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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年少时病弱反派冲喜(绾婉)


他高兴的不行,只等山上那些成熟。
李憬书记下告示内容,跟阿爹卖完东西就回来了。
还不到中午,慕栖没做饭,捧着他劳动成果,给还没尝过的阿爹。
李憬书眼眸微动,走在前面,抢先道:“我刚好口渴,还是给我吧。”
又看向李凤,小声解释,“阿爹,这个味道有点酸,你可能接受不了。”
李凤把背后东西放下,没听他的话,看了自家哥儿一眼,大手一把拿过来,旋即跟喝水似的,一口气灌了。
咂摸咂摸嘴里味道,在小哥儿期待目光中,给予了肯定评价,“是有点酸,但你们年轻人应该喜欢喝。”
慕栖捧着空杯子乐了,接受肯定,“那阿爹觉得可以拿来做生意吗?”
李凤洗手动作一顿,“你想做生意?”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点难,等忙完这阵吧,这东西喝着还是有点苦涩,也要等成熟才行。”
慕栖自然同意,他也明白,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是种别人没见过的新事物,好在有阿爹在,可以一起拿主意。
俩人说完一起去灶房做饭,留下想问想说,又不知说些什么的李憬书。
算了,他还是好好准备县试吧。

第17章
参加童生的事不知被谁知道,短短几日在村里传开,有关系不错的过来询问,还拿了几个鸡蛋说是给憬书补补。
李凤回拒了这些人。
真心问候的只是少数,很多依旧是背后乱嚼舌根。
慕栖给阿爹送水时,听到他们背后笑话傻子都能考科举,自己家孩子岂不是直接能做官。
他拎着水直接走过去,那些人做贼心虚,看见他一溜烟的散了,很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嘴巴就这么管不住。
还有欺负憬书的那些孩子,跑到他家院墙外扯着嗓子喊,当时李凤不在家,憬书在书房,他放下手里东西走进一听,竟是编排上了,拿着把扫帚就冲出去。
李憬书也出来了,没把那些人当回事,捏了捏小夫郎气的圆鼓鼓小脸。
那些话不像随口说,倒像有人刻意教,说出带有押韵的打油诗,起码懂的几个字。
晚上,他把这事跟阿爹说了。
识字的村里人,李凤想到有个之前在外上过学堂的,听说也要参加童生。
除了村长,也就他识字,可是他们两家没起过冲突。
慕栖又询问一番才知道,这人如今都快二十岁,童生不知考了多少,尽管没考上,在村里也被称读书人。
物以稀为贵,靠着那些笔墨,此人赚了些小钱,在外声称自己是童生。
如今,村里又有人也要考,李憬书考上了,他这假童生哪有脸自称。
想到其中缘由,慕栖禁不住血压飙升,“考了这么多次,活该没考上。”
李家村大多都带着点亲戚关系,李凤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以前家里情况好,很多人经常来往,包括他们家。
干了几天活都神采奕奕的中年哥儿,此刻无力的叹了口气,“这家人以后咱们见着离远点,别再来往了。”
当前重要的是明天县试,原本打算让李憬书自己去,可不知是气温变化太快还是其他原因,李憬书有点咳嗽。
慕栖知道他担忧,提议道:“阿爹您陪着他去,两三天时间,我自己在家就是。”
一家人刚吃完早饭,碗筷还没收拾,便商量起来。
他知道如果提议自己陪着去,李凤肯定放心不下。
李憬书不可能同意他独自在家,村里不乏偷鸡摸狗之人,留他一人,考试都不会安心。
“不用担心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县试就两日而已,我自己没问题,你们等着好消息就行。”他面色轻松道。
慕栖沉默看着少年对比昨日更为苍白的脸色,就听李凤下了决定,“先一起过去,我把你们送去,看看情况如何,能参加我们就考,不能就带你们回家。”
他的话向来都是一锤定音,说罢,叮嘱一番别忘喝药,又去大夫那拿副药。
阿爹走后,李憬书终于忍不住,用拳头抵住嘴唇,咳了起来。
慕栖手忙脚乱的要去给他拿药。
李憬书拉住他,“咳咳…咳…不用麻烦,我没事,你坐下来好不好。”
因为咳嗽他的脸有了些血色,拉着夫郎的手不让离开。
慕栖哪能不如他所愿,跟他坐在一个长凳子上,看他起伏不定的胸口。
换下厚重棉衣,少年身形不是他想的那么消瘦,握着他腕上的手温凉有力。
专注看着一人时,满眼都是他的倒影。
慕栖不自然的躲避开,倒杯温水给他,“喝点水润润嗓子。”
说完又不忍看他失落,妥协道,“放开吧,我不走。”
心绪不定的夫郎哪里会看到,对方病弱背后的得偿所愿。
生病是真,装可怜也是真。
可能因为心情过于舒畅,一直到兴安县,李憬书没在咳嗽。
客栈前几天李凤就定好了,来兴安县赶考的读书人不少,很多年龄都不大,自然需要家人陪同。
考虑到太晚来不好找房,李凤提前跑了趟,定金都给了。
这次县试没有告诉李静云,一来不想让她担心,再者就是李静云的日子过得不如以前那么如意,若是知道定然会想着帮忙。
这两日考场周围的客栈价格高,人又多,李凤找的这家还是之前做生意打过交道,没跟他们多要价,但也只给一间房。
来时没拿多少东西,童生考四场,早晚各一场,两天时间就能结束,通过一个月后才能参加府试。
来的不算晚,客栈来往的人却格外多,慕栖注意到基本都是一个或两个父母带着个孩子,有跟李憬书差不多的少年人,也有些年长的独自一人。
“给我来两间房,要最好的。”
留着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拿着一锭银子,他手上力道不小,银子接触木头发出沉重声音。
旁边跟着的女子牵着十岁左右孩子,一身绫罗绸缎,穿着一看就不差钱。
掌柜正跟一个年轻书生说话,胖胖的脸原本有些不耐烦,见到银子后露出个热情笑来。
“来了,客官里面请,房间都收拾好了。”他对刚接待完的小二使了使眼色。
年轻书生又走过去,慕栖听清了,他是在跟掌柜还价。
“真的不能少些吗,前几天还是二十文,今个就要一百文,哪有这般要价的。”
掌柜看他一副穷酸样,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去找二十文的住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李凤正在交钱拿钥匙。
注意到青年垂头丧气的往外走,正要跟他们擦肩而过时,慕栖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不去其他客栈问问,远些也行啊。”
青年没想到会有人跟他说话,怔愣的目光看过去,面上浮现出苦楚,“没有了,都问过,有的也只是被这些商人用来提价。”
说着摇着脑袋,喃喃自语,“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攒了钱又何妨,连考场都进不了。”
慕栖看他粗布打扮,面容虽消瘦,但人看着正气,想着村里人考科举不容易,又如此凄苦,给他建议,“不如问问周边百姓,给些钱,总有善良人家愿意借住几日。”
不等青年何种想法,他被牵着手走过熙熙攘攘人群。
房间不大,好比现代标准间,有两张床。
李凤原本打算给俩人安顿好就回村,如今看来,恐怕不行,各个地方来的人实在太多,有些不放心。
一间房两张床,搁在以前,慕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可如今,阿爹那般高壮,他定然要跟憬书一起,倒不是不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俩人之间存着一股奇怪氛围,让人摸不透。
还有就是李憬书会不会被打扰到。
心里想的人似有所感看过来,注意到沉默的夫郎,而且貌似有点不开心,李憬书眼眸闪过一抹黯淡,“阿爹,我再去要一间房吧。”
又解释道:“我都这么大了,不能跟您住一间。”
李凤正在整理带来的东西,闻言点点头,没多问。
慕栖把人拦住,“这么晚,房间应该没有了,我们一家人又没什么,挤一挤也没关系。”
说着问李憬书,“还是说,你不愿跟我睡在一起?”
小夫郎脸上带着被嫌弃的不开心。
李憬书哪里会嫌弃,还不是看他不高兴。
县里不比小村子,傍晚依旧很热闹,窗外叫卖声掺杂着读书人背诵,都挡不住少年清亮声音。
“怎会不愿?你是我的夫郎,在我这怎样都可以。”
“所以,别乱猜测。”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适应环境,慕栖莫名心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想说些什么就听阿爹干咳声。
李凤:“先去吃东西,回来早点休息。
晚上,李凤早早睡下,房间隔音不好,不算安静,慕栖睡在里面,背对着身后人,把自己裹起来。
有种心虚的遮掩。
他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真到那时候又会如何,会留下来给他当夫郎吗,与原书时间点重合后,李憬书不会改变吗?
种种想法让他心乱,说到底,其实是担心、舍不得,这么好的人,真变成书中那般,成为遭人恨的角色,实在太悲哀了。
月色从窗外照进来,夫郎睡的不安稳,眉头似有心结般皱在一起。
李憬书把人拥进怀里,在他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夜晚好似可以掩饰所有心思。

童生是科举最初一道门槛,对普通百姓来说尤为看中。
来的不算晚,考场外已经围了好多人,上午只有一场,倒不用担心憬书身体。
除了笔墨,不能带任何东西,衙役站在入口处守着。
慕栖看到已经有人陆续进入,没到开考时间,这处入口应该是排除考生外的人。
他也不着急,跟憬书坐一起吃着包子。
李凤站在一旁,也不催促,等俩人吃完,拿着锣鼓出来的衙役通知可以进场了。
周围人多,慕栖叫了声憬书,发现自己都听不清,李憬书耳朵动了动,不等他扭头,温热气息扑来,夫郎贴在他耳边:“把包子给我,喝一点点水再进去。”
李憬书很听话的把东西给他,喝了两口就止住了。
见他像个幼儿园小朋友般乖巧,有些好笑,把自己考试经验分享给他,“进去后不要紧张,做题时不要犹豫太久,要注意时间,别有压力,我跟阿爹都在这里等你。”
李凤:“快进去吧。”
李憬书眼眸含笑,“嗯。”
他顺着人流往前。
李憬书早上穿了件轻薄白色长衫,身形清瘦,有少年人的葱郁,长长马尾被风吹得轻轻摇曳,手腕上显眼的红绳垂落下来。
希望铜钱给他带来好运,慕栖暗暗祈祷。
人群中少年像是心有所感,突然回头看过来,眉眼清俊,笑容轻浅。
直到那抹白消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看着手里剩下的包子,慕栖不禁感叹,谁说书里反派只穿黑色,这一身白色长衫,满满都是少年气。
“走吧,人太多了,得找个地方等着。”
李凤没来时那般担心,护着小哥儿往刚才坐的地方去。
那处小亭子已经坐满了人。
李凤本来没在意,打算去远处找找。
先前的位置上,坐着俩妇人不知说什么,唾沫横飞,手指比划着。
慕栖看清了,有个还是后院李有家的,背对着人,把此处当自家一样毫无顾虑,旁边的都人皱着眉,离远了些。
原来村里那位也来考童生,李二婶跟他是亲戚,往年陪同的是那童生的母亲,这次实在来不了,才拜托她。
这一来可给她扬气坏了,碰到认识的人就说自己陪孩子考童生,考上了能沾光,将来她家孩子也一定能考上。
慕栖劲直跟阿爹走,不知谁喊了阿爹的名字。
“这不是凤哥儿吗,我刚还以为看错了,咱一个村的,见面咋还不吭声呢?”
俩人中,抱着孩子的女子带着不明笑意问。
李有家二婶也有模有样学着,“这里的人可都是来陪考的,不是随意能来的地方,你们家没人能来吧?”
平时在村里,俩人见着李凤哪敢这样说话,今个不知是在外涨了气焰,还是自我感觉高人一等,竟不怕了。
李凤脚步停顿,没搭话,瞥了她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慕栖不懂李家村各种弯弯绕绕关系,搁在现代,就算是亲戚,敢这么说,他就敢过去把人教训一顿,但有阿爹在,还是以他为主。
捏了捏拳头,对俩人比划着。
李凤在村里住的时间久,大家都相识好多年,只要不是太难听的话,他一般都懒得搭理。
抱孩子的女子这几年刚嫁过来,前几天才知道,同村除了她家,也有人来考童生,关键是这人是村里人人说道的傻子,她想的当然不是在成绩上被傻子压一头,在她看来那是不可能,但在一起相提并论,就侮辱她家相公了。
说话时,中年哥儿也不搭理人,心里顿时有些不快,家里有个读书认字的相公,谁看到她不笑笑。
刚听李二婶说李凤家考童生那人,以前见人就知道躲的傻愣样,要不是孩子闹腾,她当时都能笑出来。
一个烧坏脑子的愣子,还跑来考科举,真是个笑话。
想着嘴上更没个把门的,“是啊,村里也就我们家一个读书人,这童生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考。”
李二婶在一旁附和道:“谁说不是,听说可难了,能进去都是祖上显灵。”
“那可不是,真要是连傻子都能考上,我家也不会辛苦这些年,总不会连个傻子都不如。”说到这,女子捂着嘴笑起来。
怀里小孩终于挣脱开,朝着慕栖这边跑。
一双跟女人相似的小眼睛,盯着他手中油纸包,伸着手嚷嚷着要。
那女子看着胖,动作却很快,赶紧把孩子拉过来,一脸恶意的对着慕栖,莫名质问起来:“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县衙门口,你要是敢碰我孩子我就报官。”
她自己长得不好,大脸盘子身材虚胖,要不是有些家底也嫁不到现在相公,所以,只要看到有些姿色女子或小哥儿就说人狐媚子不正经,可这小哥儿一张小脸冷得很,看得人心里直发寒。
怀里孩子却没这感觉,留着口水直勾勾盯着油纸包,闹腾着要吃要吃。
慕栖无语又生气,这俩人嘴巴吃了脏东西,脑子也有问题。
自己孩子管不好,反过来怪别人。
总拿以前的事伤害人,难道贬低别人自己就能拔高吗?
在村里,不了解李凤脾气的可能觉得好欺负,但李二婶多年邻居却知道,这哥儿发起火来,能吓死人。
她这会脑子早清醒了,偷偷离李凤远了点。
女人注意力还在慕栖身上,突然头上一痛,原本梳理规整的长发被扯开,像是被直接吊起来,疼得她头跟着往后仰,却减不了被扯的痛苦,孩子吵闹声都没她嗷嗷叫难听。
她想大声引来县衙里的人,可惜离得远,周围人胆小的已经远远躲开,留下的也是看热闹,怎会那么好心去帮忙。
整整十分钟,女子嚎叫声不断,那小孩也不要吃了,坐在地上大哭了来。
李二婶见这一会功夫,女子被扯得快成个疯婆子,压下心里害怕,走上去劝道:“凤哥儿,香莲她男人好歹是个读书的,还是别……”
话没说完被李凤不善看了眼,她搓了搓手,犹豫要不要上去拉开。
慕栖见那边不用他出手,对李二婶道:“前几日村里编排憬书的话是谁传出去的,别说你不知道,不是亲的跟一家人吗,二婶子,你可知道,真要是考上童生,县里可是会审查这些考生的为人处世,名声等,这要是被查出别说童生了,以后恐怕都不能参加科举。”
慕栖说话声音不小,赵香莲也能听见,这回也不哭喊着疼了,嘴里念叨着,“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乱说了。”
李凤松开手,给丢小鸡一样丢出去。
头皮被扯得发麻,感觉整个头发都要断了,缓了口气,赵香莲把孩子抱进怀里,离李凤远远地才喘着粗气,“报官,我要告诉县老爷你动手打人,这里可是县衙口,李凤,你跑不掉的。”
还在看热闹的几人一听,也不敢再停留,怕惹事上身。
李凤跟没事人一样,“那你去,说清楚,李家村的李凤,我等着。”
说罢,懒得再看她,跟慕栖选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
赵香莲哪里敢报官,不说有李静云那层关系,她一个普通农妇见了官不吓趴才怪。
李二婶比她更害怕,拉扯着人灰扑扑的走了。
等人走远,这处亭子安静下来,离得远的人也慢慢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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