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过一段距离,手机页面才有所跳动。
搜索栏显示着搜索信息。
#贺远洲神秘人#
#贺远洲神秘人出行#
神秘人是谁唐锦修一清二楚,之前…唐锦修愣神地盯着手机,明星跟助理出行很正常,时刻在一起也可以解释,之前唐锦修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被拍到的照片距离也没有越过太多,用关系良好就可以解释清楚。圈内很多艺人都和助理在外距离不算太多。
一个助理也不可能和明星隔着几条道。
尽管对象是贺远洲,可另一个主角是秦安,唐锦修就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从他和秦安有过接触的几次时间里,无疑秦安是一个难以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人。
体贴,涵养充分,对待社交,还是交谈内容都恰到好处。
只要秦安想,他好像就可以和很多人成为朋友。
也因此秦安和贺远洲关系与一般工作人员不同也并非不可以理解。
唯一令唐锦修感到不同的是贺远洲的团队不公开秦安的身份。
可那也只是一小部分。
唐锦修从未往深处想,第一次在影视城时,贺远洲也并未因为他和秦安交流而关注过他,也正是因为如此,唐锦修才敢筹划这一次的吃饭,偷拍。
现在…好像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但已经回不了头了,至少他因为一夜暴涨的热度获得的电影、电视剧邀约,综艺飞行嘉宾,宣传都离不开他筹划过的影子,也缺失不了噱头。
没有作品前大众也只会对他有那些印象,也许这次热度后他签下的那些电影,电视剧可以让他在大众前多一些印象,也许没有。
可机会多了很多很多个。
在贺远洲下楼后,秦安接到了一个电话。
国外地址的。
和他这个世界父母所在工作的地方地址一样。
但…秦安看向那串号码,不是他爸妈的号码。
车在楼下启动,驶离别墅。,手机震动声在房间内展现。
在车离开别墅后,秦安接通了电话。
不是父母的声音,却认识秦安。
准确来说不是认识秦安,是知道电话这边的人名字是秦安。
开口是很礼貌的一句问话——
“您好,请问是秦先生吗?”
彬彬有礼。
贺老先生,贺远洲爷爷?
秦安目光微顿, 下楼的动作稍停,在这些动作前秦安礼貌得当的向电话那边说了一句“您好。”
电话那边的陈渊开门见山:
“秦先生, 您父亲欠下的债务公司目前已被集团收购, 我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和您对接债务关系。”
“我们这边了解到您之前和债务公司口头有协议, 但这笔债务的主要人是您父亲。”
这几句的交谈里不难猜出对方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秦安走到窗边,不轻不重地问:
“所以您是想告诉我, 我父亲他们有权利知道我和前公司的协议吗?”
秦安语气里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仍是客气礼貌的,不失风度。
他好似并不在意那边的人会不会把他有关欠债的事说给父母听。
秦安确实不算在意,就算被父母知道包养, 对秦安来说也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父亲、母亲,大概很难接受他用男朋友的钱还债, 还是以包养的形式。
也有可能对于秦安和男人在一起会有所反对,但这些也都说不上困难。
秦安很少为谁改变过自己的看法和行为。
也许会听,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时间过了两秒, 电话那边像是在思虑, 又或是故意留下空白时间。
留有遐想余地, 秦安没有毛躁得再次说话, 呼吸频率一成不变。
又过了几秒,陈渊先说话:“秦先生我们可以和您像以前那样,做一个口头协议, 甚至您剩下的欠债我们也可以不用您偿还…”
“代价是?”秦安不咸不淡地打断陈渊关于还债的描述。
描述的一切都很好,欠债公司不要求继续还债, 秦安之前为还债做的一切也会帮他继续向父母保密,还可以继续帮忙。
比如不告诉他父母债务已经还清,继续或是逐步减轻向他父母催收的金额,把他父母每个月偿还的钱再还给他。
足够让人心动。
电话那边的陈渊听到秦安的话顿了顿,接着快速答道:“您只需要在一周内不联系小贺先生。”
那边似乎生怕秦安不同意,又连忙补充道:“如果您觉得不够,我们这边帮您偿还完您的债务,再给您两千万,只要您…”
“离开贺远洲?”秦安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帮忙补充。
那边一怔,随后笑了笑说:“您是聪明人。”
秦安没有答话,有些散漫地想两百万买他一周不和贺远洲说话的行为真够奢侈。
他赚这么久的钱,还没赚够一百万。
答应好似没什么损失,一周而已。
秦安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烟,贺远洲特意放的,秦安把烟点燃。
电话那头静静地等秦安思考,说是思考并不贴切,应该称为选择更为恰当。
烟燃了一半,秦安才懒洋洋地开口,“不需要选择,难道你们家贺小少爷没告诉你们,他给了我足够的钱吗?剩下的债务不需要别人帮我。”
他称贺远洲为贺小少爷,语气带笑,好似有些亲密,但又带着点无情。
“公开也不错?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出游?”秦安眯了眯眼,窗户被他开得更大,“我觉得你们要和贺远洲商量。”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秦安也不在意。
秦安弹了弹烟灰,继续:“他要分手,那可能就会分开。”
“对了。”秦安把烟熄灭,慢悠悠道:“你们也可以录音我不介意。”
陈渊握着手机的手一僵。
秦安在电话那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补充:“为了让你们更好的和他商量,这段时间我不主动联系他。”
“但是,”
听到秦安的后缀音,电话那头的陈渊不再沉默,连忙追问:“但是?秦先生您——”
秦安关上窗户,走下楼:“但是如果扯到我父母,我也不保证会不会联系贺远洲?”
这次他没再叫贺远洲为贺小少爷,如同刚刚只是玩笑,亲昵也昙花一现。
不主动联系,和贺重山想要的结果接近,陈渊看到贺重山颔首,连忙道:“秦先生我们不会联系您的父母,一切维持原样,除了您不主动联系小贺先生外,您可以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吗?”
“嗯?”秦安简单地用了一个语气词。
“如果…”陈渊犹豫了一会,看贺重山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咬着牙说了一句:“如果小贺少联系您,您可以减少交流频率吗?”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好似有点失真,陈渊只听到电话那边简洁地说了一句:“可以。”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
然后那边客套地问他还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没事,要不要结束通话?
陈渊自然明白电话那头是什么意思,陈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贺重山,等了一会贺重山没有新的指示后,才说:“没有了,您可以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之前秦安说了一句:“代我向您身边的先生问好。”
电话彻底挂断,陈渊不敢抬头看贺重山的反应,僵硬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贺重山没有生气,当然也不可能轻松。
这个名为秦安的男人太过游刃有余,让贺重山内心深处显现出几分不安,远洲跟这个叫秦安的男人相处恐怕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
为了钱,会讨好远洲。
或是对远洲被叫回主宅而感到紧张,杂乱,或是不安,但一样都没有。
太过从容,只有不够在乎,或是对这段关系有所自信。
并不占据被动。
哪怕他几乎没有在任何条件上具有优势,可他并不露怯,也毫无破绽。
足够聪明。
换做往常,贺重山遇到秦安这样的人有可能还会赞赏,现在他只觉得难办。
他怕是难以从秦安那个男人哪里找到突破口了。
录音利用的余地不大,秦安敢那么说,说明他不担心录音会产生什么影响。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得不利用。
一天就这么过去,对话框不过寥寥。
其实细说,秦安和贺远洲现在的对话框和平常的差别也不见得多大,他们的对话一向简洁。
可那是平常,平常他们不会一天不见。
手机在黑暗里忽明忽灭,房间里一盏灯都没有亮,还是没有一条新消息传来。
对话框上最新几条都是他发送的。
贺远洲有说过语音,秦安淡淡地拒绝了。
电话也是。
他总是有事忙,新闻稿,处理助理的本职工作,理由充分也正常,并非刻意。
所以语音拒绝,视频拒绝,电话拒绝,消息回得慢得要命。
忙?贺远洲眼睛往上一抬,把手机往墙上一砸,手机发出砰的声响,四分五裂。
什么没时间,秦安分明是故意。
贺远洲从黑暗里起身,面无表情打开房间的灯,盯着墙边稀碎的手机看了一会,抬腿打开了房门。
特定区域会有人员值守。
贺远洲下楼,管家看到贺远洲下楼,连忙叫了贺远洲一声:“小贺少。”
贺远洲目光移向管家,声音淡薄:“把家里打得出去的备用机都拿给我。”
管家犹豫了一会,看向贺重山,贺重山泡着茶,道:“给远洲拿过来吧。”
贺远洲走到客厅,动作仍是平静的,看不出差池。
贺远洲有条理地为贺重山沏了一杯茶,管家吩咐佣人拿了几种不同型号,可以通话的设备过来。
座机,手机都有。
贺远洲淡淡地吩咐佣人把这些设备送到房间门口,就不再多言。
在管家也打算把他拿着的手机交给佣人时,贺重山说:“留一个在这吧。”
管家不再说话,把手机放到茶几边缘,恭敬地候在一边。
“给谁打电话这么兴师动众?”贺重山把茶放到一边问。
贺远洲为自己沏了一杯茶,轻轻地说:“我以为您知道。”
客厅内再次陷入了寂静,茶水冒出的热气阖住了贺远洲的眉眼,贺远洲跟管家说:“王叔,待会送两部新手机给我。”
“小贺少您手机…”管家看贺重山没有开口,便自作主张问贺远洲。
“拨不通电话,砸了。”贺远洲语气平淡地叙述。
这话没法接,王叔就又候在了一边。
客厅再次恢复沉默。
贺远洲没有在意王叔是否回答,垂着眸看着茶水,直到茶水冒出的热气不再那么频繁,贺远洲和教导礼仪一般,饮用茶水后道:“爷爷,那我先上楼了?”
“既然那么急着让王叔送手机打电话,那在爷爷面前打打看,看能不能接通?”贺重山不高不低地开口,制止贺远洲起身的动作。
贺远洲没有对贺重山的话产生什么不快,愤怒,反抗的情绪。
又或是不敢打。
贺远洲胆子一向大得要命。
他扫了一眼手机,就拿过茶几边缘的手机,拨通了娴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被管家刻意调大过,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
过了几秒钟电话被接通,大概是电话里一直没有声音,秦安开口问了一句——
“您好?”
贺远洲的嘴角很轻的挑了挑,眼里没什么情绪,他轻轻地说:
“怎么接别人的电话就有时间了?”
客厅内随着贺远洲的话音落下, 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说实话,秦安很少有心虚这种情绪, 现在也几乎没升起任何异样的情绪。
管家在一旁头也不敢抬,客厅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良好的教养使贺重山在听到贺远洲的话时, 在险先失控的力道下, 没把茶水洒在桌面上, 只使桌面与茶具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茶具没碎,但也足够失态。
贺重山把茶具放到到一边, 浑然不觉失了往日的力道,沉着脸,
“贺家从没教过你这么放肆!”
客厅内所有人头都低到了脖子里,恨不得马上离开客厅。
电话仍在接通着, 贺远洲骨节分明的手腕没让手机落下,和拨通电话时一样的幅度, 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光从动作而言,贺远洲几乎把礼仪贯穿到极致,矜贵有致, 波澜不惊。
一举一动都充满观赏性。
除了所对的事物不对外。
秦安在手机另一边隐约能听到茶具碰撞的声响, 贺重山没打算在他想拆开的人前闹出笑话, 体现自家小辈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放肆。
至少声音在电话里出现得不算完全。
通过那边的声音大概可以判断贺远洲离长辈不远, 但声音传来也没那么近。
哪怕有所了解贺远洲一向大胆,但电话另一边秦安也没想到贺远洲会那么大胆,至少秦安没想到贺远洲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下打的电话, 还是几乎可以称得上外放的状况下。
秦安只在接通电话到茶具声音出现后,算是沉默了片刻。
秦安的愧疚情绪一向很少, 在这种情况下那点可能可以称之为良知的东西可能已经消失,秦安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道:
“说过要和长辈好好谈。”
秦安走到橙汁机旁,放下几个橙子,垂着眼看橙子在机器下变成汁后说:
“听话点,嗯?”
秦安没接变成橙汁的橙子,继续:
“你谈完了,我们再谈。”
说完后,秦安没挂电话,神情散淡就让电话这么挂着。
贺远洲指尖微动,
——听话?他明明已经足够听话。
整整半天他都没有用不同设备、不同地址打秦安的电话。
直到秦安回消息越来越慢。
信息越来越短。
但这些贺远洲不会说。
用这种言语述说卑微来祈求怜悯和爱意是贺远洲不会做的。
骨子里存在的矜持和风度,是不会落下的。
贺远洲和秦安都有一个共性,他们都不会把自己弄得过于狼狈,至少凶狠的狼不会祈求他人的怜悯。
只靠怜悯获得喜爱。
就像贺远洲在秦安面前总是藏不住獠牙一样,会示弱会装乖,可不会什么都不做,成为另一种性格,小白兔般,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那不是贺远洲,也不会是秦安。
可以伪装,但总要有自己的一面。
没人再说话。
另一边也没有动静再传来。
我们再谈这几个字明明普通得就像随意,根本算不上是安抚,可偏偏能让贺远洲收起那些肆意作怪的情绪。
大概过了一分钟,贺远洲才垂下眸子,打算听话,说:“嗯。”
手机半悬在空中,贺远洲声音和平常一样淡薄:
——“每天一个电话。”
每天一个电话就听话。
秦安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情绪,在电话里低笑出声,不大,也不是很给面子,但他说:
“考虑考虑吧。”
电话就这么挂断。
明明秦安的话很少,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更说不上温情,可这个电话就像一个电话粥。
贺重山脸色越来越难看,寥寥数语,比贺重山猜测过的大概相处情况更加难办。
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从那个叫秦安的男人身上入手。
就如他所说的,不联系,减少频率,秦安都可以做到,甚至是体面的分手。
或者就这样。
简单分开。
可远洲不可能。
不到一天,甚至可能还算不上过于明目张胆地减少频率,就已经让远洲失控。
哪怕远洲在所有人面前冷静有致,有条不紊,可贺重山能看得出来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情绪异常。
失控伴随着危险。
从前贺重山从未想到谁能对自家孩子影响至深。
至少贺远洲从不像那种会沉溺于情爱的性格。
足够冷静与理智。
贺重山一开始并不觉得把贺远洲和一个男人分开会有多难,固然远洲一开始的做法令他有所震动,可这不过是远洲从小到大第一次和一个人建立这种亲密关系,有所冲动非常正常。
只要距离拉得远了,家人反对,创造阻碍,事业上或是事件上,总能分开。
收购债务公司,另一方父母,舆论压力,公司压力,家庭压力,都不失为条件。
可现在看来至少大半都是无用。
如那个叫秦安的男人所说,如果远洲同意分手,那他们才会分开。
不然从哪方面入手,都是无用。
这次听到通话,仿佛在无形的告诉贺重山,
——总有足够的时间制造下一次相遇,无论多久。
第89章 “是渣男,有认识,所以要分手吗贺远洲?”
也正是因此如此, 才让贺重山维持不了表面的镇定,怒不可遏。
但在这种时候,贺重山说不出什么和男人在一起会影响贺远洲父亲集团的话, 贺重山竟然因为刚刚那通不算长的电话里,觉出集团和那个男人相比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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