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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仗马)


之后的几天她也只敢悄悄的看,楼门口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几乎全天守着,乔姨心里惊骇,寻思了很久才品过味来,这分明就是江由那个不知名的前夫找来了。
她横看竖看都觉得不是普通人,阿弥陀佛的念叨,在她心里,江由那个公寓里面现在住的那个人就是个二百多斤满脸横肉的暴徒,有可能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这种人哪是他们惹得起的。
她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让他赶紧死了心成家立业,乔纵当然也见了这场面,他恐惧的同时心里愈加自卑,也愈加思念一声不吭离开这里的青年。
他想,怪不得江由要带着儿子远走他乡来到这个偏僻落后的地方,这样恐怖的人谁不想逃离?
直到今晚,他们一众心思各异的人都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前夫。
那是他们这样阶层的人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几乎想要下意识避开,曾经聚在一起讨论过“早早的另一个父亲”的人都噤若寒蝉。
一方面他们明白了为什么早早从小就那么与众不同的优秀,另一方面是想起了那个柔弱漂亮的青年,他们很难想象,江由那种乖巧礼貌的人怎么会和这种……这种“穷凶极恶”的阶层的人扯到一起。
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的心疼起了活得战战兢兢的青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想到了去江由的公寓里查看,那位“前夫”身上那么严重的刀伤,很明显就是发生在楼上。
不止一个人和乔姨抱有一样的想法,他们也觉得极有可能发生了命案,一群人乌泱泱往楼上跑,结果刚一上去,就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擦地板的江崇。
地板已经擦的差不多了,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他抬眸看向来人,很冷静的问了一句:“有事吗?”
乔姨是为首的那个,她拍着心口,咽了咽口水问道:“早早,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发生了什么?”
江崇走到一边,把擦完地板的抹布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回答:“今晚刚回来,我爸爸听说明大爷生病了,回来看看他。”
乔姨:“那你爸爸呢?”
江崇:“路上太累,他已经睡下了,明大爷的病还好吧?”
乔姨:“睡下就好……明大爷最近的状况不容乐观,估计也就几天的时间了,他看到你们一定很高兴。”
江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门口的众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看小孩没有说的意思,而且家里也不像发生了什么,就不好再打扰了,于是匆匆招呼了一声,告诉他有什么事来找他们就行,江崇表示会的,然后一伙人就散了。
等到室内再次安静以后,江崇把门关住,然后牢牢反锁,检查了两遍才回到卧室。
江寄厘确实睡着了,不过不是太累睡着,而是晕了过去。
他躺在床上,紧闭着的双眸睫毛仍然在颤抖,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没有意识的时候也是痛苦至极,江崇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一直到看着江寄厘眉目勉强舒展开,才把毛巾拿走。
他在青年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才乖乖爬上床抱住他。
江崇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被那个人带回了戎家,他满身戒备与抗拒,江崇从来没有见过戎宅的样子,所以梦境编制虚构出一个他潜意识里的模样。
一个巨型的血腥的牢笼,像一座暗无天日的监狱。
那个人坐在高高的主位上,面前的盘子里是猩红的带血的生肉,他以生肉为食,周围的仆人全是肢体残缺的恶鬼,江崇几乎要吐出来。
通天的铁柱将一切围困住,他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孤独无依。
他不觉得自己是那个人的孩子,他们只是长得有几分像,仅此而已,江崇觉得自己和他完全不一样,因为那个人是没有感情的,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利益和纷争,那些迷乱冗杂的的家族斗争,江崇从来都不想要。
他不稀罕那些所谓的权力和金钱,也不稀罕自己戎家子嗣的身份,他姓江,这辈子都姓江,和戎家没有半分钱关系。
梦境像一块压在胸口的巨石,江崇被困在那个虚幻的世界,累得不知今夕何夕。
他一直在和那个男人作抗争,他朝他刺出别一把长长的尖刀,又被他狠狠打了回去,江崇恨极了那个人,他一次又一次的冲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了。
江崇看不清那张脸,只闻到了一股清香的柚子味,他被抱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一瞬间便卸了力气,那个怀抱替他抵挡下了所有的伤害,他哆哆嗦嗦的埋在来人的颈间。
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早早,不怕。”那个人说话了。
那是江寄厘的声音,是他爸爸的声音。
梦境猛然天旋地转,江崇一个激灵,瞬间惊醒,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江寄厘已经不在了,他心里有些慌神,赶忙下床跑出去。
刚一出卧室门,就嗅到厨房里传来一阵早餐的香气,江崇急促的跑过去,正好撞到了要出来的人。
江寄厘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个汤勺,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样子笑出了声音。
“怎么了呀早早?”
江崇说不出话。
江寄厘摸摸他的头发:“乖,去洗漱一下,等下就能吃早餐了,有你爱吃的香菇馅儿包子。”
江崇看着他,恍惚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不应该是他们在圣托斯里安时才有的安逸吗?
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男人不要命的样子已经刻在了江崇的心上。
可为什么……
江寄厘的声音又急急忙忙跑回了厨房,锅内咕嘟咕嘟煮粥的声音传了出来,伴着江寄厘的吩咐:“早早,把餐桌上的桌垫铺一下。”
江崇觉得不对劲。
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吃早饭时江寄厘只字不提昨天的事情,也不提圣托斯里安,江崇试着说了下还在邻居那里寄养的虫虫,就见江寄厘沉默了,没过两秒他就岔开了话题。
江崇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吃完早饭,江寄厘带着他下楼去看望明大爷。
楼底下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
看到他们出来,恭恭敬敬的鞠躬道:“夫人,少爷。”
江寄厘脸色苍白了几分,急急忙忙绕开他们,那两个人却阴魂不散,步步紧跟,走了一段路后,江寄厘脚步猛然顿住。
他回头说道:“我不会走的,可以不要跟着我吗?”
那两个人又像是聋了一样。
江崇心里的预感猛然被证实,江寄厘说他不会走的。
他握着青年的手猛然收紧,他低低叫了一声:“爸爸。”
江寄厘没有看他,只说:“走吧早早,明大爷应该醒了,我们先去看看他,等下再去超市给明大爷买点补品。”
江崇根本听不进去,他一直看着江寄厘的侧脸。
满是疲惫惊惶。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第34章 chapter34 不要碰我
戎缜短暂的离开了这座小城,但到处都留下了他的印记,仿佛是什么野兽在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地,将人和地盘全部划归为自己的所有物。
江寄厘被那两个寸步不离跟着他的人惊得快要神经衰弱了,但无论他如何哀求,如何表示自己不会离开,那两个人都不为所动,江寄厘实在没办法,只能和他们商量能不能不要叫自己“夫人”,但并没有什么用。
和在戎宅时一样,这些人永远都只听戎缜一个人的话。
江寄厘和他们交谈很费劲,有时候他和江崇随口一提要买什么东西,那两个人隔一会就帮他买好放到门口,他想把钱给他们,对方就开始装聋作哑,好像根本听不到他说话。
江寄厘性子软,连句重话都很少和别人说,拿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办法,经常气得浑身发抖,到了晚上还总是做噩梦,夜夜惊醒,自从戎缜离开后,他一次好觉都没有睡过,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江崇心疼,也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只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江寄厘心里有江崇不知道的事情,青年每次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都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要反复确认他还好好在这里才能安心,江崇抱着他,给他擦掉梦里惊吓出的眼泪,一遍遍安慰他没事。
江寄厘嘴里呢喃着“对不起”,浑身发颤。
江崇说带他回圣托斯里安,说他能想办法带他离开这里,江寄厘也只是摇头,他说自己厌倦了躲来躲去的日子,说自己不想离开这里了。
全是谎话。
江崇联系这些天江寄厘的表现,很快就琢磨过味来,那个人一定是用他威胁了江寄厘,否则青年不会心甘情愿待在这里,等着那个人随时找过来。
江寄厘心底满是惊惶与自责,他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痛苦的情绪牢笼里,他怕极了戎缜,在他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能力抗衡那个权势滔天的人,所以只要戎缜抓住他的软肋,他就会自己画地为牢,完全走不出来,江崇束手无策。
纵使他能想到办法,能带江寄厘再次远离那个人,江寄厘自己也不愿意走了。
在戎宅的那三年,他失去了自己所有能失去的东西,他一无所有,他现在只有江崇,所以哪怕他未来半辈子都要再次回到戎缜的阴影下,也很难再鼓起勇气逃离一次。
他太了解戎缜了,一个常居高位的上位者,执掌着一整个血雨腥风的戎家,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说不在乎任何人,江寄厘是信的。
可戎缜不在乎江崇,不在乎这个他唯一的孩子,江寄厘不可能不在乎,如果江崇出了什么事,他才是真的死了。
江寄厘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什么都不想,然后回归曾经在桐桥镇的正常生活,明大爷身体不好,他就跟着乔姨过去照看一段时间,明大爷身体好了,他就让江崇过去陪陪老人。
乔姨他们对他的事情心知肚明,却都心照不宣,谁也不会主动问起,有的是因为不敢问,有的是因为心疼他。乔姨就是心疼的人之一,她虽然也害怕,但看着江寄厘一天比一天消瘦,难免控制不住一句没头没尾的“挨千刀的狗东西”。
她经常炖一些鸡汤鱼汤什么的,等到青年下楼时把他拉到隔壁,给他盛上几碗。
乔姨的小超市中间有个桌子,每次江寄厘喝汤,外面的两个人就跟门神一样守着,乔姨总要飞无数眼刀出去,边训自己的儿子,边指桑骂槐阴阳那两个人。
一会说什么年纪轻轻不好好工作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一会又说什么这么大年纪了不赶紧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前后矛盾的话说了一箩筐,她怨怼的很,骂骂咧咧给江寄厘出气,但又不敢明着来,只能暗戳戳的骂。
江寄厘偶尔也会被乔姨逗笑,但反应过来后笑意便迅速收敛了。
乔姨便又会瞪门口的人一眼,然后回头骂乔纵没眼色,让他再去给江寄厘盛碗汤。
乔纵人长得高大,进小厨房的时候得弓着身进去,江寄厘不好意思,连声道谢,乔纵还想和他说几句话,江崇就板着小脸进来了,手里提着水果,他先礼貌的跟乔姨问好,然后给乔姨放在桌子上,才挡在了江寄厘身前。
江崇对乔姨没什么意见,他知道乔姨是真的心疼江寄厘,也是真的对他好,所以每次来都给乔姨带点东西。
但是乔纵不行,乔纵和江寄厘说一句话江崇都嫌弃。
乔姨想给他也盛一碗喝,江崇摇头说不用,他在旁边安静等江寄厘喝完后,又礼貌的和乔姨说了再见。
江寄厘想把碗带走帮乔姨洗干净再拿回来,被乔姨争抢着留下了,嘱咐他下次也记得过来。江寄厘终于又露出点笑意,柔声应了下来。
晚上他们买了些菜回去,是江崇主动提出说想吃,他报了好几个菜名,这些都是江寄厘经常给他做的那些菜。
江崇爱吃,江寄厘也很爱给他做。
因为江寄厘喜欢一切和生活有关的东西,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从戎宅逃离后的一种后遗症,所有当时在戎宅不被允许的事情,他都很想尝试。
所以刚来桐桥镇的时候,他就养了很多自己的小花小草,没有什么华贵难养的植物,大部分都是他从花鸟市场里淘来的小东西,有多肉有仙人球,他甚至还尝试着自己种了一颗绿油油的葱。
阳台的小花盆摆得密密匝匝,可爱又繁茂。
他还买了一套厨具,颜色清新靓丽,摆在厨房特别精神,他学会了更多的菜品,基本那些能数得上来的菜他都会做,他不用再像之前一样被迫吃他讨厌的生冷惺咸的西餐。
戎宅是冰冷的,甚至完全和生活脱节,那个人也是。
江寄厘想有自己的生活,哪怕他似乎又被囚在了另一个地方,他也想要生活。
天色渐渐黑了,公寓的小厨房里冒出蒸腾的热气,饭菜的香味顺着掩开的窗户飘出。
江崇把做好的几道热菜都端了出去,然后用隔热罩罩住。
微波炉里刚烤出一盘小饼干,江寄厘端出来晾了晾,顺手给刚进厨房的江崇嘴里喂了一个。
江寄厘笑着问道:“怎么样?”
江崇不假思索:“好吃。”
江寄厘自己也尝了一块试了试味道,因为江崇的意见是完全不具有参考价值的,就算江寄厘把糖放成盐,江崇也能眉头不皱一下的夸他。
他在这边尝饼干,江崇就去旁边洗水果了。
两人各干各的,时不时传出一两句交谈声。
楼梯间,一个身形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缓步上楼,他手里提着一个宠物太空舱,里面时不时有猫咪应激的低吼。
猫咪听起来很害怕,不停的用爪子挠着太空舱的内壁,男人懒散的垂眸扫了一眼,并不在意。
他在门口停下,拿出了一把钥匙,刚一打开门,脚步就顿住了。
不大的客厅内飘着让戎缜觉得很陌生的饭香味,桌上摆了四个盘子,上方有光调温暖的顶灯,他迈步进去。
厨房里咕嘟咕嘟的声音似乎是在熬粥,还有两个人在说话。
青年似乎因为什么被逗笑了,他轻柔好听的低笑传了出来。
“好了早早,我们去吃饭吧……等下给乔姨也送一罐饼干尝尝,乔姨喜欢甜口。”
小孩答应的很快:“好。”
厨房的帘子被掀开,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的围裙还没摘下,腰部中间的位置印着一只橘黄色的猫,整个人纤细白净。
然而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视线就瞥到了门口的男人,他瞬间僵直在了原地。
刚才厨房熬粥的声音有些大,他竟然丝毫没有听到客厅的门被打开。
“喵~”
太空舱里传出一声猫叫,可能是因为到了熟悉的环境,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猫咪没有刚才在外面那么狂躁,反而温顺了下来,试探着叫了一声。
江寄厘脚步向前了一步,眸里满是不可置信:“虫虫……”
“喵~”虫虫听到他的声音,像之前江寄厘叫它的每一次一样,非常热情的回应了一声。
江寄厘浑身发冷,在这之前,虫虫明明在圣托斯里安,他们临走时把虫虫托给了邻居照顾,邻居是一个很喜欢小动物的老人,非常痛快就答应了。
可现在虫虫出现了这里……
戎缜找到了他们在圣托斯里安的住所。
江寄厘脸色苍白,身体也跟着晃了晃,险些没站稳。
江崇也从厨房里出来了,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手里提着的猫,心头一跳之后便愈加厌恶,他拉住了江寄厘的手,给了他些许安慰。
戎缜反手关上了门,然后打开太空舱将猫咪放了出去,虫虫像一只离弦的箭,刷的一下就窜去了江寄厘的身边,大尾巴在他裤脚上绕来绕去,还拿头一直蹭他。
江寄厘把猫抱起,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之前打算等在桐桥镇稍微安稳一些,生活回归正轨再把虫虫悄悄接回来,谁知戎缜已经先一步找到了那个地方,这让江寄厘极为惶恐,他有一种这五年所有的秘密都被戎缜挖掘得一干二净的恐惧。
怕得几乎有些窒息,他把猫递给江崇,低声对他说:“早早,带着虫虫回房间里。”
江崇接过了猫,但并没有听江寄厘的话回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人,敌视而阴沉,他慢慢拦在江寄厘身前。
虫虫也像模像样的朝着男人嘶声威胁。
都是一副完全不欢迎的态度。
戎缜见状轻笑了声,直接朝江寄厘走了过去。
江崇浑身戒备,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防身刀具,江寄厘心里惊骇,怕江崇真的做出什么,他手都在发抖,忙把江崇一把拉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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