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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压寨夫人后(林不欢)


季浮沉靠在周岸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周岸故意使坏,偏过头便去亲他,还故意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直到那几人回去,周岸才抱着他走出树林。季浮沉这会儿早已筋疲力尽,伏在周岸肩膀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日之后,周岸每天晚上都要拉着季浮沉去溪边。
季浮沉有时候不大想去,但他们整日待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也没别的乐趣,所以他每次都耐不住周岸的软磨硬泡,最终以妥协告终。
原以为他们在此地等不上太久,没想到直到又过了近半月,北殷的士兵才撤退。
在此期间他们也没闲着,一直在探查下一批粮队的动向。果然在距第一次粮队被埋伏半月后,第二批粮队如约而至。但这一次北殷人吸取了教训,派了近千余名护卫护送,周岸他们再想伏击是万万不成了。
眼看粮队不过几日就要送入北殷营中,若此番顺利,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季浮沉和周岸筹谋良久,决定入夜后偷袭粮队。
当然,不是偷袭粮队的人,而是偷袭他们的粮食。
护送的北殷士兵非常警觉,入夜后也一直轮流值守。周岸从随行的弟兄中选了二十来个机灵的,让他们入夜后藏在粮队两侧的山上,时不时弄出些动静来,护卫们听到动静都很紧张,却又担心有诈不敢贸然上前。
他们全都持械守着运粮车,但注意力却集中在了附近的山上。
季浮沉用了隐身卡,带着周岸一起靠近运粮车,将里头的粮食收进了空间,又将提前准备好的砂石放入了装粮食的袋子里,这样一来粮队的人只要不打开袋子,就不会发觉里头的粮食被掉了包。
直到他们将装满了砂石的运粮车送入北殷大营,才会发觉异样。
不过因为隐身卡的时间有限,再加上周围戒备森严,季浮沉前半夜只来得及调换了一半的粮食。等到过了午夜之后,他重新激活了隐身卡,将剩下的粮食也一并调换成了砂石。
季浮沉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亲眼看到北殷人打开粮袋的那一刻。
那日后不久,堵在半路拦截他们的那队北殷士兵便撤走了,
段青派人去探查了一番,待确认人真的撤走之后,才组织众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因为怕有埋伏,这一路上他们十分小心,好在先前系统指的那条路非常隐蔽,哪怕他们撤走了不少百姓,依旧没有暴露。
众人约莫快到祁州城外时,遇到了带人前来接应的张平。
“大当家,四当家。”张平目光往众人身后一瞥,见回来的弟兄人数不少,这才放心,“章大当家那边的人传了话,说北殷人要有大动作,从昨日起我就带人来守着了。”
季浮沉他们被困了太久,前前后后加起来过了近一月,不少人都怀疑他们此行凶多吉少。但祁州营的探子来报,说北殷派去围剿他们的那队人马迟迟未归,这就说明他们并未暴露踪迹,哪怕有危险也只能饿死。
但张平知道有季浮沉在,他们肯定能撑过来。
“先前那些村民都安置了吗?”季浮沉问张平。
“都安置在了流民工坊,还有一部分被派去修工事了,四当家放心。”
“寨子里都还好吧?”
“寨子里……”
见张平略有迟疑,季浮沉不禁有些担心,问道:“有话直说。”
“四当家还记得先前那帮流寇吗?边城破了之后,他们一直在暗中很少露面,但就在半月前,他们突然出现,直接投奔了北殷大营。”张平道。
季浮沉当然记得这帮人,他们先是谋划侵占峦县那些庄子,试图储备粮草。而后又在山中建了兵营,并试图绑架他要挟凤鸣寨合作,后来更是暗中煽动流民试图引起乱局……
“我还当他们这辈子都要做缩头乌龟呢,没想到竟是露了面。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深知归顺朝廷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又没有实力和祁州营抗衡,只能狗急跳墙,选择和北殷人合作了。”周岸冷笑道。
当初若是没有季浮沉他们从中作梗,这些人慢慢归拢边城的散兵,说不定真能成气候。可季浮沉和周岸三番两次搅和了他们的计划,后来祁州营又大肆收拢前线溃兵,以至于他们的阴谋最终化为了泡影。
“他们共有近两千人,一起投了北殷。”张平又道:“这点人相较于北殷的数万大军,原是算不上什么,可没想到他们竟是给北殷人提供了不少粮草。”
“怪不得北殷大军被咱们截了两批粮草竟还能撑到现在。”季浮沉道。
“他们哪里弄来的粮草?”周岸问。
张平道:“章大当家那边着人去查了,说他们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在隔壁的长阳县屯粮了,只是他们做得隐蔽,无人发觉。”
也就是说,那帮人并没有将宝押在峦县,而是分头行动的。季浮沉他们再怎么警惕,手也伸不了那么长,到头来只能挫败他们在峦县的计划。
“北殷人那么容易就信任了他们?”周岸问。
张平拧了拧眉,这才说到重点:“他们为了投奔北殷,不只给了他们粮草,还放火烧了凤鸣寨和清风寨……”
“什么?”季浮沉大惊。
“四当家放心,咱们的防火带一直有人维护,火并未烧到寨子里,也没有人受伤。”张平道:“大火过后,章大当家觉得寨子里暂时不安全,就将两寨的人都安置在了祁州城内。”
季浮沉闻言不禁十分后怕,若是当初他们未曾搞那条防火带,那凤鸣寨里的人,荣宝,赵路,侯东,小暑……所有人只怕都难逃一劫。虽然如今知道众人无恙,可他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这帮畜生,叛国投敌,放火烧山……”季浮沉气得眼睛都红了。
周岸一把攥住他手腕,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抚。
“四当家,先别动气,这笔账咱们且给他们记下,总有一天讨回来便是。”段青道。
季浮沉没再多说什么,只下意识攥紧了周岸的手。
当日,他们回到祁州后,便先行去了城内那处联络点。章卫廷见众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一时间也颇为感慨。
众人顾不上寒暄,而是先了解一番祁州如今的情况。
投敌那伙人给北殷提供了一批粮草,但北殷大军有数万人之多,他们在长阳县囤的那些粮食虽多,供给北殷大军也撑不了太久。
“北殷这几日一直蛰伏未出,我们猜测他们应该是想对祁州城来个最后一击。若成祁州就是他们的了,若败他们必将士气大挫,只能狼狈撤回边城。”章卫廷道。
“那祁州营如今有把握一击必胜吗?”季浮沉问。
“北殷士气高涨,且存了破釜沉舟的勇气,这一仗只怕不好打。”
季浮沉闻言不禁有些沮丧,不得不说,北殷大军确实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先前在那村子里的时候,那些人目睹了那样的场景,还被周岸弄瞎了双眼,临走时依然能够维持秩序。
这样的一支军队,力量确实不容小觑。
当日,季浮沉和周岸回去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而后便去了城中安置凤鸣寨众人的地方。
大伙儿这些日子没少担心他们,见到他们平安回来都高兴不已。
荣宝从未和两人分开过这么久,见了季浮沉和周岸便抱着两人呜呜地哭了起来,小家伙委屈得够呛,直哭得打嗝,小暑也在一旁忍不住抹眼泪。
李叔今日带着厨房的人烧了好几道硬菜,算是给大伙儿接风。
凤鸣寨经此一番,大伙都不禁生出了点劫后余生的感慨。
“这帮孙子,差点把咱们都烧死。”赵路道:“我一直等着你们回来商量呢,回头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上战场,亲手将那帮叛国投敌的东西砍了。”
周岸喝了一口酒没说话,目光中却满是凌厉。
季浮沉也心事重重的,整晚都拧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久没好好睡个觉了,怎么一直皱着眉头?”当晚躺在榻上,周岸一手抚过季浮沉眉心,柔声道:“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季浮沉一手在荣宝身上轻轻拍着,开口道:“你还记得在那个村子里你砍掉那个北殷士兵脑袋时,他们的反应吗?”
“他们当时很慌乱,好多人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他们当时都吓坏了。”季浮沉先前只是想到那些人离开时很冷静,可仔细想想,他们其实也与常人无异,也会害怕慌乱。只不过长期训练的作用以及求生欲,令他们强行恢复了理智。
“你想做什么?”周岸问他。
“我在想,他们先前在营中找了巫师,就说明对怪力乱神一事并非没有畏惧。此番咱们先是灭了他们一支屠村的百人小队,又两次袭击了他们的粮队,营中的士兵对此事难道就没有丝毫不安吗?”
“你的意思是,如今他们的士气高涨,只是强弩之末?”
“人的情绪就像一根弦,绷得住一时,绷不住一世。而且他们这一路,绷得够久了,咱们何不试试一刀斩断他们这跟弦?”
周岸闻言思忖了许久,像是在权衡什么。
“你想做什么?”他问。
“北殷营中许多士兵肯定都听说过咱们做的事情,却未亲眼见过。我想,既然咱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何不再故技重施,让他们也见识一下?”
“你若这样做,很容易暴露自己。”周岸道。
“我们可以让章大当家帮忙遮掩。”季浮沉道:“我想过了,事到如今成败在此一举。仅凭我们之力虽无法扭转战局,却能助祁州营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若九爷硬要追究,我们死不承认便是。他如今尚未登上大位,总不至于这么急着兔死狗烹吧?”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季浮沉已经想明白了,若战事不平,他和周岸荣宝乃至整个凤鸣寨都不可能过上安稳日子。之后若周岸担心九爷怀疑,他们大不了带着荣宝远走高飞,去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当夜,周岸辗转反侧。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支持季浮沉的计划。
一路走来,他早已熟知季浮沉的性情,对方看着乖顺,骨子里实则执拗得很。许多事情若是硬拦着不让做,对方只怕会一直耿耿于怀。
既然如此,季浮沉想要做什么,他就只能陪着一起。
次日一早,两人去找了一趟章卫廷和段青,几人关在书房里小半日,将季浮沉的提议推演了好几遍。当天下午,章卫廷便去找了一趟刘将军,说服了对方配合他们的计划。
这日之后,凤鸣寨和清风寨的一百多号人,便被集中起来安置到了城南的一处庄子里。除了零星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儿……
直到数日后,两军对阵。
北殷人发觉祁州营中多出来了一支队伍。
那支队伍不过百余人,但身上穿的并非祁州营的军服,而是黑白配色的宽袖大袍,看上去有些晦气,倒是和他们营中的巫师打扮有些像。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身上都没有佩戴武器,而是每人前头摆了一面鼓。
不等北殷人多做猜想,便闻一声鼓点响起,随后一百多面鼓同时响了起来,鼓声在空旷的天地间荡开,强行灌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阵前擂鼓造势,这些早就是他们玩儿剩下的了。
北殷人不以为意,担任先锋的将领甚至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若他们仔细听,就会发觉这鼓点像极了马蹄声,咚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就像是有无数匹马结伴朝着他们阵前奔来了一般。那声音压迫感极强,还带着点不祥的意味。
忽然,鼓声节奏一变,咚咚、咚咚的拟马蹄声,变成了“砰”地一记重锤。
伴随着这一击,北殷先锋营阵前的三位将领,先后捂着眼睛跌落了马下。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咚咚、咚咚的鼓点再次响起。
不多时,鼓点再次变换,“砰”地又响起了一记重锤。
伴随着这记重锤,北殷另一阵中又有数人捂着眼睛跌落马下。
咚咚、咚咚的鼓点,像是带着某种诅咒一般,不断敲响,不断变幻,每一记仿佛都敲在了北殷人的心脏上,直敲得他们心胆俱裂。与此同时,不断有人捂着眼睛倒下,阵前的士兵强忍着恐惧,却早已没了士气……
他们忍不住回头想寻找巫师在踪迹,却见象征着巫师权威的那面长幡被一只沾了火油的箭射中,早已熊熊燃烧了起来。
伴随着长幡燃烧后残余的浓烟,那咚咚、咚咚的鼓点彻底变成了“砰”“砰”的重锤……
下一刻,祁州营朝着北殷发起了进攻。
季浮沉和周岸共乘一骑,逆着祁州营冲锋的大军,径直离开战场。在鼓声的遮掩下,没有人发现这早已隐了身的两人一马。
周岸纵马带着季浮沉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城外的某处高地上。
远处,两军正在厮杀。
秋风一过,仿佛将战场上的血腥味都带到了这里。
但他们都知道,此战之后,北殷必将大败。
“你在想什么?”周岸坐在季浮沉身后,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语气亲昵又温柔。
“我在想你这种时候怎么也行啊?”季浮沉想往前挪一挪离周岸远点,奈何马背上地方太小,他逃无可逃。
反倒是因为他的挣扎,令周岸越发嚣张了许多。
“别动。”周岸一把揽住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低声道:“我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季浮沉无奈一笑,放松身体倚在了周岸怀里。
他想,下次两个人骑马时,他还是坐在周岸后头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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