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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派我来亲你(鹿忘)


沈贺白张了张嘴,随后哑然。
因着晚上要出去逛街,周羡青一整天都很兴奋。
沈贺白几个下课都没从桌边起身,中午的时候,王伟哲过来抄作业,震惊道:“我靠沈哥,感觉你把我一学期的作业都写完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沈贺白淡淡道,他顺手递了自己的数学册子过去,“我还剩英语没写,娟娟姐的课在下午,不知道她要布置多少。”
“你这该不会是打算在放学之前把所有的作业都写完吧?”王伟哲说:“沈哥,别卷了求求了。”
“晚上有事。”沈贺白说。
周羡青在旁边扑闪了一下眼睛。
“这就是差距。”王伟哲叹息说:“我有事我晚上会选择不写作业。”
课间休息,周羡青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奶过来,给沈贺白的抽屉里塞了一瓶。
沈贺白侧目,他道:“纯牛奶,不含任何添加剂,绝对养生。”顿了顿,他补充道:“怕你开八倍速做作业过劳死了。”
沈贺白弯了一下唇角。
“你也太小瞧我了。”他低头,声线低沉震动,“帮我拧一下。”
王伟哲一回头,就看见周大少爷将一瓶开了口的纯牛奶递到沈贺白的嘴边,他被这扑面而来的“贤惠”吓得不清。
“我青哥居然会帮人拧瓶盖了!”他跟崔星拼命咬耳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可是沈哥,神一样的沈哥。”崔星人间清醒,“你想他帮咱俩拧,那不阔冷,这辈子都不阔冷。”
“我以为只有周羡青的女朋友才有这种待遇呢!他多娇贵啦!”汪依依路过发语文卷子,乐不可支道:“沈贺白你有福咯!”
“能不能少说两句。”周羡青白眼直翻,耳根莫名的泛红发烫,他正打算收回那怼着沈贺白嘴唇的奶瓶,手腕一松,竟是沈贺白接过了那瓶奶,一饮而尽。
他什么也没说,周羡青的目光便停留在他那滚动的喉结上,耳根红的越发厉害。
接了周偲偲回家,周羡青人都没上台阶,把周偲偲往玄关一扔,跟沈贺白掉头就跑。
“哥哥!!你怎么这样!!你平时都送我进门的!”周偲偲在原地炸毛跳脚。
周羡青乐的不行,头也不回的跑,沈贺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只被他拉着一路奔出去一整条街,然后在一处公交站台处停下。
他一直在笑,笑的弯下腰去直不起来,沈贺白在一旁斜眼看着他,无奈道:“你跑什么?都不跟姜阿姨打个招呼。”
“就是要出其不意。”周羡青说:“你不懂,我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沈贺白抿了抿唇。
这么大张旗鼓的拉着他全程围观,也能算是偷偷吗?
他的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被周羡青拉上公交车。
周羡青看中的乐器行离得不远,三站路左右,门面普普通通,沈贺白原本以为他会看中一个金碧辉煌的大琴行,下车后不免有些惊讶。
推门而入,周羡青兴奋道:“看这个看这个!”
他举手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把吉他,神采飞扬。
沈贺白抬眸。
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吉他,41英寸,桶型略窄。
如果抱在周羡青怀里,应该是非常合适的。
“我来之前就做过很多功课了!”周羡青在一旁滔滔不觉得说着,“云杉木,F680,音色超空灵——”
沈贺白听不太懂,他上前一步,看了眼标价。
“这么低。”他微微睁大了眼说。
“嗯。”周羡青叉腰走到他身边,“现在的我,只配这个价。”
沈贺白怔了怔。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理性的周羡青。
“如果我有机会成为Shadow那样的有名的音乐人,我一定买最好的,至少也得是那样的!”周羡青抬手指着墙的另一端,“印度玫瑰木,尊贵!你觉得怎么样?”
他用手肘拱了一下沈贺白,眼睛闪闪发光。
“蛮好。”沈贺白眨了眨眼,轻声说:“我很意外,你居然也有人生规划。”
“怎么说话呢!我当然有人生规划,我又不是猪,只知道吃了睡。”周羡青说,他忽而有些叹惋,“当然这些规划都得等高中毕业再说。”说完,他也无意多谈,转头对老板说:“老板,买单!”
“好嘞,小伙子现在带走吗?”老板笑道。
“不,我给你个地址,你改天邮寄到我家去。”周羡青嘟囔着说:“得趁我爸不在家的时候。”
沈贺白走到那架标着五位数价格的吉他跟前,昂首端详着,闻言回眸。
随后,他若有所思。

沈贺白没有问周羡青为什么买把吉他也要避开周怀森,但很快,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换季降温,周羡青感冒感的很突然,他蔫吧了一整个下午,直到起不来身了,才被拖到医务室去量体温,三十八度六。
托发烧的福,他得以提前放学,沈贺白作为他的“眷属”,跟着提前离开,送他回家。
“我上一次发烧还是六岁。”耷拉在沈贺白肩上,周羡青像一只嘴硬的瘟鸡,絮絮叨叨:“我都十年没生过病了!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闭嘴。”沈贺白拧着眉头,“熬夜会降低免疫力,我早就说过。”
“你少教训我了!”大少爷还怪委屈的,“回去吃颗布洛芬,又是一条好汉!”
皇帝不急急太监,沈贺白出了校门索性给他打了辆车将他送回去,在车上周羡青还在嘲笑他。
“沈贺白你咋想的,这点路你自费打车,平时你不这么铺张浪费啊!”
沈贺白懒得跟他犟嘴。
到云锦天池的小区外,沈贺白将周羡青运下车,大少爷迷迷糊糊跟醉酒了一样,走路打拐,回到家给姜琳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感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周羡青挥了一下胳膊,“周偲偲我今天可能接不了了......”
“你都这样了还接,我待会儿让小刘去接。”姜琳皱着眉头去摸他额头,“哎哟,怎么这么烫啊,让你昨天多穿点儿,你非就穿那一件短袖。”
小刘拿了退烧药来给周羡青吃,沈贺白在一旁叹了口气,低头给他们孙志成他们回消息报平安。
“别忙别忙,没多大事。”周羡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蜷成一团,有点儿打摆子,“我困了,睡会儿。”
“你上楼去睡。”姜琳说。
她话音刚落,大门忽然传来开门声。
姜琳和沈贺白一同回头,就听小刘颤巍巍喊了声:“先生,您回来啦。”
沈贺白的脊梁骨一瞬间挺直。
而后,他便看见周怀森衣冠楚楚的出现在玄关处。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姜琳愣了一下,轻声道。
“晚上临时有个局,很重要,市里的几个腕儿都在。”周怀森换下皮鞋,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青仔回来了吗?给他找身衣服,他得跟我一起去。”
“啊?”姜琳的眼睛微微等大了些,“青仔,青仔他......”
“没回来就打个电话到学校,跟他们教导主任说一声,让他现在就回来。”周怀森说:“六点四十必须出发,车在门口。”
沈贺白的拳头一瞬间捏紧。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任何立场说话,余光瞥见姜琳。
“青仔感冒了,在发烧。”姜琳翕动嘴唇,音调不高。
“感冒了?现在?”周怀森的步伐一顿,神色明显不悦,他扭过头来,目光锐利,“他人在哪儿呢?你怎么不照顾好他?”
空气中莫名的充斥着一股火药味儿,沈贺白看了看姜琳,又看了看周怀森,随后,沙发上传来一点儿动静。
“吵什么吵,我在这儿呢。”周羡青居然爬了起来,他趴在沙发背上,将下巴垫在手背上,面色潮红,他烧的有点儿睁不开眼,却还在懒懒的发笑,“爸,换季什么的,又不是我妈能控制的,你一个大男人你凶她干嘛?”
周怀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那我应该怪谁?”
“怪什么怪,又不会耽误事儿。”周羡青说。
“我跟你左叔说你会乐器,咱们家是有艺术底蕴的,他特意弄了把吉他过来,说要让你展示一下。”
“哦,你要开拓新领域了,拉谁加盟啊?”周羡青说。
“你知道就好,你不去,爸爸这话圆不过去。”周怀森的面色稍霁。
“我就怕我去了,感冒把你的大客户还有左叔都传染了。”周羡青说:“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周怀森转身进房间,“抓紧时间换衣服去。”
他关上卧室的门,姜琳才回头,焦灼的抓住周羡青的手腕,“青仔你——”
“妈我好多了,你别担心,待会儿记得去接偲偲吧。”周羡青揉了一下太阳穴,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吸气,“还好没吃头孢。”
周羡青最终还是跟着周怀森走了,父子俩临走前穿着同样款式的两片西装,帅的可以去走红毯,周羡青的脊梁骨挺直,走路意气风发,唯独发尾和后脖颈尚潮湿,退烧药起作用了,他出了不少汗。
他走了,留下沈贺白和姜琳两个人在室内。
姜琳过了许久才呼出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抬手扶额。
客厅里安静非常。
“我去接偲偲。”姜琳忽的起身说:“贺白你......在家待着吧,万一青仔提前回来——”
沈贺白张了张嘴,最后“嗯”了一声。
姜琳没有盛装出行,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头发也披散着,不修边幅的样子沾染了疲态。
沈贺白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到玄关处。
玄关处的手柜上落了一张请柬,金纸红封,富丽堂皇,水印是威士顿锦绣。
沈贺白沉吟片刻,拍下地址,换鞋出门。
周羡青摸了老半天才摸着威士顿锦绣的偏门在哪儿。
照理说这退烧药的作用有八个小时,不应该现在又烧起来,也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总之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不是没陪周怀森应酬过,但像今天这种状况实属少见。
好在对方后面还安排了别的娱乐活动,没空管他,他像个草台班子似的表演完了一手民谣弹唱,又跟着周怀森完成了好几轮敬酒,演足了父慈子孝,就没人再管他了。
周怀森意气风发,也没有要再留他的意思,就让他自便。
自便当然是回家了。
周羡青发疯一样的惦记自己的床。
他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出去,外面的灯光闪烁不定,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乱七八糟的虹影,他已经完全晕了,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要不是睡在马路边上有损周怀森的形象,他还真想这么做,所有可能会损害周怀森利益的事情他都不能做。
不仅是他,整个周家都不可以。
他走出屋檐的部分,这才发现天上下起了雨,雨水将他的衣襟打湿。
水声,风声耳鸣声混作一团,形成了巨大的风暴,遮挡住了那嘈杂的由远及近的鸣笛。
周羡青悚然一惊,肩头被人按住,拖拽,他在原地打了个转,被人按到旁边的灯柱上。
一辆保时捷从停车场里驶出来,飞驰而去,带起水花,险些撞到他。
周羡青抱着灯柱,他已经彻底湿透了,眩晕感一层一层涌上来,他的前庭系统已经无法处理这些突发状况,消化道更是负荷过重,酒精刺激的他抱着灯柱弯下腰去,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他一边吐一边死死的攥着身边的人的手腕,像是要把胃都吐出来。
“青仔,青仔!”
雨势渐大,昂贵的衣衫吸饱了水变得沉重如枷锁,周羡青用力扯着脖子上的领结,旁边伸来一双手帮他,而后又将他弄脏的西装外套脱了,扔到路边,周羡青感受到了短暂的松弛,也更脱力了,眼下这情况他想要一个人回家已经难如登天,他甚至摸不到自己的手机在哪儿,只好虚着眼,望向来人。
“沈贺白?”他难以置信的说。
“是我。”沈贺白低声道。
头顶撑起了一小片伞。雨水狠狠地砸在伞面上,轰鸣。
“你怎么在这里?”周羡青喃喃的说:“你怎么找来的?你怎么......想到要来的?”
他的问题没有一个得到回答,沈贺白只强势的将他背上身,他一手撑着伞,不顾他们干湿相贴,不顾周羡青满身污秽,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酒店恢弘瑰丽,进出皆是衣香鬓影,即便是雨水也不会让那些人狼狈分毫。
他们两个少年衣着凌乱而朴素,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爸看到我买吉他了吧?”周羡青将滚烫的脸颊贴着沈贺白的肩膀,哑声说:“如果他知道我有吉他,他今天就会让我带着吉他来......烦得很,一天到晚让我陪那群不知道什么人玩儿。”
“你别说话了。”沈贺白说:“睡觉。”
“你怎么对我这么凶......”周羡青抠着他肩膀上的布料,声音软乎乎的,委屈扒拉。
“我......”沈贺白顿了顿,无奈,“你存心要我着急是不是?”
“我就是要你着急。”周羡青气若游丝的耍赖皮:“也让你看看我们这豪门的日子到底好不好过......省得你老觉得我不知人间疾苦。”
沈贺白怔了怔。
“我妈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周羡青说:“她以前可不这样战战兢兢的,她以前是大美女,被我爸捧在手心里的耶,我爸出门都带她一块儿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了,都说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一点儿都没错。”
他人虚弱的很,嘴巴却不停,话痨属性一览无遗。
“沈贺白,你这么努力,就为了脱贫致富吧?”他将脸转了个面向,胡乱的将唇蹭过沈贺白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吞吐,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沈贺白的肩背颤了一下,他感觉周羡青的醉意像是有传染性,渗透进他的皮肤,要将他也动摇了。
“那你有钱了之后,会不会也变坏呢?”

周羡青后来并没有听到沈贺白的答案,因为他直接昏了过去。
记忆中仅剩的就是那震耳欲聋的伞下,沈贺白干燥的温暖的脊背。
接下来的几天,周羡青由感冒转成了肺炎。
姜琳直接心疼哭了,几日没搭理周怀森,周怀森倒还算有点儿良心,给周羡青请了半个月的假,又高价请医生上门给周羡青输液,还成堆成堆的往家里送奢侈品,大有犒赏的意思。
沈贺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周羡青没说好,他便也不觉得有多好。
姜琳这些天守着周羡青寸步不离,接周偲偲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周偲偲这两天的心情也不好。
她拽着沈贺白的手,怯生生道:“贺白哥哥,我哥哥不会死吧?”
“不会。”沈贺白几乎是立刻回答了他,眉头皱了皱。
“爸爸好吓人。”周偲偲嘟着嘴说:“哥哥生病生成那样还让他出去上班,我都要不喜欢爸爸了。”
“我要多吃饭,长高个,变厉害,然后保护哥哥。”小鬼顿了一下,又补充说。
沈贺白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也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多言,拍了拍周偲偲的头牵着走出校门。
校门拐出去没多远,沈贺白就看见角落里蹲着一个小男孩,缩在阴影里流眼泪。
“于小勇!”周偲偲出声喊道:“你怎么啦!”
她挣脱了沈贺白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的窜过去,蹲下去平视那小男孩,待到沈贺白跟过去,她扭头道:“这是我的小伙伴于小勇!”
沈贺白轻轻“嗯”了一声。
周偲偲显然是继承了他们老周家的E人体质,耐心且主动的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是不是爸爸妈妈没来接你啊?我大哥哥在这里呢,我们去帮你找爸爸妈妈呀!”
“不要找不要找。”于小勇原本还只是啜泣,听到“找爸爸妈妈”,立刻像惊弓之鸟般,眼泪直往外喷,“我没,我没......我就是......丢东西了。”
“那你丢了什么呀?我帮你找呀!”周偲偲说。
“我丢......不不不,我什么也没丢。”于小勇哆嗦道。
他前后矛盾的语境让周偲偲深刻疑惑了。
旁边的沈贺白眯了眯眼睛。
他摸出手机,在周羡青拉他进的那个家长群里艾特了一下于小勇的父亲,汇报了一下他的位置,未几,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奔过来,连声说着谢谢,沈贺白这才拉着周偲偲离开。
“好奇怪哦,于小勇到底丢没丢东西呀。”周偲偲说。
“丢了。”沈贺白笃定道。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帮于小勇找东西真的好吗?”周偲偲说。
“人家不想说,自然有不想说的理由。”沈贺白说:“再问也问不出结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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