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仗马)


他的手一点一点向下,而后捏住了青年尖尖的下巴,他慢慢俯身,江寄厘狠狠扭开了头,却再次被纪灼掰回来。
“求你了……”
纪灼说着便吻了下来,江寄厘急了,直接伸手“啪”的一声捂住了纪灼的嘴。
“纪灼,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江寄厘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刺激很容易让他的情绪陷入极端的敏感之中,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没有安全感。
“我累了,我想回去。”
纪灼握住他的手:“回去以后呢,厘厘,你是不是就要一直躲我到元旦之后?”
江寄厘抿着唇,许久开口道:“纪灼,对不起,要不我们……”就这样吧。
“砰砰砰!”
突然,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了,紧接着车外传来了阿姨的声音。
“小江先生?小江先生您在吗?我看您今天一直没有回来,小江少爷也很担心您,您没事吧?您在里面吗?”
江寄厘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急忙回道:“我在,阿姨,我没事,我现在就回去。”
纪灼看着他,眼神深沉。
“纪灼,你也早点回去吧,你今天也累了。”
江寄厘边说边拉了下门,还是拉不开,他咬了下唇:“你把门打开吧,阿姨还在外面等着。”
纪灼沉默的靠回了自己的座位,江寄厘再次拉动的时候,门咔哒一声开了。
江寄厘再没有说什么,逃也似的下了车。
阿姨:“小江少爷给您发了好多消息,您都没回……”
车外的声音渐行渐远,纪灼一个人坐在车里,仿佛突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有些颓然的用胳膊挡住了脸。
明天是元旦,今晚是阳历的跨年夜。
江寄厘今天的的确确被吓到了,手脚冰得可怕,一直到吃完晚饭才暖和过来一点。
江崇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旁敲侧击问了几次,但江寄厘什么都没说,只告诉他是自己今天太困了,在车上睡了一觉,所以才回来晚了。
江寄厘这个人有时候很倔,看着绵软好说话,但他不想说的事情,任凭别人怎么问都不可能问出来,江崇最是了解他,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睡前江崇又去了一趟江寄厘的房间。
青年刚洗漱完,身边放着几个瓶子,正在低头看说明。江崇拿起其中一个,说道:“我帮你涂。”这是之前医生提醒他三个月显怀之后要用的精油。
江寄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今天还不用,早早,去睡觉吧,我没事。”根本就不是没事的样子,青年眼眶红红的,看着要哭。
孕期的人其实就像小孩子一样,想法很多又很脆弱,心理也比一般人要敏感,这种状态下无时无刻不需要一个理解的人陪伴左右。
江寄厘已经算是很乖的了,他本身性格就安静,不爱麻烦别人,这种时候更是害怕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于是什么事情都憋在自己心里。
江崇避开他的腹部抱了抱他。
江寄厘什么都不说,但江崇知道,一个人怀孕太累了,所以他才会对纪灼松动,他以为青年可以因此更轻松一点。
现在却发现不是这样。
“不喜欢就拒绝,别委屈自己,还有我在。”
青年一句话都没说,只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这几天江寄厘经常休息不好,江崇也就没有一直打扰他,嘱咐他早点睡觉,替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床头的台灯开得很暗,房间里温暖安静,但江寄厘却晕晕乎乎的很不舒服,手机又震动了几下,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纪灼的消息。
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似乎马上就要断了,在眼泪滚出来的前一秒,他起身啪的一声摁灭了台灯,然后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这是第一次,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寂静的黑暗中,江寄厘攥着被角的手指已经用力到骨节泛白,心口堵得生疼。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沉到他没有任何力气再挣扎一下,就那么一直被紧紧锁在一个地方,太累了。
他发烧了。
江寄厘居然那么清晰的知道自己发烧了,明明思维混沌又模糊,他却知道他就是发烧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没头没尾的样子,他身体很烫,头很晕,也很渴。
还是像那天一样的无助,他一直在哭,眼泪不断的滚落。
他嘴里叫着一个名字,委屈得嗓子都哑了,他多希望那个人能再来看看自己,他太难受了。
后来那个人真的来了,江寄厘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嘴边递来一杯温水,江寄厘喝了两口就开始拼命摇头,他拉住那个人的衣角,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他太怕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又变成了一个人。
眼前的人似乎叹了口气。
江寄厘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说:“别走,别丢下我。”他不想一个人。
男人粗糙的大手落了下来,轻轻给他擦着眼泪,江寄厘想看清他的样子,于是自己也开始擦眼泪,但眼泪越擦越多,他怎么都看不清。
“厘厘。”男人叹息着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江寄厘感觉自己病得更严重了,好像要被那股无名的火点燃,他说:“我难受,你陪着我好不好……”
黑暗中,男人并没有说话,江寄厘的意识渐渐变得很模糊,男人似乎在用一块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温度降得很快,他明明病得那么厉害,江寄厘有些慌了。
“你别走。”他想阻止男人离开,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哭着叫出一个名字,男人毫无反应。
他就那么消失了。
江寄厘突然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他眼神发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梦。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大汗淋漓,睡衣下也同样是汗湿的粘腻。
对啊,是梦,江寄厘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梦太假了。
可是剧烈的心跳还是停不下来,是梦,他怎么可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呢?
他知道这是一场梦……
也知道那天不是梦。
空气又闷又重,江寄厘喘不上气来,台灯没开,房间里暗得什么都看不见。
江寄厘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他捂着脸哽咽了一声,泪水不断涌出,一滴一滴顺着手指落下来。
他在哭什么,他不知道,他应该就是疯了。
这时,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声,江寄厘身体颤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
客厅里。
虫虫把杯子碰到了地上,正无辜的看向他。
江寄厘摇着头。
不是这样……不是……
他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家门,一直跌跌撞撞的跑到楼下才停住,他看着空旷的街景,茫然地流着眼泪。
脚上不知何时跑丢了一只拖鞋,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路,只有他一个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就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他再也忍不住了,哭得整个人都弓了下来。
江寄厘唇间呢喃着:“骗我……总是骗我……”
太过分了。
凌晨刺骨的寒风像利刃一样一寸一寸刮着他的皮肤,江寄厘哭得累极了,他撑着墙壁,身体越来越软,意识竟然又开始模糊。
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时,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突然把他接住了。
江寄厘整颗心轰然坠地,怀抱熟悉的让他想落泪,他费力的想要抬起眼皮看清,却还是没抵住身体的本能。
视线只接触到大衣平整的领口他就昏睡了过去。
戎缜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被病痛折磨的支离破碎了,但在看到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下来时,还是疼得那么清晰。
他的宝贝穿得这么单薄,戎缜抱着人,心疼得要疯了,怀里的人瘦得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他连一丝力气都不敢用。
戎缜朝楼梯走去,他没空去想青年为什么要跑下来,他只知道外面太冷了,他的宝贝受不了。
家里的门没有锁,戎缜站在玄关处,和客厅里的人猛然对视。
江崇抱着猫,安静的站在沙发旁。
视线扫过男人怀里的青年,他一句话都没说,拍了拍正在低声嘶吼的虫虫,示意它安静,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这是心照不宣的默许。
随着房门一声开合,公寓里静得出奇。
戎缜把人放到了柔软的被间,调亮床头的台灯后,又把青年的脚轻轻拉出来,跑丢了拖鞋的那只脚脚底有些轻微的破皮。
他正要起身,房间的门又开了。
江崇一只手提着医药箱,另一只手拿着江寄厘跑丢的那只毛茸茸的拖鞋,他一言不发的进来放下东西,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戎缜垂着眸,看不清眼里翻涌的情绪。
给青年简单处理完破皮的地方以后,戎缜才慢慢俯下身,手指一点一点给青年擦掉脸上冰冷的泪水。
江寄厘睡得并不安稳,他皱着眉头,刚擦掉的眼泪再一次涌出来,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戎缜刚要揉上他的眉心,就听到青年低低的叫了一声:“戎缜。”语带哽咽。
他的手瞬间就顿住了,浑身仿佛过了一阵电流。
“我恨死你了……”青年梦里也在小声的哭,委屈的让人心疼。
戎缜手指有些发颤,却没有离开,抚平青年紧蹙的眉心以后,才低声道:“我知道。”
“对不起。”他低下头,想吻一下青年的额头,但在最后一刻堪堪停住了,吻并没有落下。
“宝贝,我爱你。”
他站起了身,又替青年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戎缜不敢在这里多留哪怕一分钟,他怕自己一旦陷入,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江寄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只看到了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的邵维。
他嗓子有些哑,刚动了一下邵维就抬起了眼。
“呦,醒了?”
江寄厘咳了一声,邵维站起身,走过去把人扶着坐起来,然后从床头拿起水杯喂到他嘴边。
“不是我批评你,你这么大人了……”
江寄厘懵懵的抬起眼看向他,邵维一接触到他的眼神话就卡了壳,最终也没批评出口。
讪讪道:“你还挺无辜。”
江寄厘抿了一小口水,哑声道:“我怎么了?”
邵维看他这样,哪怕心里确实很着急,语气也还是尽量控制的很温柔:“你怎么了?你说你昨晚大半夜跑出去干嘛了?”
江寄厘一愣,眨了下眼:“昨晚是你……”
“当然不是我,我住在东边,我坐火箭过来送你回来啊,这回你感谢纪灼吧,要不是他你今晚在外面直接成冻干了。”
江寄厘手指猛地抓紧,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纪灼?”
“不然呢?早早扛得动你吗?”
两人正说着,房间门就开了,纪灼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醒了?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点粥,先吃点吧。”
江寄厘看着他,并不伸手,僵持了片刻,他才犹豫着开口道:“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是。”
江寄厘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在说谎的痕迹,但都没有。他又看向旁边的邵维,想从他脸上找到其他端倪,也没有,邵维还困惑的挑了下眉。
就好像……昨晚昏睡过去前的那一幕又只是他可笑的错觉。
纪灼舀了舀粥,坐到了床边:“我昨天晚上有些失眠,睡不着就起来转了转,你知道的,我客厅的窗户能看到你楼下的街道。”
江寄厘抿着唇没说话,眼睫垂了下来。
纪灼:“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头晕不晕?那么冷的天气,穿着睡衣就跑出去了,可别又发烧了,多难受啊。”
江寄厘藏在被子下的手指抠得更紧,许久才摇了摇头。
他没有回应纪灼的关心,只说:“昨晚谢谢你了。”
此时客厅里听到全部对话的江崇蹙起了眉,他的手指慢慢抚着虫虫柔顺的毛,心底平白生出一股厌恶感。
虫虫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喵了一声。

第81章 chapter81 是谁疯了
那天之后,江寄厘莫名变得有些沉默,总是不知不觉的陷入发呆中,似乎心里压着很多事。
邵维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发现青年好像很容易受惊……确切的说也不是受惊,而是过分在意某些动静,脚步声,开门声,还有陌生人的说话声。
青年总是会在走神中突然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而后又默默收回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江寄厘没有前段时间爱笑了。
有一次邵维故意调侃:“人家都得产后抑郁,就你得产前抑郁啊?”
他是故意想逗青年笑的,但并没有成功,江寄厘呆呆的,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有些不太自在的解释道:“我最近有点累。”
邵维抵着唇啧了一声,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只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去休息。
其实江寄厘倒也没有不听话,平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到点休息,不舒服也不会强撑,但状态就是越来越不好,搞得邵维都快以为他中邪了。
一直到琴行结课那天,小朋友们闹哄哄的欢声笑语才让江寄厘心情好了些,可能也是短暂的忘了某些事情,他给每一个小朋友都提前准备了新年礼物,小朋友们抱着礼物满琴行跑,笑声活泼而欢乐。
桐桥的深冬逼近年关,在最冷的那段时间,琴行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年假。
邵维就是土生土长的桐桥人,但父母现在并不在桐桥生活,他们二老退休以后就去了另一个城市养老,对邵维的事情很少过问,但是例行催婚却少不了,搞得邵维每年年底回家都像上刑。
他自由自在惯了,按他的说法是,十七八岁最血气方刚的时候没碰上喜欢的,现在三十多岁了也没了那个想法,嘴上最常挂的一句话就是一切随缘。
江寄厘没和纪灼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开开玩笑说什么江寄厘挡他的桃花,现在只会拉对面魏老板出来当例子,说人家魏老板不也是单身吗,看人家过得多舒坦。
他抱着这想法回去过年不可谓不危险,琴行放假那天他对江寄厘说:“要不我年底再回去吧,留这还能多照顾你一段时间。”
邵维年年都这样,江寄厘早就习以为常了:“现在就是年底,你别找借口了,叔叔阿姨那么久没见你,肯定很想你,回去陪陪他们吧。”
邵维抱臂靠着门:“谢谢你把我看得这么重要,他们二老可不这么想,人二人世界过得不知道多自在,我回去就是纯当电灯泡,我爸的脸色能从我回去当天摆到我走。”
江寄厘笑出了声,邵维也乐了:“真的,要不你跟我回……”跑火车的话说了一半他才注意到纪灼,对方倒是没什么反应,正拿着手机打字。
邵维咳了声,半遮不掩的问了句:“你不回白城过年吗?”
纪灼手指顿了片刻,看向了江寄厘。
江寄厘刚才还是颇为放松的姿势,见状立马站直了,他有点僵硬,视线也掩饰性的看向了其他地方。
“不回。”纪灼微微扬了下手机:“我爸妈过年都在国外,家里只有保姆。”
江寄厘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自从那天过后,他就更加抗拒纪灼了,他不是不感谢纪灼把晕过去的他送回家里,更甚至对于之前纪灼受伤的事情他心里还抱有很深的愧疚。但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烦闷,明明纪灼处处都在为他着想,但那种不信任的感觉却一天比一天深。
所有的情绪都积压在心里,江寄厘找不到一个出口,更直白的说是,他找不到证据,更找不到这种不信任感的根源。
所以江寄厘越来越张不开口和纪灼说清楚,之前在车上戛然而止的话好像永远都戛然而止了,纪灼总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总是用那么一种哀求恳切的眼神看他。
一次狠不下心,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纪灼做出不敢碰他,不敢多说一句话的姿态,江寄厘就又会被愧疚所支配。
他只能躲着纪灼。
邵维却不知道这些,听到纪灼说不回家,并不是那么识趣的补了一句:“我留在这也是电灯泡。”
江寄厘手一顿,低声道:“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说完不等邵维应答什么,就径直走了出去。
他站在路边的台阶上,愣了会神,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门突然开了,魏老板慢慢悠悠走过来。
“都放假啦?”
江寄厘忙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乖乖回道:“是,放年假。”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