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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可我如今不是仙了,只是一个剑灵,是世人口中相传的‘魔尊禁脔’。”
“一个剑灵,爱上自己的主人,不是寻常至极的事么?”
程渺觉得自己多半是有些疯,才会破罐子破摔般说出这一大串话来。
可看见封霄阳带着笑意流泪的那一瞬,他满心的筹谋计划瞬间便成了烟,心防溃散。
或许这魔人心中也是有着他的呢。
或许封霄阳并不如他装出的那样潇洒呢。
或许……
他干脆不去再想,吸了一口气,颤着音道:“所以,你又是如何想的呢。”
封霄阳早惊的三魂七魄都在空中转了遭,只觉得五雷轰顶不过如此,天崩地裂也莫过如是。
原来自己的猜测没有出错,这冷情冷性的仙尊竟真是对他动了情?
他没能完全回过神,仍是个愣愣的状态,来不及让欣喜冲昏自己的头脑,慢慢松开袖子,从程渺怀中蹭出个脑袋来,问:“你为何要让我解开那道莲纹?”
“是我的错。”程渺说的极为自然,微微垂了眸,声音有些颤,“你……身旁有太多人了。”
“我虽早做好了……爱上一个负心人的准备,却终究是想赌上一把。”
他再次叹气:“若是你真要解了那道莲纹,我也多半不会离开,只是躲的远些,就如之前那几个月一般,远远看着你,并不靠近,也不干涉你要做些什么事。”
“好在……看来是赌赢了。”
那铺天盖地般的欣喜此时才漫入脑中来,封霄阳慢慢回过神,想说些什么,却又抽了一口冷气,嘴唇有些麻木,伸手一探,竟是哭的更狠了。
他忽的紧紧回抱住程渺,一口咬在程渺颈间,含混不清的带着哽咽出声:
“程渺,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
“我知道。”程渺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拍着他的背顺气。
“你他娘的想出来这法子试、试探我,不心亏吗你?”
“手段是卑劣了些,好在是有用的。”
封霄阳听着他心疼庆幸里多少带了些自得的声音,更气了几分,想咬的再重些,却终究没舍得下嘴,慢慢松开牙齿,怔怔地趴在程渺颈间,看着一层一层慢慢摇动的幔帐,忽的哑声道:“你知道这是不该的,无论是你还是我。”
“我知道,但是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程渺的声音有些无奈,“我可是在小师叔面前,抱着魔尊大人你足足亲了快半个时辰,才反应过来松手。”
毫无所知、被惊掉了下巴的封霄阳:“……”
他头一次觉得那一个月的疼受的挺值,至少从把这位啥也不知道的木头仙尊教的通了人事这方面讲,自己居然还算是赚了点。
他慢慢直起了身,这才发觉程渺自己竟也是出了满手的汗,明显没有看上去那样胜券在握,不知为何便忽的消了气。
眼前人依旧像从前一般好看,眉眼如画,气质清冷,一举一动间仍带了些睥睨天下的气度,仿若万物皆不入眼。
可就是这么一个斩妖除魔眼都不眨的人,却失了控一般紧紧抱着他,手心里出了细密的汗,墨眸中也隐隐带了些紧张。
这人本该是白衣青剑仗冰雪的虚怀剑尊,如今却甘愿只做他的一只剑灵。
封霄阳定定的看着他,鼻子又有些发酸,哑声道:“程渺,我对不起你。”
不止是那魔宫中的两年,还有这强求来的七年,以及那未定的未来中一切即将经历的事件。
是他擅自修改了程渺的命运,自私地将这位本该纵横云霄的剑尊拘在了自己身旁。
程渺轻笑一声,并不觉得意外。
“不必这么说,程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你欠了我的那些,我都会一笔笔亲自讨回来。”
“而现在……就劳驾魔尊大人履行一下,新娘子该尽的责任了。”

封霄阳这一辈子,有记忆的洞房花烛夜经了两次。
第一夜以一把捅/进他胸膛里的刀,与手忙脚乱的帮那人治伤做结,第二夜相较而言,能来的温和些,至少今夜两人交锋用的物事,不再是那淬了毒的匕首了。
可封霄阳却打心底里觉得,这两个晚上对他而言,区别甚小。
他那抽了筋的腿现在还没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还因了些特殊的原因,此时正微微颤着,被来往的夜风一吹,多少有些凉。
封霄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软的使不上力,下意识往身后拥着自己的人怀中蜷了蜷,果然听见了一声低笑。
“笑什么?”他没好气的在那只正与自己十指交缠、骨节分明的手上挠了把,话语里虽带着怒意,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明明是你自己技术不行好不好?”
身后人笑声一停,传来些衣物摩擦的婆娑声,封霄阳敏锐地感受到了些不太妙的动静,赶忙软了声求饶:“停停停,程渺你还想不想从这幻境里出去了?”
“自然是想的,可是魔尊大人如今身体有恙,还是先休息一会再做打算。”
声线是清冷的,内容也是正经的,可听在封霄阳的耳朵里,却是怎么听怎么羞耻。
他靠着压制不住的诡异联想,成功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愤愤地低下头想咬这看起来光风霁月实则败絮其中的人一口,可刚垂下眸子,便看到那只骨肉匀停的手上虎口处多出的一圈牙印,脸上顿时便烧的慌。
说实话,仙尊的技术虽不能称得上好,却也属于勉强能用、比封霄阳预想之中好上太多的程度,一开始虽多少有些手忙脚乱,走上正轨的速度却不慢。
是他自己身上出了些问题——封霄阳本要拼命抵抗,坚决想为自己争取个在床上占上风的位置,可一看见程渺如画的那张脸,便愣愣的什么都忘了,甚至被轻声哄骗着摆出了些羞耻万分的姿势,任人施为。
当代魔尊被虎落平阳的仙尊姿色所诱,迷迷瞪瞪的搅到了一块去,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正要出声阻止,可一转头看见那张脸,又把涌到喉咙口的话咽回去了。
让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程渺现在没了修为,以后怎么样还不是他做主。
这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尚未为负之前,封霄阳心中的想法。
现在的他只想扇上几个时辰前那个没出息的自己一巴掌——你自己不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啊?你自己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个绝代炉鼎的属性在啊?!
他从前觉得,炉鼎体质只是较之常人特别些,并不会真正有什么影响,可直到他和程渺滚上了一张床,封霄阳才知道,全不是那么简单。
难怪小说里谈起这体质,多少都会带着些旖旎意味呢。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封霄阳从前是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菜,被程渺往那个不可言说的位置一碰,便自发自动的洗净切段添油爆炒,妥妥帖帖的盛在了盘子里,就等着被人享用了。
封霄阳啊封霄阳,只一次而已,你不要把人家的气味形状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记得那么清楚啊喂!
他忽的想起一件还未问出口的事,赶忙睁开眼,踢了踢程渺的腿试图引起注意:“说起来我一直有个问题,程渺你不是修的无情道么?看起来不大像啊。”
程渺轻叹一声,把封霄阳因踢动而探出锦被的小腿塞回去,道:“是修的无情道,却也不是一点儿人事都不通的。一半是儿时虚怀峰上不知为何,总会隔上一段时间多出些凡间话本来,我也就……明白了些。”
“另一半,则都是你教我的。”那道平素极为清冷的声音如今听来,竟莫名的有些促狭,“这七年中,魔尊可没少趁夜叨扰,我虽不胜其烦,却也多少学会了些。你方才也……”
“……说到这里就可以闭嘴了程仙尊。”封霄阳慢慢从失神的贤者模式中走出,越是想方才那几个时辰中发生的事,越是后悔的简直想骂上之前色迷心窍的自己一顿。
虽是做了清洁,可腿间仍有些挥之不去的黏腻意味,不可言说的某处也有些奇特的空虚感,抽了筋的小腿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最缓不过来的,还是封霄阳那颗自以为一的心脏——怎么就应了他的话,真就乖乖的躺下了呢?
他暗暗骂了句不争气,然后相当自然的接受了自己躺平的身份。
多累啊,还是躺着好,又不是没有爽到。
好歹是化神期修士,经了那么久的折腾,封霄阳也并不觉得有多累,更没有什么困意,只是需要缓上一缓,调息调息经脉中略显躁动的魔息,索性也就乖乖躺在程渺怀里,微微眯着一双桃花眼,拿魔息将这房中的物事都扫了遍。
说来奇怪,他两人折腾了这么久,房中的物事也没什么改变,那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依旧阴冷,满屋的白烛虽依旧流着蜡泪,长度却没有任何改变,小几上的酒液也依旧温着。
仿佛这幻境中的时间永远在一个微小的区间不断循环着,永生永世不可改变。
但只要是人造出来的幻境,便总有缺陷,有对不上现实的地方。
封霄阳调息了一刻多些,便从程渺怀中挣出身来,跳下软榻回头,弹指间便给两人都换上了一身新衣物,脸上仍带了些消不去的红色:“好了,拖了这么久,也该做点正事了。”
程渺慢慢站起,将床上那些不大方便留着的物事丢入火盆之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些无奈。
魔人存了私心,给自己换的是一件端庄大气又不失风流的红衣,给他换上的却是件花花绿绿、花枝招展到堪比炸毛孔雀,审美可怕到天怒人怨、仙惧鬼憎的衣服,冷静无波如程渺,一时间也是有些无奈。
封霄阳此人,自认是个宽宏大量的性格,在床上受了气,必然要在床下报回来,眼波流转,极快的在程渺身上绕了圈,紧接着便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正经道:“很衬你。仙尊在这张家调查了这么久,可有发现过些不对?”
可听那话音,分明是带了笑的。
程渺失笑,几步上前,对上封霄阳那双憋不住笑意的桃花眼:“现在愿意听我说了?我在这城中调查了许久,多少知道些事……”
说着便将自己所知的事都简单陈述了遍。
封霄阳面露沉吟之色:“你说那狐狸如今就在这张家之中?还与那位张小少爷勾结到了一块儿去?”
程渺点头:“是,张家老爷全家失踪,胡点芳给张家上下都下了幻境,唯独放过了张瑾禹一人。”
“这城中婴儿失魂、女子失踪之事,并不是鬼母作祟,而是那位小少爷张瑾禹做的。”
“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张瑾禹……”封霄阳轻声一叹,也将自己关于这鬼母狐狸许秀才之间复杂关系的猜测说了出来。
两人间消息一对,便也能将整件事情理个通透了。
清凝与清玉本是一对姐妹,二者交换了姓名,那名震天下的花魁,该是清凝。
许秀才高中探花,鲜衣怒马,与一舞动京城的花魁清凝看对了眼,有了一对双生子,却都死于非命。
这张家老爷与许秀才本是旧相识,曾一同上京赶考,却是一个落榜一个折桂。
二人皆是出身寒门,均无宗族扶持,张家老爷便生了恶念,将自己的同窗好友绞杀沉湖,顶了张姓,甚至为了斩草除根将那已怀胎七月的清凝杀死,又怕冤魂作祟,将她死去的尸体“嫁”到了千里之外的小城。
而那口中一句真话也没有的胡点芳,怕是真欠了清凝一份恩情未报,便自砍了一条尾巴,将清凝腹中的双生子之一的生魂挪进了张瑾禹的身子里,又拿婴魂不断养着另一个不能出世的双生子与鬼母,这才能维持住那位张小少爷与常人无异的模样。
千年之狐,本该有五尾,而胡点芳自上了逍遥门时便只存了四条尾巴,那时封霄阳虽心有疑虑,倒也没多想,却没料到这少了的一条尾巴,竟是用在了这张小少爷身上。
而那几月前才横死的清玉,怕是被胡点芳操控,一直认为自己才该是横死的清凝,替清凝养着那无法出世的鬼胎,直到被草草埋葬,也没记起自己本该姓甚名谁,甚至于连死后的尸体,也被养成了躯体在缓慢溃败的鬼母最好的容器,使得鬼母能够提早出世,收集到更多催动大阵所用的活人血肉。
“我查到,这张家小少爷张瑾禹自小便卧病在床,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胡点芳诱着他们下了地宫,凑齐了大阵所需的物事,不惜自断四条长尾,引动大阵,使鬼母实力暴增,也令与它命脉相系的一对双生子争取到了些在人间苟活的时间,足够将这“千金治鼠”的大局铺开。
可若是真要报复,这局也未免做的有些太大太长了些……
以胡点芳的实力,若是想报复,那十几年前就能报复了,拖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封霄阳沉思半晌,眼中忽的划过一道暗光:“程渺,那夜我与鬼母喝酒时见了血。”
程渺微怔,有些不明所以:“所以?”
“胡点芳他……”封霄阳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自始至终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从那时起,就知道我是炉鼎之体了。”
作者有话说: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让我看看这次还有哪个小可爱猜中了(叉腰)

程渺闻声一愣,皱眉道:“若是真如你所说的这般,那他的目的……”
“绝代炉鼎,得可升仙……”封霄阳“啧”了声,“倒真是忘了这一茬,真是没料到这世上居然有人敢打我的主意。”
原主暴露出自己的炉鼎体质后遭到众人觊觎、仙魔两界共同追杀是不假,可那时的原主境界跌的厉害,堪堪只是个分神期修士的地步,比现在的木溪还要差些。如今他封霄阳还留着化神期的修为在,那只狐狸胆子大成这样,却偏偏一路把他们诓进了自己的局里,不知该说是自大,还是该赞句深不可测。
程渺垂眸思量一会,沉声道:“我料到他心思不纯,却也没想到,他的胆子竟能大成这般地步。”
无论是谁遇见封霄阳,都会先尊他三分,不会将他只拿个绝代炉鼎看——包括程渺自己。
也正是因此,他们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胡点芳的小动作,潜意识里并不把这只修为不高的狐狸当回事,直到被诓的进了一个又一个坑里,这才终于正视起自己的这个对手来。
若是胡点芳那么早就知道了封霄阳的炉鼎之体,那这接下来一系列的局,或许都是精心准备、一切以引封霄阳入局为目的,贪心不足蛇吞象,要把绝代炉鼎收入手中的。
而他们竟是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对……
房中气氛有些凝滞,被封霄阳一声轻笑打破。
“行啦,那狐狸将我也想的有些太没用了些。他逃不掉。”他拍了拍程渺的肩膀,“大不了我把封印开了嘛,就是挨上几道雷劈的事儿……”
再者,他还有系统在嘛。
封霄阳说的随意,程渺却当了真,心弦一跳,握住那魔人的手,转身与他对视,眸子里透出阵阵寒气:“不许。”
这魔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魂魄残损成了这个地步,若是旁人定然要惜命万分,将能避开的劫难都避开,他却还要装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是真不想活了?
先前是他不知道,如今既是知晓了封霄阳魂魄残损这一事实,便必不会再让他做出如从前那般放肆的事来。
封霄阳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望着那双隐隐透着寒气的眼睛,有些不自在的撤出手来,别过脸气闷道:“好好好,知道仙尊你心里有天地大爱有众生,不情愿让我杀这个人……那我不杀就是了呗。”
说着便甩了袖子,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门,被门槛绊了一跤也没吭声,分明是个闹性子的模样。
程渺想辩声并非这般,可话到嘴边终是咽了下去,微微抿唇跟上了那拂袖而去的魔人。
那魔人魂魄残损之事,想来自己也清楚。看现在的这副样子,便知道他再劝也是做了无用功。
也罢,若是真到了要引来天劫的地步,那他扛着便是。
封霄阳早知程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虽一时有些气闷,却也没真往心里去,不到一刻便已恢复了平常的懒散样子,陪着程渺在房中搜索了一小会便口口声声说自己累的慌,没骨头似的歪在了一处软榻上。
程渺看着他一副再起不能的样子,也是颇为无奈,可他实在是比不得封霄阳牙尖嘴利,辩了几句便认命般的继续搜寻这房中异常之处去了。
他找了半晌,忽的直起身来,目光定在一旁从未停止过燃烧的蜡烛上,慢慢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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