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财神爷到月老家搓麻将——财喜双临呐!
李正道直起身版,激动地看着老者,等待老者的下文。
“只是……”
李正道心这个堵啊!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这么多“只是”?!但眼前的老者修为高深,他急也得憋着。李正道不敢催促,只拿一双豆眼殷切地望着老者。
“只是此道乃天机,需修士发心修炼,方可功法大成。”老者继续道:“此道太过逆天,修炼初期会浑身剧痛,但你仍需一心向道,虔诚忍耐,方可功法大成,你可做得到?”
“做得到,做得到!”李正道急切道,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所谓富贵险中求,不过是身体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
“好!”老者道:“即如此,那咱们就开始吧!”
只见老者从右手的乾坤袖中掏出一法器,乃是一方小巧的青铜制鼎——正是那化神境威压的由来之处,老者右手执鼎,左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法印,一丝隐隐泛着紫光的雾气顺着鼎直直飘向李正道的眉心。
李正道感觉一阵刺痛,随后觉得那丝紫色的雾气在他的识海中越来越膨胀,直到将他的整个识海都包裹了进去。
直觉让李正道感到有些害怕,但想到未来的荣华富贵,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老者的声音似是从远处传来,“李正道,你可自愿献身,以正道途?”至于这个“道”正的是什么道,这个“途”又是谁的途,老者没说。
“李正道自愿献身,以正道……啊!”话音未落,李正道突然痛苦地倒地不起,那紫色的雾气突然开始向内收拢,李正道这才惊恐地发现,这雾气竟在一点点吞食他的识海!
李正道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可他已经痛得抽搐不止,无力找白楚楚那贱人报仇了。
浑噩间,李正道依稀感觉自己被谁踹了一脚,就听见老者的声音道:“怎么找这么个东西过来?我都怕他的修为不纯,被魔主怪罪。”
“你当我想?”白楚楚声音厌恶,“原本我已经在万仞宗寻得了好几个精纯的,就等着这次来灵泾长州将人带来,结果都被一个叫赢战的野小子给搅合了!”
白楚楚不解气地又踹了地上的李正道一脚,“有什么办法,那些个虽得了我的好处,但并不全信,就这个色鬼上钩快。右使将临,我们总得有点业绩……”
老者勉强点头,正要在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凛——“谁?!”
只见一黑衣人负手立于夜色之中,月光之下,只能看清个轮廓,是个身量极高的男子。
老者施法在掌心燃起火焰,蓝色的火光中,只见那男子面色阴沉,一双天生的桃花眼睥睨地看着二人,眼角的红一直延伸到眼瞳,妖冶得很。
“赢战?!”白楚楚惊呼出声,随即对老者道:“长老,快杀了他!”
赢战没有说话,一脚踢在了倒在地上抽搐的李正道肚子上,李正道哼都没哼便昏了过去,但正在吞食他识海的那丝紫气竟硬生生被赢战这一脚踢断,逃也似的回到了那方青铜小鼎中。
老者见状大怒,化指为爪,以极快的身形向赢战攻去,利爪森森,竟直取赢战的双眼。
赢战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老者都没看清赢战是怎么动作的,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无法动弹,然后惊恐地看着赢战握着自己的头顶那么一转,之后是“咔吧”一声——他的脖子竟硬生生被这个叫赢战的男子拧断了!
赢战放开已经没气的老者,一团白光过后,老者的尸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羽勾嘴,翅长尾短的鸟——竟是一只白头翁。
白楚楚见赢战杀神一般,这才明白赢战在万仞宗里那副样子是装的,恐惧涌上心头,连连后退着想要逃跑。
赢战微微勾起唇角,对着白楚楚逃跑的方向在虚空中一抓,白楚楚竟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珍珠鸟。
被变为小鸟的白楚楚先是扑腾了几下翅膀,徒劳地离地不到一尺勉强飞了那么几下,然后便落在了草地上惊恐地“啾啾”直叫。
赢战以法力幻化出一个金丝鸟笼,伸手捡起地上的白色小鸟。
小鸟哪里肯给赢战抓住,一边“喳喳”大叫一边扑腾起翅膀希望从赢战的手中逃走。
只可惜赢战不是那些色令智昏的傻修士,并不会惯着她,只见赢战微笑着将修长的手指慢慢收拢,珍珠鸟感受到翅膀上的压力,想想刚刚被拧掉天灵盖的信天翁,乖乖趴在赢战的手上,不敢动了。
赢战随便一塞将珍珠鸟塞进了灵力织就的鸟笼,金色的灵力刀一般锋利,一下子削掉珍珠鸟许多鸟毛,珍珠鸟惊恐地“喳喳”大叫着扑棱几下,最终落在了鸟笼中间的木头站棍上,蔫蔫地,不动了。
赢战见鸟老实了,满意一笑,将鸟笼提到与自己视线平齐——“我不会杀你,万仞宗的弟子,等万仞仙尊回来再由他亲自处理。”
珍珠鸟趴在笼子里一抖,同时心头一松——万仞仙尊最为刚正不阿,定不会轻饶自己。但万仞宗是名门正派,自己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要自己老实配合,起码性命是保住了。
第二十六章 想养别的宠物?没门儿!
夜已过半,喜福客栈大多数客房中的烛火都已熄灭,只有苏星慕的房中一豆温暖的烛光仍亮着。
南方秋天窗外的一丝清凉顺着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烛火轻轻扭了扭腰,一滴烛泪滴下,仿佛一个小孩儿打着哈欠,满眼泪花儿地控诉,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赢战悄无声息顺着二楼的窗户翻进房内,手里提着一个金丝鸟笼,笼中一只纯白色珍珠鸟蔫蔫地趴在站棍上一动不动。
苏星慕已经洗漱完毕,只着一身雪白的中衣端坐于客栈房中的茶桌边看书,柔软的长发缎子一样铺散在后背。私下无人时,苏星慕表情很放松,一双眼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看起来乖得很。
听见窗边的动静,苏星慕转过头,随即冲赢战笑了一下:“小师弟你回来了。”
虽然连日来的相处已经让苏星慕将赢战划为“自己人”的队伍,但苏星慕向来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是给彼此留有空间才相处的舒服,因此并未过问赢战去了哪里。
顺着赢战右手的方向,苏星慕看见了赢战手中的金丝鸟笼,一只雪白小巧,又圆滚滚的珍珠鸟正乖顺地在笼子中趴着。
苏星慕素来喜爱动物,见着鸟圆滚滚的如此可爱,瞬间心都化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赢战手中的笼子,似是很想上手摸一摸,“小师弟从哪得来的珍珠鸟?好漂亮。”
“替华阳仙尊在路边买的,凡鸟而已。”听见苏星慕如此真心实意地夸赞一只鸟,再想想苏星慕已经三天没有念叨“小黑”了,心中莫名有些不爽:“若是让‘小粽子’听见你夸别的鸟,定要生上好久的气。”
想起小粽子,苏星慕噗嗤笑出声来,“可不是,若是让小粽子听见了,定会飞到我的头上啄我的头发。”话是这么说,一双眼却一刻都没有从珍珠鸟的身上移开。
见苏星慕如此喜欢,赢战摸摸鼻子,总不好真的跟一只鸟吃醋,便将笼子放在桌上,方便苏星慕看鸟。
珍珠鸟本闭着眼睛休息,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睛,就见苏星慕的脸放大数倍,紧贴在笼子边上,眼神闪亮地盯着笼子中的自己瞧。
看见这么大一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珍珠鸟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她认出了苏星慕,激动地“喳喳”大叫——快救救我,我是白楚楚!你旁边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小师弟,你被他骗了!
苏星慕听不懂白楚楚的“喳喳”声代表什么意思,他双臂叠放在桌子上,下巴枕着手臂专注地看着突然“活泼”起来的珍珠鸟,眨了眨眼睛,掀起微卷的睫毛抬眼看赢战,“她在叫什么?是饿了吗?”
“应该是。”赢战也坐到桌边,单手成拳撑在太阳穴的位置,懒洋洋答道。
“那它吃什么?苹果可以吗?”说着,从客栈送到房中的果盘,拿出一个苹果,用灵力三两下削了皮,取一小块果肉顺着笼子的缝隙递到珍珠鸟面前,眼神期待地看向小鸟。
“喳……”见苏星慕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珍珠鸟叹息了一声,一扭头,不搭理苏星慕了。
苏星慕眼露失望,纤长的手指收回,“不吃吗?”
虽然赢战不喜欢苏星慕如此关注一只鸟,但见这破鸟敢不搭理他的小朋友,让他的小朋友露出如此失望的表情,顿时对这只破鸟不满了起来。
赢战语气温柔地对苏星慕道:“它吃苹果的,只是对小师兄还不熟悉,小师兄再试一试。”
说着,赢战的左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桌面,墨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笼子中的珍珠鸟,轻声道:“你说是不是啊……小白莲?”
珍珠鸟明显感觉到笼子中的灵力一变,空气中像是多出来一只无形的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脑袋,提醒着刚刚在那片荒郊中发生的事。
珍珠鸟不可抑制地抖了抖,短促地“嘤”了一声,在苏星慕期待的眼神中一小口一小口吃完了一整块苹果。
见苏星慕还想再喂,撑得不行的珍珠鸟立刻躺倒在站棍上,一只翅膀捂住肚子,一边小声“啾啾”,一边拿圆圆的小眼觑着赢战的脸色。
见小鸟吃饱,苏星慕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苹果,继续趴在桌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小鸟看。
被一俊美少年如此痴迷地欣赏,珍珠鸟这个糟心呐!心说我是人的时候你要是对我这么上心该多好!我是人的时候你当我是空气,如今变成鸟了你倒殷勤起来了!
珍珠鸟趴在站棍上,没好气地“喳”了一声,翅膀铺在身体两侧,鸟饼一般摊在站棍上不动了。
苏星慕被这鸟丧丧的小样子逗笑,纤长的食指试图顺着金丝笼的缝隙去触碰珍珠鸟看起来就很柔软的羽毛。
赢战哪里肯让苏星慕去碰别的鸟(人),在苏星慕即将碰到小鸟时,赢战在一旁道:“这鸟还会跳舞,小师兄要不要看?”
苏星慕闻言果然收手,一脸期待地看向小鸟,“真的吗?”
赢战点了点头,右手食指又轻轻敲了敲桌面。
珍珠鸟感受到赢战无声的威胁,只好含泪站起,两只翅膀向上高高举起,翅膀尖尖碰到一处,吧嗒吧嗒转起圈来。因为站棍太细,小鸟一个没站住,还滑了一跤。
珍珠鸟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是想过有一天她可以站在舞台的中央,优美的舞姿引得俊美的男人为她着迷,进而疯狂。
但她要的是以人的姿态!站在华丽的宫殿中!!为权倾天下的男人跳舞,让那男人爱上她!!!
而不是作为一只鸟,站在笼子里的站杆上,被迫屈服于一个男人,成为他讨好另一个男人的工具鸟!
珍珠鸟边跳边没好气地想,就苏星慕对人和对动物这个双标的态度,眼前这位恐怕也没捞着什么便宜。
许是从这张鸟脸上看出了嘲讽,赢战看着苏星慕专注地看着小鸟表演,再想想被小朋友忘到脑后的“小黑”,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起来。
赢战不满地快速在桌面上敲击两下,珍珠鸟正好也跳累了,立刻识趣地“吧唧”趴回站棍上,一只小翅膀遮住脑袋,示意它困了,需要睡觉。
苏星慕最是疼爱小动物,见鸟困了,便不再打扰它。赢战趁机往笼子上甩了一块布,以挡住小朋友时不时看鸟的视线。
“小师兄在看什么?还是《宠物医病杂论》么?”赢战见小朋友的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笼子,转移话题道。
“嗯,但这是第二卷 。”苏星慕将书卷合上,将书的封面对着赢战晃了晃,“我翻遍了 第一卷 ,也没有找到合适小黑的治疗方法,小黑的伤很特别,等忙过这一段,还是带小黑回一趟药王谷,让爷爷看看罢!”
“对了,”苏星慕说着从山海戒中取出一碗黑漆漆地汤药来,递给赢战,“小师弟,你今日的药。”
那药一看就苦得很,但想到小朋友先是为了“小黑”翻遍医书,又怕出门不方便熬药,特意在临行前熬好了一个月的药封存在装有极寒冰玉的罐子中随身带着——觉得自己得到了双倍关注的赢战第一次面对药碗没有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而是爽快地接过药碗,豪迈地一饮而尽。
苏星慕见赢战今日喝药如此痛快,鼓励地拍了拍赢战的手臂,一边熟练地从山海戒里掏出糖果。
赢战没有用手去接,而是俯下身子,张嘴叼走了苏星慕手心里的糖果。唇瓣蹭过少年略带薄茧的掌心,啧,不想吃糖了。
赢战抬起头,咔蹦咔蹦嚼了两下,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下去。见少年仍维持着手心向上的姿势,眼神里满是懵懂和不解,笑得人畜无害:“谢谢小师兄喂我吃糖,刚回来没洗手。”
“哦。”苏星慕闻言老实地点点头,虽然刚刚被师弟蹭到了手心,心思划过一丝异样,但被赢战这么“合情合理”地一解释,便过去了。
夜已深,到了就寝的时间。
赢战简单地洗漱完毕,站在床边等着自家小师兄躺到里侧,见苏星慕仍看着金丝笼的方向,便问道:“小师兄,怎么了吗?”
苏星慕看了看笼子,又看了看赢战,犹豫着开口:“华阳仙尊他……”
苏星慕眼中的不舍太明显,赢战一看便知小朋友这是没玩够,温柔道:“仙尊他只让我这两天帮他寻一只珍珠鸟给小粽子作伴,但没说什么时候要,小师兄若是喜欢,就先放在咱们房里玩两天,再送去给华阳仙尊不迟。”
见苏星慕明显是喜欢,想把鸟留下来,一个凤倧已经是赢战忍耐的极限,赢战怎么可能让苏星慕再养别的宠物?更何况这个“宠物”根本就是人变的。
未待苏星慕开口,赢战便继续道:“若是‘小黑’知道它不在的时候小师兄竟养了别的东西,定会跟小师兄生气。”
赢战眯起眼睛看苏星慕,小朋友眼神闪烁,这眼神他太熟悉了——明显是想先将鸟养了,再来哄“小黑”。
呵,男人!
“我记得……蛇好像是吃鸟的吧?”赢战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凉凉道,满意地看见苏星慕一脸可惜的表情。
想养其他活物?门儿都没有。
第二十七章 你表哥谁啊?
喜福客栈所有的灯都暗了,月亮被黑云折月亮被黑云遮起,夜色混沌而静谧。
在这样浓黑透不出任何光亮的幕布下,包容了暧昧与渴望,也滋生着黑暗与阴谋。
喜福客栈的直肠子剑修们纷纷陷入了舔梦,灵泾长州另一处院子中却是另一份光景。
院子坐落于灵泾长州中靠近中心的位置,是最常见的富裕人家的青瓦白墙四合院。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院子周围开着一圈无色的结界,防止有人偷看或偷听。
院子的主卧中,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劲装的男人跪在一片漆黑中,匍匐在一个着褐色外袍的男子脚边。
那跪着的黑衣人虽着劲装,料子却是上好的锦缎,这料子光一尺就值千金;而站着的男子衣料却极潦草粗糙,甚至有些像干草和羽毛不知用什么方法混合而成。
褐袍男子正发着脾气,只见他袖子一甩,黑衣人被震得滚出几米远。黑衣人不敢起身,原地爬起来跪好,低头不语。
褐袍男子转过身,金瞳长喙,褐色的绒毛覆盖全脸——竟是张鹰脸。
“我的神念与我断联了,与你们人修接头的白头长老也没了消息,你们那个人修呢?她去哪了?”鹰脸男子口吐人言,一双金色的圆眼直直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对方一个回答不好,就要立刻置他于死地。
黑衣男子似是感应到了危机,以头贴地,回道:“回右使大人,小人通过其体内蛊虫感知,白楚楚仍在灵泾长州境内,但不知什么原因,并未响应小人的召唤。”
“魔主突破在即,正是需要献祭的时候。如今祭品一个都没有,白头长老连同你们那个人修却联系不上了,废物!”被称为右使的鹰脸男子骂道。
“是。”
“那条看大门的断角龙找到了吗?”
“小人失职,尚未找到。”说这话是,黑衣男子恨不得整个身体贴在地板上,和地板融为一体,以躲避右使的怒火。
“你们这些人修,没一个靠谱!祭品祭品找不到,这么久了,一条断了角的龙也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褐袍男子原地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猛地瞬移到黑衣男子面前,干枯的鹰爪抬起男子的脸,锋利的指甲划破了男子的脖颈,男子瑟瑟发抖,却一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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