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时有这个金手指在,他也不用辛辛苦苦的琢磨什么“滴刑”了。
【程渺是原书中的重要人物,与宿主您有很深的交集,并且当时的程渺并没有像苏云墨一样完全失去神智,贸然使用会让他对您的身份产生怀疑哦。】系统耐心解释。
总而言之,今天这一系列的破事好歹是完了。
他真是被折腾的够呛……
封霄阳松了口气,被房内过于甜腻的气味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施法术开了房门上的锁想走。
房门一开,新鲜空气涌入,封霄阳因情毒变得有些浑沌的神智恢复了些,猛然反应过来:
这是个机会啊!
他一直觉得这苏云墨挺奇怪,不像是个正经修士,想要查探一番,现在不正是个查探的好时机?
封霄阳瞬间精神百倍,腰也不酸了头也不晕了,满屋子的乱翻乱转,指望着能找出来些什么东西。
可他找的灰头土脸,连地板都差点拆了一层下来,也是什么都没找见。
不在屋子里,那就一定是在苏云墨身上了。
封霄阳望着床榻,有些犹豫,几番思量后还是一咬牙一闭眼,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就当我在大澡堂子里洗澡了。
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掀开了苏云墨身上的锦被,面无表情的把苏云墨全身搜了个遍,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封霄阳不由得“啧”了声。
什么都查不出来,就更奇怪了。
他原以为苏云墨只是单方面跟他有仇,忍辱负重的接近他、讨好他只是为了一有机会就弄死他。
可如今房也翻了人也搜了,居然是任何能表明这人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有宗门的修士往往都会随身携带一些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比如虚怀宗的玉牌、潇湘门的竹剑,既是身份的凭证,也是出门在外的一份保障。
苏云墨自称出身潇湘门,却连标志身份的竹剑也没有,房屋摆设也是笔墨纸砚、修真典籍的老几套,像极了编造身份的黑户。
封霄阳按了按太阳穴,这人查不出身份也就罢了,还搞了这么浓的香,熏的他头疼。
等等,香?
他眼中一亮,问系统:“能分析出来房中的香是哪里来的吗?”
【没问题。棠梨、血斛……这是合欢宗的香。】系统先是分析了一番,又有些遗憾地说,【可是单凭这一点,并不能确定苏云墨的身份……】
“已经能确定了。”封霄阳打断它。
他就说这苏云墨怎么看怎么奇怪,原来是合欢宗出身的!
合欢宗中多美人,修的是采阴补阳的法子,往往修为增长极快,因此被修真界艳羡又不齿,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
而合欢宗功法有个极为隐晦的特点,便是修炼之人体内灵气是可以逆行的。
难怪苏云墨就算是在魔宫里也能使出术法……
要问封霄阳为什么知道……便不得不提到原书主角的某位红颜知己了。
可魔界与合欢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苏云墨费尽心机造了个潇湘门的身份接近他,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隐情?
封霄阳又打了几个喷嚏,实在是受不住,开了扇窗户通风,看向苏云墨的眼神中满是思量。
这苏云墨长得像极了程渺,是从战俘营里提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独孤朔往那日送来的一大堆人里掺几个自己的人进去,估计也不会被人发现。
原主仇人满三界,可知道原主爱好程渺这一口、还能提前做了准备的,也就只有魔界的四将二十一军了。
如果再算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他宫中插人这一项,那就可以直接敲定是独孤朔干的了。
封霄阳眼神一厉。
他完全可以今夜一过就把苏云墨哪来的丢回那里去,然后暗地里敲打独孤朔一番,让他不敢造次,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二十几天后他便要去凡间走主线剧情,且一走就是十几年,程渺留在魔宫中,要是被谁算计死了那封霄阳哭都没地哭去。
普通魔兵与原主之间积怨已久,独孤朔又是个急性子,稍加挑拨便有可能直接逼宫,而封霄阳正巧能借这个机会杀鸡儆猴,将整个魔界有独孤朔一般心思的人都敲打一番,也免了日后的麻烦。
就算是魔界四将二十一军同时反了,也篡不了他的位——封霄阳有这份自信。
此时的原主还没有突然多了什么奇怪体质,也没有因为莫名其妙的去挑战什么凶兽而元气大伤,连离成神只差一步的闻鹤才要向他动手,也得先掂量掂量,更别说魔界的一群妖魔鬼怪。
既然已是理清了来龙去脉,他封霄阳便要在这接下来的日子里装成个被色所惑的昏君,等着独孤朔逼宫了。
这出戏,想必十分好看。
魔尊在苏修士的屋子里呆了一宿,两人春宵一度,好不快意。
魔宫里的消息瞒不住,很快就连洒扫的小厮都知道,魔尊喜新厌旧,仙尊娶到手还没过三天,就又宠幸了一位仙界美人。
有人感叹,不愧是魔尊大人,有了仙尊这仙界第一美人还不知足,敢明目张胆的出去一夜春宵。
又有人猜测,那得宠的苏姓修士与仙尊相貌相似,或许是魔尊在仙尊那里受了气,想找个代替品解解火气呢。
可无论是哪种猜测,都逃不过一句感叹:“过了这一夜,那苏云墨在这宫中可是要飞升了。”
魔宫内议论纷纷,连远在百里之外的四将二十一军也得了信,有人感叹魔尊好福气,也有人羡慕之声不绝、对这美人在怀、左拥右抱的生活无限向往,想着找个好日子再收些妃嫔的。
唯有一人得了信后嘲弄一笑,吩咐下属:“带着虎符,把我的奔狼军精锐三千拨回来。”
“可奔狼军镇守极北,若是突然撤回,极渊里的那些东西会不会出来……”下属有些迟疑。
“就要让那些东西出来呢。”独孤朔冷冷一笑。
他说完这句,便又躺回床榻之上,同两位美人调情嬉笑,好生快活。
下属不敢多言,默默下去了。
极渊里的东西,是连魔尊都觉得棘手的东西,上代魔尊身具神龙血脉,已有了半副神格,却仍是在散尽修为镇压极渊后陷入沉眠。这几百年极渊封印松动,虽有魔尊全力镇压,逃出的东西也够他们喝上一壶,如今大王竟是要把那些东西都放出来?
他只觉得满心恐惧,却不知自家大王已被即将登临大位的喜悦冲昏了头,哪里会怕?
封霄阳既是决定了要扮猪吃老虎,便安心当他的昏君,这几日都与苏云墨形影不离的粘在一起,在外人看来是亲密至极,却只有苏云墨知道,这看似沉迷美色的魔尊,只在第一日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其后的日子要么借口公务繁忙要么就是说身体不适,从来没碰过他!
苏云墨有些担心,生怕这魔尊已是知道了他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可白日里封霄阳仍是一副深情模样,对他也是有机会便揩上几把油,吃尽了豆腐,完全是一幅昏君模样。
他如此表现,苏云墨也只好按下担忧,撑着一张笑脸陪着封霄阳今日论诗明日下棋的风花雪月。
这魔尊的想法那是相当异想天开,前日大半夜拖着苏云墨出去要“赏月观景”,听起来是雅趣横生,颇为浪漫。
可魔界无日无月,夜里连星星都没有一颗。当日苏云墨披着一身薄纱冻得哆嗦,陪着封霄阳在坟地里看了一夜的鬼火,第二天就着了凉,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把主动上门的封霄阳迎进房中,满心以为这魔尊要干点什么事。
却没料到封霄阳灿然一笑,大袖一挥,给他带了满屋子的冰!
见他满面难色,封霄阳还笑盈盈的解释了一番:“冬日围炉吃西瓜是魔界风俗,吃些凉的有助于下火,我看你火气颇重,便特地采了这些冰来,怎么样,可还满意?”
苏云墨气的牙都要咬碎,却还是要忍气吞声,娇娇弱弱地说满意。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得忍到魔尊这位子换人那一天。
今日的封霄阳依旧是正常发挥,一如既往地思维清奇。外间飘了鹅毛大雪,他却扯着苏云墨说要看什么冬日繁花。
苏云墨穿着一身清凉夏装,走在一片枯枝败叶之中,看着前面快活地像是发了羊癫疯的魔尊,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主动请缨来当这个卧底。
封霄阳不但自己要快活,还要强行带着别人也快活。他弯腰攒了个雪球,笑盈盈的转身:“苏修士看……”
他话说了半截,手也只挥了半截,雪球没抛出去,啪叽一下掉到了地上。
苏云墨似有所感,回过头去,看见了袭清冷白衣。
那人一身单薄锦袍,怀里抱了几枝魔界特有的血梅,脸上神色淡漠,乌发绾起,像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是程渺。
作者有话说:
封霄阳:打进冷宫……
程渺:你敢。
封霄阳:qvq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给撸给抱给亲亲!
匿名求助:我是个直男,但我对着仙尊心脏砰砰跳,这合理吗?
程渺如今虽说名义上是封霄阳明媒正娶来的“妃子”,可仍是受着囚徒的待遇,不但没什么侍卫仆人跟着,就连过冬的衣服也没几套,一身素色锦袍,看着就冷的厉害。
不怪魔宫下人没眼色,实在是主子变的太快。前几日魔尊还是把仙尊囚在魔宫里,一副要继续强取豪夺、不把仙尊折磨死不罢休的样子,转眼间便换了人宠,对仙尊不闻不问,显见着仙尊是要被打入冷宫了。
况且就算是丹田被废、虎落平阳,仙尊也曾是天下第一剑,单是身上那股凛冽剑气就不是一般魔人扛得住的。侍奉仙尊固然容易在魔尊面前混个脸熟,却也要有命才行。
这一来二去,便没了魔人敢去照料程渺,更没人敢去叫他莫要到处乱逛,安分呆在魔宫里。
程渺觉得奇怪,以为是封霄阳玩够了折磨他的戏码,被苏云墨勾了心去,却又不能直接放了他,索性就任他自生自灭去。
他乐得清静,这几日在魔宫中打理出了一片僻静地方,打算等封霄阳对他彻底失去兴趣后就搬去,等个好时机逃出魔宫。
程渺做好了此生再不见封霄阳一次的准备,却没料到今日两人竟又碰见了。
若是封霄阳孤身一人与他撞见也还好,可那一身夏装、站在封霄阳身侧的分明是苏云墨。
程渺脸色不变,心中暗叹一声。
苏云墨自己选了以身侍魔的路子,他本是痛心万分,想着能劝则劝,没料到人家乐在其中,如今也只好按下怒火、尊重祝福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程渺不想自己去招惹晦气,全当没看见那甜甜蜜蜜的一对狗男男,转了身要走。
却被苏云墨出声叫住:“多日不见,仙尊近来可好?”
那声音虽是娇娇弱弱,却分明是带着三分得意的。
苏云墨满心得意,存心要踩程渺一脚,却没料到程渺竟像是全然没听见他说话一般,仍是抱着梅花闷头走路,甚至还加快了步子。
苏云墨气的磨牙,却毫无办法,心里正气着,突然感到身边刮过一阵风,那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封霄阳竟是迈开大步,向着程渺的方向追了过去。
程渺走的急,封霄阳赶了好几步也没追上,只得催动锁链,强行让他停下了。
锁链一紧,程渺再迈不开步子,只得转过身冷冷盯着追的直喘、满面通红的封霄阳。
封霄阳赶上来,伸手按在程渺肩上,正待说话,却是眉头一皱,问道:“仙尊怎么穿的这么薄?”
程渺眸色一冷,淡淡道:“与魔尊无关。”
封霄阳看着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是颇为无奈。
虽说他偷偷帮这人治了伤,可原主两年折磨所留下的后遗症毕竟不是灵泉一洗就能治好的。
程渺身上暗伤那么多,若是被冻出了什么好歹,一命呜呼了可怎么办?
“我叫下人送些衣物给你。”封霄阳皱眉道,“仙尊若是冻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程渺眉头一挑。
封霄阳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就知道不好,果不其然,钻心疼痛涌来,疼的他打了个寒颤。
可也只疼了一瞬,紧接着便是程渺冷淡的声音:“不用。”
可魔界冬天能冻死牛诶!你穿那么点真的不行!
封霄阳心中焦急,脸上却是不能表现出半分,只得微微一笑:“不用?也好,省了绸缎棉花出来。”
反正他早就知道了程渺这身臭脾气,吃硬不吃软,大不了晚上偷偷跑过去把保暖衣物直接塞给他,然后再说上几句威胁的话儿。
“魔尊若无事,我便回去了。”程渺话音刚落,脸色猛地阴沉下来,双目紧紧盯着封霄阳身后。
封霄阳似有所感,可还没等他转过身去,便感受到了突然而来的压力与热度。
苏云墨踮了脚,脸垫在封霄阳肩上,一双手更是不安稳地环上了封霄阳的腰,温声道:“魔尊与仙尊在聊些什么呢?小生也能听听么?”
卧槽卧槽卧槽!
封霄阳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脚趾在靴子里尴尬到抠出三室一厅两卫还带个储物间,拿出打娘胎里攒出来的所有耐心才压住了自己想杀人的冲动,硬是装出了一幅笑脸:“你看仙尊怀里抱的梅花好看么?那便是我同你讲的‘冬日梅花’。”
“好看。”苏云墨软软答道,眼睛像是粘在了那些梅花上,看了好几眼才不舍地挪开目光。
封霄阳微带笑意,温声问他:“好看么?我也带你去采些,回去插在瓶中赏玩吧。”
“我要那一枝。”苏云墨微微嘟了唇,伸手指着程渺怀中花朵最盛、颜色最艳的一枝。
程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封霄阳脸上笑容也有些挂不住。
“贱不贱啊草!”封霄阳对着系统咆哮,“好家伙一股茶味还这么欠,这人绿茶成精了?”
【宿主,淡定淡定……】系统安慰他。
封霄阳额头青筋直跳,硬生生是忍了下来,对着程渺笑道:“仙尊向来锦绣加身,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不会计较这一枝梅花吧?”
程渺脸色仍是阴沉万分,一双墨眸紧紧盯着封霄阳,看的封霄阳后颈发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原主的凄惨死法。
魂魄尽散、尸骨无存……
好惨啊他死的好惨啊qwq
他本以为程渺是不会给那枝梅花的,已在心中做好了忍着恶心哄苏云墨的打算,却没料到程渺忽的微微一笑,伸手将那枝梅花递出:“魔尊要,那便拿去吧。”
程渺生了张极为清俊冷漠的脸,平素总是副万年寒冰似的样子,如今却是带了几分温柔笑意,像是春日融雪,一时间封霄阳竟是看得呆了。
那梅花艳红如血,衬得程渺越发的白,几乎是白的有些病态了。
而那拿着梅枝的手骨肉匀亭,像是被精雕细琢出的艺术品,手腕处却有着一片铜钱大的溃烂。
封霄阳怔怔盯着那处溃烂,心头忽的一痛。
苏云墨却没察觉到他的异状,笑盈盈地一把将那枝梅花半接半抢地拿了过来,端详一番后竟是猛地一捋,将那枝上所有的梅花尽数薅了下来!
封霄阳一惊:“你干什么?”
他没掌握好分寸,吼出的声音又怒又急,苏云墨吓了一跳,低声道:“小生、小生想着,这梅花好看的紧,不如拿去做些花糕……”
苏云墨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不住地往程渺怀里瞟:“反正仙尊还有不少……”
给你脸了!?
封霄阳深吸一口气,牙磨的咯咯响。
程渺听他这么说,索性伸手将怀中所有的梅花都递了出来,仍是微微带了笑的:“苏修士喜欢,便拿去吧。”
苏云墨开开心心地接过,又是一番糟蹋,封霄阳看的眼皮直跳,程渺却仍是那副带了微微笑意的神态。
封霄阳偷偷瞧了他几眼,只觉得程渺那副样子不像是在看个活人,倒像是看在猴戏。
……倒是挺符合他的人设。
不知为何,封霄阳见了程渺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的气竟是也消了些。
苏云墨说是要拿去做花糕,却把那满枝的梅花全薅在了地上,薅完后似是还觉得不够,拉着封霄阳要去再采几枝。
封霄阳满心无奈,被苏云墨拉着走远,却是留了心思,悄悄瞥着仍站在雪地里的程渺。
要是程渺真的被冻出来个好歹,那他就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程渺在原地站了半晌,突然微微蹲下/身去,拾起了一朵梅花,袖口露出一截精瘦小臂,却是血迹斑驳的。
封霄阳的心微微一咯噔。
苏云墨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转头便看到满脸心不在焉的封霄阳,于是提起胆子戳了戳封霄阳的肩膀,问道:“魔尊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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