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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爱辣炒肉的橘)


“谨儿那边不去通知吗?”
“便是去了又如何?他还能为了个男妃,忤逆圣意不成?”
夔子胥低着脑袋,心中郁结,久久不得消散。
他对赵明熙的印象算是不错。
打进了成婚那天起,他对谨儿便是尽心尽责的关照。
本想着再过一年,等谨儿十八了,就可以还他自由,可事到如今...
元金与新覃局势摆在眼前,便是当下不动干戈,也保不齐之后的几年。
如果两国交战,且不说到时的赵明熙如何了,真打起仗来的话,赵府全家定是保不住了的。
谁都清楚,这一趟无论是谁,必是有去无回。
可谁都希望是赵明熙去。
毕竟他不过只是个不足挂齿的‘王妃’罢了。
只因他是男子,只因他是个不被承认的王妃。
“老爷...老爷!”
管家的喊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夔承平拧眉看着他。
他刚想斥责,就听管家急喘着喊道,“馆驿的亲兵回报...说王爷拿着剑去那了!”
夔承平和夔子胥骤然起身,惊诧道,“什么!”

他不顾门房的阻拦,高喊着要见安王。
此时,恰巧与重步崖在前厅议事的覃修谨,听到了男人的喊声。
他见男人神色紧张慌乱,便出声道,“放他进来。”
得了应允的男人,避开门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覃修谨凝视着他问道,“谁让你来的?”
“是...是四殿下。”
“可有要事?”
“四殿下让小的来禀告王爷...”
男人的三言两语,让覃修谨的眸色越发的深沉,直到听完最后一句,‘陛下不日便会下旨,让王妃跟使臣前去元金!’
他铁青的脸色,阴森得可怕。
“荒唐!”
重步崖怒道,“王妃已与王爷结亲,如何能去那元金!太尉呢?他不曾阻拦吗?”
“太尉...”
男人瞄着覃修谨 ,斟酌的说道,“太尉...不曾阻止...”
“不可能,太尉怎么会...”
“够了!”
覃修谨怒音一震,打断了重步崖的问话。
他低眉瞥向重步崖腰间的佩剑,趁他不备,便直接夺了过来。
“王爷!”
重步崖刚要伸手阻拦,覃修谨猝然拔剑,背手在虚空一挥。
轻巧的一剑,却险些砍到他的手指。
覃修谨愤懑的咬牙警告,“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重步崖望着那双幽暗孤清的丹凤眼,里头充斥着已然盛不下滔天的怒意。
覃修谨的面容依旧冷俊孤清,可冷硬如石的眸子,以及那君临天下的气场,令他惶恐得后退。
只一眼,重步崖便被震得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覃修谨已经骑上侍卫的马匹离开。
“遭了!”
重步崖一声惊呼,急忙往后院赶去。
这会儿能拦住王爷的,只有主子了。
覃修谨骑着马,一路疾驰,往馆驿而去。
他脑海里不断闪过侍卫的话语。
‘使臣说,要把安王妃献给金王...’
‘陛下已经同意了...’
‘太尉并没有阻拦...’
马蹄声逐渐停下,覃修谨翻身下马,跨步走进馆驿。
房间里,达西正与另一个使臣把酒言欢。
“这次我们也算是给公主有个交代了。”
“你说公主怎么偏要安王妃呢?”
“安王与安王妃情根深种。”
达西举着酒杯,放肆嘲弄的笑道,“公主得不到安王,便也不想让两人快活。”
“啧...”
那人淫笑的说道,“那安王妃可真是这般绝色?”
“是不是又如何,等到了元金,再是绝色的男人,也不过是个娈宠,能被人随便狎玩...”
达西指着那个使臣,调笑的说道,“你要是办事得力,说不准大王也会赏你玩玩呢...”
‘嘭!’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
两人抬眼看去,只见覃修谨拿着佩剑,敛容屏气的站在门外。
他缓缓的抬眸看来,野兽一般的视线,让两人禁不住的打了寒颤。
达西目光瞥向他手中的佩剑,他吞咽着口水,谄笑的问道,“王爷...前来所为...”
“啊!”
覃修谨拔出利剑,两步上前,直直的将剑刺入另一个人的下身。
这一剑,不仅让他惨叫出声,更是将达西的脸色,瞬间吓得惨白。
他惊愕的看向覃修谨,刚想说话,就见他利落的拔出利剑,不等那人的求饶,便又一剑扎穿了他的心口。
那人痛苦的挣扎了两下,便瞪着眼咽气了。
覃修谨缓缓的转过头来,将视线聚焦在达西的身上。
他嘴角勾笑,如同索人性命的鬼魅一般,笑得渗人可怕。
达西想要起身逃离,可双腿早被吓软,一起身就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他眼睁睁的看着覃修谨,把剑从身体里拔出。
鲜红的血液溅上,那张绝世的面容,可他却无半点欣赏之意。
覃修谨一步步的逼近,达西破声大喊,“你不能杀我!我是元金的使臣!你要是杀了我...啊!”
利剑狠狠的扎穿达西的大腿,地板顷刻间便晕开了一滩红色。
看着那摊鲜血,晦暗的眸子顷刻间便亮了起来。
覃修谨拔出利剑,一脚踩在了涌血的伤口处。
听着达西的挣扎和求饶的哭喊,他笑得不可一世。
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达西顿时僵直了身体。
他丧魂失魄的看向覃修谨,却从他的眼中看出自己死期将至。
“我可以跟皇上商量!不要安王妃了!我现在就回元金,我...”
脖子上的痛楚,使得达西呼吸一窒。
破开的皮肤渗出丝丝的鲜血,覃修谨侧首看着,却始终不为他的话所动。
“你说要把我的泽昀献给金王?”
“不...不是的...是、是公主的意思,跟我无关...我只是个传话的...”
“她如何说的?”
“公主...公主说如果不能让你去元金,就...就要把安王妃送去,想要以此裹挟...裹挟王爷...”
达西看着覃修谨,汗出如渖的急声道,“这跟我并无关系啊...如果安王不喜...我明日就会元金,绝不...”
“不必了...”
覃修谨直视着他不断颤动的瞳孔,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
尖锐的触感从脖子传来,达西想要开口,但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他瞪大眼睛看着覃修谨,只听他淡然的笑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噗通!’
达西就这么睁着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覃修谨施施然的起身,犀利的视线,不屑的俯看着达西。
正当他出神之际,熟悉的声音响起。
“六郎!”
房间已经蔓延起了铁锈的血腥味。
赵明熙站在门外,看到覃修谨背对他站着。
他周身气势骇人恐怖,阴暗得让人不敢靠近。
赵明熙不顾重步崖的阻拦,跨过门槛,走进房间。
他走到覃修谨的身侧,看着还在滴血的手掌,不由分说的牵了上去。
感受到掌心温度的覃修谨,稍稍动了一下。
他侧首看向赵明熙,试探的唤道,“泽昀...”
赵明熙撩开他脸上滴血的长发,浅笑着回道,“我在。”
阴沉如墨的瞳孔变得明亮,不安的委屈逐渐消散。
覃修谨抱起赵明熙,紧紧的搂着。
抱着他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赵明熙抚着他的后脑,低声哄道,“我不会离开六郎,永远都不会...”

赵明熙在进入馆驿前,便派人封锁了整个馆驿。
夔承平和夔子胥闻讯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王府的侍卫和皇家的卫兵,把馆驿围了个水泄不通。
夔承平看见他们,只觉得事情不妙。
他跟夔子胥三步作两的往使臣的房间赶去。
重步崖看到两人后,先是头皮一紧,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夔承平就推开他,顺便推开了房门。
夔承平瞧着覃修谨端坐在椅子上,老实的让赵明熙擦脸。
可房间里残留的铁锈味,还有覃修谨身上,并未换下沾染着血迹的衣裳,预示着事情的糟糕程度。
“他们...”
“死了。”
覃修谨利索的回答,把夔承平气得脸色发红。
他刚想质问,覃修谨又极为轻巧的说道,“外祖与其浪费时间怪罪,不如想想该如何解决的好。”
“谨儿!”
夔子胥扶着气得快要七窍生烟的夔承平,斥责的说道,“怎么跟你外祖说话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覃修谨蓦然起身,“我只知道,你们要将泽昀送给元金!”
他看着最为亲近的家人,眼中第一次染上了恨意,“明知道有去无回,可你们还是想把他往火坑里推!”
夔子胥一顿,瞬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便是送去又如何?”
夔承平却高声反问道,“你居然为了个男人,杀了元金的使臣!”
他指着赵明熙,质问着覃修谨,“若是两国因此而交战,你让新覃的百姓如何!”
“这只不过是你们的冠冕堂皇罢了!”
覃修谨逼近夔承平,低吼的反驳道,“元金的心思,谁人不知!”
“他们要的就是一个借口!”
他双目猩红的谴责道,“不论是谁,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是又如何!难道你就可以为了个男人,忤逆圣意了吗!”
“你们可以为私欲而行,我凭什么就不行了!”
“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夔承平转向赵明熙,他怒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谨儿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外祖,你错了...”
覃修谨突然变得很是平静,他凝望着夔承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跟泽昀在一起,我才是这样,而是我一直如此。”
“你说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说,我来做...”
覃修谨与赵明熙十指相扣,他坚定的说道 ,“可我如今不想了...”
在夔承平放弃赵明熙的那一刻,覃修谨便明白,他与夔家早已相隔甚远。
夔家想的只有如何得到那个冰冷的皇位,却从来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看着夔承平不可置信的眼神,覃修谨嘲讽的说道,“我不是覃宏朗,我不像他软弱无用,只能靠权臣的拥护,来保全身下的位置...”
“谨儿!”
夔子胥正颜厉声的打断了覃修谨的话,“你现在不太冷静,等过...”
“舅舅,我没有一刻能像眼下这般冷静。”
覃修谨浅笑着说道,“我不想做夔家的傀儡了...为了夔家,我当了十六年的傻子,已经够了。”
他看向身侧的赵明熙,柔声说道,“我只想做真正的覃修谨。”
夔承平回到太尉府后,一言不发的回到书房。
夔子胥有心想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邱曼安见他闷闷不乐的模样,凑过来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正愁没人说话的夔子胥,便拉着她到亭中,说起了这事。
邱曼安听闻覃修谨砍杀使臣的事后,先是一惊,可听完缘由之后,她却露出了然的神情。
“此事并不复杂...”
她看着夔子胥解释道,“子胥不能理解谨儿的想法,是因为明熙是个男儿。可若是换作你我呢?”
“我跟你?”
“要是那使臣说要把我献给金王...”
“他敢!”
夔子胥激动的站了起来。
邱曼安好笑的劝他坐下,“那你可清楚谨儿的心境了?”
“可赵明熙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之间...这...这...”
夔子胥想了半天 ,也只逼出个‘不合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了...此前没有的,不表示此后也不会有。”
邱曼安缱绻的看着夔子胥,温柔的说道,“子胥是忘了自己是如何忤逆父亲,不愿纳妾的吗?”
“我...”
夔子胥捻着她的玉手,思绪万千。
他与邱曼安成婚已有十余年,可直到如今,都不曾有过子嗣。
只因邱曼安在怀第一胎的时候,不慎滑胎流产。
此后她便再难怀孕。
本以为只要调理的好,就可以再次怀孕,可不想等了十余年的时间,两人依旧没等到孩子的喜讯。
夔承平和齐昭容便劝说夔子胥纳妾,就连邱曼安也跟夔子胥提了几次。
可每次,他都是搪塞了过去,怎么都不肯答应。
还想再过几年,从夔承平庶出的子孙中,选一个过继便是。
夔子胥时常说,他身为新覃的将军,脑袋都是系在腰上的,便是纳妾,也只会耽误人家。
可邱曼安却清楚,他不是怕耽误人家,而是怕辜负自己。
“谨儿若是真的喜欢明熙,咱们也该高兴才是...”
邱曼安靠在夔子胥的身前,她柔声道,“毕竟能找到彼此喜欢的良人,可是三生有幸的事。”
她抬眼看着他,笑道,“钦天监的那一卦,说不准是真没算错。”
“喜欢是好,可是...”
夔子胥揽着邱曼安的肩膀,叹息道,“谨儿与父亲...”
“这一遭,迟早会有的...”
邱曼安轻拍着他的胸膛,劝说道,“谨儿虽然年幼,但却比同龄人成熟得多,你们总不能老把他当孩子看待...”
“况且...”
她叹声道,“谨儿也确实惹人怜爱。”
他自小便背负了太多的希望,可他还只是个孩子。
说心里没有怨念,又怎么可能呢?
“可父亲...”
“别瞧着父亲铁石心肠的模样...”
邱曼安视线望向书房的方向,“他可最是舍不得谨儿的了。”
更何况,还有她那最为疼爱谨儿的婆婆在呢。

“你就是为这事跟谨儿吵架?!”
齐昭容气得都端不住仪态,指着夔承平骂道,“他这般小,脾气大点怎么了?你就不会让着他说几句好话?”
夔承平这会儿哪还有此前的镇定,他被瞪得是坐立不安,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他刚想辩解两句,就被齐昭容厉声打断,“我告诉你!要是我乖孙,因为这事不肯来太尉府了。”
她拍着桌子,吼道,“你也给我滚出去,别回来了!”
“夫人...这事分明错在谨儿,你怎么...”
“我怎么了?不就是杀两个使臣吗?”
老太太中气十足的怼道,“你是瞧不到他们的心思吗?还护国将军呢,你这老脸也真挂得住!”
夔承平被骂得不敢反驳,可他还是劝诫的说道,“可使臣杀不得啊...”
“有什么杀不得!我要是还能轮动双锏,别说两个了,便是二十个都不在话下!”
“这事本是元金有错在先,但谨儿这一动手,就成我们的不是了。”
“谨儿可是新覃的王爷!他被两个使臣...还有你们!”
齐昭容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逼得都要把自己的王妃献出去!要是再没点气性,那还算是男人吗!”
“我也是为了谨儿啊,要是能借此机会,重新让覃宏朗赐婚,也没有坏处...”
“你怎么那么能耐呢!”
齐昭容一掌拍在他的肩上,“谨儿是我们的心头肉,明熙就不是了赵家的心头肉了?他凭什么被你们这般折腾得呼来喝去?!”
她本想着,这孩子只要老老实实地跟在谨儿身边就好,别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等谨儿成年之后,就将他放归。
毕竟,他本就是被逼着跟谨儿成亲的。
可眼下又要因为谨儿的身份,要被逼着送去给元金。
这还有天理吗!
“可谨儿分明是瞧上他了,两个男人...成何体统啊!”
“便是他们两情相悦,也用不着你来掺和!”
齐昭容越说越恨, “谨儿忍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瞧上的人物,就由着你们这么糟践?”
她一拳接着一拳的捶在夔承平的身上,泄愤的说道,“我早说了,不许你们逼着谨儿!不许你们逼着!你们偏是不听!”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善儿已经没了,你们非要把谨儿逼得离了夔家,才满意吗!”
夔承平见她哭了,一下就慌了神。
他赶忙起身扶着齐昭容坐下,“我们哪是逼着的啊...”
若非局势所迫,谁又愿意这么做呢?
“善儿的死,到如今都不知真相...”
夔承平痛心的说道,“若是不让谨儿装傻,使得后宫的人松懈,说不定连谨儿都会保不住。”
这事到现在都是他们的痛。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若是不防着,能怎么办啊...
每每谨儿问他,‘外祖,我能不能不当傻子了’的时候,他怎会不心疼呢。
可到后来,谨儿再也不问了。
或许是知道,便是问了,也没用吧。
一次次的承诺,到最后换来的,只有虚无的泡影。
“都怪覃宏朗这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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