应对,只等猎物上钩。
猎物确实也来了,傻乎乎地上了套,一切都按着他给自己定下的计划走,到现在,本该是收割之时,陈凡却犹豫无比,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想听个解释,以此判断慕风欲对他的情感究竟是那虚无缥缈的爱,还是因长期暴虐手段而带来的、刻进骨髓里的忠诚,想听这条恶犬亲口承认是对自己有了非分之想。
陈凡简直要将自己的神经绷的断掉,慕风欲却偏偏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不往出漏。
气到最后,反倒是异常的平静了下来。
陈凡弯了腰,强制性掐起慕风欲那张因伏的太低、甚至于蹭上了些土灰的脸,面色极淡,声音也极平稳:“慕风欲,再叫我一声。”
慕风欲眼睫轻颤,下意识瞟了眼陈凡那张淡漠无比的脸,却并没看出什么东西来,下意识地颤抖起来,轻声答:“主子……”
陈凡轻哼一声,神色极冷。
这一句就够了,不过是条从没将自己当过人的狗而已。
他放开掐住慕风欲的手,转过身,淡淡道:“不听命令,擅自行动,你知道该如何罚自己的。”
慕风欲浑身一颤。
“罚完了便回来,有旁的事吩咐你。”
陈凡说完这句,便进了道观,脚步极稳,只在关门的一瞬小小的趔趄了下。
慕风欲愣愣地跪在道观前,身子仍是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打心底里不明白今日的主子为何会如此慈悲,他自己又为何会有些失望,甚至于隐隐觉得自己定是做错了什么,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似的。
就像他渴望的并不是淡淡一句“罚完回来”,而是句带了些个人情绪的责骂,或是句温和的赞许。
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欲/望、以下犯上,已然是足够他死上千万次的罪过,主子连这都不计较,慕风欲已然是感激涕零了。
至于别的,他实在是不能奢求,也不敢奢求了。
封霄阳说完那番疑似交代后事的话,又当场签了些契约,走的极为坦然,神情也极为坦然,与肩上那只震惊到口不择言、连喳喳带啾啾直叫唤的小青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便是走在戒备森严的公主府里,也引来了不少疑惑目光。
柳青儿应下了公主的请,要在这府中用完晚宴再回,封霄阳自然也要作陪,便早早的跟着去了厅中,不顾四周仍在布设的家丁,自寻了个僻静处的坐席,百无聊赖地坐下。
程渺一路跟着,眉心皱出个小小的疙瘩,觉得今日的封霄阳是哪哪儿都不对劲,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来,也跟着坐到了他身旁,传音道:“应下公主的邀请我能理解,要将那猫儿送给公主,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忧心自己哪一天没了命,那猫儿想不开,要闹出什么事来。
可这话是不能对程渺说的——封霄阳轻笑一声,弯了眼躺倒在程渺腿上,刻意压了嗓子,轻声道:“自然是怕仙尊醋了……毕竟仙尊可是有着前科的人,我实实是怕再留着木溪,你能醋的将自己熏出味儿来。”
程渺看着他那张满不正经的脸,心知这魔人嘴里根本没有半句真话,这句挠人心的情话,定也是拿出来搪塞他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些,沉声道:“封霄阳。”
“怎么,还觉得我说的是假话不成?”封霄阳笑起,手顺着程渺胸膛一路上升,停在他那张薄唇上,轻轻一点,“你也知道,我这人虽浪荡,可爱一个便是爱一个,还爱着便不会再找别的人。”
他闭了眼,往程渺怀中蹭了蹭,低声喃喃:“与其操心我为何会莫名其妙送只猫儿,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还能再讨我多久的欢心……”
反正也没多久了——封霄阳有些无奈地想。
程渺听的整个人都僵在当场,小青鸾气的直蹦,嘴上也失了控制,一口啄下便见了血,被回过神来的程渺抓在手中。
小青鸾被抓住之时还挣扎了几下,张开嘴要发出些愤愤的骂声,可嘴张开,尝到了股极为熟悉的血味,忽的就愣住了。
它与封霄阳结了生死契,虽不能心灵相通,对封霄阳如今的境况却是了如指掌。
分明几天前他的修为还处于化神期,怎么现在便成了渡劫期??
小青鸾惊的炸了毛,下意识联想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可能。
老大那不知为何会破碎成这样、始终勉力维持着完整的魂魄,要开始崩裂了。
它尝出了冰鸱毒,也明白如今的封霄阳身具炉鼎之体、丹田有道裂痕,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他陡然跌落的修为,只得往自己如今看不见也探不着的魂魄上想。
小青鸾突然就明白了封霄阳那看似胡来的举动,缓缓地闭上了嘴,从程渺手中挣出来,扑棱着翅膀如一道流光般飞出了公主府。
鸟没有眼泪,它只觉得自己的血脉都似倒流般的痛,仿佛从前也见过这样的封霄阳,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何时见过,更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对封霄阳这个魔尊如此忠诚。
它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如今心绪紊乱,最好不要呆在封霄阳身边。
程渺看着小青鸾一路飞出公主府,只当是受了气,望着封霄阳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有心想刨根问底,却被封霄阳那明摆着是不想听更不想答的装睡神态逼退。
直到宴席开始,封霄阳才睁了眼,却也将程渺抛在一旁,也不动筷,只一杯连一杯的往下灌着酒。
程渺劝不住,也拽不离,只得坐在他身旁盯着。
到了夜间,众人散去,连那见了自家师父的颓废样子、想出声相劝的李致典也被柳青儿扯走了,席上更是只留了些残羹冷炙,封霄阳却仍在灌酒。
他喝的不快意,索性拍开了坛口往嘴里倒,湿了胸前大片衣物,整个人像是要醉死在这酒里一般。
程渺终于忍耐不住,强行将封霄阳从席上扯起,一把扛在了肩上,沉着脸御剑,想尽快回到府中。
封霄阳醉的厉害,一双桃花眼朦胧迷离,被扛到肩上也只是轻轻哼唧了声,直到上了飞剑,才回过来些神一般地有了些动静,挣扎着要从程渺肩上下来。
程渺不愿去想一个醉鬼能做出什么有逻辑的事,黑着脸往陈凡那小院飞,却没料到剑身猛地一颤,直直向下跌落。
封霄阳竟是将霜落与他的联系暂时切断了?!
这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两人向下落去,在接触到地面的前一瞬间猛然停住,程渺惊的冒了冷汗,抬眼便看见封霄阳带了些醉意、笑的魅惑又迷离的脸。
他身上沾了不少酒液,如今浑身上下都是股惑人的酒香,夹杂着那股独特的血腥气,与一股极细极微、炉鼎之体自带的香气,充斥在程渺鼻间,一时间竟有些头昏脑涨。
封霄阳眯了眼,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像是在确定身份一般,紧接着便露出个毫无防备的笑,低声道:“程渺,我们来做吧。”

至此,这个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也可以放心了。
两人落处像是刻意挑好的,正正跌在了一丛繁花上,程渺向来穿的厚,倒也不觉得疼,只嗅到了股极为浓烈的草木气息,与稠到令人眼晕的花香。
他听全了封霄阳那句撒娇般的低喃,却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又惊又怒地低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且不说这句话说的究竟是不是时候,单是这地方,便不是适合做那种事的。
要真有什么人走过,将他二人的情态尽收眼底,那要如何收场?
封霄阳轻啧一声,微微眯起了眼,似是不满于程渺那被压在花丛中、依旧清冷端庄的样子,干脆直起身子,撑起自己因酒意变得有些迷糊的脑袋,一道魔息划过,将程渺颈间那几颗盘扣全部割开,又一扯,将碍事的衣物清除,俯身咬上他轮廓清晰的锁骨。
他本就抱了借酒消愁的意思,索性全然放开了自己,一点儿理智也没留,如今所有的行动,几乎都是本能趋势,只想让自己变的更舒服些。
封霄阳浑身上下都烫的发慌,碰到程渺裸/露出的皮肤时却发觉那人身上的温度竟比自己还高。
可程仙尊不是向来体温较常人低些,在夏天冰手极为好用么?
他迟钝地反应了好些时候,才意识到并不是程渺那冷冰冰的体温忽然上去了,而是自己如今身上冷的不像是只暖血动物,只有心脏肺腑被那灌下的酒精灼的烫人,由内而外的发着烫。
封霄阳沉默着放开程渺的锁骨,胡作非为的手一路向下,极快地挑开了他的腰带,看见自己留下的牙印,忽的有些不安,便伸了舌头来轻轻舔舐着被咬的隐约透出些血迹的地方。
程渺在急促地喘息,刻意将声音压的极低,是个生怕被什么人看见的样子,原本护在封霄阳腰间的手如今扣上了魔人正胡作非为的手腕,哑声道:“封霄阳,你若是真要做,等回了府……”
“我懒得等。”封霄阳微微眯了眼,被酒意熏染的两颊微微泛了红色,舌尖向下,勾画着那道妖冶圣洁的黑色莲纹,指尖微微一动,便将程渺的手弹开,顺便下了个禁咒,将那两只碍事的手锁了起来。
程渺额上微微冒了汗——看这样子,这魔人是打定了心思,劝也劝不住了。
封霄阳一不做二不休,锁他四肢的同时,顺便还把他的魔息都锁了。
与霜落剑的联系早已切断,程渺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温声相劝、不抱希望的期待这位向来性子固执的魔尊能听自己劝了。
可这唯一的路子也被切断,封霄阳听的头晕,索性堵上了程渺的嘴,渡过一口带了酒香的气息去。
束手无策、只能受着,甚至连腰都被封霄阳压了个结实、动弹不得的程渺:“……”
他有些头疼的想,日后还是劝封霄阳撤了给他的那些魔息吧。
这魔息平日里固然有用,算是给了程渺一个丹田尽毁的人自保的能力,却在对上封霄阳时齐齐倒戈,全然不听他管,甚至还会发过来控制他的身体。
封霄阳自己身上的衣服本就穿的松垮,在这一番折腾之中早散了大半,露出颀长又不失精壮的身材来,借着骑在程渺腰间的姿势缓缓磨蹭着。
程渺被压的动弹不得,此刻也是低低地吸了口气,察觉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动静。
仙尊承认,自己定力不足,在魔人诱惑面前没能保住本心,丢盔卸甲。
他的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黑如深潭老墨,有些粗暴地回应着封霄阳那带了酒气的吻,有些无奈地想,算了。
若是真被人看见了,那魔人也会将路人记忆消除的吧。
封霄阳在被进入那一刻时便抬手捂了程渺的眼,甚至连喉间的低喘都压了大半,只尽了全力迎合,线条优美的长腿沾了些草液,染的污迹斑斑。
花瓣纷纷而落,在地上铺成一层斑斓彩色,不少都沾上了那绣着暗纹的素色锦袍,随着动作浮起又飘落,像是被一阵小风鼓起,打着旋儿擦上蜷紧的脚趾。
魔人全程都是紧绷的、沉默的,浑身上下仿佛只留了一处湿润且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撬开了蚌壳的蚌,忍受着砂砾摩擦的疼痛,试图结出一枚珍珠来。
落花浮摇的时间沉默又漫长,以一声低低的呜咽做结,封霄阳终是放开了那遮在程渺眼睛上的手,伏在他胸膛上喘/息的样子像是被拆了全身的骨头去,放松却又疲惫。
程渺迟来的察觉到了股湿意,伸手一探,竟是封霄阳流了满脸的泪,心间顿时一颤。
他并不知道这魔人今日为何要做出这些出格的举动,却能隐隐察觉到封霄阳如今那纷乱的思绪,想出声安慰,却不明白封霄阳究竟为何会如此难过、心中又为何会充斥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味儿,只好用刚刚挣出束缚的手将封霄阳圈住,沉默地躺在花丛中,抬眼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穹。
魔人的呜咽逐渐转成嚎啕,抓住了程渺散下的一缕长发,将脑袋埋在了他胸前,哭的浑身都在颤。
他能感觉到程渺那沉默且温柔的轻拍,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却怎么也停不住眼眶中流出的泪水,强行咬紧了牙关,却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带了咳喘的哭声。
怎么别人穿书都是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够得到,只有他自打进了这魔尊的壳子起,就在不停的遭罪啊?
好不容易将原书主角养成了乖徒,又找回了从前失散的灵兽,剧情也走的效率极高,明明马上就可以看见希望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将他的寿命减了一半……
系统说过,他注定会死在程渺手上,无论寿数多长多短,都会被程渺所杀,哪怕是毫无逻辑的死法,比如程渺突然走火入魔,再比如程渺突然失忆。
而在他死后,剧情依旧会继续按着逻辑进行下去,只是那时会演变成什么样,便不是任何人能预料的到的了。
封霄阳并不怎么怕死,却怕极了死在程渺手上。
自己若是莫名其妙地死了,程渺要怎么办呢?
他现在甚至连丹田都没有修复,修为更是一点儿都没拿回来,若真是亲手将自己杀了,接下来的剧情要如何走?会不会重蹈覆辙,成为魔界里另一个魔人的禁脔?
封霄阳清楚的知道,魔界里对这位程仙尊动了不堪心思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接下来的剧情,他怕是一个都不能再走偏了,但凡走偏一个,自己的死期便会来的更早些。
他虽打定心思要按着系统教的法子来做,却也明白如今最为偏差的剧情是自己与程渺滚到了一处去,偏偏只在这一件事上,他想由着自己的本心。
系统了解他的固执,也不劝他,只说如果继续如此,惩罚可能会变得更加严重,同时列了一大堆相应的后果出来。
封霄阳想将它的话全然当做耳旁风,却并未成功,依旧是打心底里冒出了股浓重的不安,不安到他甚至将木溪都送了出去。
他在这世间挂念的人和物不多,小青鸾和木溪算一个,傻徒儿李致典算一个,还有一个,便是正躺在他身下的人。
距离原书中那羽化之期也没剩多少时候,李致典有了柳青儿,自然能照顾好自己。
小青鸾虽说身姿尚幼,好歹也是只正儿八经的八阶妖兽,有着自保之力。
唯一一个封霄阳放心不下、即便做了无数准备也无法放心的人,便是程渺了。
他脑中本就被酒意搅成了团浆糊,又被那止不住的哭声泄了几分力气,忽的脑子一乱,便极快的轻声念了道术法,口中瞬间便多了个温凉坚硬的东西。
封霄阳吸了吸气,强行止住自己不受控制地颤抖,熟稔的找到程渺的唇,颔首吻上,拿舌尖将口中那东西推了过去,在亲吻的间隙哑声命令:“吞下去。”
程渺含着那块如冰般冷的东西,想要出声询问,身体却再次违抗了自己的意愿,喉间一动,那冰冷无比的东西便顺着食管到了胃中,顿时传来一股简直能将人的魂魄都冻结的冷意,冻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齿间发出咯咯的颤声。
封霄阳趴在他胸前,看着程渺那因冰冷皱起的眉与变得有些狰狞的五官,轻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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