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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压寨夫人后(林不欢)


周岸根本就不会亲人,牙齿磕得季浮沉唇间都有了血腥味,那架势不像是在亲,倒像是打算把人啃了似的。季浮沉第一次经历这个,整个人都是懵的,足足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想要推开对方,奈何周岸力气太大,慌乱之中,只能激活了一张庇护卡。与此同时,周岸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直直摔到了地上。
“又捶我?”周岸躺在地上大着舌头道。
季浮沉气喘吁吁地看着地上的人,便觉唇间还残留着酒气,惹得他自己都有些上头。
他呆坐在榻上半晌,面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似的,一时之间也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理智上他知道周岸只是喝醉了,并非有意,所以不必跟对方生气。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绪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想到周岸也不知是将他当成了什么东西,他心中便越发着恼。
生气归生气,季浮沉到底还是心软,大冬天不忍心让周岸睡在冰冷的地上,待心情稍稍平复之后,他便上前将人弄回了榻上。好在周岸现在安静了许多,没再胡来,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季浮沉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狐狸精,周岸追在他身后,非要拉着他成亲,还亲他。梦里的周岸没有喝酒,所以比现实中更温柔,但不知为何,梦里的季浮沉竟是忘了拒绝,就那么傻乎乎让对方亲了好久。
醒来后,季浮沉越想越气闷,索性把梦里这笔账也算到了周岸头上!
次日一早,周岸醒来后便发觉榻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坐起身,觉得心口有些疼,像是被人锤了似的。
季浮沉和荣宝呢?
周岸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找着人。
他去打水洗漱了一番,见两人依旧没回来,就出去找了找,最后在演武场见到了正在晨训的季浮沉。对方今日穿了一袭修身的武服,手上带着手套,正在捶木人桩。周岸曾经教过他拳法,不过季浮沉不爱练,因为捶木人桩会手疼。今日他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看上去捶得十分投入。
不远处,荣宝正和小暑蹲在地上玩石头。
“大年初一怎么爬起来干这个?”周岸走到两人身边朝小暑问。
“公子说昨晚被狗咬了,所以出来练练打狗拳。”其实小暑也不知道什么叫打狗拳,但公子是这么说的。
“被狗咬了?”周岸一怔,“小黄还是小馄饨?”
“都不是……说是一条很大的狗,估计做梦了吧。”
周岸摸了摸自己被锤得发疼的胸口,暗道这条狗不会是自己吧?

第58章
周岸记得, 上一次他喝多了偷亲季浮沉时,被对方一拳锤得飞出了好远,次日醒来的时候胸口疼了一天。
今天这胸口疼的感觉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 他不禁怀疑自己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又偷亲了人?季浮沉半夜睡着被他偷亲,以为被狗咬了, 所以又锤了他一拳?
周岸越想越觉得像这么回事,再看向季浮沉时便有些心虚。
“咳……”他慢慢踱着步子上前,状似无意地搭话道:“怎么这么早起来就练拳啊?”
季浮沉早就看到他了, 故意没搭理他, 见他靠近便收了势:“练拳,防身。”
周岸挠了挠耳朵,总觉得季浮沉这话意有所指。
“我要带荣宝去收鸡蛋了。”季浮沉故意绕开周岸走向了荣宝。
荣宝见他过来,将手里的石头放下,起身跑上前扑到了他怀里。
周岸感觉到了季浮沉的疏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注意力暂时转移到了荣宝身上, 开口道:“荣宝,你还没朝我拜年呢。”
荣宝闻言忙伸出两只小手在胸前一叠,奶声奶气地道:“过年好。”
周岸一笑, 蹲下身来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封塞到了荣宝手里。
荣宝拿了红封特别高兴,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做什么, 但他知道这是礼物,喜欢他的人才会送他这个。
“他这一个早晨收了一堆红封了。”从早晨到现在, 寨子里的人只要见着荣宝都会塞个红封给他。
“哎呀,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几个孩子被接上山过年,我得给他们也包个红封才行。”周岸看向季浮沉道:“多亏了你提醒。”
“我一早替你包过了。”季浮沉说:“你的月钱不是都在我那里吗?早晨我遇到二当家给他们发红封, 就把咱们俩的一并包了。”
周岸没想到季浮沉竟想得这么周到,心中很是熨帖。
“我从前攒的银子还是有的。”他说着拿出一个红封递给了季浮沉。
季浮沉一怔,问道:“这是要给谁?”
“给你的。”周岸直接将红封塞到了他手里。
季浮沉一掂,这红封还挺沉,估计包了不少银子。
“红封都是给小孩子的,我都多大了……”
“我就想给你,收着。”
季浮沉拿着那个沉甸甸的红封,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这种被人当成小孩子对待的感觉,并不坏,令他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暖意。
周岸一把抱起荣宝,将小家伙扛到了肩膀上,荣宝也不害怕,骑在他肩膀上高兴地咯咯直笑。
“昨晚我喝多了,没带你放炮,等收完了鸡蛋给你补上好不好?”周岸朝荣宝问道。
“好!”
年前强子被炮仗炸伤后,孩子们都被迫接受了一波“安全教育”,知道自己不能单独放炮,必须有大人在场。一大早赵路带着孩子们点了几个炮仗,荣宝还没看够,这会儿听说周岸要带他放炮,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待捡完鸡蛋,吃过早饭后,周岸便带着荣宝去了后山。
来寨子里过年的几个孩子听说大当家要放炮,也都跑过来凑热闹。季浮沉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荣宝撒娇,只能也跟了过去。他不喜欢这种活动,便只远远看着,并未往前凑。
“看,多有耐心的一个男人啊!”赵路看着陪孩子们点炮仗的周岸道。
季浮沉转头看向他,“你怎么也来了?”
“听到响了,过来看看。”赵路说罢又将话题引到了周岸身上,“我发现大当家这个人真是越看越有魅力,长得好,身形好,武艺好,脾气也好!”
“你和大当家认识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就……熟人之间总是很难发现对方的魅力,对吧?”
季浮沉一脸狐疑地看向赵路,“我前段时间就觉得你挺奇怪的,隔三差五撺掇我给大当家做饭,哄大当家高兴。他生辰的时候也是,特意叮嘱我给他做长寿面,你不会是……”
赵路有些心虚,暗道自己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小季别是看出来了吧?
“你看上大当家了?”季浮沉问。
赵路闻言险些厥过去,“瞎说什么呢,我喜欢女子。”
怕季浮沉误会,他急忙澄清:“别说我喜欢女子了,就算我真喜欢男子,那我也是喜欢你这样的啊。他那样硬硬邦邦的习武之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季浮沉将信将疑地看了赵路一眼,心道幸亏你不喜欢他,他喜欢的可是妖精。
这日,侯东召集了众人,打算商量一下婚期的事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准备,成婚事宜已经筹备地七七八八了,凤鸣寨人多力量大,只短短数日就把新房收拾出来了,家具也都置办得差不多了。
“我看了一下黄历,挑了个适合成婚的吉日,二月十八,你们觉得如何?”侯东朝众人道。
“挑日子这种事情你决定了之后和村子里的人商量一下就成。”周岸说。
“那就暂定二月十八,改日我去和村子里的人再商议一下。这段时间咱们把所有新房里的家具添置齐整,再把该备的东西都备好,就等着办喜事了。”
“二当家,如果大婚定在二月,那你正月十五是不是先不急着去清风寨啊?”季浮沉道。侯东是整个凤鸣寨里最细心沉稳的人,张罗成婚这样的事情,若是离了他还真不好办。
侯东想了想,开口道:“也行,到了约定的日子,咱们可以换个人先替我去清风寨。”
“换谁呢?上回他们派来的人是二当家,咱们要是换人是不是也得换个差不多分量的?”有人问。
“大当家肯定是不能去……”
“要不我去?让他们也先派个四当家过来。”季浮沉道。
周岸闻言面色一变:“不行。”
“为什么不行?”季浮沉问。
“你……你去了清风寨荣宝怎么办?”周岸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反驳理由来,只能拿荣宝当借口。事实上,在座的人里,最适合去清风寨的就是季浮沉。
赵路擅长的只有武艺,别的一概不会,他去清风寨实在是没什么大用处。依着上次两寨交换当家人的初衷,是为了让两个寨子取长补短,帮助对方优化寨子里的现状。季浮沉这样的人,正是清风寨最缺的。
“荣宝可以跟着我一起,或者到时候我朝他好好解释一下,反正两个寨子离得也不远,随时想见都能见着。”
“我不同意。”周岸语气生硬地道。
季浮沉拧了拧眉,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侯东看出了氛围不大对劲,忙打圆场道:“此事且不急,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反正现在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一阵子呢。
“大当家,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去?”待众人散了后,季浮沉问周岸。
“你为什么那么想去呢?”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啊。”
“这一去就要好几个月你知不知道?”
“二当家去不也要这么久吗?”
“他是他,你是你。”周岸道:“先前那个段青就跟你走得近,万一你去了他们要你入伙清风寨怎么办?”
“你是担心我会背叛凤鸣寨?”
“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岸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看上去有些烦躁。
“算了……大当家若是信不过我,我不去便是。”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放心不下!”
季浮沉:……
他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现在咱们寨子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又没习过武,在外头多危险?再说了,清风寨稀罕你,咱们凤鸣寨离了你也不行啊……我……那个荣宝离了你也不行。”周岸一脸别扭地道:“你去了学堂怎么办?那些孩子都不读书了?”
“实在不行等二月十八再让二当家把我换回来。”
“不行。”周岸坚决地道:“我自会挑个合适的人去,反正你不行。”
两人正说话间,薛承举匆匆跑了进来。
“大当家,出事了。”
季浮沉和周岸闻言俱是一惊。
“清风寨让人传来了消息,说他们山下的哨卡被人袭击了,死了四个弟兄。他们传话过来说让咱们小心提防,只怕这次袭击的人来者不善。”薛承举道。
周岸看向季浮沉:“我说什么来着,还是咱们这里安全。”
“袭击的人呢?都跑了?”季浮沉问。
“传话的人说对方也死了两个,剩下的人跑了。但尸体身上没找到什么线索,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生出了点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赵路也匆忙来了。
众人还当他也是听说了此事,却没想到他带来了另一个不好的消息。
“刚才刘管事让人传来消息,说昨晚庄子里让人袭击了。”赵路道:“有人从外头放了沾着火油的箭,箭射到了房顶和柴垛上,所幸巡夜的人发现及时,火很快就灭了,没伤着人。”
来人从外头放的箭,都没进院,可见十分谨慎。
“这么巧,清风寨刚被人袭击,庄子也出了事情……”季浮沉看向周岸,“不会是一伙人干的吧?”
“不管是不是,咱们都得好生应对。”周岸目光一凛,“这是有人不想让咱们过个好年。”
季浮沉闻言有些担心,他想过凤鸣寨树大招风,可没想到风会来得这么快。
“不怕。”周岸看出了他的不安,一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按,开口道:“你在寨子里待着哪儿也别去,我下山一趟,很快回来。”
“大当家。”季浮沉一把拉住他手腕,悄悄给他叠了张反弹卡。
周岸冲他一笑,“放心,惹上我,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他试图从原书中,找出与这次危机相应的内容,却徒劳无功。
这大半年来, 太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现在的情势早已脱离了原书的时间线。
“公子,大当家不会有事吧?”小暑问他。
“应该不会。”
季浮沉努力稳定住心神, 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事情才刚刚开始,他不该这么早就乱了阵脚。而且他在周岸身上激活了反弹卡, 如果反弹卡真的被触发, 系统会提示他的。
众人就这么忐忑地等了小半日,直到黄昏时周岸才返回寨子。季浮沉见他安然回来,一颗心总算慢慢落了地,只可惜周岸这次下山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他们很谨慎,应该是怕咱们发现端倪,所以隐瞒了身份。”周岸说:“袭击清风寨的人留下了两具尸体,尸体身上的衣服都是最简单的样式, 没有带任何信物。两人手上都有茧子,看得出是习武之人,除此之外再无线索。”
“庄子那边呢?”季浮沉问。
“他们是在外头射的箭, 连人都未曾现身。三支涂了火油的箭, 有两支烧没了, 剩下那支剩了一截,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好在庄子里有人巡夜, 且演练过防火, 倒是没什么损失,我已经让人知会了所有庄子, 这些日子要格外小心。”
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要他们一天找不出背后之人,大伙儿定然都心中难安。
“会是黑虎寨的人吗?”季浮沉问。
“山匪做事向来不会刻意遮掩,单看表面不像是他们所为。”
言外之意,并不排除黑虎寨参与其中的可能,毕竟先前流寇一事就与黑虎寨有牵扯,而且他们和凤鸣寨积怨已久。
眼下这局面,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除了加强巡防别无他法。
本以为经此一事,幕后之人能消停一二。
没想到自这日起,清风寨又接连遭遇了两次袭击,另有三处庄子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清风寨这次调整了防卫,被袭击的哨点没有死人,只有几个人受了伤。庄子里也因为早有防备,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呀?跟苍蝇似的绕着咱们飞,想膈应人是吧?”赵路被气得破口大骂。
“可能就是想膈应咱们吧。”季浮沉说:“刚过完年搞这一出,明摆着不想让咱们好过。”
“他们图什么呢?”
“对啊,他们到底图什么呢?”
季浮沉走到书案边,取了一张纸出来。
“排除法试一试。”他说着在纸上写下了几个词:示.威,宣.战,消耗,干扰,试探。
“首先排除宣.战,若是真想宣.战,大可以直接来,没必要这么迂回。”赵路说。
“剩下的几个都有可能。”周岸说:“假设这几个可能都保留,那他们这么做的最终目的会是什么呢?”
“这不等于又说回来了吗?”赵路道。
“示.威是想震慑我们。消耗是打算后面等我们疲惫了进攻山寨?干扰,代表他们另有目标,只是怕咱们多管闲事所以试图牵制。试探……一脸好几日如此,太频繁了,不像是试探。”季浮沉说。
周岸目光在纸上停留了半晌,开口道:“也许我们现在的表现,就是他们的目的。”
季浮沉闻言也反应过来了,自从出事后,寨子里一直人心惶惶,短短几日工夫弟兄们就一个个眼底乌青,若是长此以往只怕能自己被自己焦虑死。
“他们想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我们这么被动下去不是办法。”
“要是能想个法子引蛇出洞就好了。”季浮沉说。
现在他们这样就跟无头苍蝇似的,毫无头绪,要是能知道背后之人的身份,应对起来就容易多了。
这日之后,周岸亲自带人设了埋伏,打算活捉一个前来袭击的人,与此同时清风寨和庄子那边也都安排了人手设伏。
不过很可惜,一连三日他们也没能抓到个人影。
就在第三日的中午,张平来山上朝季浮沉传话,说村子里有几个孩子不知道吃了什么,呕血不止,性命垂危。村医实在没有法子,眼看几个孩子就快不行了,便想起了季浮沉。
“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有点太巧合了吧?”季浮沉问张平:“大当家和三当家呢?”
“大当家刚去了清风寨,三当家带人在山下设伏呢,因为怕打草惊蛇,我没过去通报。”张平道:“我也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但孩子们吐血一事我是亲眼所见,不敢不来通报……万一,万一真的是巧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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